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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大人不清醒了,还不伺候着?”
一边的黑衣卫闻言,抓起苏亲的衣领,左右开弓,十几个嘴巴打的苏亲狼哭鬼嚎,口鼻出血
“我说,我什么都说”
“苏大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别说本帅没告诉过你,自首,就是主动交代自己和同伙的罪行者,酌情减轻刑罚。立功呢,主动交代与案情有关的其他情况人物的,本帅可以考虑,要不要放你一条生路”
君煦漂亮的手,玩弄着一柄银光耀眼的小巧匕首
“说假话。。。我最喜欢,本帅可是知道很多方法,能问出真话来”
“这件事。。这件事。。左路钱粮官洛之源也有份啊,元帅明鉴,小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是她,就是她,就是她威逼小人贪赃枉法的!!就是她!!”
饶有兴趣的支起下巴,君煦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洛之源
“洛大人,你有什么要说的?”
“我无话可说”
“怎么就无话可说?”
洛之源充耳不闻。君煦怒,声音有些慵懒
“抬三大桶凉水来,洛大人口干不肯说话,给她润润喉”
三大桶凉水摆在室内,烛光之下,水色荡漾。两个黑衣侍卫熟练的扭住跪在地上的洛之源,抓住她的发髻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个侍卫,就用大瓢舀着凉水劈头盖脸的,毫不间歇的冲着洛之源的口鼻猛浇。
苏亲浑身颤抖,面如死灰。罗音闭上眼睛,手指狠狠的抠进地里。君煦淡淡的环顾着屋子里的人的表情。坐在她身边的萧然眉头紧皱,面露不忍。而她身边皇上的监军舞阳侯常素,则是紧紧的抿住了嘴唇。
君煦轻轻的把玩着利刃,究竟是谁在侵吞军饷?是普通的贪污还是有预谋地破坏?朝堂上她是皇太女和沈达共同保荐的元帅,现在,她杀了皇太女的人,对沈遥态度冷淡,究竟是谁?谁想让她出师未捷,兵先溃?谁?想要她君煦的命?
洛之源的挣扎渐渐无力,只是在水声中,肺部发出可怕的呼吸声响。三大桶凉水见了底,侍卫手一松,洛之源便湿嗒嗒倒在地上,口鼻向外冒水。君煦的目光温柔的落在苏亲身上
“苏大人,要不要也来点水?”
苏亲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
“不关我的事,我分的最少!!才给我五百两啊,是她们,是上面的人!!是上面的人!!是。。。是。。。是。。。”
罗音突然暴喝
“苏亲!!你不要你家人的命了吗?!!”
苏亲突然闭口不言,身体像风中落叶剧烈颤抖。那些士兵尽皆怒视罗音,一些将领也怒形于色,只有少数高级将领面沉似水。君煦夸张的呵呵笑
“烟云十八!”
“在!!”
“伺候苏大人的家眷喝水去吧”
“是!”
苏亲目眦尽裂
“不要————————!!!我说,我说,是监军!!是监军——!!”
罗音挥手一掌,苏亲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君煦目光淡淡的托腮而视,红唇轻启
“真可怜,罗将军对这么个可怜人下手,都不会心软么,你们这些人,果然是拿人当狗,怪不得可以给准备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吃糠咽菜”
罗音抬头,面前的女人栖身与案上,微微低着头看她,一双长大的龙眼波光粼粼,映着火光,好像是放着莲花灯的湖面。可是她的身上就散发出那么一股子邪气,令人遍体生寒。
“。。。。苏亲贪污在前,侮篾监军在后,挑拨军营团结,理应立即处死”
君煦靠回到椅子上,一脸不以为然
“光凭供词,自然不能定罪,带证人吧”
火光下,一个一身翠衣的男孩子,被带进了军帐,身形纤细,姿容美丽,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湿漉漉的眨着,透着怯意。
洛之源一见他,浑浊的眼睛立刻明亮起来,挣扎着爬起身来,喊
“都是我做的,与他无关!!”
君煦呵呵一笑
“白鱼,你身价真高,洛大人都这样了,还为你求情呢,你不感动?”
那男孩对着洛之源眨了眨眼睛,对着君煦巧笑倩兮
“若是换您这麽对我,我死都愿意”
君煦眯起眼睛,那男孩忙说
“我要是能这么对上您一回,我更加愿意”
“小鬼你越来越放肆了”
男孩不做声,大眼睛静静的看着地上,洛之源一脸破碎的表情,唐风走上前来
“主子,根据白鱼的证言,我们搜集到了主要的证据”
君煦接过那薄薄的一叠纸合着案子上的一叠纸张,一张一张展给众人看
“看看,这张提军粮的,是洛大人的印,看看这出军粮的,罗将军的印,这卖军粮的。。洛大人的笔迹。。。。。”
“都看过了,哪里有监军常素的罪证啊”
众将交头接耳
“没有”
“就是,没有”
“那。。。”
“白鱼,可否有证词证明舞阳侯与这件事无关?”
“回元帅,白鱼在洛之源身边日久,没有发现舞阳侯与此事有关”
“罗将军,洛大人,可知身范何罪?”
罗音一脸平静
“末将知罪”
洛之源一脸惨白,一双眸子兀自盯住白鱼,一瞬不瞬。
“鱼儿。。。你可。。咳咳。。可曾。。爱过我。。”
白鱼笑吟吟的看着洛之源
“什么是爱啊?”
明亮的眸子一瞬间黯淡下去,君煦不由自主的想要叹息,若不是沈达有这些从小培养起来的钉子,她今天说什么也不敢玩这出敲山震虎。只是,面前这出赤裸裸的背叛,着实令她有些唏嘘不已。
“你们赃款呢?还回来,死个痛快”
罗音一怔,面色有些发白,洛之源根本就躺在地上,双眼迷蒙,君煦一拍桌子
“讲!!!罗音,这么一大笔银子,你不要告诉我,你行军的时候满地扔了!!”
身边舞阳侯常素的身子又绷紧起来,君煦心里暗暗冷笑,罗音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君煦继续添柴
“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今天要是给我把这窟窿堵上了,我就什么都不说,要是敢给我有半点马虎。。。。哼”
“元帅,本侯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监军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唉,这罗音本是我的私交朋友,没想到一时糊涂,做出如此事情来”
“侯爷不必自责,与您没有什么关系”
“忠义难两全,我想我猜得出他赃款藏于何地?”
“侯爷真是达人”
舞阳侯拜拜手,看着罗音,一脸怜悯
“罗将军也是戎马半生,可不可以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赏她自尽,留个体面吧”
君煦动容,目光闪闪,良久有些怅然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诸位都是保家卫国的好女儿,舍幼子老母于不顾,刀枪在手,千里别家,你们最有资格评断,你们说吧”
飞虎营的两个人一脸的痛惜
“将军。。。将军。。。您。。。您。。。”
“元帅,罗将军虽然罪不可赦,但毕竟与展乔之流不同啊”
“元帅,网开一面,赐个体面吧”
“元帅。。。”
君煦最终拜拜手
“罢了,既然如此,搜回脏银,就赐药吧”
“多谢元帅!!”
君煦微微颔首,转头对舞阳侯道
“侯爷前面带路”
话音未落,见事不好的李秋胡竟然飞身而去,夺路而逃。君煦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景蓝和诸位随侯爷去搜拿赃银,萧然,罗将军和洛大人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是!”
舞阳侯一愣
“元帅何处去?”
“追逃犯!”
话音未落,君煦飞身而去。
和黑衣亲卫追出十多里,那小子还是不知何方,君煦嘴角一撇
“分头!”
侍卫有些犹豫
“您一个人”
“废话!!”
“是!”
身周的人散了,君煦看了看四周的景物,向有密林中追去。江湖上的俗话:逢林莫追,君煦一踏进林子便朗声说
“别躲了,我都闻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一阵凌厉的刀风从身后劈来,君煦回手一剑,将她震退,撞到大树上,刚要结果她,一个熟悉的身影咻的窜出来,挡在李秋胡的身前,手一偏,君煦向左闪了数步,被李秋胡一刀划在右臂上,鲜血顺着青色的衣袖滑下。君煦站稳身子,静静的看着挡在李秋胡身前的人
“封钦”
封钦的目光从君煦的眼睛落到君煦的手臂上,脸色有些发白,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李秋胡眼睛一转,从封钦的身后窜出照着君煦就是一刀,这一刀,君煦没有躲,直直的插进她的腰侧,李胡秋显然也没有意识到君煦会不躲,只是虚晃,不是要害,也并不很深。
她恶毒的眼睛充满浓浓的悔意,刚要将刀偏过来狠狠刺入,却听一声脆响,钢刀被君煦徒手掰断,李胡秋吓了一哆嗦,连忙逃回封钦背后,喝道
“你还不快杀了她!!快动手,磨蹭什么?!!”
封钦一抖剑身,嗡的一声大响,震得李胡秋连退数步,满脸狰狞
“你!!”
封钦冷着脸,长眸冷光毕现
“还不快回去!!”
李胡秋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声,转身跑了。她身形刚一动,君煦随之便动,封钦没有办法,只好提剑迎上前去,怎料君煦只是追李胡秋,对封钦的攻击视而不见,一时之间,君煦身上便添了数道伤口,封钦面色惨败,也不敢出剑,却怕挡不住君煦,左右为难。
好在李胡秋识相得很,愣是因为怕死把轻功提到极限,一道烟似的跑远了。君煦也停了下来,眼睛远远的看着前方,没有一丝波澜。
封钦小心翼翼的撤回架在她脖颈上的剑,上前两步
“你。。。”
还未待他想好说什么,君煦回了头,一言不发的走了。鲜血一滴一滴顺着断裂的钢刀,流在地上,封钦只觉得自己的心裂了道口子,随着君煦的伤口一起,流着血,只是痛是痛的要命。就是碰不到。
“沈达!!!”
君煦无言,封钦从后面追上来,拽住她的胳膊
“你厌恶我了?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恶心是不是?!”
君煦的眼睛越过封钦的耳侧,好像在她面前的是一团空气,封钦手有些抖
“先。。让我,给你包扎。。。好不好?”
封钦的手指刚要扯破衣服,君煦淡淡的说道
“不必麻烦,回去萧然会处理好”
封钦看着君煦的眼睛,黝黑的瞳孔里痛苦翻腾,明亮如月映海。
“你知道,我不得已。为什么你非要升级和皇太女的矛盾?!”
“。。。。。。”
“你不想。。。我们在一起么?”
君煦的目光渐渐的移到封钦的脸上,封钦感觉自己的心突然就被那样的目光渐渐的冻伤,君煦的眼睛黑漆漆的,温柔消失不见,无边的黑暗中,有什么渐渐的开始凝结变得坚硬。
封钦恐慌起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看着君煦眸子里那个表情惊慌的自己,有着一脸钝刀搓肉的痛苦表情。
封钦僵硬的张开手,点住了君煦的穴道止血,轻轻的搂住她,牢牢的对握住自己的手掌,此时,既是同样是抱在怀里,也与从前不同了,从前的君煦会拒绝会皱眉,到后来会拥抱会微笑,却给人一种充实的感觉。
而现在,她却好像抱着一块冰,没有呼吸,没有心跳,渐渐的随着他的体温,熔化成水,消失不见。封钦将头靠在君煦肩上,眼泪慢慢的顺着君煦的伤口,流进她的心里。
黑暗中,君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合上了双眼,轻轻的抚上了封钦的背。
断了,这样的关系应该断了,早就不该发生,不该成长,不该犹豫,只是欣赏,只是喜欢,只是心软,一看见他的微笑,看见他的双眼,便好像能牵动自己的情绪,然而这不是爱,因为,君煦依然是君煦。
不是爱,就可以断掉,君煦轻轻的拥着封钦,感觉他身上的体温缓缓的传渡过来,他的呼吸缭绕在耳边,习惯了他的气味,习惯了他的声音,习惯了他的触碰,习惯了和他一起分享情感波动,因他而快乐,因他而恼怒,然而,这依然不是君煦的爱。
君煦闭着眼,感觉两人的心跳渐渐重合,慢慢平静。
断情如断发,但是,断爱却几乎是断命。
你我虽有情,却无爱。
责罚
君煦回来了,带着的不是李胡秋,带着的是封钦。舞阳侯挑起眉毛
“元帅。。。这是。。。?”
“有人接应,没能拿回?”
舞阳侯眼睛在君煦和封钦身上一转,感叹
”那得是什么样的高手啊?您和封钦两个人联手还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