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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煦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后的封钦,这小子全身的光芒几乎都消失了,脸色苍白,两眼茫然,皱了眉,君煦有些堵,至于么?不过就是一个互相有兴趣的邂逅,虽然你是我喜欢的那杯茶,我也不会因为喜欢就不顾价钱非喝不可。
“封督察,我们晚上去的地方,不太适合男子前往,您就早些休息吧”
“。。。是”
“萧然,你是和我去喝花酒不是和我去送葬!那是一脸什么表情!?”
“主子容禀,我家。。。夫君。。他。。他”
“他?”
“主子我砸了您的玲珑阁,我折价还您好不好?您饶臣一命吧”
君煦笑眯眯的看着她
“主子我,不缺钱,缺人,你丫头就认了吧!”
一进金满堂,罗鲜儿就花枝招展地迎了上来,萧然差点回头就跑,被君煦一把拽住,挡在身前。话说,罗鲜儿这莲步依依,君煦也是一阵头皮发麻,难以招架。
罗鲜儿识趣的停住脚,微微的撅起了红唇,眉眼斜飞
“沈娘~~~您厚此薄彼,怎么金满堂换了我就不招您待见了?”
君煦干笑,商羽我倒是招待不错,可惜你没看见,不然你打死不会这么抱怨。折扇一开
“春晓苦短,给我的人呢?”
罗鲜儿小嘴大张,眼睛瞪着溜圆
“您不先看看歌舞了?”
“看什么,要看歌舞也不来金满堂了”
“爷要的人。。。这猫儿怎么也不像虎。。不过前几天来了个可人儿。。。。”
君煦一偏头,罗鲜儿腿都软了,都听说这位主子残暴,可他是主子直接提名任命的,倒是没有见识过。自负风月场上见识多,王婆贵族都在他手里摆平不知道多少回了,见着这位几面,都是她和萧神医在一起,言笑晏晏,气质温若春风,也曾回来思量,道是人言以讹传讹不可尽信,那有个主子不立威的,竟然被说成了修罗。
可今天,君煦的这个眼神,罗鲜儿总算明白什么叫名不虚传。那简直就不是人的眼神,可是偏偏那红唇还是微微的笑模样。
萧然一见罗鲜儿吓得魂都飞了,那匀的完美的胭脂,此时在血色尽失的脸庞上,好像是刷在白墙上一样,环顾一下四周,已经开始有人噤声,不由打圆场
“沈姐,罗老板推荐的人恐怕也不是泛泛之辈,不妨看看合不合意?若是不合意再。。。”
君煦目光转到萧然身上,乍然一笑
“萧你都这么说了,就看看罢了”
语毕,折扇一合,甩着袖子前面去了。萧然冲着抚胸顺气的罗鲜儿低吼
“还不快伺候着!”
罗鲜儿忙不迭的跌跌撞撞的跑去安排人了,萧然走进隔间,坐在君煦身边
“离京前几天,太平点好吧?”
“建议不错,成”
“主子。。。”
“慎言啊”
“沈姐,你对耀月感兴趣?”
“别明知故问”
萧然摇摇头,这丫头城府太深了,她投着皇太女,还要表现对她老娘的男人念念不忘,好像是个终日在爱恨情仇中苦不堪言无奈的女子,实际。。。萧然想起封钦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君煦一斜眼睛
“可怜谁呢?”
“沈姐猜猜”
“我说把他求给你做填房,你要对我发脾气,然后在我面前长吁短叹,怎么个意思?”
萧然手一抖,碰翻了茶杯,脸色有点白
“沈姐,我有点怕你?”
“嗯?”
“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
君煦呵呵一笑
“怕什么,我不会害你”
“从没问过。。。”
“那就不要问了”
君煦转过脸来看着萧然有些闪躲的目光,眼中有些许慵懒
“我的身份,她知道”
萧然颔首,君煦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推到她面前
“你是我的朋友。。。她。。就像是。。另一个自己,你明白么?”
“。。。。。明白。。。”
轻轻的扣门声,君煦一乐
“这么一会居然学乖了,进来吧”
罗鲜儿低着头走进来
“沈娘,新人已经备好了,是当众演艺,还是?”
“还是什么呀”
“还是直接给您送到房里去?”
君煦扑哧一声笑
“鲜儿,别一脸正儿八经的,我不缺正儿八经的侍卫,再有就多余了。我宠着你,你自己不明白?”
罗鲜儿咧出一个笑来
“这。。这要在您面前皮得起来,还是要有相当的胆量的”
君煦大笑,轻轻的一扣茶碗
“胆量?我看我要不躲着你,你刚进门的时候都扑到我身上了,你还没胆量?”
“。。。您笑话鲜儿了。。。嘿嘿。。。”
“别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我会继续宠着你”
“罗鲜儿知错了,绝没有下次!”
“得了,让你的宝贝去雅阁里给我们姐两个赏赏吧,弄不好,今天萧老妹会弄个填房”
萧然苦笑
“您高抬贵手,哪是填房啊,那是拆房啊”
众人一笑,群起行去揽月阁。
揽月阁,揽月阁,君煦笑笑,当年那个被皇太女弄走的小倌就是养在这揽月阁,沈达真是有些大大咧咧了,把一个和耀月七分相似的人,放在这里还起个名字叫什么揽月阁,这不是往她老娘眼睛里戳棒槌么?
皇太女那样的人,会来揽月阁抢一个小倌?哼哼,沈达傻。她也傻么?这金满堂的商羽还真是长袖善舞,就是忘了问问他有没有也上了沈遥的床!!
君煦淡淡的浮出了一个冷笑,好一招借刀杀人!可惜她不是沈达,不会为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和皇太女起冲突。
幸亏沈达好歹是战死沙场了,不然,她会被她老娘借皇太女的刀砍个半死。那到时候,她想不做小屁孩的影子都不由她。
君煦敛下眼中的嘲讽,轻轻的弹了弹袖子,萧然推开门
“沈姐,请”
君煦一笑,还礼
“萧姐,请”
推开门,轻纱飘飞,薄如蝉翼,数颗明珠以细细的银链参差吊在其间。,屏风上细细的用金线绣着游走的凤凰。
美人着白衣,长长的衣摆拖在身后,好像冲上海岸的浪花,外面裹着奶白色的外裳,细细的勾勒出腰身,长发半束,一串透明的水晶璎珞坠在碧玉长钗上,摇摇摆摆,映衬着如玉的肌肤愈加透明,一双斜挑的凤眼傲气毕现,红唇直鼻在面纱下若隐若现。
君煦一进门就愣了,萧然小愣片刻,罗鲜儿一看这架势,一颗心算是落了地。却见君煦笑意盈盈的装过头来
“鲜儿,这人什么名?”
“客人,他叫念煦”
君煦眉头一皱,掩住眼中的怒火和冷笑
“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这。。。客人。。。这不特意为了您准备礼物,可他说,改了名字,他就不来金满堂”
罗鲜儿小心翼翼的偷眼看着君煦
“这。。。您可满意?”
君煦微笑
“满!意!!”
罗鲜儿吓了个激灵,好好看看君煦,偏偏觉得她表情就是很满意的样子,如是心下惴惴,笑容也僵硬起来。君煦好好看看面前这个无措的男孩,看得他冷汗在头上出了一层,眼睛一眯
“你可以走了!”
一伸手,罗鲜儿就被轻飘飘的送出了围墙。里间美人轻笑一声
“客人真是好身手”
萧然看着君煦几乎要结成冰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君煦转过来静静的走到一旁坐下
“过奖了,见小哥面前有琴,可否奏一曲助兴?”
“有琴当有诗,不知客官可否先为我助兴?”
君煦冷笑
“微风惊暮坐,临牖思悠哉。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时滴枝上露,稍沾阶下苔。
何当一入幌,为拂绿琴埃。 ”
“好诗”
“自然好诗,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童小将军,益州城沈某与你一别,别来无恙乎?”
再见童离
帐内安静起来,萧然愣住,君煦不动声色的将她拉到身后,童离冷冷的开口
“你果然没死!”
君煦眯起了眼睛
“岂能如你所愿!!”
“那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寒光一闪,君煦抽出宝剑护着萧然,寒声道
“你破我益州城!杀我生死好友,今天别想活着出去!”
童离也不出声,宝剑闪烁不离君煦全身致命位置。君煦护着萧然向门且战且退,冷笑
“童小将军胆子越来越大,连我大越都城都敢来了!此地可不是益州城!可以任你来去自由!!”
“我根本没想活着出去!!”
“哦?童小将军可是为了那个傻瓜皇子!!??”
童离一愣,一声呼哨,四周窜出十来个黑衣人将君煦两人团团围住,君煦眼中寒光一闪,唇边绽开一片诡异的笑容
“童落大元帅从来不做赔本买卖,这回是一箭几雕啊?”
“君煦在你手上?!她。。她还活着?”
“偌大个筹码,我怎么舍得她死?童落要是不想在贵国皇上面前落个诬陷皇族,蔑视皇权的死罪。。。。那,童小将军可得好好稳住自己的脾气和沈某我仔仔细细的谈谈,万一,你要是一个激动,错手杀了我。。。我的部下可是要把贵国皇女上交朝廷了”
童离握剑的手颤抖起来,黑衣人中有一个人越众而出
“主子,别听她的,要是君煦还活着她怎么不早拿出来,还会留到现在?!”
童离扬起头,一双凤目紧张的盯住君煦,目光灼灼,一字一顿
“我!不!信!!”
君煦一笑,轻松的袖了手
“我求你信呀??”
“她中了。。。箭。。。还。。。。”
君煦目光中煞气一闪,若是让童离说出她中了毒,那萧然再傻也会怀疑到她的身份,当下,一剑当先,直冲咽喉。童离身旁的黑衣人大惊举剑便挡,君煦手腕一变,剑锋婉转游回,划破了童离的胸口,君煦身子一旋就手结果了那个黑衣人。
龙眼一眯,杀气四起。萧然只觉得被她的气息压得抬不起头来,君煦微微的笑着,龙目柔和如同春水荡漾,语气轻柔了起来
“累了,都睡吧”
萧然浑身麻木,还没挪动脚步就被君煦当胸一掌,撞碎了门直直的飞了出去,倒在院子里昏死过去。
屋子里寒光乍现,众黑衣人抵挡不过,童离却不在状态,若不是有人拼死相救已经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两个黑衣人用身体堵住君煦,剩下的四个带着童离跳窗而跑。等君煦追出来时,早已经不知踪影,一道黑影翩然落在君煦面前,跪地
“封钦来迟”
“起来吧,本就不是你分内之事”
“。。。侯女可受伤了。。。?”
“未曾”
又一道黑影利落的落在君煦面前,跪地
“属下已经命人追击!”
“谁通报你们的”
“青楼楼主罗鲜儿”
“。。赏他个全尸吧。。”
“是!”
“那些人,格杀勿论!!”
“属下遵命!”
“别没了你们烟云十八骑的名头!”
“属下领命!”
今夜,风有些寒,君煦的眼睛寒光闪闪远远的望着天边,良久,俯身将萧然背在背上,淡淡的说
“麻烦封督察把屋子里没死的带回府交给近卫,我带萧神医去看看大夫”
“属下可否给罗鲜儿求个情?”
君煦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少年一身黑衣,有些凌乱,蜜色的皮肤透着润泽的水光,长发胡乱的束起还在滴着水,淡淡的皂角味道悠悠然的在夜中荡漾开来
“现在已经迟了”
封钦垂下了眼帘,抿起了薄唇,睫毛仿若黑凤蝶般失望的敛起了翅膀。夜色里,君煦心里蓦然的温柔的疼痛起来,想要伸手触摸一下他的肩膀,却最终只是转了个身,静静的从他身边离开。
萧然受了小小的内伤,晕过去的大部分原因是落地时候没有站稳,摔的。君煦听了难得展开一丝笑纹,却很快消失在无边的寒冷中。
为萧然喂过药,给她掖好被子,君煦推开了门,信步走了出去。
淅淅沥沥的小雨趁着夜色,顺着春风,开始潜入都城。远远的飞檐斗拱层层叠叠。君煦慢慢的踏着侯府石径一步一步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
大红的灯笼微微的烛光亮在眼前,君煦抬头,不知何时她已经走到府门了,和刚刚将俘虏交给近卫的封钦打了个照面。
少年全身温热的气息被雨水带去,温润的皂角香味退去,那种属于封钦本身的水香涟漪一般的散开,凌乱湿润的发丝搭在他饱满的前额上,有棱角柔和的俊脸上那黑凤蝶般的睫毛完全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