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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君逸墨伸手拂去刚才在竹林中穿梭而沾到衣服上的竹叶,轻笑出声:“夜里露重,睡不着,便出来走走,没想到被你看到我狼狈的样子了。”
“是吗?”容倾可不相信君逸墨的这个理由,他这样子分明是向来这里寻她的,他想趁机探探她的意图还差不多,容倾一时间很好奇,东方流觞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君逸墨心甘情愿的辅佐东方宇的,如果传言是真,那么作为东方流觞私生子的君逸墨,她不相信,以君逸墨那样的人,会心甘情愿为一个不如自己十分之一的人做事。
君逸墨并不言语,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个地方,只是看到容倾到了这个地方,他竟也是鬼使神差得跟了过来,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墨哥哥,那你陪我看月亮吧。”容倾随口提议,她就不相信君逸墨还真能陪着自己看月亮。
“好啊。”君逸墨立马应允,根本就没多想,容倾心中暗骂自己失策,怎么把君逸墨是什么人给忘了,这家伙跟自己真的是有的一拼。
☆、39 容倾遭劫
君逸墨一如先前在路上一般不发一言,两个人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一直到东方既白之时,竹叶上的露水滴到泉水中的点滴声响都可以听得见。
容倾心里泛起了嘀咕,她一时间真不明白君逸墨到底是要来干什么的了,若然是要探她的态度,他就不应该一夜间什么话都不说了,可是现在这样一个氛围更让她觉得诡异,深更半夜的,她居然还真的陪着君逸墨在这个竹林里面呆了一整夜,什么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这样的反常了?要是依照她以往的性子来的话,死都不会在这样一个地方呆上整整一夜的。
黎明时分的风显得格外的清冷,秋日的寒风扫过竹林,被风吹到的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这声响的,还有由远及近的杀气。容倾与君逸墨同时觉察到了这竹林的不对劲,一时间都眉头紧锁。随着时间的推移,杀气越来越浓重,甚至盖过了这茂密竹林所产生的清幽之气。容倾分明感受到不远处狠绝的剑气直直的是冲着君逸墨来的。
目标不是自己,下一刻,容倾就明白过来,竹林间的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君逸墨来的,容倾整个人一下子轻松下来,支起手假寐起来,现在她坐着看戏就好。
忽的,锋利的剑就迅疾的朝君逸墨刺来,杀气十足,毫不留情面,君逸墨身体一偏,轻松的躲过刚才的那一剑,那人见势,面上不甘心,再次举剑攻了过来,君逸墨随手折下身旁的竹子上的枝节,在刚到手的“竹剑”上灌注了些许内力,那枝干瞬时间不复刚才的柔软。
君逸墨并未使上全力,他同那人一人一剑,来来回回不下五十招,还是不分输赢,但明显的是那男子更为吃力一些。君逸墨见势,一改刚才不温不火的拆招,猛地加快了速度,一只竹剑猛地攻向男子刚才暴露的弱势的地方。
男子一时间招架不住,三招下来,竟是咳出一口血来,男子知道自己今天是没有什么胜算了,立刻将手放到嘴边,吹了个暗号。顷刻间,埋伏在竹林各处的黑衣人迅速冒了出来,将容倾团团围住,饶是君逸墨的速度再快,也还是没能将容倾护下。
容倾依旧闭着眼睛,她大概听着声音就可以猜出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容倾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就好像是真的睡着一般,她一点都不着急,大不了让君逸墨来救自己便是,谁让他没事来迎自己来着,不找点麻烦给他,她心里还不太平衡呢。容倾豪不动声色的将之前在院中捡到的小石子打到君逸墨的附近。
那男子听到声音顿时间警觉了不少,慢慢的退到了容倾的身旁,为了容倾的安全,君逸墨又不好轻举妄动,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将容倾带走。
君逸墨深知以容倾的武功,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近的了她的身,要不然昨天跟自己拼内劲的人是谁,可现在容倾竟然就真的被他们带走了,难道真的是睡着了?君逸墨突然间有些糊涂了,这一天,容倾的半真半假的一声声的墨哥哥,总是让他犯糊涂。
☆、40 容倾认主
众人行径的小道上种满了迷迭香,纯白色的迷迭香大片大片的盛开,魅惑的气息一丝一丝钻进容倾的鼻中,迷迭香花语是美好的回忆,事实证明迷迭香好像也确实是有着可以让人回忆起过往的神奇力量。
伴随着一众黑衣人的脚程,一路上的迷迭香颜色逐渐加深,蛊惑的气息越来越重,沁入心脾的迷迭香将容倾带入了另一个世界,容倾仿佛又看到了前世那个叫做星海的城市,一切陌生又熟悉,逐渐的容倾只觉得眼帘越来越沉重,最终再也支撑不住,真正的阖上了眼帘睡了下去。
清晨,鸟儿在枝头叫的欢畅,伴随着浓郁的迷迭香气,容倾挣开了眼睛。厚厚的帷幔罩住了梨花雕木的大床,阳光被帷幔过滤的星星点点的打落在床上。枕头的一旁放上了供容倾穿着的衣物,粉色的罗裙上绣上了白色的迷迭香,素净中暗藏着迷迭香独有的魅惑。
容倾换上衣物,双手拉起帷幔,就发现自己的轮椅不知何时被人拿走了,宽敞的屋子里也没有一个丫鬟之类的。容倾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看来她好像是被什么人给看穿了啊。
容倾信步踱到梳妆台前,双手拂过桌上的一只只珠钗,温润清凉的玉石一时间凉到了心里,每只珠钗上无一例外的雕琢出迷迭香的花形,容倾顺手拿起一旁的白色寒玉步摇插进墨发中。
房间的正中央的香炉中正焚烧着迷迭香的香料,让整个房间中充斥着迷迭香的气息。这味道像是有魔力一般,将容倾不断的往前世的记忆中牵扯,似乎是要将她拉进过往的漩涡里,过往的记忆不断的在容倾的脑中盘旋,不好的、好的通通都在同一时刻在她脑中闪现出来,一个个的片段,让容倾的大脑一时间无比的混乱,她到底是怎么了,容倾用力揉了揉太阳穴,快速的走到门前,猛地打开门。
门外更是铺天盖地的迷迭香,只是门外的迷迭香气并没有香炉中的那般浓郁。容倾定了定心神,方才发现,自己现在身在一个遍布迷迭香的山谷之中,满山谷的雪蓝色迷迭香将这小谷包围了起来,清幽魅惑的气息将这山谷的空气都渲染上了一层蛊惑的色彩。
容倾嗅着山谷之中的香气,眉头一皱,这香味是正常的香味,那么刚才房间中的味道就是经过可以加工的香料了,那么放置着香料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意图,看样子,眼前这个山谷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竟然没那么简单,那昨晚派出去的人怎么会没脑子到要明着去跟君逸墨明着干,那身手没死已经算是不错了。
迷迭香丛林中正站着个人在忙碌着,容倾下意识的往那个方向走去,待走近,容倾看到那男子正在忙碌着手旁的迷迭香,颇有一副经验老到的花农的样子,男子好像也意识到容倾的靠近,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来看向靠近他这边的容倾,修长的手指上还拿着刚才拔下的杂草。
“萧,萧宇鹤。”容倾死死盯住男子那张同萧宇鹤没有丝毫分差的脸和那个太过相似的阳光型的微笑,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想法不复存在,嘴中喃喃的说着萧宇鹤的名字,脚下一个重心不稳,整个身体向后倾斜下去。
“小心。”男子一把拉过容倾,许是用力过大,直将容倾拉到了他的怀里,男子的身上同萧宇鹤一样带着淡淡的迷迭香的气味,容倾突然想起第一次同萧宇鹤见面时的情景,好像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也有这样的一片迷迭香的花海,她当时也是这样嗅到了他身上的迷迭香的气息。
与此同时,容倾也同样想到了上一世萧宇鹤带给她的痛,容倾条件反射般的推开男子,许是因为想到刚才自己的反应过大,容倾立马在一旁略带尴尬的理了理刚才被自己弄的有些凌乱的衣裙。
“呵呵。”男子干笑两声,说道:“是在下唐突姑娘了。”
容倾听着男子的口气,虽然客气但并没有萧宇鹤一贯的语气,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在这样一个架空的时空里,不由静下心来,但是看着那张一样的脸庞,容倾还是觉得奇怪。
“咳咳。”容倾定下心神来,稳了稳心绪,正色道:“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男子扔掉手中的杂草,要拍了拍手出去手中的灰尘,方才开口:“在下萧宇鹤,姑娘是?”
连名字都一样,当真是孽缘,到了这个架空的时代居然还是摆脱不了萧宇鹤的阴魂不散,容倾心里感叹,说实话,听到这个名字,她的心里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是漏了半拍,这个名字,她真的不想要听见。
“容倾。敢问萧公子为什么在房间里放上迷香?”待容倾完全消化掉眼前这个人,这心里将他跟前世的萧宇鹤区别开来后,容倾想到了刚才在房间里的想起,若然她想的没错,那就应该是迷香才对,容倾顿时间对眼前这人的印象更加的差了,于是就连问话的口气都像平时那般的友善,在这人的面前,她真的不想去装什么友善。面对这样一张脸,她没法装出以往的那副样子。
“那是因为姑娘来谷中的时候,中了白色迷迭香的毒,姑娘香炉中的是紫色的迷迭香,正好是用来解毒的,可能是他们谁放的时候放多了分量,姑娘莫要见怪。”萧宇鹤慢条斯理的解释给容倾听,并且将倾容领出了迷迭花的丛林。
容倾跟着萧宇鹤的脚步出了那片陌生又熟悉的花海,萧宇鹤领着她到了另一处的小院,那里种上了各种的草药,浓重的中草药味充斥着整个院子。院中正在换药的正是昨晚的男子。
男子见容倾跟着萧宇鹤进到这里来,立刻止住了正要给他疗伤的同伴,一脸不满的走上前来,用手指着容倾,毫不客气的说道:“主子,她可以帮着我们对付君逸墨,你干什么放了她?”
萧宇鹤听着那人的话,剑眉皱的颇深,立刻打断男子的话:“住口,以寒,我还没怪你怪你昨晚自作主张,凭你是君逸墨的对手吗?况且,你怎么可以劫持容姑娘呢,还不快点向容姑娘道歉!”
以寒一点都不想道歉,但是在萧宇鹤威胁性的眼神下,最终小声开口说了声对不起,但当他仔细看容倾时,猛的叫出声:“你,你不是……”以寒的手指了指容倾的腿,一时间语无伦次。
以寒这样一说,容倾方才想起另一个问题,遂转身看向萧宇鹤,问道:“萧公子,我的轮椅呢?”
“昨天替姑娘把脉时,发现姑娘并非不能行走,所以……”萧宇鹤略微顿了顿,继续说道:“昨天为了方便起见,就将姑娘的轮椅……咳……咳咳……”
萧宇鹤话还没说完,就干咳了起来,一时间竟是有些止不住,鲜红色的血液从白皙修长的指间滑落。
“你怎么了?”容倾下意识的问出口,下一刻又后悔说出那句话,她是又将眼前的这个人当成萧宇鹤了吗,还是她对萧宇鹤还有着眷恋,竟然会关心起这个对于她而言应该是陌生人的这个萧宇鹤。
“主子。”以寒赶忙上前查看,鬼使神差的,他竟然开口向容倾回答了刚才的问题。
“我家主子打小就身体不好,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原因。”
容倾一手扯过萧宇鹤的一只手搭起脉来,容倾手指搭上脉的一瞬间,秀眉一拧,心下一惊,这脉相是……为了近一步证实心中的猜想,容倾更仔细的探了探萧宇鹤的脉搏,萧宇鹤的脉搏虽然有力,但却透着虚浮,两股玄脉之间像是有着蛊虫在作祟。
“我家主子怎么样了?”以寒下意识的相信了之前还被他不待见的容倾,询问起容倾诊断的情况。
萧宇鹤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理性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能轻易的相信,但是感性上,他却没有来的信任起容倾来。
容倾的手一直没有放开,修长的指甲都快要嵌入到萧宇鹤的手腕中去了,容倾的眉头依然紧皱,心中暗叹,这到底是怎样的虐缘?君家的后人竟然会是眼前的萧宇鹤,她跟萧宇鹤真的是要前世今生都这样子的纠缠在一起吗?前世她的家族对不起他的家族,但他却也伤她至深,这一世,她的家族要生生世世保护君家后人,她碰上了同他长得一样的人,甚至这两个人连名字都一样,这真的是天意使然吗?那么为什么他们一定要相遇?
容倾努力地平复下心中的波澜,驻足良久,始终都是不置一词,以寒紧张的看着容倾的神情,一时间,气氛竟是有些紧张起来。容倾的秀眉一直没有松下来的迹象,以寒更是紧张,死死得盯着容倾,希冀着可以在下一刻看到一个略微不那么凝重的表情。
容倾依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