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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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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一夜间,清寂的太平殿忽然染了些玫瑰色泽。

真是新人新气象啊。

阿福感慨之极。

天寒,韦素来的少,三公主倒是多来了几趟,每次都带些新巧精致的礼物来,其中就有一串贝壳羽毛的风铃。挂了起来,风吹着羽毛,贝壳轻轻互撞,发出叮叮呼呼的声音,清脆悦耳。皇子道了谢收下,阿福十成里有八成能确定,三公主应该是和她一个来历的。

即使阿福克制自己不去和她说话,但是目光每落到她身上,心里就有点异样的感觉。怀中揣着一个秘密,无人可以说。看着三公主明媚的笑脸,阿福发起怔来。

“咦?你怎么了?”三公主常来常往,也知道阿福这个人。

“啊,我在想,这铃真好听。”

三公主一笑:“这个挂在檐下,不拘谁都能听着。只要一听着叮叮的响,就知道外头又起风了。要是风小就响的轻,风大,那就响成一片了。”

她转头对固皇子说:“对了,你可知道,昨日有位宫人受幸,得了个封号玉美人?”

“我哪有你的你消息灵通。”

“是啊。那次赏花会上没见这人,好象那天是偶染风寒才没去赴会。我还没有见过呢,只听说确有倾城倾国之姿……”她顿了一下,慢悠悠的说:“有几分当年元皇后的品貌呢。”

固皇子手里的茶碗盖落回茶盏上,佳蕙急忙把茶盏接过来,扯了帕子替他拭去滴在身上几滴茶水。

固皇子没说话,三公主小坐一会儿也就告辞了。

元皇后?那不就是固皇子的生母吗?

阿福看他坐在那里,半晌一动都没有动。那双眼睛望着一个固定的地方。

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走不进去。

阿福听着风铃叮叮,叮叮的响,忽然觉得这声音如此无聊,惹人烦恼。

三公主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句话来?

太平殿里这股玫瑰色的旋风还未成气候,就劈头盖脸的被打压下来。

晚间杨夫人把她们召集起来,阿福和佳蕙几个人待遇好些,站在屋里,其他的那些宫女宦官站在廊下,一阵北风吹来,吹的人瑟瑟发抖。杨夫人将她们训诫一番,特别点出两个小宦官为了烤火险些烧了床账,每人罚了五板子,大冷的天扒去了衣裳,就在庭中打了起来,那木杖一端圆,握在手中,一端扁是用来行刑罚。一下一下的,啪啪的声音象是抽在每个人脸上心上。天冷,皮冻的紧,不过两下臀就破了,血点溅在雪里,红白交映鲜明,让人触目惊心。然后又指出两个小宫女衣容不整,在滴水檐外罚跪,并扣了一个月的月钱。

杨夫人发作完,又容色又缓和下来,夸了几句佳蕙服侍用心,赏了她一个袄一个裙,阿福也跟着沾光,得了一件袄子。

杨夫人这是分明杀鸡儆猴,不但敲打她们,更是敲打那四个新来的。

阿福暗自警醒,自己决不能忘形,不然杨夫人这冷面虎那是说吃人就吃人的。

杏儿也给吓的不轻,晚上睡的不安稳,惊醒两回,挤到阿福床上来一起睡。

她身子凉,一进被窝带进一股冷意,阿福朝里挪挪,让出一半被子给她,两个人并头躺着,杏儿小声说:“阿福姐,你身上真暖。”

阿福眯着眼应了一声。

“我觉得我可能做不了管事夫人了……”

“怎么?”

“我不识字。”她靠的近了一些:“哪个管事夫人不识字呢?起码自己得记下来宫人名册,会看账会写信……”

“嗯,我听说杨夫人,好象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读书知礼,进宫就是女官的……和咱们不一样。”阿福含含糊糊的说。

“阿福姐,你能教我识字不?”

阿福昏昏沉沉的说:“有话儿明儿再说……”

杏儿不再出声,滴漏一声一声的。外头的雪光映在窗子上,太平殿的夜,依然静谧。

——————

难受死了,这次感冒怎么这么重。。鼻子里象塞了十斤棉花,头疼,憋闷,眼睛疼头疼喉咙疼……

正文 十四 病 上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受了些惊,出汗又吹了风,又或是夜里面杏儿掀被来同睡着了凉,一早阿福想过来,只觉得头沉沉的

杏儿在她头上一摸:“哎呀,这么烫!”

阿福苦笑,她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在外面的时候,每年冬天也总会得一次半次的风寒,

到了宫里看来也不例外。

“我,我去回杨夫人,请御医来给你瞧瞧吧?”

“不用……”阿福眼皮沉的厉害,强打精神说:“你给我弄碗姜汤喝,我躺着养会儿就行。”

杏儿答应一声出去,过了没多会儿果然弄了一碗姜汤来。因为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太后说御膳房的饭菜送了来再端上桌,等入口时早已凉透,在几位夫人的宫院都设了小灶间,想吃热茶热饭可是随时举火烧煮,要不然这姜汤也没这么容易得来。

阿福把满满一大碗热汤喝下去,蒙被盖头睡了一觉,到了午后并没发汗见轻,倒是周身发沉,烧的更加厉害。杏儿急的满屋乱转,只能跑去找旁人讨主意。晚间杨夫人来看了一次,交付给杏儿几粒丸药,杏儿找了热水来给阿福送服下去,这一夜阿福就没有睡的踏实,辗转反侧,一时冷一时热的。早上来了人给阿福把了脉,也只说是外感风寒,开了汤药。阿福的热一直到第三天才退下去,可是却又咳嗽的厉害起来,白天还稍好些,晚上简直咳的难以入睡,杏儿忙前忙后,既要当差又要照顾病人,眼见着脸就瘦了一圈儿,倒让阿福十分过意不去,心里也焦急不堪。病虽然没加重,可是却又迟迟不见轻,再拖的话,杨夫人只怕会把她迁出去——阿福是知道永寿堂那个地方的,虽然叫永寿,可是因为有病迁过去的宫人宦官,迁去的多,却不是个个都能齐全回来。

阿福下不了床,睡的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辰,忽然有人轻声唤她。阿福心里明白,可是身子太沉,挣扎不起来。那人伸手推她。

“阿福,醒醒。”

“你……刘润?”

阿福用力眨了下眼,没看错,就是他。

“你……怎么来了?”

阿福的嗓子哑的不成样了,一句整话都说不了。

刘润看了一眼门外,低下头来飞快的说:“这个给你,我明天再来。”他把一个纸包塞进阿福手里,迟疑了一下,他又说:“可不要让别人知道。”

阿福一怔,可是脑子转的慢,还没反应过来要问这是什么意思,刘润如同来的时候那样,又匆匆的开门出去。

阿福看看手里的东西,纸里包的是一把灰扑扑,药草研碎磨的药末儿。

这……这叫什么事儿啊。

阿福想起他刚才说话的语气神态,忽然觉得一阵心惊,虽然是躺着,还觉得头晕目眩,连忙紧紧闭上了眼。

这种事只有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过,怎么猜,也猜不着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看看药包,吃还是不吃?

阿福没思索太久,总之现在病没起色是事实,刘润没有必要害她。

伸手从床头拿过一个茶杯,伸长手臂摸着了茶壶,颤抖着倒了杯水。那个药末儿闻起来并不刺鼻,阿福把药末儿倒进嘴里,用力咽下。嗓子肿着,只觉得那药末儿好象黏在上腭和咽喉处,涩涩的,急忙喝水,茶水半凉了,猛一喝下去,阿福机伶伶打了两个寒噤,无力的倒了回去,可是再也睡不着了。

刚才的事情,越想越心惊。阿福只觉得脑子里塞满了烂草,扎扎戳戳的疼,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药有问题?是谁的问题?

杏儿过了一会儿回来,脚下小心翼翼,如临大敌般端着一碗药进来:“阿福姐,吃药了。”

阿福嗯了一声。杏儿把药放在桌上,过来扶她坐起,还放个枕头在背后让她靠着。

“你身上怎么样?觉得好点儿了吗?”

阿福摇摇头。

“来,喝药吧。”

酱色的药汤闻起来就让人觉得嘴里心里一起发苦。阿福皱起眉头,杏儿看看她:“喝吧,不喝病怎么能好。”

“不想喝。”

杏儿也有些苦恼:“药哪有不苦的,那,我拿果脯来给你压一压?”

阿福接过药碗,杏儿转身去柜子里找杏脯,阿福只喝了一口,侧过身将药倒在床头与墙壁之间。药汁沿着床腿淌下去,无声无息。反正这屋里已经一股子药气,污浊不堪,再多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杏儿转过头来的时候,药只剩下两口了,阿福摇着头:“不喝了。”

“好吧,反正剩的不多了。”杏儿把果脯盒子递过来,阿福拿了一块含在嘴里。

“杏儿,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你看,你又瘦了。”

“我没事。”她也伸手从盒里拿了一块放进嘴里:“等你病好了,记得多弄点糕饼谢谢我。”

阿福仔细看着她的脸,杏儿看起来与往常并没有太大不同,不过眼睛下面微微的发青,这两天的确辛苦,晚上又睡不好。

阿福一肚子的疑惑,又偏偏得不到解答。

第二天刘润果然又趁屋里没人的空档来了。杏儿这个时候去煎药,屋里只有阿福自己。

“昨天的药你吃了吗?”

“嗯。”

刘润又摸出一个同昨天一样的纸包来给她。

“前天我过来,你睡着,我替你把了下脉。”

“你……懂医术?”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学过一点皮毛。”刘润说:“你的药对症,但是其中少了一味要紧的,这样喝下去,再喝十天半个月病也不一定好得了……”他站起身来,顺手替阿福掖了把被子:“自己多小心。”

佳蕙和其他几个宫女来看过她,也不过是说两句话就出去了,以免过了病气大家都麻烦。

陈慧珍也来了一次,她穿着件水红的袄子,腰间系着葱黄的裙带,头发梳的光滑齐整,看起来格外精神。相比之下,阿福一脸病容,声音嘶哑,蓬头垢面,实在狼狈。

“哎,别起来别起来。”慧珍忙紧走两步按住阿福:“你快躺着吧。”

“真不好意思,其实没什么,还劳烦你们来看我。”

“看你说的,这还不是应该的。”陈慧珍陪她说了几句话,也就起来告辞。

阿福看她走了,闭上眼,今天见过的人的面孔轮流在脑子里闪过。

刘润的话让她知道,有人在药里动了手脚,虽然不是要毒害她的性命,但是希望她能病久些,拖长些……

这种事,怎么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自己,究竟挡了谁的路,碍了谁的眼?

一时间,似乎人人都有可能,又似乎人人都不会。

-————————————

俺病,阿福也陪俺病……好吧,真的只是凑巧,俺绝不是借着阿福来发泄自己的怨念。。。。

感冒轻了点,昨天晚上太难受了。

正文 十四 病 下

刘润来的时候,发现阿福沉静依旧,没有着急着向他问东问西,问他为什么药里少了药材,问这事情是谁做下的,问刘润又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刘润松一口气。

因为她没问。

可是心里又隐隐的觉得失落。

因为她,没问。

刘润一直觉得,阿福不象这个年纪的女孩子,看起来和杏儿一样的年纪一样的个子,却有着一种沉静的温柔的力量,让人觉得她非常可靠……非常安全。

是的,安全。

刘润走出那个院子,冬日的冷风吹的他鼻尖发红。

靠近她的时候,刘润常常想起从前。

很久很久以前——又或者,没那么久。

他以为自己都快忘了。

那时候母亲温柔美丽,不肯让他吃太多糖果糕饼怕他坏了牙。

那时候他什么都有。

无忧无虑。

刘润眨眨眼,似乎那里从来没有湿润过。

那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他现在只拥有不完整的自己。

刘润迈开步,象往常一样,平静的走去自己该去的地方。

阿福看着刘润走了。

她知道刘润一定能告诉她些什么。

刘润的眼睛,那双安静的眼睛,似乎总在默默注视着身周发生的一切。

不过她没有问。

这次病倒,只让阿福明白了一件事。

她太软弱,也太天真了。

不管敌人是谁一样。

这里就是这样的。

杏儿搓着手进来,她把提盒放在桌上:“阿福姐,今天有鸡汤,我给你要了一碗。”

“是吗?”阿福坐起身:“你一说我还真馋了。”

杏儿笑盈盈的给她装了一碗,阿福接过来,深深嗅了一下:“好香。”

“听说里面放了人参的。”阿福说:“不知道是给殿下还是给夫人预备的,反正现成的便宜咱不占是傻子。”

汤很汤,阿福舀了一勺小口的喝了,杏儿在一边看着,眼睛里露出渴望的光亮。

阿福很熟悉这种目光,阿喜想要什么东西时,就会这么瞅着那东西。

“来,你也尝尝。”

杏儿摇摇头:“不要了……你快吃吧,吃了病能快好。”

她显然还想说什么,不过又没有说出来。

“怎么了?”阿福轻声问:“有人欺负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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