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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前落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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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漫罗不再多看罹湮一眼,从他身侧与之擦肩而过,忽闻身后罹湮的声音再度响起,“昨晚你去哪儿了?”
  脚下的步子忽然止住,漫罗回过身去望着罹湮,久之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我吗?”而罹湮却久久不答,漫罗也无意相逼,只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怎料才走了两步,罹湮忽而开口,口吻甚是坚定,“我当然是在关心你。”说着,他迅速闪到漫罗面前,深情而真挚地道:“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对你的爱里没有任何的欺骗。”
  漫罗微怔,可脸上依然表现得很平静,口气也依然刻薄,“你背叛过我,甚至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我,这样的你,要我如何信你的话?”
  而罹湮却道:“你可以不信我,之前也确实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又能有什么怨言呢?”他的语调何其悲戚,即便漫罗自认一向心狠,却也不禁为之动容。
  感觉到心里有一块地方软了下来,她想:那块地方以前定然住着罹湮,而自从他走后,便一直空着,不再有人能走进来。
  只是骄傲的她不会允许自己被出卖以后又心软,所以她始终表现得很凉薄。冷然一笑,她道:“就算我信了你又如何?你说你对我的爱里没有欺骗,好,我信你,可那又怎样呢?你我的爱都只是过去的事了,罹湮,你要记住,如今你我是对手,不是朋友,更不是爱人。”
  漫罗的这番话说得很平静,却如无数尖锐的针狠狠地刺在罹湮的心上,他沉默了许久,才闷闷而道:“是吧,也许你说得对。”而后一展臂,冲漫罗做了个“请”的姿势,“七皇子,请吧!”
  ~
  之后的那段日子里,寐瞳几乎日日造访,只为见上漫罗一面,可漫罗却总是躲在屋里不愿出面。寐瞳每每看到容轩对他摇头,让他请回的时候都特别的失落,可想想,此事本就是他的错,如今对方不肯相见,却也合情合理。他没有尝试硬闯,只是不想漫罗更加恨他。
  而那日之后,漫罗并未提起当夜究竟发生过什么,但聪明如容轩,纵然漫罗只字不提,他也能猜出事情的大概,某日终在寐瞳口中得到了落实。当时他一怒之下一拳打向寐瞳的下颌,对方却丝毫未躲,硬生生地接了他一拳,事后道:“这是我欠她的,如今由你来打我一拳,我承接下来也是应当。”
  自那以后的每一夜,子望宫内都会响起一段箫声,寐瞳夜夜坐在子望宫的屋顶上对月吹箫,吹的便是第一次吹给漫罗听的那支曲子,调子极为悲伤,用来表现他此刻的心境,竟是莫名的吻合。
  每一个夜里,漫罗都会坐在窗边,痴痴地听着那段凄美忧伤的旋律,总是不经意间想起很多事,想起那个夜里,她守在寐瞳的床边,听他吹奏这支曲子,然后抚掌叫好。又一夜,他俩混迹青楼,莳卉馆的酒很是辛辣,青梅的凉意盖不过烧刀子的浓烈,她全身骨头散架似的疼,心似乎一点点地死去。那些回忆,叫嚣着涌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容轩曾劝她别想了,可她总是忍不住地去想很多的事,很多的过去,那些记忆里有寐瞳,也有柒林、容轩与罹湮。
  偶一日陛下召见右相大人,漫罗知罹湮与浅笙定会随行,便要容轩代为去找一下浅笙,问他要个答案。
  是日容轩找到浅笙,恰逢罹湮也在,他对二人颔首作礼,继而沉声道:“七皇子要我来向君公子讨个答案。”
  浅笙姓君,罹湮也姓君,而漫罗却只对浅笙称呼为“君公子”,所以当时那两兄弟对视一眼,各自明了容轩要找的是谁。
  于是浅笙上前一步,礼貌地回道:“容轩公子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容轩微微颔首,淡然启口,“当日君公子道漫罗是中了幻魂之毒,可中幻魂者乃前后两世灵魂交换,既然前些日子在漫罗体内的一直都是颜筱朵,那如今幻魂已解,颜漫罗也回来了,为何她仍有之前的记忆?”
  “原来关于此事。”浅笙冷然道:“九转丹砂加上曼陀罗毒确实是幻魂的配方,但若没有正确的调配方法,做出来的只不过是半成品。”对上容轩的眼,他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容轩略微眯起眼,“你是说,其实漫罗中的是不完全的幻魂,所以造成的结果也不同?”
  浅笙满意地点点头,“人之魂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但凡有一魂或一魄尚存于颜漫罗的躯体之内,即便其余魂魄皆为颜筱朵的,待幻魂毒解,他一样会有之前的记忆。”
  容轩恍然,随之感激道:“多谢君公子指点。”
  当日容轩回到子望宫,将浅笙的答案告知漫罗,漫罗闻后只轻叹一句,“我倒宁愿将一切都忘了。”
  那时候日子还是安安静静的,只是那国师大人日日造访子望宫罢了,她则闭门不见客,当真是与容轩相互厮守,过了回真真正正的二人世界。
  而生命的转折似是从一个月后开始,一直到很多年以后,当所有的事都太平了,她再回头去想这段岁月的波折纷争,常会问自己一句,如果没有当日的那一场争执,那么如今她在哪儿?又是以怎样的身份存活着?
  一月之内,寐瞳依然坚持每日来子望宫等候漫罗的一个首肯,可是漫罗却仍旧固执地不愿点头。偶一日,容轩将寐瞳送至殿外,在其临走之前,他问他,“你为何如此坚持?”
  寐瞳告诉他说:“有些话,我想亲口对她说。”
  容轩摇了摇头,“她不会原谅你,即使你解释了又如何?”
  寐瞳深深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要将我心里的想法告诉她,就算她不肯原谅我,我也想让她知道。”
  而就是在那一日,寐瞳走后,漫罗却突然昏倒了。当时屋里只有一个小奴才,一见这般情况立马一惊,赶紧去通知了容轩。容轩得知后疾速奔回屋里,将漫罗抱到床上,随之为她把过了脉后,心中大骇不已。
  “糟糕,怕是事情难办了。”他暗自启口,忽见身旁小奴才仍在,便道:“你先下去吧!”那小奴才也不敢多问,匆匆退下。
  容轩坐在床边,痴迷地望着漫罗,一时心中沉重,想漫罗这脉象,显然便是——喜脉。

  卷捌拾捌 红花

  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漫罗得知自己有了的消息,猛然一怔,当时的心情,除了惊讶还有些许的惶恐,过去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涌上心头,苦涩到了极点。
  她问容轩,“会不会是你诊错了呢?”见容轩垂眸未答,她便越发的心急,又焦躁启口,“之前父皇曾让御医给我体内注射了一种药物,说是能改变我的脉象,让人无法通过把脉辨出我的真实性别,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出现奇异的脉象,其实我根本没有怀孕?”
  容轩见漫罗极力为自己找寻着借口,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的脉象果然是因为被注射了特别的药物。”
  漫罗点点头,如今她的记忆回来了,自然想起了许多事,同时也更清楚自己这十八年来是怎么过的,父皇反复地告诫她,不可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还记得小时候,她曾问过父皇,为何要将她扮作男孩子,当时父皇的神情好似很惆怅,他说:“父皇只是在保护你。”
  颜啸对漫罗很是严厉,她若露出一丝女态,便会得他教训,所以十八年来,随着她长大,心思也就越来越阴沉,就算外人道她乃纨绔子弟,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夜夜流连烟花场所,那对她而言都无所谓,只有她自己明了,颜漫罗的心事,是绝对不会摆在脸上叫人轻易察觉的。
  佛曰:不可说。
  所以漫罗一直相信,多年来为藏着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而乔装改扮十八年,这里边定有其玄妙之处,只是颜啸不愿说罢了。但她依然记得,颜啸说这一切只为保护她,若真如此,那么万一她的身份被识破,传得天下皆知,到时怕是祸兮将至。
  可容轩却说:“那种药物只会让你的脉象产生少许偏差,叫人辨不出男女,却不会影响病情的诊断,更何况,喜脉如此特别,我又怎会诊错?”
  漫罗一听,脸色立刻又苍白了几分,一把握住容轩的手腕,她说:“容轩,你一定要帮我。”兹事体大,容轩自然也知,便道:“你尽管吩咐,我定当竭尽所能。”
  漫罗却仍是一脸的凝重,沉默了须臾,她终是启口,“这个孩子留不得,我必须将他打掉,所以,红花汤。”
  其实这个结果也是容轩已经料到的,他也知道,如今漫罗肚里的这个孩子的爹应是寐瞳,本该是妒忌的,然而那一刻却莫名地产生了一丝同情,心说那孩子才是无辜的,只可惜他非死不可。
  “我手头不可能有藏红花,而我们也出不了宫,若派人去抓药,恐怕会引人怀疑。”容轩分析道,而他说的这些,漫罗都懂,“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容轩微微愣了愣,问:“什么?”
  漫罗道:“苍蘅七皇子身体有感不适,你作为他的贴身随从,有责任为他上御药房去抓一副药,恰巧你也是懂医之人,对那里的药物很是好奇,便随处看看,看到了藏红花,则顺手牵羊了些许,如此而已。”
  容轩也是明白人,听漫罗这样一说,顿时恍然,“你要我去偷?”
  漫罗郑重地颔首,“如今这种情况,除此以外我别无他法,容轩,你知道的,这个孩子绝对留不得。”顿了顿,她又接着道:“更何况,他是个孽种。”
  容轩沉默了许久,见漫罗道出“孽种”二字时,眉宇间流淌过显而易见的哀伤,他心中不忍,便道:“好,你好好休息,我定会取回藏红花。”
  可是事情的进展远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顺利,当日容轩孤身一人前往御药房,却连药房的门槛还未跨入便被人拦了下来,谁叫他在这宫里人生地不熟,也没个人撑腰,偏生漫罗又是质子的身份,自然不被待见。
  容轩空手而归,漫罗得知以后亦是无奈,最终她道:“既然如此,只能去拜托他了。”容轩看向漫罗,却已猜到她口中的“他”是指谁。此时忽闻漫罗又道:“你立刻去月华殿找柒林,若是他不在,就找长公主,他们夫妇知我性别,你求他们为你去抓一副药,就说我近来上火,用于清热,你要谨记,切莫让柒林知道我怀了寐瞳的孽种。”她抬眼,忽而对上容轩的眼,又加上一句,“柒林知道了,可能会找寐瞳寻仇,我不想把事情弄大。”
  容轩没再多说,只领命而去。
  是日菡月应了容轩上御药房抓了一副药,除却藏红花,另外还抓了些当归、枸杞与红枣来,一同包好递到容轩手里,容轩见之微怔,心想这长公主是否知道了些什么,此时对方忽然开口,“红花汤打胎会流很多血,另外这些中药你熬作汤给漫罗补一补,要将身体快快养好才是。”
  容轩闻之大骇,“您都知道?”
  菡月莞尔一笑,善解人意地道:“我也是女子,自然明白这些药理,只是以后你们做事还是小心些为妙,毕竟如今她是个皇子。”
  容轩知道菡月错以为是他将漫罗的肚子给搞大的,但却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道:“还望长公主能够将此事保密,就算是在驸马爷面前也不要提。”
  菡月点头答应,“你放心吧,这事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与容轩一同回到月华殿,入殿前她又对容轩笑了笑,道:“你也当真是有心,漫罗有你陪在身旁,亦是福气。”
  容轩受宠若惊,立刻垂首开口,“长公主过奖了。”
  菡月只是淡然笑笑,随之转身朝殿内走去。而容轩则提着药包匆匆赶回子望宫,将藏红花熬作一碗汤药,递与漫罗面前让她服下。
  于是一碗红花汤,葬送了一条还未成形的生命,当夜漫罗痛得死去活来,鲜红的血顺着大腿缓缓流下,染红了长裤。容轩始终陪在她身旁,他说若痛了就抓他的肩膀,结果一晚上,他的肩上落下了许许多多的血甲印,但他一句怨言都没有,只在漫罗昏睡过去后,感慨了一句,“你没事便好。”
  深夜他亲自打了热水来,将昏迷的漫罗抱到屏风后,在浴桶内倒了热水,为漫罗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随后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裳,又重新抱回床上,搂着她悄然入睡。
  次日清晨,容轩早早地醒来,拿着昨日抓来的另一包中药去熬汤,在药炉边守了近两个时辰,眼看着天色已亮得刺眼,他才端着那一碗当归枸杞红枣汤回到屋里,见漫罗已醒,正靠坐在床上发呆,脸色有些苍白。
  他将那碗汤端到漫罗面前,柔声道:“我特地为你熬了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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