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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丹离被吻得喘息急促,面色绯红——并非因为羞怯,而是因为她胸中气息不够了。
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死,而且会名垂宫闱,耻笑千秋——
史上第一位因狎吻而窒息的宫妃!这个荡名她可不准备承受!
想到这,她双眼眯起,眼波流转时,狠狠瞪了凑得无比之近的那张脸——
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好好享受!
她把心一横,反客为主的搂紧了他,唇舌微动之下,居然反噬而去,妖娆而魅惑的与他嬉戏。
唇舌纠缠间,她竭力的吸取他口中的空气——微量而清甜的艾草味道在口中弥漫,她亲得深入,却也在他身上燃起了一把火。
幽亮黑眸因欲望而越发深邃,他一把将她压在墙上,单手一扯,将她胸前襟绦解开,毫不客气的探入怀中。
柔嫩的肌肤,滑得不可思议,一触手便要陷了进去……他眯起眼,正要继续解开繁复的亵衣,却被她猛然一推,两人顿时分开。
此时的两人正停在一道宫墙的转角处,幽黑的檐角高墙之下,一盏铜面鎏金宫人跪执灯正闪烁亮着。
微弱的灯光跳动在两个人眼中,一者灼热,却因欲望而蒙上一层愤怒暗翳,另一含笑,最深处却又棱光戏谑——
“万岁的临幸真是别致……您居然喜欢露天席地而做?”
丹离双眼笑得弯弯,似乎不见怒意,“我倒是不介意被人看见,只是这里太冷了,光着身子会着凉的。”
一阵冷风吹过,仿佛在应和她的言论。
昭元帝面无表情,内心却并不平静,他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听她胡诌,“妾身蒲柳之躯倒是不值什么,皇上可是万金之躯——”
“你的话太多了。”
他话音未落,干脆取过她手里的帕巾往她嘴里一塞,顿时让她呜呜连声却说不出话来。
指风连扫,丹离只觉得身上一阵凉意——竟是腰带,束胸等处丝绦连断,锦裘外袍随风而落。
夜风中有淡淡的霜华凝落,在他的眼中映照出她只着月色中衣的模样,他冷冷笑着,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惊愕紧缩成一团的模样——
“还剩下两件……倒是比光着身子暖和。”
冷然目光带着恶质的嘲笑,让丹离觉得身上更冷,她狠狠的瞪着他,双目逐渐升起水气氤氲——
“继续站着发愣,可是会冻得着凉哦……”
昭元帝的笑声略带调侃恶意,显然是将她方才的话原样还回。他展开暖和厚实的披风,朝着她微微示意,丹离含着眼泪,不甘心的钻入他怀里。
“这样才乖……”
他将她包在怀中,单手有意无意的在衣下着力,感觉她浑身一颤,这才起身欲行。
“万岁!”
随着这一声高喝,不远处闪现亮光,这是侍卫们发出的警兆!
随着急切喘息和人声窃窃,原本随行的四名侍卫出现在眼前——昭元帝的双眼瞬间一凝,因为他看见他们身后拖着两具躯体。
僵硬的,全无气息的躯体,一路拖曳而来,沿路拖出长而滑腻的殷红血迹!
“万岁,方才我们循声找去,就发现了这两人已死。”
昭元帝目光一冷,正要发问,却听怀中细如蚊呐的声音道:“你们是循着那一声尖叫找去的?”
昭元帝手劲一紧,怀中之人好似怕他发怒,连忙继续道:“我们也听见了,叫得异常凄惨……”
昭元帝脱下披风,低声吩咐道:“你站在这里别动。”随即走到了尸体跟前。
松明被燃了起来,照得尸体分外清楚——死者皆是张大了嘴,好似看到极为恐怖之物!
一旁的侍卫低声道:“他们死在一刻之内,浑身肌肉却僵硬如石,而且……”
他舔了舔唇,好似心有余悸的微微一颤,低声道:“他们全身大部分的血,已经被吸干了!”
“啊——!”
丹离在一旁听得头皮发麻,禁不住尖叫一声,昭元帝目光如电,警告般的一瞥,顿时让她捂住了嘴,全身都缩回大大的披风之中,只露出半张小脸。
侍卫们有眼尖的,立刻发觉她浑身衣衫不整,属于皇帝的明黄披风罩住全身,越发引人遐思。
他们吓了一跳,立刻不敢再看,只是上前翻过尸身,便于皇帝察看——只见尸体的咽喉上,竟分别有一个大大的血洞,再细细看时,竟有清晰的咬噬牙印!
“这、这是……!”
四个侍卫都随从昭元帝已久,战阵之中见过不少杀戮,此时却也牙齿发颤,连嗓音都有些干涩了,为首一人勉强维持镇定,“这是被什么凶兽一口咬住,随后又吸干了血?!”
“不。”
昭元帝俯身亲自翻看,随后站起身来,断然否定了侍卫的猜测,他顿了一顿,接过另一侍卫递来的白帕,擦干了手上的血水,这才道:“这是人的牙齿咬出的痕迹。”
“啊————————!!!”
丹离的害怕尖叫声,这一瞬响彻宫苑。
昭元帝怒然而瞪,她却不管不顾的跳进他怀里,似颤似泣的呜咽道:“太吓人了,我不要听了!”
第九十五章 芙蓉帐暖度今宵
“别哭了!”
昭元帝沉声喝道。
丹离继续在他怀里闹个不休,昭元帝于是挑眉冷笑道:“再哭就继续用巾帕塞住嘴。”
哭声与纠缠戛然而止。
“你这是十足的恶人无胆。”
昭元帝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正要推开她做正事,却不料丹离在他怀里如绞股糖一般乱钻乱扭,轻而易举的撩动了他敏感处的欲火。
她四肢并用,如无尾树熊一般缠住他,微凉的唇贴住他胸前,低声喃喃之下,竟是比任何春药都要魅惑——
“真吓人啊……!”
好似被吓得魂不守舍,又似柔若无骨的撒娇,她倚在他胸前,唇边微微呵气,吹得他一阵心猿意马。
“你……!”
他眼中闪过一道灼亮闪光,又是一阵口干舌燥,他不愿再忍,一把将她打横里抱起,大步朝着寝宫而去。
身后几名的侍卫面面相觑,随即若无其事的收拾起了尸体残骸。
丹离挣扎着从昭元帝臂弯里探出个头来,朝着那几位面色各异的侍卫求恳道:“几位大哥,我有两名同伴还在矮巷附近,麻烦请带他们回——”
她话还未说完,樱唇已被狠狠封缄,辗转挣扎之下,只余喘息细细,让人心头一阵酥痒。
丹离眼波流转,熠熠之下,侍卫们避讳都不敢直视,却无人看见,她眼中一片澄澈清明,毫无媚色旖旎。
她若有所思的目光凝视在两具黑紫血迹的僵硬尸体上,略微上挑的眼角,绽出一道讥诮的冷笑来——
****
罗帐低垂,牙床深处,两道明烛将锦衾上的龙凤绣纹照出一片旖旎之红——
珠帷密织,床上两道人影朦胧而动,爱欲的气息晕染而开,细细喘息声让人不禁面红耳赤。
一道人影,静静站在最遥远的窗格外。精美繁复的窗格上,外层的厚重缎罩已破了一个大洞。
一双眼睛静静看着这一切。
血红色的眼瞳。
双眸好似染入血海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一层猩红,眼前这些帐帷,红烛,牙床,檀几,甚至床上交缠相拥的两人,都浸润在这一片血色中。
血光在双瞳中越发浓厚,暗夜中看来竟似两道血色光球,缓缓转动!
血光一片……宛如她心中无边的爱恨涛天!
血的滋味从她唇边蔓延到心头,无尽的痛毒在七窍游走,不得解脱!
好痛……好渴!
暗中窥视之人张大了嘴,发出无声而激烈的嘶吼,下一瞬,她转身蹒跚而去,身法奇快,竟似暗夜鬼魅。
罗帷重重之下,两人耳鬓厮磨,虽是寒夜料峭,却也是微沁薄汗,粗重喘息之间却是靠得更近、更紧。
惊涛骇浪的余韵仍在,昭元帝正要起身,丹离长腿一勾,水眸一凝之下,竟生生让他离不了自己的身。
“不要离开我……”
似撒娇,似梦呓,她低低说道,眸中水光流转,唇色也因激情而更见晶莹嫣红,原本只是清秀朦胧的面容,灯下看来,竟似摄人魂魄的魅华艳丽。
“想起那尸体,我就觉得浑身发冷……”
她皱眉抱怨道,浑身似乎因害怕而瑟瑟,纤腰不盈一握,在他的掌中不安的扭动。
他的眸色一深,警告的低喝道:“别乱动!”
她轻笑一声,长腿勾住他的腰,柔腻肌肤缓缓磨蹭,这一刻竟成最难耐的甜蜜折磨。
昭元帝倒抽一口冷气,一把握住她作怪的脚踝,强势而自然的,拖到了自己身前。
离开衾被的脚踝,因乍然冷意而苍白得几近透明。
骤然,他的双眼眯起,目光凝聚于某一处——
陈旧的伤痕,由于年代久远而变为了微白,若不是她的肌肤太过细腻,与周边肌色仍有细微不同,这是……!
剑伤!
昭元帝凝视着这一处肌肤,嗓音因情欲而略显低沉,“这伤怎么来的?”
丹离目光一闪,随即满不在乎的笑道,几年前,我喝醉了酒到处乱闯,醒来就发现有这么长一条的血口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随即目光一亮,就势靠在昭元帝怀中,低声呢喃道:“我以前受过这样的伤,脚踝一直不利落,这词又被那些死尸惊着了,连站都站不稳了……”
昭元帝听了这般撒娇,却是对她的禀性有所了解了,“何必如此绕圈子,你又想问朕要什么?”
丹离双眸更亮,以憧憬感激的神色凝视着他,“我们的宫室被雪压塌了,可否让营造司帮我们修好?”
她双目逐渐浮上雾气,“东西二院都不能住人了,我们真是没办法了……”
昭元帝一愣,没想到她求的居然如此简单,他随即目光一凝,“居然有人敢如此怠慢?”
丹离好似受了莫大的鼓励,“我们那里缺衣少食是常有的事,真正是家徒四壁……所以两位姐姐才会偷偷溜出宫外——说起来,我们这次吃到不少美食——”
她的喋喋不休,随即被他以唇封住。
他用力将人揉入怀中,整个人压覆而上,两人唇舌逗引间,彼此又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灼热。
丹离闭上眼,微微喘息着,感受着自己体内失衡受损的元力,心中只剩无声苦笑。
金凤玄龙由阴阳二力生成,可她体内的玄金二气却并不均匀——实际上,历代天机宗主若是有幸修行九转琉璃诀,都会遇到元力失衡的瓶颈。
人体因男女之别,终究是有阴阳的偏重,玄金二气终究无法完全相等,平实斗法尚可,一旦用尽全力,失衡的阴阳秩序便会引发体内元力连爆,对术者身上造成巨大之害!
一阵巨大的手劲让她醒觉过来,好似是在惩罚她的心不在焉,昭元帝将她压制在榻上,大手肆虐之下,在她全身留下深红之痕。
“嗯……”
龙气的深入,让她有顿遇甘霖之感,元力的火热窒痛,在反复颤动间逐渐平复。
一吐一纳之间,龙气悄然入体,滋润着开裂疼痛的周身气脉,原本危险松动的二力平衡,此时也逐渐恢复到最佳。
丹离缓缓吐气,因极度舒爽而轻嘤了一声,对方好似以为他在无力求饶,用力越发肆虐,简直要引得她激动哭泣。
第九十六章 望尽天涯不归路
最紧要的一瞬,她抱住他的背脊,只觉得眼前白光暴燃,整个人都似浸润在春水暖阳之中——
这算不算是……传说中邪道的采阳补阴呢?
这一瞬,她居然在心中开起了这样的玩笑。
****
更残漏尽,窗外北风呼啸,殿中却是红烛高照,锦衾横陈。
一弯雪白臂膀露出被外,床上之人好似感受到料峭寒意,轻嗯一声,幽然而醒。
丹离揉着眼,缓缓坐起身来。
昭元帝早已不在,只有身边微温的被褥,昭示着那一场疯狂畅快的情事。
最后的两只明烛已烧到了尽头,噼啪一声,灯花一两,随即整个寝殿都昏暗下来。
她随意披上外袍,雪白双足落到白玉地砖的那一瞬,全身都激灵灵一冷。
她随意拖了软屐,到了窗边小榻旁,自斟了一杯清茶。
以盆中银炭巧妙暖护,玉壶之中茶水仍是温热,一饮而尽后,她舔着唇边水珠,仍是不知餍足。
于是继续牛饮,连续三杯后,才感觉嗓子的火热稍减。丹离站在床边,静静听着风声呜咽,信手一推,窗户向外展开。
风卷得屋檐上的残雪碎屑纷乱落下——这般寒冷的天候,冰雪本就难融,于是凝结成条,却又被北风无情摧残,最终落得支离破碎。
丹离伸出手接住,静静的,仿佛无意识的摆弄着。
她伸出手指,沾着冰屑,将它们一一摆好。
零散的冰屑在窗台上逐渐现出形态——那高耸的是山,迎风摇摆的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