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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拂袖而去。
苏玉清看着那毫无眷恋离去的高大身影,心头突然难受起来。以前的侧王妃,不是她苏玉清啊。为何,这些罪要她来承受?
[正文:010 人心之险恶]
硕亲王府,人人都知道了侧王妃生下小郡主后变了性子。
不再跋扈狠毒,也不在府里到处折腾下人,倒是整日关在汐落园,闭门不出。
此刻,苏玉清正在院里撒播花籽。秋水抱着小玉儿站在她旁边。
除了草,松了土,她轻轻将鸢尾的种子撒入土中。而后温柔对旁边看得一脸带劲的小婴孩道:“这是玉清姨娘为小玉儿种的鸢尾,表示想念。希望小玉儿以后长大了,要记得有我这个玉清姨娘哦。玉清姨娘也会永远想着小玉儿的。”
小婴孩看着她掀动的嘴唇,高兴地笑了,大眼眨也不眨的盯着苏玉清,似是听懂了她的话。
旁边一丫鬟端了清水过来给主子净手,然后帮苏玉清擦干玉手。苏玉清立即接过秋水手中的婴孩,在汐落园散起步来。
现在,这个孩子越来越让她牵扯在心。愈加,让她放心不下。
她抱了小玉儿走出汐落园,首次在硕亲王府转悠起来。
硕亲王府很大,却是利落简洁,没有一些俗气累赘的装饰。雕粱画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绿柳扶疏,春意盎然。一路,苏玉清感觉很是惬意。这是首次,她在王府稍微松懈些许。
穿过一条细碎石卵铺成的小道,再上一座白玉雕栏九曲桥,入眼一排婆娑细柳。这里,很眼熟。左走数步,入一片竹林,便是那个男人的孤鹜居。苏玉清的脑海突然涌现一个月前的那一夜,那天,她在那个男人的身下陷入一片绝望之地。
抱着小玉儿的臂弯慢慢缩紧,她淡然的心抽搐起来。她,一定要离开这个陌生的地方,离开那个男人。
怀中的小婴孩因为强烈的紧窒,哭闹起来,这才惊醒了沉思中的女子。苏玉清连忙放松手劲,哄着怀里的小宝贝。“对不起,玉清姨娘弄痛小玉儿了,乖。”
小玉儿瘪着小嘴,泪眼汪汪望着苏玉清,清亮的大眼里布满责备。
苏玉清心头一嘁,丢下这个孩子,她舍得吗?
她望着湖面,思绪飘远。
“小……大姐,今日何以有空来着?”
远远的,便见一个粉衣女子从竹林处而来。她梳着简单高贵的妇人髻,满面含春,一双娇媚眼望着桥上的苏玉清,有着奚落。
她不是那夜从那个男人房里走出来的女子吗?苏玉清蹙起黛眉,心头有些嫌恶。那夜,那个男人在刚刚和这个女人燕好的床上,对她……
女子走上桥来,凤眼先是看几眼苏玉清,而后紧紧盯着她怀中的婴孩。
“唷,这不是云萝郡主吗?真是愈长愈俊了呢。情儿可真羡慕姐姐。”
苏玉清直觉这个情儿对她有着强烈的敌意,不,应该说是她对这个侧王妃有着嫌隙。她叫她姐姐,而且跟那个男人……难道,这个情儿也是那个男人的妻子?
她的心头突然涌入一丝酸,这个男人可真滥情!
“姐姐,让情儿抱抱小郡主好吗?”
苏玉清看着情儿在小玉儿脸蛋上轻抚的红蔻玉指,心里有着一丝不安。或许是她敏感多心了,也许情儿是真的想抱抱小玉儿呢。
她将怀中的婴孩轻轻送到情儿的手上,只见情儿对小玉儿轻柔至极,将它抱在怀里细心逗笑。苏玉清心头松懈下来,果真是她多心了。
闹了一会,当苏玉清以为一切无恙的时候,情儿身边的丫鬟突然一个不稳,身子撞向抱着小玉儿的情儿。
“呀 ̄”情儿一声惊叫,怀中的婴孩霎时被撞飞出,直直向桥墩下的湖面飞去。
苏玉清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脸色大变,这种转变实在是来得太突然。她看着直直飞落的小玉儿,心脏几乎停住了跳动。下一刻,她突然利落飞身起来,足尖轻点白玉柱,在婴孩接触湖面前接住了它的身子。
她紧紧搂着哭泣的小玉儿,柔碎了一颗心。
现在的她,心里只有小玉儿的安危,哪还有心思去追知刚才的情境?
“情儿是哪个?”三日前的那一幕,仍让苏玉清胆战心惊。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她绝不能再让那个女人接触小玉儿。
“回玉王妃,情儿夫人是王爷的侍妾。”
果然,侍妾也是他娶过门的妻子不是吗?这个男人,可不是一般的多情。先是一个正王妃,然后是她这个侧王妃,再来是这个情儿侍妾,还不知有多少个侍妾呢?
“我和那个情儿夫人有什么过节吗?”这个,是她最想知道的。
“回玉王妃,情儿夫人以前是您的贴身婢女。”
“哦?”这个消息可惊奇了,既然她与情儿以前是主仆关系,现在又成了同侍一夫的姐妹。难不成是为了那个男人?那个冷漠滥情的男人。
但愿,这一切只是她的猜想。小玉儿,是个无辜的孩子。
而救小玉儿,她知道那是她身子的自然反应。她现在这个身子,果真是有功夫的。
但,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得离开这个地方,带着无辜的小玉儿离开这个陌生复杂之地。
她爱怜看看床榻上的小婴孩,小玉儿已有两个月大,爱粘着她,也只对她一个人笑。除却母女连心的因素,这两个月她和这个乖巧的孩儿的确有了依恋之情。
而那个男人也没来看过小玉儿一次,除了满月那一次。这次,她一定要带无辜的小玉儿回玉峰山。反正那个男人从没把小玉儿当作是自己的女儿。
她沉思起来。
“玉王妃,李麽麽来汐落园了。”外头一个小婢女进了内室来,一脸急切和欣喜。
李麽麽?这是哪个?
秋水轻声为苏玉清解答:“玉王妃,今日是月末。”
苏玉清脸色大变,月末?那一夜也是月末!
稍后便见一个老妇人走进室来,恭敬福身:“奴婢是奉王爷之命前来迎接玉王妃去孤鹜居。”
苏玉清的脸色更是难看起来,那个男人说过“她”曾经在他身上种过媚蛊,而她的身子才是解药。这,可真是荒唐的事啊。
她蹙眉,道:“我今儿个身子不舒服,李麽麽你去接其他夫人去王爷那吧。”
李麽麽一脸难色:“可是,每个月末只有玉王妃您能去王爷房里。”以前玉王妃对每个月的这一日可是喜欢得紧,她还打算在这讨赏呢。难道,玉王妃生下小郡主后果真变了性情?
“我不是已经说了我身子不舒服吗?”故意薄怒,她知道只有这样,这些人才会知难而退。
底下的李麽麽果真胆怯了一些,她看一眼苏玉清,低眉垂首 :“那玉王妃好生歇息着,奴婢这就去禀报王爷。”
说着,恭敬退下。
“秋水,你也下去歇息吧。”
“是,玉王妃。”
[正文:011 逃离王府]
“她果真这么说?”男人坐在梨木书桌旁,声线冰冷,读信笺的首并未抬一下。
李麽麽垂首恭立,老脸上亦是一片冷静,“回王爷,玉王妃的确是这样说的。”
“哦?”这可稀奇了,今日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那个女人居然肯放弃这难得一次接近他的机会?皇甫律终于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信笺,挑眉深思。
“那奴婢去接情儿夫人来孤鹜居?”
“先不急,你先退下,本王有事再传你。”
“是,王爷。”
等李麽麽退下,皇甫律轻拭额上的冷汗,只觉体内如有万只蚂蚁在啃咬。他踱进内室,坐在榻上打坐,慢慢运功调息。
体内的骚动却是越来越猛烈,这媚蛊,用内力如何都逼不出来!这一年来,他苦苦寻不着这解药,程峻查寻的结果是--这媚蛊只有那制媚蛊的女子才能解,只有她体内才有其解药。至于何时能清除完,要看那女子下药的分量。
皇甫律握紧拳头,利眸愈加深沉起来。他恨自己的大意,居然让那个女人有机会对他下手。而这体内的毒一日未除,那个女人一日就不会消失在他面前,他不知道还要忍受这个女人多久。不过,既然她不让他好过,他也绝不会让她过逍遥的日子。
末了,体内稍微平静一些。他起身,踱出孤鹜居,在清冷的月光下,负手而立。
夜静静的,月凉凉的,府内毫无声息。
他烦躁的心,终于平静一些。
却,空出一角。
这两个月,仍无素月的消息。
他深爱的素月,因为那个女人的强行加入,离他而去。
这是他跟那个女人的,另一笔帐!
任夜风吹动他额前的一缕发,他望着月,高大挺拔的身形在月光下孤寂一地。
“王爷,原来您在这。”一道娇媚的声音打断这片静谧。
皇甫律回首,看到情儿穿着薄纱粉衣婀娜而至。身后跟着一脸急色的李麽麽。
他看着那张带着温情笑容的熟悉面容,脱口而出:“素月……”
“王爷,情儿夫人她……”李麽麽急得冷汗满面,今日是王爷发病之日,没有王爷点召,其他夫人是不能入这孤鹜居的。
“李麽麽,你退下。”皇甫律并不责备这个尽忠职守的麽麽,这个时候他的确很想素月。而情儿,长得很像素月,特别是那一脸笑容。
“是。”李麽麽大大松口气,安静退下。
情儿娇媚一笑,将柔弱无骨的身子靠入皇甫律宽广的胸怀。男人搂着她,却是往远处的凉亭而去。
到了湖中心的碧玉亭,皇甫律让情儿坐在他的身边,望着月,平静地道:“今晚陪我说说话。”
情儿先是一愣,而后欣喜满面。她将身子靠在男人身上,嗲声道:“情儿喜欢听王爷说话。”
皇甫律剑眉稍沉,厉声道:“用正常语调。”
自知犯了皇甫律的忌讳,情儿连忙换了温柔的语调,然后露出一脸温情的笑,道:“王爷,让情儿为您捏捏肩可好?”
皇甫律不语,却是紧紧盯着那抹笑,深情而迷恋。
情儿在心头得意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喜欢看她的脸和笑容,看现在,不就把这个冰冷的男人迷上了?她轻巧起身,绕到男人背后,为他轻轻柔捏。
“王爷,这样舒服吗?”
皇甫律静静看着湖面,不语,任女子为他揉捏着。
情儿愈加温柔起来,小手偷偷溜到男人的胸膛。
皇甫律皱眉,欲制止,体内突然涌起一股势不可挡的骚动,他的眉头皱得更深。
该死的,那媚蛊还未过去!
他突然一把将情儿拉入怀中,紧紧抱着她。
女子娇喝一声,半推半就,欲拒还休。
而这一幕,刚好闯入远处一个青衣人的眼中。
那黑影正是苏玉清,她穿着一套青衣,腕上挎了一个小包袱,背上背着熟睡的小玉儿,正偷偷往王府的后门而去。
这次,她没有再弄错地形,自从上次她便做好了充分准备,把汐落园到王府后门的地形弄了个透彻。可是,好死不死的,还是让她撞上了那个男人。而且还是让她看到了他和他的小妾在湖心凉亭亲热的场面,这两个人!
她连忙转过身子,不理会那碍眼的一幕,几个飞身,跃上王府的外墙。既然这个身子轻功了得,她不用白不用。看现在,她要出王府是多么的容易!
再看一眼这个深宅大院,默默在心头跟那个男人说一声“再见”,她毫不犹豫跳下高墙。
而前方,有个高大的身影正等着她。
“这么晚,你可是要去哪里?”醇厚却让苏玉清心惊肉跳的声音。
苏玉清白了俏脸,这个男人刚刚不是在凉亭跟他的小妾亲热吗?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不理会他,她快步往前方逃逸。
皇甫律又是几个身形移动,挡在了她的面前。
“我去哪,不需要你管。我走了,不是遂了你的意?”这个讨厌的男人,为什么每次逃跑都被他发现。
皇甫律剑眉锁紧,深邃的眸犀利起来,他负手而立,薄唇轻吐:“你以为在给我制造了这么多的灾难后,还可以这样逍遥自在的离去吗?”利眸如鹰,却注满深恶痛绝。
这个男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哎,都是这个身子的前主人惹的祸!
她看着他:“那一夜你不是……”水眸里涌过一丝难受,而后被她快速掩下,“那一次你也伤害了我,我们扯平。”
“呵……”皇甫律讥笑起来,他狠狠盯着她,冷声道:“你在我身上种的媚毒不该由你来解吗?你该庆幸我现在还没找你算这笔帐!”
“我不是……”这个男人,怎么跟他说都是说不清楚。
“焦玉卿!我不想跟你这么多废话。今日你是跟我回王府,还是执意要走?”男人厉声打断她。
“当然是走。”想都不想,她脱口而出。目前顾不得他和这个侧王妃之间的恩怨,她只想回玉峰山。
男人挑眉,鹰眸又深沉了几分。他道:“如果你是要回丞相府,那我劝你最好不要。”
他紧紧盯着苏玉清,眼神狠绝起来,“你给我下了多少毒,你自己该是知道。在我身上的毒未清之前,你最好不要妄想离开硕亲王府,明白吗?”
苏玉清无奈起来:“很久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