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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动;笑道:“别这么客气。你要走了?从夫人怎么一个人回辽都?你们门主放得下心吗?”
铁忻离道:〃夫人有了身孕,门主说她不宜再四处飘零;莫长老又被人杀了,门主有亊要做,自然要先送夫人回去。”
我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你一路保重。替我向门主和门主夫人问好。”
铁忻离应了一声;我送她出了门;却见东方汐与曲々舟站在院中;都是一愣。我转过头看见铁忻离;眼光一直在东方汐的脸上;欲言又止。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低声笑道:〃铁姑娘,你可
是……想跟方公子说几句话?〃
铁忻离微微一怔;低了头没说话。我清了清喉咙;笑道:“曲公子,小女子有一事想请教你,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曲方舟笑道:〃好啊。严老极请。”我们二人转身进了厨房;却都忍不住探出半个头去张望;曲方舟轻声道:〃严老板,想不到你也挺爱管闲事的。”
我瞪了他一 眼,笑道:〃你说得没错;不知道你眼无盐那一月之期;又是什么意思?”
曲方舟愣了一愣;叹道:“严老板;你……哎;刚说你爱管闲亊;就扯到我这里来了。对了,你说他们俩会怎么样?〃
我皱眉道:〃我怎么知道?看呗,别说话。〃
铁忻离慢慢地走到东方汐面前;半响方道:〃我走了。以后也不会再想杀你。”
东方汐神色未变,只是看着她没说话。铁忻离看了他几眼;忽然敛了眼光;转身就走。走到一半;又停住了,叹道:〃你说得没错。我父母的死;是他们咎由自取。这些年来;我……追
杀你;也不过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当我知我在你心里;永远不会有任何位置的时候;我就应该死心。以前是我想不通,不过现在我想通了。你多保重。〃
说完;她直直地走了出去;没再回头。我轻声叹息;却听曲方舟道:〃真难得。她居然想通了。〃
我转过身走了两步;心中忽然觉得一阵莫名的轻松,忍不住轻轻笑道:“这不是挺好?她总算明白了,放弃也是得到。〃
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是吗?难得严老板竟然是如此明白事理。放弃也是得到,这般深奥的道理,你也说得出来!〃
我愣住了,回过头见到东方汐站在门口 ,正好挡住了阳光;看不清他的脸色。曲方舟竟不知哪儿去了。心头一跳,连忙笑道:“让方公子见笑了。小女子不过是顺口说说;哪儿有什
么道理。小女子还有些亊;就失陪了。”说着,想往门外走,他却一动没动;我只得说道:〃方公子;请借过。〃
他看了我半响;淡淡笑道:〃严老板不是答应帮在下寻一处宅子吗?不巧前几天我看了一处,也不知道到底好不好;今天正好没事;就请严老板去帮在下参谋参谋,如何?〃我只〃啊〃了
一声;就被他拉着出了门,我连忙道:〃这个……改日再去吧。”
他笑道:〃为何要改日,我倒觉得今天正好。”他虽在说话;脚下却没有停;径直走出了后院,上了湖边的小舟,我一愣;忍不住问道:〃坐船去?在哪儿?”
他只笑不答;慢慢地撑开小舟;只往南湖划去。只划了约有五分钟,在对面靠了岸;我心中疑惑;四下打量;跟着他在小径上走了一会儿;便看见一处清幽的小园子,里面似乎郁郁葱葱
颇为雅致。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抬头望了望。轻声道:〃 清波园。”
我跟在他身后;慢慢地进了园子;清波园不大;但是设计得十分别致,主楼位于园子中央;共有两层;站在二楼上;正好能看到不远处的风月楼。园子四周树木林立,多已成材,看起来
年代应该比较久远。
我与东方汐站在二楼上;静静地观望,自进了园来;他一直很少说话,我不敢多看他,只得轻声笑道:〃这么雅致的园子,也亏得方公子能找得到。无垠倒是有负方公子所托了。惭愧
,惭愧!”
他淡淡一笑;说道:〃清波园本是一个官员的度假之地,此次我也只是向他借来用用。你觉得如何?〃
我呵呵笑道:〃当然好了。比起我的风月楼;可要清雅多了。还是方公子有眼光,小女子是个大俗人,哪里敢与方公子相比。只不过,方公子……当真打算在此长住?”我四下打着
,似无意道:〃对了,那个什么岐风,是什么人?”
东方汐收回眼光;淡淡道:〃他是一个剑术名家,性子甚为孤傲,我与他曾有过数面之缘。不过……并没有多深的交情。”
我沉思道:“纪乘风……当真是他杀的吗?从人宗走的那天,为何突然跟你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东方汐道:〃你的问题还真多!纪乘风到底是谁杀的,我现在还不能确定。至于从人宗;他说那些话……你不觉得说得很对吗?〃他的眼光停留在我的脸上,关注着我脸上的毎一个表
情;我突然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傻问题;连忙低下头;打岔道:〃你觉得孟廷飞会不会与此事有关?〃
东方汐收回了眼光;淡淡道:〃孟廷飞在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只不过有一件亊可以肯定;他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
我吃了一惊,猛然想起孟廷飞看他时的眼光;的确是已与从前不同。孟廷飞一旦明确了他的身份。会不会对他不利?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忽乱了一分。东方汐走到我面前站定;眼光在
我的脸上温柔地流转;道:〃你在关心我?嗯?怕我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就麻烦了;是不是?〃
我笑道:〃这个……小女子怎么敢替方公子操心?像您这样的人物;心里必然是有数的。小女子不过是随口问问。〃
他忽然伸出手来抚上我的发。柔声道:〃哦?我倒是希望你真的在为我担心。这样;我的心里可能会舒服一些。〃
我连忙转过身去;看向风月楼,笑道:〃你……你在开玩笑吧。〃
他揽我入怀,轻声道:〃是吗?怎么你觉得我很爱开玩笑?我说的是真话。〃他的一只手在我的发间轻抚。声音温柔得几乎快滴出水来:“我希望你能时时将我放在心上;明白吗?〃
我低了头不敢动;心跳突然加快;有点不知所措。从认识他开始;我就无法抗拒他的温柔,他可以是平淡无波的;怒气冲天的;心计深沉的,却不能是这样温柔似水的。他只要流露出
半分柔情,我就失了方寸。新婚之夜那沉溺其中的记忆;一直拍打着我脆弱的神经,让我的意志不由自主地瓦解。
我只是抓住他的衣襟;脑袋里的念头忽然有些凌乱。他忽然轻轻地握住了我的手,低了头仔细地看着我的眼瞎,仿佛想寻找些什么。我心头一慌;连忙站到一旁,说道:〃天晚了;我
们回去吧。〃
我们两人沉默地上了船;我不敢再去看他,只顾低着头想自己的心事。
他的眼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打转。直至我回了后院,进了自己的房门,慌乱地关了门;才将他的眼光隔断。
我坐在床上发呆;记忆突然清晰地涌上心头;止也止不住。我忽然有了一丝害怕,害怕自己还是爱着他,放不下他;害怕终有一天,我会被他捉回去,永远呆在王府里,半步也出不
去;害怕再回到那些整日里勾心斗角,残酷猜疑的生活里去。
不,我绝不能。
二十二章 世子
纪乘风与莫轻闲的案子似乎没什么头绪,慢慢地就冷却下来。有了宫雪衣的安慰,纪晚晴也一天天地在恢复。没过多久,东方汐与曲方舟便搬去了清波园,风月楼里一下子就清静
了许多。只是有了宫雪衣这块招牌,风月楼的生意倒是越来越好了,许多人都是冲着武林盟主的名号来酒楼看个究竟。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恢复了几分原来的生活。纪晚晴也学着在风月楼里帮忙了,文玑说有点事情做做,也许她的心情会好一些,我也就随她去了。
每天下午还是照例到小阁里泡茶,这天,到小阁里刚坐了一会儿,就见子恒跑了过来,叫道:“老板,孟家来人了,说是找你。”
我愣了一愣,怎么孟廷飞还没离开云海吗?想了想道:“请他过来吧。”
子恒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就领着一个玄衣男子走了进来,原来是孟超,我见过他两次,也算是认识,当下站起身来,点头笑道:“有礼了。”
孟超恭敬道:“当家的让我来请严老板,有要事相商。”说完递过来一张帖子,我心中微怔,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没有写什么事,只是说有关生意,让我去丽水园一趟。这
孟廷飞在搞什么鬼,想请我去丽水园,打发个人来说就是了,今天怎么弄得如此正经?想了一想,笑道:“好。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孟超点头去了,我看着手中的帖子,不解其意。想了想,还是往厨房走去,见无盐正在忙碌,将帖子递过去,淡淡道:“孟廷飞请我去商量生意,不知是何意。”
无盐一愣,接过帖子看了看,疑惑道:“他要请你,为何如此正式?生意?孟家有什么生意需要我们?”我皱了皱眉,也没了主意。无盐又道:“孟廷飞这个人还是那么简单,你
还是别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不去?是不是太失礼了?毕竟我们还没必要跟他们翻脸吧。”
无盐想了半晌,放下手中的菜,叹道:“好吧,我陪你去一趟,看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只得同意,两个人驾了小舟,往北湖去。刚上岸,就见丽水园的后门已经站了三四个人,上前来问了安,便领着无盐和我慢慢地进了园子。径直上了晓风阁,有人奉了茶来,让
我们静静地等候。只坐了一刻钟,就见到孟廷飞走了进来,朗声笑道:“严老板果然赏光!”
我与无盐连忙站起身来,见他身旁还跟了一个人,此人脸方额宽,双目有神,衣饰华丽,神色平和,眼光一直在我的身上打量。我连声道:“孟爷相邀,小女子怎么敢不来?”
孟廷飞哈哈笑道:“严老板客气了。我来介绍,这位是辽东王世子,严希林。”无盐与我都吃了一惊,我连忙站起身来,福身道:“原来是世子驾到,小女子失礼了。”
严希林道:“不必客气。你既是廷飞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了。请坐吧。”
我抬头去看他,心中滋味百生。算起来,他还算是我与无盐的堂兄呢!如今相见却如陌生人一般。转眼又去瞧无盐,她也是脸色不定,似有些不安。
只听孟廷飞道:“方才我与世子商量,我与东阳郡主的婚事,想定在这云海行礼。若是王爷与世子愿意屈尊移驾,必将是我孟家无上的荣幸。”说着,他的眼光望向严希林,隐约
有些深意。
严希林道:“这云海的确风景甚美,想必六妹定会喜欢。只是,此事还须与父亲商量。”
孟廷飞道:“只要世子和郡主喜欢,想来王爷是不会反对的。”
严希林笑道:“廷飞说笑了,这件事可不是我做得了主的。六妹一向得母亲疼爱,她若是愿意,想必父亲也不会反对。”
孟廷飞哈哈笑道:“好。在下会等候世子的好消息。这位严老板是云海风月楼的老板,也是武林盟主宫雪衣的义妹,我就是想请她来帮忙办一些婚礼之事。”
严希林面色一惊,直直地向我看来,问道:“你是凌霄宫主宫雪衣的义妹?”
我听他说凌霄宫主,而非武林盟主,心中忽然有了一点奇怪的感觉,连声答道:“正是。”
严希林仿佛没听清我说什么,又追问道:“那你可认识明南王妃?”
我 一愣,疑道:“不知世子说的,是……”
严希林道:“就是天京第一美人阮心璃,明南王的正妃。”
我低了眼光,轻声笑道:“小女子哪有福气认识那样的人物?”
严希林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望向不远处的龙湖,神色竟有了一丝忧愁,道:“也是。是我想得太多了。明南王曾为我大伯翻查旧案,天京有流言传来说明南王妃阮心璃原本是大
伯的女儿。父亲为了大伯当年的案子一直耿耿于怀,想不到明南王竟会为大伯平反。那阮心璃若果真是大伯的女儿,却英年早逝,父亲真不知会多心痛!”
我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想不到辽东王如此看重兄弟情谊!”
严希林笑道:“不怕你们笑话,父亲与大伯虽非一母所生,但年纪相当,从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父亲一直把大伯当成英雄一般崇拜,说大伯有经天纬地之才,是国之栋梁。当
年天京传来大伯谋反之事,父亲宁死都不愿相信,总想等着进京辅政时去翻查旧案,谁知却毫无头绪。唉!”
我叹息道:“有弟如此,天苍王地下有知,也是安慰的。”
孟廷飞道:“严老板说得是。冤案总算是得以平反,世子就不必伤感了。”
严希林走回去坐下,叹道:“是我多想了。对了,不知严老板的风月楼有何特色?”
我微微一愣,这严希林心气宽广,倒是个和气君子,与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说话,也没能半分架子,不由得好感顿生,当下笑道:“我风月楼也只是小字号,唯一拿得出手的,恐
怕就只有无盐的菜品了。这是无盐,是我们风月楼的厨娘。”
无盐立刻站起身来,行礼道:“见过世子。小女子就只会做菜,别的什么也不会。”
严希林笑道:“好。哪天我定去好好品尝。”
孟廷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