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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对不起,是我未能救到你。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笔记本一直断网,佞妃一直更不了新,我会尽快的!
☆、番外之昭仪
在她成为刘昭仪之前,是刘司徒公心爱的小女儿,刘玉。
她七岁那年。
刘玉在嬷嬷那里学刺绣,却不能专心致志的,她的心思早就跑到了外面。趁母亲把嬷嬷叫去了问话,刘玉已经跳下了圆凳,跑去了阿爹的书房。
夏日阳光灿烂,把花园中姹紫嫣红的鲜花照耀得耀眼,一时间竟只剩下了光耀的白色。热浪翻滚着,走廊处却阴凉至极,小小的刘玉在走廊穿梭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烈日下来的林风。
林风那年十岁,他正在花园扎马步、提水桶,很是辛苦。不做二想,定是被阿爹罚的。
她跑到他了身边,林风原本闭着眼睛,忽然闻到一阵熟悉的香气,便睁开眼睛,“玉儿,你怎么出来了?”
刘玉扫了一眼四周,轻声问他,“怎么又被爹爹罚了?”
林风浑身都是汗,皮肤被太阳灼得红热,“书背错了,伯父罚我,也是该的。”
刘玉没再说什么,只是从袖子里取出一条丝绢,为林风擦汗,额头,脸颊,她问他,“你渴了吗?我去给你拿水喝?”
林风摇头,“不了,若是被伯父知道,他定要骂你。”
刘玉不说话,只是跑掉了。林风见她还是走了,心里终究失落。只得手臂加大力气,努力提好水桶,把眼睛重新闭上。
忽然,嘴唇边上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他睁眼,看见刘玉端了一碗水到他的嘴边。
林风一滞,刘玉却是笑了笑,“被爹爹骂了便骂了,玉儿不在乎。”林风再忍不住渴,将碗里的水喝了干净。
清水甘甜,仿佛有她的味道。
她十二岁那年。
林风拉着刘玉的手,回到了司徒公府外。
站在后院的矮墙外面,林风跟她说,“走正门定是免不了家法了,我们翻墙进去吧!”刘玉自然也是怕极了阿爹的家法,不论落在谁的身上,她都不愿意。
她才点了点头,林风已经身形矫健的爬上了围墙。
林风倾身,将手递给了刘玉,“玉儿,上来!”刘玉毫不犹豫地把手递给了林风。毕竟是姑娘家的,到底是费了一番力气,刘玉才在墙上坐稳。
林风四处瞧了瞧,见没有人,便单手撑住墙面,纵身一跃,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刘玉看着林风,眉眼含笑,她伸出一只手臂,对他说:“林风,快让我下来。”
林风却笑着张开了自己的双臂,“你跳下来,我接住你。”
刘玉愣了愣,“胡闹,要是摔着了可要怎么办?”
他还是维持张开双臂的姿势,对她笑,只求让她全心全意的相信自己,“玉儿别怕,我护着你!”
刘玉轻笑,说:“那你可要接好了。”
林风点头,刘玉便像一只蝴蝶跌落在他的怀中。刘玉稳稳当当地扎进了他的怀里,只觉得心潮悸动,她伏在林风的怀里,只觉得安心。
林风抱着这满怀清香,迟迟不肯松手,最后还是刘玉放开了他,笑骂:“傻子,还想抱着我一辈子不成?”
说罢,刘玉已经红着脸,小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去了。
她十五岁那年。
刘玉和林风坐在花园中的池塘边上聊天。
她似乎有心事,坐在林风的身边,只是在低头绣花。
林风宏图大志,只求和刘玉分享,“我马上要参加科举了,待我中了状元回来,必定将你明媒正娶。”
他话音才落,刘玉手底下的针眼就刺穿了她的皮肉,她轻声叫了一下,林风却十分紧张地拉过她的手指头。只见鲜血如珠子一般溢出,林风低头含住了她的指尖。
温热的触感,只让刘玉心头一怔。
她痴痴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十八岁的他,正是意气风发。他适才好像对自己说,他要将她明媒正娶。
林风抬头,紧张地问她:“还疼吗?”
刘玉摇头,抽回了自己的手,低头用丝绢包裹着手指,语气有些淡,“绣花被针扎了,也是常事,你小题大作了。”
“我不愿看你受一点伤。”林风笑,又试探道:“玉儿,你可愿嫁给我?”
刘玉想起了晌午的时候,阿爹把自己叫去了书房,竟是对自己说:“你已经及笄,该是入宫的时候了。”
她吓了一跳,“阿爹让我去选秀女?”
刘司徒公看着自己的女儿,“你是官家女子,又适龄,自然是要去选秀女。”
几乎是脱口而出,“可女儿从未见过皇帝,又怎么能做他的女人?”刘司徒公忽然冷笑了起来,“不就因为林家那个小子吗?”
刘玉顿时哑口无言。
刘司徒公说:“你和他是什么身份的人,你自己心里有数,入宫做皇妃,你得到的可以更多,你自己掂量一下。出去吧。”
刘玉苦笑一下,“林风爱女儿,女儿也爱他。”
刘司徒公收敛了表情,走到她的身边,轻轻握住她的肩头,低声劝道:“女儿,情情爱爱是不能当饭吃的,若是你认为林风他能出人头地,给你幸福,阿爹便成全你们,可是你不要忘记,你是刘家的人,你天生便是刘家的骄傲,便是做皇妃的命,皇上能给你的,林风能吗?孰轻孰重,我相信我的女儿明白。”
她能明白吗?
她听见林风这样问他:“玉儿,你可愿嫁给我?”
她从来都没有那样忧伤过,她突然笑了,笑得明媚动人,“好。”
林风得到了她的答案,长达数年的愿望似乎才在此刻得以实现,他抬头看她的发梢,“去年我送你的玉簪子,幸好你还戴的好好的,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科举之后,你一定要等我回来娶你!”
她仿佛是对他的话已经麻木,她只是下意识地点头,又说了个好。
他走的第二天,刘玉还是留下了绝情书,放在他的房间,等待归来的人开启。
林风:
原谅我对你食言,阿爹说得对,我天生就是刘家的骄傲,是做皇妃的命。
皇上能给我的,你不能。
你可以说我贪慕虚荣,事实上我的确如此。你不过是我阿爹门客的儿子,我们根本就不相配,只有住在皇城里的九五之尊,才可以被我称之为丈夫。
我知道是我负了你,若是你恨我,我不怪你。
玉儿留。
林风并没有中举,失魂落魄回到司徒公府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更让他痛不欲生的事情,便是刘玉入宫为妃,成为了当今的刘昭仪。
这一切变得太快了,他甚至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就已经被旁人判定了结局。
他又怎么能不恨!
尽管他无力回天,尽管他早已经痛不欲生。
就只因为自己,太过爱她。
她二十一岁那年。
刘玉在南行的路上,再一次碰见了林风。
这一次见面,竟已是玉石俱焚,将这一切烧得面目全非。
她二十五岁那年。
那个冬天特别冷,天逸宫也特别的冷,刘玉在床榻上躺着,已经奄奄一息。她口干舌燥,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好像被人从胸口处拉扯出来一样。
她出声叫自己的宫女,“去叫珍妃来,去把她叫来……”宫女看见刘玉已经如此模样,只会大哭起来,“小主,珍妃娘娘已经被皇上贬出六宫了,她来不了的呀!”
珍妃来不了,御医也来不了,因为御医早已下了诊断,她早已经油尽灯枯了。
刘玉只觉得心死如灰,就连段珍妃也会被皇上抛弃的吗?真是天意吗?
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玉簪子,苦笑了一下,“罢了,罢了。”
宫女啜泣,“奴婢这就去明仁宫找皇上来看看小主……”刘玉叹气,“我不愿见他,也没脸见他,”
“小主!”
刘玉气息很缓,“若是我死了,便叫内侍省的人给你分个好去处,别再跟主子受苦了。”刘玉已经闭上了眼睛,淡淡地语气仿佛转身即逝,“我累了,想要休息了……”
待她死了,便可以去找林风了。
她知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爱他,但至少此刻,可以全心全意。
她用尽了所有力气去抓紧它,但簪子还是轻易地滑落下来,摔碎了一地。
原来错过,便是错过了。
但愿同生极乐国,免如今世苦相思。她仿佛依旧看到林风朝她张开双臂,对她笑:“玉儿别怕,我护着你。”
☆、番外之不悔
不悔带着随行宫女从御花园中回来,看到翠萍端着茶果走进淑华宫,便笑着叫住了她,“翠萍姑姑。”
翠萍见是她,笑着行了个礼,“参见公主。”
不悔笑得明媚,“翠萍姑姑还跟不悔见什么外?母妃可是在午睡?”翠萍回答:“娘娘才醒了,公主可是要去瞧瞧娘娘?”
不悔抱怨,“适才先生罚了不悔,正想找母妃说说话呢。”
翠萍亦是对十五岁的不悔更加宠爱,“娘娘也正想着公主呢!”于是,便领着不悔走进了披香殿。
珍妃才午睡过,此刻正有宫女为她梳妆。翠萍笑着将茶果放下,“娘娘,公主来瞧您了!”
“母妃!”不悔像一只蝴蝶一般扑进了珍妃的怀里,珍妃抱住她,宠溺地摸摸她的鼻子,“丫头,这时候不好好待在太学里,跑回来做什么?”
不悔嘟嘴,“先生就知道夸厷煜和皇弟,反倒对不悔挑三拣四的,不悔可不干。”
珍妃哭笑不得,“又没大没小的,厷煜是你的哥哥!再说,你们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厷煜和沛翔就是比你聪明?”
“我!”不悔欲要辩解,却无话可说,只好胡诌,“那都是父皇不好,非要不悔读什么《女则》、《女训》的,若是让不悔同哥哥和皇弟一样读《国策》,不悔一定比他们强!”
珍妃听到这里,突然若有所思起来,顿了片刻,“不悔想要读《国策》?”
不悔用力点头,“自然,那可比什么《女则》有趣儿得多。”
珍妃拍了拍不悔的头,失笑,“偏不让你读,你必定要好好听父皇的话。”
不悔在珍妃这里吃了瘪,心情更是低落,便在自己的宫阁里荡秋千。
正值夏天,庭院里的槐花开得正香浓,粉衣美人在树下荡秋千,头发和裙角飞舞,精致的脸颊上流露出了淡淡的愁思,着实让人垂怜,而不可亵渎半分。
“不悔,不悔!”
不悔听到这熟悉的音色,先是一怔,欲要答应,却又装作听不到,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荡着秋千。
厷煜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不悔坐在秋千上时,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他走近不悔,笑问她:“既然在这里,怎么不应我?”
“我偏不应你!”不悔扭头不看他,忽然就耍起了小性子,厷煜比不悔大四岁,已是极为英俊清朗的少年,剑目星眉,让人难以侧目。
厷煜低头看她,语气温软,是在哄她,“我的好妹妹,我又哪里惹到了你?”
不悔冷笑,“哥哥天生聪慧过人,想必不会不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道理吧!哦不悔忘记了,哥哥是读《国策》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厷煜闻言,便明白了过来,笑道:“看来不是我惹了你,而是在生皇叔的气。”
不悔底气反倒不足起来,“我可不敢生父皇的气。”
厷煜看着不悔握住麻绳的纤纤玉手,突然目光一滞,随即浅笑了一声,便拉过了不悔的手,快步走出了宫阁。
厷煜说:“你若是想读《国策》,我便陪你。”
不悔一怔,只感觉自己的手心手背一阵炽热。明知道于理不合,却始终不忍将手抽回去。
就这样,不悔读完了一整本《国策》。
他们总比跟旁人亲近得多。
不悔十六岁及笄前,生了一场风寒,那时皇帝和珍妃正在游历西北,并不在皇城之中,不在不悔身边。只有不悔一个人。
不悔却小瞧了这场风寒,硬是在最后惹了一身高热,浑身发冷汗,躺在床榻上调养身子。
她蹙紧眉头,仿佛被梦魇所困扰,她那样的辛苦,冷汗潺潺流下,她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忽然一只温暖的手握住了她,她竟就这样安定了下来。
只是她没有和她的母妃一样,沉溺这片刻的安宁。她努力睁开眼睛,想要知道那个人会是谁。
她听见他这样叫自己,“不悔。”
不悔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厷煜……哥哥。”
原来是哥哥。
不悔不知道哪里抽出来的力气,忽然扑进了厷煜的怀里,“哥哥……”
厷煜身体一滞,眼睛里仿佛也有了一层雾气,他在挣扎。最后,他抱住了不悔在发抖的身体,“我在这里。”
“哥哥,你陪着不悔好不好?你不要走好不好?”
不悔浑身都是冷汗,厷煜抱着她,仿佛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