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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苏静姗,简直是如坐针毡,恨不能施个魔法,让苏静初原地消失才好。
苏静初意识到不对,却不知该如何补救,还是苏静瑶脑子清醒些,出声道:“我二姐的意思是,我们和六少爷一样住客房。”
这话圆得还算周全,苏静姗暗松了一口气。众人也将各种探究的目光收了回去,但在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
席夫人也是才从惊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笑道:“东边的那几间屋子就是客房,平日里就收拾好了,随时准备接待贵客的,你们就放心去 住罢,一点儿也不麻烦的。”
苏静初面红耳赤地垂下头去,低低应了,同苏静瑶两人跟着小丫鬟出去了。
苏静初本想跟了去,但无奈早已同席夫人约好,待会儿要商讨生意上的一些事情的,因此只得留了下来。等她商议完公事,赶到东边的那 几间客房时,却发现苏静初和苏静瑶都不见了踪影,她忙向小丫鬟打听她们的去处,小丫鬟称,两位苏小姐去逛园子了,而且不许人跟着。
逛园子就逛园子,为甚么不许人跟着?其中一定有鬼!苏静姗联想起苏静初刚才在攸宁堂的表现,气急败坏,忙同杨柳如玉兵分三路,杨 柳回骜轩去找,如玉去搜园子,她自己则带了人,径向雅园去。
果不出她所料,苏静初根本就不是要去逛甚么园子,当她发现苏静初时,她正同苏静瑶站在一株花树之下,对面站着的,赫然就是六少爷 刘士元。那花也不知是从哪里移来的品种,在深秋季节里仍是繁华满树,纷纷扬扬地自空中飘落,洒在苏静初的肩头,更衬得她人比花娇。而 那刘士元不知是在看人,还是在看花,反正目光就似黏在了苏静初身上,怎么也挪不开。
苏静姗可没心情欣赏眼前这郎才女貌的一幕,直恨得咬牙切齿,强忍着气恼,走上前去,挤出笑脸来,对苏静初道:“大老远地来,也不 说在房里等着我,好同我叙叙旧。”说完又对刘士元道:“六哥得闲到我们骜轩坐坐,下回记得把六嫂和小侄女也带来。”
她意指刘士元不该有了妻子还盯着别家的姑娘看,但刘士元却好似浑然不觉,大大方方地道:“你侄女儿还小,所以你六嫂走不开,等她 大些,一定带她们来顽。”说完,朝苏静姗三人拱拱手,转身去了,临走前,似乎还冲苏静初笑了一笑,直笑得苏静初两颊飞满了红云。
对于刘士元的表现,苏静姗很是气闷,在她看来,男人有了妻子还对别的女人动心,就是不忠,不过在这个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的朝代 ,刘士元的举止态度,好像也并无不妥,其实是她的认知还停留在穿越前的一夫一妻制上罢。算了,别人怎样她不管,反正刘士衡要是想三妻 四妾,她一定休了他!
苏静初见苏静姗面色不虞,便把苏静瑶一拉,准备悄悄儿地离去,但苏静姗的一记眼刀过来,使她感到了无穷的压力,不自不觉地就迈不 开步了。
此时离她们不远处,尚有丫鬟婆子立着,因此苏静姗并没有多说甚么,只送她们回了客房;到了客房后,她本来想教训苏静初几句,但却 又觉得没用,因此便只淡淡地道:“住两天就回去罢。”说罢,也不理苏静初的表情,径直走了。
苏静姗一走,苏静瑶就埋怨苏静初道:“二姐,都怪你,没事去逛甚么园子,还同六少爷聊了起来,这下惹恼了三姐姐,我还怎么同她开 口说王秀才的事?”
“咱们又不是今天就走,你急甚么,有的是机会说。”苏静初满心想的都是刘士元刚才看她的目光,那里头绝对有着一种叫作柔情蜜意的 东西,他一准儿是对她动心了……
苏静瑶见苏静初双颊泛红,春色满面,便知她根本没把她的事放在心里,不由得愤愤地哼了一声,起身自寻苏静姗去了。
此时的苏静姗,刚回到骜轩,一腔气恼无处发泄,只好对着刘士衡大吼:“那些小厮都是怎么看的门,甚么人都放进来!”
刘士衡哭笑不得:“那不是甚么人,是你娘家的亲姊妹!”
“我宁愿没有她那样的姊妹。”苏静姗沮丧起来,跌坐到椅子上。
刘士衡本来话到嘴边,但见了她这副样子,却不知该不该讲,因此嘴唇动了又动,犹犹豫豫。
苏静姗扫他一眼,气道:“有话就说,难不成你有甚么事瞒着我?”
刘士衡讪笑道:“还真是有一件事,一直没敢告诉你。”说着,就把在东亭时苏静初勾引他的事,简明扼要地讲了一遍。
他深知苏静姗是个暴脾气,因此很多细节都是一掠而过,但苏静姗仍是气了个仰倒,一气苏静初不要脸,深更半夜地竟跑去勾引自家妹夫 ;二气苏留鑫更不要皮,还趁机想要讹诈刘士衡;三气娘家人不给自己挣脸不说,还竟给自己丢人,这叫她以后在刘士衡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
刘士衡似是猜到她心中所想,赶忙上前揽了她入怀,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再说他们是甚么样的为人,我又不是第 一天知道,早在你还没嫁到刘家来时,我就晓得了的,是不是?”
“莫要趁机吃豆腐。”苏静姗捶他一拳,挣了挣,却没挣脱,只得随他去了。
刘士衡抱了佳人在怀,心里喜滋滋,脑子里晕乎乎,使劲儿想着怎样才能更进一步,并以眼角余光测量着从他们所站的位置,到床边的距 离。
虽然已是深秋,但因刘士衡常年习武并不畏寒,所以只单穿了件夹衣,这样的后果就是,苏静姗很快就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猛地推开 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似的跳了出去。
刘士衡懊恼得想要捶墙,偏又不能表现出来,怕被苏静姗骂是欲火攻心,于是只好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哑着嗓子问:“怎么了?”
苏静姗的目光,飞快地朝他身下扫了一眼,义正言辞地道:“不行,会怀孕的,怀了孕,就不好去京城了。”
“啊?啊。”刘士衡的嘴巴,张开又合拢,合拢又张开,反反复复好几次,直到苏静姗开始怀疑他的嘴是不是出了问题时,方才闭紧,露 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来。
苏静姗哭笑不得:“你害的是哪门子的羞?”
刘士衡的脸都红了,小声地道:“娘子,我还没想那么远,还是你考虑得周到。”
苏静姗扑哧一声,笑得花枝乱颤,但还没笑完,却又被刘士衡的那声“娘子”惹得脸红起来,忙不好意思地别过了脸去,不教刘士衡看到 。
正好刘士衡的脸也红着,亦不想教她盯着看,于是两人挨得紧紧的,却背朝着背,情景一时极显怪异。
两人默默背对而立,忽然杨柳一声带足了讶异情绪的通报,让两人从静默中惊醒,继而变作讶然。
杨柳通报的内容是:“七奶奶,六少爷上门来提亲了。”
提亲?向谁提亲?莫非是苏静初?苏静姗和刘士衡对望一眼,命杨柳把刘士元请了进来。
跟着进来的,竟还有苏静瑶,苏静初马上迷惑起来。苏静瑶见状忙连连摆手,道:“我不是跟他一道的,只是恰巧碰见。”说着就朝外走 ,道:“我在外面等三姐姐。”
苏静姗朝杨柳使了个眼色,杨柳马上出去端茶上点心,招待苏静瑶去了。
这时刘士衡已请了刘士元坐下,正在打趣他:“六哥,我怎么记得你好像成过亲的,怎么又来提亲?莫不是我记错了?”
刘士元脸上却毫无尴尬之色,大大方方地道:“妻子只能娶一个,难道侧室还不许多娶么?”
倒也是。刘士衡摸了摸鼻子,问道:“那你这是要想何人提亲?”
刘士元站了起来,朝苏静姗一拱手,道:“六哥倾慕七弟妹娘家二姐的人品,还望七弟妹到令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把苏二小姐许配给我 作个侧室,六哥这里感激不尽。”
倾慕苏静初的人品……苏静姗听了只想笑。若他说的是倾慕于苏静初的美貌,只怕还恰当些罢?
刘士元的一双眼睛,恳切地望着苏静姗,苏静姗就只得道:“我早已不同我爹来往了,六哥若是想要向我二姐提亲,直接遣媒人去东亭罢 。”
“不同令尊来往了?这是为何?”刘士元惊讶问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执意
苏静姗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张口,因为嫌太丢人。于是找了个借口,道:“所谓子不言父过,六哥若想要知道,还是问旁人去罢。”
刘士元倒是个通透的人,马上不再发问,而是闲话三两句就起身告辞,然后趁着杨柳送他出来的时候,于厅门外悄声问她:“你们七奶奶 为何跟她父亲断了来往了?”
杨柳刚才也听到了苏静姗的话,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便把苏留鑫曾经的劣迹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末了还添一句:“六少爷,奴婢大胆 劝您一句,苏家的二姑娘,您还是不要娶回家的好。她的胆子大得很,可是连亲戚家的相公都敢勾引的。”苏静初勾引刘士衡的事,她早就知 道了,本来想直接把此事讲出来,但又觉得这样讲,不但丢了苏静姗的脸,而且还丢了刘士衡的脸,于是便只以亲戚家笼统带过。
她刚说完,就听见客厅窗下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马上出声喝问:“是谁?”
正在偷听的苏静瑶吓得不敢呼吸,连忙蹑手蹑脚地回归到座位上。
杨柳约摸猜到是苏静瑶在偷听,因为厅中现在就只她一个,因此听见没了动静,也便不再追问,而是自言自语一句“大概是猫罢”,掩了 过去。
刘士元没有在意,也没有追问苏静初的品性究竟如何不好,而是无比轻松地道:“娶妻自当娶贤,可我这回只是想纳个妾,所以没那么些 要求。如果她品性不佳,娶回去后自有大妇管教,不妨事的。至于她的父亲苏老爷,说句不恭的话,就算我纳了她家女儿为妾,他也算不得我 的亲戚,所以他的品性,与我就更无关了。”
杨柳听得目瞪口呆,无以为话;而刘士元则笑着转身,称要立时派媒人到东亭去提亲。
杨柳折返去见苏静姗,把刘士元的回答讲给她听,并告诉她,刘士元说要马上派媒人去东亭提亲。
苏静姗听后,犹豫着问刘士衡:“我们要不要去劝阻六哥?”
刘士衡却道:“劝阻甚么,他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你没见过我那六嫂,不晓得她的厉害,如果你二姐真进了他家 的门,倒霉的还不知是哪个呢。”说完又小声地对她道:“你二姐年纪也不小了,女孩儿家,久不出嫁,留来留去留成仇,反正她是一心想给 有钱人做小的,还不如就成全了她的心愿,她高兴,咱们也清净。”
苏静姗一想也是,刘士元是典型的当朝男子,对于妾,只负责娶,不负责管,他这样的人娶了苏静初,还真不一定就是坏事;因为苏静初 那样的人,的确需要有人来管一管了。更重要的是,刘士衡说的对,他俩你情我愿,她操哪门子的心。
于是便释然,安安心心地吃了杯茶,再让杨柳把苏静瑶请了进来。
苏静瑶进来后,见刘士衡也在,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刘士衡还以为她们姐妹俩有甚么悄悄话要讲,便准备出去。苏静瑶忙道:“姐夫别走 ,我正是有事要求你哩。”
“求我?甚么事?”刘士衡停下脚步,奇道。
苏静瑶扭扭捏捏地道:“我们隔壁的王秀才,三姐姐也认得的,想进国子监去念书,我听说姐夫就是国子监的学生,不知能不能帮帮他… …”
刘士衡还没表态,苏静姗先哑然失笑:“你都说了他只是学生了,又哪能帮王秀才进国子监呢,除非他是老师还差不多。”
不料刘士衡却爽快地答应了苏静瑶的请求,并道:“若他真有这心思,就这次跟我们一起去京城,到时我把他推荐给一位德高望重的博士 ,请他出几个考试给他,若是他能通过这位博士的考试,我不但想办法达成他的心愿,而且资助他在京期间的衣食住行。”
苏静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但刘士衡又说了:“不过,如果他不能通过这位博士的考试,那我可就没辙了,到时莫要怪我没尽力。”
苏静瑶连连点头,道:“不管怎样,都要多谢姐夫的;我一回去就告诉他要好好背书,争取通过博士的考试。”说完,向刘士衡和苏静姗 福了一福,告辞了。
她一走,苏静姗对就刘士衡道:“你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对他如此大方。他们之间的事复杂之极,到时是喜事是惨事还不一定呢。”
刘士衡对于苏静瑶同王秀才之间的事略有所闻,因此便没去问到底是个怎么复杂法,只道:“我答应她,并非完全是看在你的份上,而是 我以后多半是要出仕的,多个朋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了,如果王秀才能通过那位博士的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