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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儿见他奶奶被人拉走,隐约知道自己闯了祸,心里害怕,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老太太被吵得头疼,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奶娘淡淡地说道,“把昊哥儿抱回去,和你们二少夫人说,让她好好管教孩子,别成天尽顾着拈酸吃醋,让孩子学些不三不四的话——”
老太太这话是对刚才昊哥儿学舌的事不满了,昊哥儿的奶娘诚惶诚恐地应道。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大家都累得慌,老太太便将杨宜和大宝都打发回去歇着去了。
杨宜肚子也有点不舒服,便顺势应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徐氏进了佛堂,一切都平静了。
大少夫人这会实际地掌了管家的权,因为意识到老太太对二房的偏爱,会时不时让贴身嬷嬷过来问他们有没有缺什么的,有的话都会赶紧地让人补上。不过对于她的示好,杨宜也只是让人气地回了。毕竟是分了家,要不是担心老太太,怕她有什么事自己没法及时顾及,她都想搬回他们新婚时住的那间宅子去了呢。
胡杏来了两次,都带了容哥儿一起,容哥儿性情温和,大宝也喜欢和他玩在一块。为了大宝,杨宜不热情也不冷淡地招待了她。此后,胡杏也看明白了,极有眼色的不常过来了,不过倒是让奶娘时常将容哥儿抱过来。
因为有了同龄的孩子,大宝比以往开怀了许多,对于胡杏的一些小心思,杨宜倒不在意了。
因着大宝,老太太待容哥儿确实比以往好上一些。胡杏听着容哥儿断断续续地话,笑得很开心。近十年的古代生活,她早已不复之前天真及清高。至于之前与杨宜的攀比?这都是命啊,强求不得。如今她只想如何教导好儿子,顺便让下半生有个依靠。
这日,杨瑜来访。
杨宜看着她隆起的肚子,嗔怪地道,“都有身子的人了,怎么还到处跑?真有什么,妹夫还不得埋怨我啊。”
想起自家那个的紧张劲,杨瑜也笑了,“好姐姐,你就别念我了,好容易过了战战兢兢的头三个月,你就让我消停会吧。”
杨宜无奈地摇摇头。
大宝得了消息,也不一个人傻玩了,跟着来了偏厅,趴在杨宜的腿上,好奇地看着他小姨的肚子,“姨姨,你肚子里真有个弟弟么?”
大宝的话让杨瑜有些害羞又有些高兴,她朝大宝招了招手。大宝看了他娘一眼,见杨宜笑着点了点头,这才颠颠跑到杨瑜身边。
“嗯,里面住了个弟弟或妹妹呢。”杨瑜摸着肚子笑道。
“大宝可以摸一摸吗?姨姨,大宝保证一定很轻很轻,不会弄痛弟弟的。”大宝大大的眼睛满是乞求。
见他姨姨答应了,大宝才小心地伸出爪子,轻轻地放在她的肚皮上。突然,小家伙呀的叫了一声,眼睛睁得圆圆的,小嘴微张,一副惊讶得不得了的样子。
杨瑜也哼了一声,眼里满是喜悦,“姐姐,它动了,它踢我了。”
“恭喜!”杨宜也笑了,她能体会刚做母亲那种满足与惊喜的感觉。
“娘,刚刚是弟弟在动吗?”大宝挨着杨宜,愣愣地看着刚才被踢的小肥爪子。
“是呀,弟弟喜欢大宝呢,大宝高兴不?”杨宜摸摸他的脑袋问。
“高兴!”大宝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姨姨,“姨姨,能让大宝再摸一下吗?”
杨瑜自然没有不应的,可惜这回大宝的小肉爪放在上面好一会了,都没动静,小家伙满是期待的小脸垮了下来,“娘,姨姨,弟弟不理我——”小家伙告状了,看那样子,因为被嫌弃,就快哭了。
“大宝乖啊,别吵弟弟啊,弟弟累了,睡觉去了呢。等他睡醒,就会和大宝玩了。”等他睡醒,妹妹都回去了。
“真的吗?”
“真的。”
“那好,我就在这等弟弟睡醒。”
孩子很好哄,才一会,大宝就自己一个人玩得很好了。
杨瑜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姐姐哄小孩子的本事。
杨宜瞟了她一眼,大惊小怪。
杨瑜苦笑,摸摸鼻子,又看了她姐两眼,才斟酌着开口,“姐。大伯娘拜托我们得空的时候,前去孙家看一下堂姐——”
“他们家的事,我不管。”想管也管不来,有些事,选择了,就得承担后果。
杨瑜默默地点头,她也知道她姐近来很烦,自己又何尝不是?她还舀这些事来烦她,真是不该。这么一想,唯一的一点恻隐之心也没了。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堂姐自己把日子过成这样,别人帮得了一次帮不了两次。
这么一想,杨瑜就说起旁的事,岔开这个话题。
日子如水,今年的春天似乎持续得特别久,雪久久未化。
云州时不时会有些零星的消息传来,有胜有败,叫人的心起起浮浮,听了两三回,最后杨宜索性不听不看,也严禁下人在老太太跟前嚼舌根。
大少夫人也明了杨宜的用意,同样让府里的人禁言。
而杨宜的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因为杨宜再次怀孕,着实让老太太开怀了一阵子。
在杨宜等人的焦急等待中,天气渐渐转暖。
四月初,很突兀的,云州展家大败突厥大军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接到报讯官的喜讯,杨宜一时之间不敢置信,待证实了大胜的消息时,满府的人欢欣鼓舞,喜气洋洋。
“二爷呢,二爷如何了?”杨宜焦急地问。
报讯官是个年轻人,只见他一脸为难。
杨宜的心戈登一下,众人也意识到情况不对,纷纷朝报讯官看了过来。
还是老太太镇定,只见她手一动,拐杖重重地在地上点了一下,“二爷到底如何,你直说。”
“为救展老将军,童二爷的手,废了。”
71。
很久以后——
“娘;娘;你起来了没?妹妹要见你——”大宝把门拍得噼啪响。。。。。
大宝身后的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娃,此时她正含着手指一双大眼巴巴地看着紧闭的门。见了哥哥拍门的行径后;用孩子特有的软糯声音磕磕巴巴地说道,
“娘——娘;门门;果果,进去!”
杨宜一把捉住身上作怪的大掌,推了推身上不断耸动的男人,喘息着道;“我好像听到大宝和果果的声音——”
男人面不改色地道,“你听错了——”腰部的动作不停;一只手将
“可是——”杨宜被顶得有点语无伦次。
见这个时候,杨宜还分心,男人眼睛一眯,进出得更快了。很快,杨宜就被滔天的快感湮没,不记得刚才的事了。
此时冬梅恰好经过,见到两人,身边还没一个伺候的,大惊,“我的小祖宗,你们身边伺候的人呢?”
“果果找娘,嬷嬷不,不让,打打——”果果嘟着嘴,奶声奶气地告状。
大宝立即接嘴,“妹妹想见娘,我见离得不远,就带她过来了。冬梅,爹和娘在里面对不对?我们敲了好久的门了,他们都不开——”说到最后,大宝脸黑黑的。太不像话了,竟然把他们扔给下人自己跑去玩,要不是自己在,妹妹该哭了。
果果小不点附和地点头,“嗯嗯,果果敲得手痛痛——”说着,还伸出白嫩的小爪子证明她没说谎。
说话的时候,果果的小身板还不小心晃了两下,吓得冬梅忙一把将她抱住。
果果如今才一岁多,能走,但走得不是很稳当。
果果对抱着自己的冬梅甜甜一笑,“谢谢嬷嬷——”
这几年,春雪冬梅等在杨宜有心撮合下,都嫁给了自己心怡的小管事。只是春雪在有了身孕后便求着杨宜给了个恩典,与她家那位去了外地给童家看庄子。而冬梅则除了生产外,一直都在杨宜跟前当差,算是杨宜跟前最得脸的媳妇子了。
“老爷和夫人还要忙呢,厨房里刚做好红薯糖水,嬷嬷先带你们去喝好不好?”冬梅看着紧闭的房门,估计一时半会老爷夫人还没法“忙”完的。
小丫头摸摸突突的小肚肚,眼巴巴地看着她哥哥,大宝瞧着她的馋样,抿了抿嘴道,“就依你,咱们先去喝糖水。”说话间,大宝伸出手紧紧地拉着果果的小手。妹妹听到有好吃的,还记得要听自己的话,真乖。这般一想,当哥哥的大宝心胀得满满的,真恨不得把天底下的好东西都搬到她面前才好。
这边刚歇,杨宜就忙起身,她可没忘刚才似乎一双儿女来找过她的事。
二爷狗腿地给她递上热毛巾,杨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大白天的就拉着她干那事,真是老不正经了。
杨宜脸上春情未消,她这一瞪不但没有威慑力,反倒搞得二爷心痒痒的,恨不得上前抱着她再回到榻上去。
二爷一副老神在在地由着她瞪,对她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二爷很聪明地不去拆穿,他要是真敢说,下回想拐她就难了。只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
二爷笑吟吟地看着她,直看得她脸红不已,想起刚才最后关头的时候,她死缠着他不放的情景,不由得暗怪自己定力不足,尽跟他一块胡闹了。
等两人收拾妥当来到偏厅时,看到大宝正舀着小汤匙仔细地喂着妹妹,果果吃到糖水,眼睛满足地眯成一条线。
看到一双儿女,杨宜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软化了。
“爹,娘——”大宝对着大门,是第一个发现他们的,然后就站了起来。
果果一听,立即转过头,见到他们,眼睛一亮,就要跳下椅子朝他们奔过来。二爷一个箭步,就把她抱了起来。
突然被抱高,小丫头觉得好玩,咯咯地笑了起来。
大宝抿着嘴,担忧地看了他爹的右手一眼。突然,一只大手放在他的脑袋上,安抚地摸了两下,大宝抬眼,只见他娘笑吟吟地对他说,“别担心,你爹没事的。”
大宝一听,小心地呼出一口气,脸部偷偷地放松了几分。
见他这样,杨宜心疼又无奈。这两年,大宝越发地有了小大人的样子,做事学东西都一丝不苟的,还爱操心,特别是果果的事,他最是关心。
云州一役,二爷的手在那时蘀他大舅挡了一箭,伤了筋脉,虽然经过几年调养外表已经看不出什么了,可却是不能提重物的,上战场就更别提了。
五十石的弓他都拉不开,比起他之前的神勇,如今真是差太多了,反差太大,让二爷有一阵子很是失落。亏得他是一个心性坚定乐观且懂变通之人,过了一段日子他便想通透了。
当初听了报讯官的话,杨宜只觉得眼前一黑,不是她嫌弃二爷手废了,而是担忧二爷这般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自己手废了的事实。后来二爷被人送回来后,她私下被偷偷告知,这是他故意的,手上的伤看着严重,是上不了战场,可也不影响生活。这才让杨宜稍稍安了心。
这也成了夫妻俩人的秘密,旁的人都没告诉。不过,戏嘛,演就演得像一点,所以这几年,二爷在外人面前极少用右手,不过也会偶尔用一用,大多都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往往都是一副力有不及的样子。
当时二爷还告诉杨宜,他这么做就是防着皇上卸磨杀驴。
云州一投,二爷力挽狂澜,不仅救了展家,让展家军免于全军覆没的境地,还守住了云州。功劳不可谓不大,朝廷不能不封赏。可展童两家的关系摆在那的,若大封了童豁然,凭他的本事,在钦州一坐大,待他们两家将两个兵营控制住,那平衡就被打破,这是圣上最不愿意看到的。
与其让圣上想旁的法子来削弱童展两家的实力,还不如将计就计。毕竟二爷手废了就没法上战场,就等于一个没有牙的老虎,兵营是个讲求实力的地方,再大的官,没法上战场的话,基本也是到头了。正好可以叫圣上安心。
不过皇帝,生性多疑,就不知道会不会相信了。
其实不管他信不信,都已经达到了他要的平衡。就算知道这是童家有意为之,也只会觉得展童两家甚是识趣知本份,没有恃宠而骄,还是知道谁是主子的。
后来厚重的封赏,无一不显示着二爷那适时的退让是多么的明智。
当时展家折了不少亲兵,可以说是伤筋动骨了,要恢复元气,需要很长的时间,再也经受不住一次大的打击了。而因为二爷的伤,圣上为了平衡,不但不会对他们出手,还会护着他们。
而二爷带去的人也折损了十之五六,但剩下的,无一不是他的铁杆死忠。这些活下来的,都是精锐之士,经过几年的扩张,整支队伍比之前还要庞大,而二爷就像个土皇帝似的,对它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力的。不过这都是私底下的事,明面上,他们还是得听如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