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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为首的老者同一众人一起跪着,由于上了年纪,跪了不多会儿,就显现出老人的劣势,如今就连声音都有些发颤。容倾也不说话,抬眼看了跪在自己身前的人,众人感觉到容倾的眼神后,将头低的更低了,现在要是地上有个洞,估计他们会二话不说立马给转进去。
“也罢,都起来吧。”容倾见老者整个身子都有着往后倾斜的趋势,便开了口,见众人起来后将老者扶回了原来的位置,方才将目光收回,悠悠开口道:“以前只是他们不想,若然他们像今年一样的玩心大起,照着你们的水准如果可以把他们看中的人挑出来的话,那他们可就不要过活了。”
容倾这一番话下去,众人面上略显尴尬,她这是在嫌弃他们的办事能力了,众人心中一时间都不是个滋味,可又不好说些什么,毕竟安王和君逸墨也是很强的人,他们也确是技不如人。
看到众人面上的难色,容倾也不多说什么,而是话锋一转,面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转向君逸墨,“你说是不是啊,墨哥哥。”
君逸墨微笑着点了点头,白皙的手指随意地支起脑袋,眼神涣散,不知到底是看向何方,不多时,容倾耳边传来君逸墨不经意的话语。
“倾儿,这些人是那里不行了,我很想知道。”
“呵呵。”容倾将推移向前挪了挪,一直挪到了窗口,用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说道:“因为他们连账都不会算呢,墨哥哥。”
容倾的话里带上了些许的讽刺,听的众人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尤其是最后剩下来的那十个人,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望心居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说他们不会算账,这未免太欺负人了,他们几个哪一个不是再三训练出来的,哪一个不是各自商铺里一等一的账房先生,这怎么能说是不会算账呢?
“从哪里来的小丫头,我们算账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绣花呢!”十人中有一个性子比较急的最先按捺不住,向着容倾这个方向说出了口。
那人本还想要说些什么,膝盖处就被北辰一踢跪在了地上,想要站起来却被北辰硬生生地给按住了,在动弹不得半分。
“你,北辰,你放开我。”那人不服气的说出口。
北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不客气的说道:“对家主无礼者,一律取消资格。”
北辰的话掷地有声,听的周围的人心下一惊,下一刻都不约而同的再次抬头看向那扇窗户,在落日的余晖下,金银丝线闪烁的耀眼光芒让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他们现在才发现那个戴着面纱坐在窗前的那女孩子竟是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辰儿,别以小欺大,赶紧的放了那位哥哥,要是要练武功,改天姑姑给你找个更好的陪练来。”在众人的注目中,容倾开口吩咐北辰,北辰应声松开了放在那男子身上的手。
众人听着容倾的话,都同情得看了看那男子,在场的人可都是五国里有才学的人,谁会听不出来容倾话里的意思,以小欺大分明是在说那男子的武功不济,后面的那些更狠,不就是说那男子连给北辰当个陪练的都不够吗,要知道,场上仅剩的这十个人应该算是竞争这二掌柜的一职中武功最好的之一了。众人不由心叹不远处窗前的那女孩子的口舌之毒。
“家主为何说我等不会算账呢,我等可都是一等一的算账好手。”这时十人中穿蓝衣的一男子站了出来颇为礼貌的问道,但语气里还是夹杂了一丝的不屑,他就不信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片子能说出什么来,分明就是在无理取闹。
“呵,有意思,看来有人不相信我说的话呢。”容倾看向那男子的方向轻笑出声,“辰儿,给姑姑送把算盘上来。”
北辰迅速的找了一把算盘,命身边的人送到容倾的手上,容倾接过算盘,将整个算盘上下晃动了一番,又随意的将珠子敲打了一番,方才将算盘平放在自己的手中。
“这位哥哥怎么称呼的?”容倾的手继续随意的在算盘的各个算珠上游走,算珠间碰撞出的清脆的声音正好就成了此刻的配乐。
“在下白水。”男子的话语里依旧夹杂了不满与不屑,虽然不很明晰,但还是被容倾听出来了。容倾心里玩味,直叹,白水?什么名字,整的跟凉白开似的,没创意。
“哦,那白哥哥算的账应该是容家在云影国帝都第三家分店、沐雨国帝都第三十五家分店以及凤熙国帝都第五十二家分店的过去三天的总的营业额,对吧?”
容倾一脸和善的问出声,却听的白水心中一惊,惊恐的看向容倾所在的方向,心想,这女人该不会是将他们每个人算的什么账本都记住了吧,可他刚才注意到先前观看他们算账的人当中并没有容倾啊。
☆、35 选才大会(四)
除去容家的人,场上所有的人一时间皆是议论纷纷,整个场上的人都是心下对容倾刮目相看,但也有人不相信的,也甚至有人讥笑出声:“这算什么,这只能说明这女人记性好而以。”
容家的人都不屑的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心中冷笑,他们心目中奉为神明一样的家主大人,又岂会只是记性好这么简单。
男子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到了三楼容倾的耳朵里,楼上众位裁判心中都不由替楼下那不知死活的男子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平时他们与容倾相处的不多,但却也知道他们的家主性格不太好琢磨,尤其是碰上这种人的时候,常常是笑脸相迎,但不出几日,曾经羞辱过她的人必定是身败名裂。曾经在容倾刚刚接替家主之位时,容家有人在言语上刻意为难她,结果可是被贬到边关足足做了三年的帐房先生,那滋味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众人紧张的目光中,容倾果然露出了众人猜想中的笑容看向刚才说话讥讽她的男子,容倾将算盘搁置在双腿上,顺手捋过些许墨发,在手中把玩起来,不多时,嘴角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向着那男子说道:“这位哥哥,小妹我记性有限,他们每个人算的账本都是按照我定下的考号抽出来的,所以哥哥过奖了,其实我的记性很差的。”
众位裁判都不敢看向容倾,只有那位为首的长者惊讶的抬头看着正说着话的容倾,见容倾的余光往自己这边撇过来,复又将头低下,心中暗自诽腹,这丫头吃错药了,这么大方的说话,打小看她长大,却也没今天这么好说话过,按照往常,她必定话里带针,拐着弯的要将这羞辱还回去的,今天是怎么了?
容倾稍微顿了顿,理了理根本就不乱的衣袍,将算盘拿在手中晃了晃,继续说道:“哥哥既然认为倾儿不会什么,不如跟倾儿一起算算白哥哥的账本,相信以哥哥的聪明才学一定可以告诉白哥哥是什么地方算错了的。”
长者没再抬头看向容倾,但听着容倾这话,心里暗叫了一声“果然”。刚才那位男子他认识,也算是他的世侄,人倒是不坏,就是年轻气盛了些,看到一个比自己还小许多的丫头在三楼这样大言不惭,自然是心中不服气的,他的心情他可以理解,想当年容倾接任家主之位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心里也是不服气的。
可是让他打算盘,可还真亏容倾想得出来,这人他曾经向容倾提过,是难得的才子,颇富才学,但你让个文人打算盘,是不是太狠了一点?老者可不会相信容倾是贵人多忘事,将这人的特点什么都忘记了,容倾的记性可好着呢,就连小时候一个上门行乞的人她还能认得出来,更别说是眼前曾经被他拿着画像举荐过的这男子。
“本公子不会打算盘。”那男子听到这话立刻反驳出口,让他作诗可以,让他打算盘,开玩笑的吧。
“呵呵。”容倾听着那人的话,轻笑出声,“哥哥,倾儿我也没学过打算盘,哥哥刚才的意思不是说比我聪明吗,我没学过都敢打,哥哥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容倾看到那男子一脸的狐疑,复又开口:“哥哥不用怀疑,容家上上下下都知道我从未学过打算盘,你说是不是啊,老掌柜。”
老者听到这话,忙走到容倾跟前,对着远处的男子大声说道:“世侄,我家家主确实没学过打算盘。”老者说完,给男子抛去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他说的是实话,容倾确实没学过打算盘,但你要是以为她不会打,那就大错特错,她不是不会打,而是生来就会,那次见到容倾打算盘,差点没让他们几个容家的老掌柜羞愧死。
容倾在一堆账本中抽出同白水一样的账本交到老掌柜的手中,老掌柜不明所以的看着容倾。容倾轻笑出声,“老掌柜,去帮着那哥哥一起算算。”
老掌柜应声下楼,待他走到那男子的身边,容倾笑的张狂,“哥哥,老掌柜可是算账的一把手,别说我欺负你啊,我可是连账本的原本都给你了。”
容倾的话让场上的人再次一惊,白水更是吃惊的看着容倾,心道,这女人是疯了吗?她不是说她不会算盘吗,现在又要空手打算盘吗?容家的账本光是刻意用于比赛而抹去不该有的标记的副本,已经是看的他眼花缭乱,更别提做账时为了方便而记上了各种标记的原本了,饶恕他这记性不错的人也只是记住了副本的些许内容,他就不信,凭容倾刚才的粗粗翻阅能将那样复杂的账本一一记下。
但是下一刻,白水的想法就被完全的抹杀掉,两只眼睛死死的盯住远处的容倾。只见容倾的两只手迅速的在算珠间游走,由于她食指拨动的太快,根本就无法看清算盘上的情形,只听到算珠相碰地声音。
场上众人听着这声响,心中猛的一抽,这叫不会打算盘,这叫没学过打算盘,把他们杀了他们都不相信。在看看那男子那边,就算是由着他翻动账本,让老掌柜打算盘,光听着声音就知道不是一个速度。
老掌柜已经打的是满头大汗了,跟容倾打算盘,他有压力啊,容倾打算盘的速度那不是人的速度,跟何况她记性好到可以将刚才看的账本一一烂熟于心,他要怎么比的过啊,老掌柜心下骂了一下身旁翻着账本的世侄,心道,你干嘛偏生和容倾过不去,苦的可是我哦。心中再次暗叹,家主啊,你体谅一下我一大把年纪好不好?
不同于老掌柜,容倾那边打的颇为轻松,容倾的手没停下来,却抬头看向白水:“白哥哥还是没想到自己算错帐的原因吗?”
☆、36 选才大会(五)
容倾的算盘打的一声一声的,直打得白水心头一跳一跳的,待白水听到容倾的话语,心下已是没有了先前的那份自信,心下狐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在哪里算错了什么。
白水又将自己刚才算账时的过程仔仔细细的再想了一遍,可是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算错了。心下再次笃定自己没算错。
容倾久久不见白水答话,却也不恼,仍旧打着算盘,场上懂音律的人听着容倾打算盘的节奏顿时眼前一亮,细听容倾打算盘的节奏,不难发现此刻她的节奏正好可以谱一首好曲子。人说通过音乐人们可以知道奏乐者的心情,懂音律的人一听就知道此刻容倾的心情很是不错。
懂音律的一众人目前没心思去想容倾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竖起了耳朵仔细的倾听着容倾手中算盘敲打出的节奏,心中暗暗记下这乐谱,准备回去把它给谱出来。
“白哥哥,还是想不出来吗?”容倾手中的算盘应声戛然而止,懂音律的众人心中顿时一阵可惜,多好的曲子,可惜只有一半。老掌柜在容倾停手的一瞬间也停止了手中打着的算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顺带着向容倾抛去了一个感激的目光,心叹,终于结束了,下次,他可再也不要和家主一起打算盘了,绝对是会累死人的,这差事太难做了。
白水听着,震惊的略微往后退了一步,心下感叹,这么快就打完了,他们这些人跟她比起来可是打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的,这速度,是人的速度吗?
很快,白水就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双手理了理衣袍,略微喘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但一开口,语气中便没有了先前的气势,他语气不很平稳的说道:“我确定我没算错,家主倒是说说我是错在哪里了?”
“呵呵,是吗?”容倾笑而不答,直接将问题反问了回去,一时间,白水只觉得刚才容倾的那个笑容寒气逼人,再抬眼想要看清时,容倾依旧笑的像个无知的孩子。
“墨哥哥,茶借我喝点,打算盘一点都不好玩,很累的。”容倾略带撒娇的开口,君逸墨闻言将自己的茶杯给容倾递了过去,只看的底下君逸墨的人心头一跳,什么情况,他家主子竟然会和一个女人共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