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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靠边站:逃出未央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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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们进去后,嘭的一声,床榻又恢复原状,似乎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亲们拿起鼠标,移到右上角,轻轻按下,然后推荐、收藏赫然变化。
偶微微一惊,但很快又恢复镇定。

'63'阴谋的味道

  入口的尽头是一间密室。崔敬他们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见凌筱进来,纷纷起身作揖。
“各位不必多礼,述职之期早过,该是凌筱陪不是才对。”凌筱话中带有歉意。
“岂敢岂敢,执首大人言重了。”众人纷纷道。
“这位是小菊,以后我要是不在,就向她述职吧,还望各位多多照顾,提携一下。”言下之意,众人当即明白,一时间神色各异,纷纷打量起小菊。小菊也很是诧异,没想到凌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但她很快就恢复过来,用很恭敬的语气说:
“小菊资历尚浅,还望各位大人日后多加提点,小菊必当全力以赴,不负众望。”
举止得体,谈吐大方,凌筱甚感满意。
“小菊姑娘有礼,以后大家都是精卫阁的人,不必多礼。”崔敬首先发话。赵德他们也相继点头称好,小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众处长开始一一述职,凌筱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眉头舒展,而小菊在一旁很认真地听着。
“你是说,公孙弘几天前遭到不明身份的人袭击,而且精卫到现在也查不出是谁要加害于公孙弘?”
“是的,是卑职失职了。”赵德道。
“此外,卫少儿也差点惨遭毒手?!”她可不能死,她的肚子里怀有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霍去病!那可是刘彘的左臂右膀!
“是的,区区一妇孺,也多次遭人伏击,好在执首大人事先部署好精卫,才幸免于难。”
“那桑弘羊呢?”汉武帝后期的财政大臣与托孤大臣,不容有失。
“桑小公子在洛阳一切安好,只是……”
“只是什么?”凌筱眉头越皱越深,她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桑家突然不让桑小公子接触经商之道,改为让他习黄老之学。”
什么?!凌筱拍案而起,堂堂一个经商天才居然让他去学黄老之道?!这不明摆着要抹杀他的天赋吗?!
“至于执首大人要我们仔细看着的苏家夫人,精卫发现有人收买了下人在她的安胎药里放藏红花。”赵德越说,声音越细,怎么执首大人千叮万嘱的人都出了这么多状况?
苏家夫人,也就是苏武的娘亲。
凌筱开始觉得全身在冒冷汗,她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司马迁的母亲也差点命丧掌下。突然全身一个激灵,凌筱张大双眼,如醍醐灌顶般,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找到了一个共通点——他们都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都是汉武帝不可或失的关键人物,他们与刘彘一起,缔造了汉朝的鼎盛时期!
那么是谁,和自己一样,知道他们的存在?!
雨夜,敲门声,少主子!他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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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

  “少爷又不听话了,外面凉,对少爷身体不好,咱还是进去吧。”小书童六琴说。
施澈轻笑一下,示意无碍。六琴只好作罢。
“那六琴去厨房给少爷沏壶茶,备好点心。”
施澈轻点下头,待六琴走后,拿起手上的书简继续品阅。
墙上传来悉窣声,施澈闻到了不属于梨园的味道。他抬头,看见了在爬墙的凌筱。自从那天刘彘在这里来去自如后,六琴就找人把院墙加高了。没有外物借力,墙又高了那么多,凌筱只好手脚并用,样子实在有些狼狈。
好不容易爬上墙,凌筱抬头,就看见了眉目含笑的施澈。他的笑容一如初见时那般温暖,让人如沐春风。
凌筱刚才在密室里的阴霾,一下子间消散了不少。看来来这里的决定是正确的。
“我没有恶意,你不要叫人,好不好?”施澈点头。然后看着她灰头土脸地从墙上跳下,还嘴里喊痛,不由觉得她甚为趣致。
这是一位可爱的小姐呢。此刻的她身穿华服,灵气逼人,想必非富即贵。只是,为什么先前她会在这里做扫地丫鬟?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一语双关。凌筱期待着。
施澈笑着点头,他想写字,可是找不着笔墨,想来是在房里,六琴没有拿出来。凌筱不解,他用手比划着,凌筱当即明白,向房门走去。一打开门,凌筱就闻到淡淡的药香味,房里摆设很整齐,简约而不简单。书简堆放在案几上,看得出主人喜爱看书。
凌筱拿到笔墨后,就回到院子里。此时微风吹来,怒放的梨花纷纷落下,有整朵的,也有一瓣一瓣的,无论是在风中回旋,还是在半空中飞舞,都是施澈倾城一笑的背景画。
天上人间。
凌筱不由得看痴了。
施澈扬手,她方回过神来。凌筱脸红,把笔墨递给施澈,心想自己刚才真的是糗大了。施澈接过笔墨,优雅地拿起毛笔,在书简上写着:
“我记得,小姐叫凌……”想了想,他继续下笔,“……小。”
凌筱浑身一震,不是因为他写错了她的名字,而是因为她的施澈也曾经以为她名字里的“筱”是“小”!
“你果然是施澈!你忘记了吗?我是凌筱呀!?”凌筱开始变得激动,声音陡然拔高,施澈微微吓了一跳,被她的话弄得有点糊涂。
“21世纪!广东省!亚运会!你记起了吗?”声音里满是期盼。
施澈摇头,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他想让她冷静下来,可是他出不了声。他习惯了,人生有时就是那么无奈。
啪,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上,散开一朵水花。凌筱哭了。
“你怎么可以把我忘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一刻也不曾。她低头,眼泪一滴又一滴接二连三地落下,地上湿了一大片。忽然,眼前出现白皙修长的手指,在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凌筱抬头,泪眼朦胧中,映出施澈举世无双的容颜。他在为她担心,可是他不懂她为什么伤心。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落泪了。
“少爷,茶沏好了。”院门响起六琴的声音。
施澈转头,思量着如何让六琴不要过来。当他回过头时,旁边的凌筱已经不见了踪影。墙边的梨树枝,在摇晃着,梨花唰唰下落。他凝望着,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哎,大家怎么忘了收藏、评论、订阅和推荐呢???

'65'来者不善

  小菊回到韩府时,入眼的是一个少年站在府门前,仰望着韩府的匾额。
这是一个充满邪魅的少年。他个子很高,一头削尖短发,看上去很刺手,右耳穿了三、四个耳洞,戴着金色的耳圈,身上穿着红色的短褂,露出手臂上结实的肌肉,下身是黑色束脚裤,刚好到脚踝上面,底下是一双草鞋。最惹人注目的是,他腰间别的那把弯刀,刀鞘上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来者不善。小菊屏住呼吸,手伸向了腰间的软剑。
听到脚步声,少年回头,浅浅的眉毛,细而长的眼睛,笔直的鼻梁,薄薄的双唇。
他歪着头打量小菊,一脸的桀骜不羁。小菊全神戒备,这个少年不是什么善茬。
两人对视着,互相打量着,温度在一点一点地上升。良久,少年终于开口:
“嘁,发育不良的丫头。”一脸的不屑。
小菊一怔,明显没有想到少年刚才的打量是在……
稍微平定心神,小菊缓缓道:
“小女子自幼贫寒,也不甚在意,没想到污了公子的眼,深感歉意。”
说完,小菊微微鞠了个躬。
少年侧耳听着,薄唇微扬,说:
“歉意?不如……”语气变得阴深深,“把你的命给我,表示你的歉意吧。”
小菊一听,并没有少年预期中的害怕表情,反而是一脸镇定。
少年觉得不舒服了,挑眉道:
“你不怕?”
“怕,有用吗?公子如果真的想拿我的命,应该一早就动手了。”虽然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可是小菊就是知道,他是那种想做就做的人,绝不会犹疑不决、拖泥带水,杀人前还要先礼后兵。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少年不由得啧啧称奇:
“看来他身边能人还挺多的,一个小丫头也能有如此胆量。”
“不敢当。”小菊道。“他”是指韩公子还是,陛下?
此时,一道人影掠过,落在韩府大门上方。
“四方,不要闹了,少主子还等着。”几年过去,七赢变得越来越稳重,声音雄厚有力。
“知道啦知道啦,”四方搔了搔头发,“我这就回去。”他忽又转头,对小菊展开一个邪魅的笑容,嘴里一字一顿地说着:
“我会再回来的,你的命给我先留着。”
“我会好好活着的。”
小菊看着两道人影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其功夫之高可见一斑。她放下紧握着剑柄的手,手心里已经全部是汗水。
他叫四方吗?
小菊推开府门,缓步走了进去——
这几天在忙着亚运志愿者的事,所以没有时间更新,亲们体谅体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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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卷帘后的人

  熏炉上方香烟袅袅,室内弥漫着香气,一片白茫。这是南越独有的四联体铜熏炉,形状颇似现代的烛台。熏炉的下部是一个长方形的底座;上部有四个大小相等的小方炉,它们既各成一体又连在一起,并共有一个方形的大炉盖,盖上有四个小圆钮;熏炉上雕有镂空的几何纹,香气就通过纹饰的空隙飘散而出。
卷帘后的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捧着竹简,在细细品味。这熟悉的香气,让他想起了七年前在南越的短暂岁月。那是一个噩梦,杀戮,背叛,无休止的算计。
“少主子。”七赢和四方轻唤道。他看书时一向不喜欢被人打扰,只是……
“嗯。”他视线没有离开竹简,但已有三分心思游离。
“属下已经办妥,只等时机一到,必能如少主子所愿。”四方话音里有报复的快感,他很想知道,如果那人知道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嗯,一切依计划行事,切勿鲁莽。”他终于抬起头,卷帘遮挡住他的样貌,看不清样子,只看见他手上的竹简被轻放下,“你先退下吧。”
“是,少主子。”四方退下,七赢上前听候吩咐。
“四方和那人见面了吗?”他缓缓开口道。
“回禀少主子,四方今儿去了一趟韩府,没有见着,想必那人在未央宫里。”
“在刘彻那里吗?”他轻轻抚平锦袍上的褶皱,一切显得漫不经心。刘彻,从来不是他的对手。
“也许,最近汉帝在政事上有动静,那人应该不离其左右。”
“那韩嫣呢?”
“已经在回长安的途中。”末了,七赢不解地问,“只是属下奇怪,为什么要这样做?”一如当年七赢不明白为什么少主子要杀一个乡下妇人一般。
为什么?记忆的碎片在他脑海里碰撞,一幕又一幕,怎么也抓不住,怎么也圆满不了。于是他的字典里没有为什么,顺心而为,只要结果是他所希望的那个就行。
“照做就是。”他淡淡道。
“是,属下以后不会再问。”向来都是唯少主子命是从,不是吗?
“退下吧,我乏了。”他挥挥手,当年凌筱下的毒药,把他整个身子都掏空了,虽不至死,却经脉大损,虚弱至极。
七赢应声退下,心想看来为少主子找药的事应该加快速度了。
他看着七赢退下,用手扇了扇熏炉,香气越发浓郁。
刘彻开始在政事上大展拳脚了吗?那人还在辅助刘彻吗?呵,他轻笑,嘴角上扬一个好看的弧度。一个方寸的叛徒也妄想左右时势吗?简直不自量力。四方有这样的父亲,真是耻辱。
他拿起刚刚的竹简,这是七赢命人打探到的秘辛,只见竹简的开头写着两个字——凌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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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司马进长安

  凌筱神情恍惚地回到韩府,一个不小心,就被门槛绊倒,跌坐在地上。手上擦破了皮,进了沙子。她一下一下地舔着,嘴里是伤口处渗出的血丝,还有细沙。
詹其看不下去了,终于现身。
“小姐。”语气里满是担忧。
凌筱没有回应,眼神一片空洞。
“小姐要是放不下,詹其去把他捉来好好问清楚。”这几天,作为凌筱的暗卫,他可是把过程看得一清二楚。
“不要!”凌筱终于有了反应,几秒后她又喃喃地说,“不能。”
“是,小姐。”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此外,据精卫打探获悉,那施澈施少爷自小寄养在施府乡下的宅子里,体弱多病,原本还是会说话的,后来生了一场大病,才会变成现在这样。早些时候施老爷才把他接出来,打算让他入仕。”
梨花飞舞的影像出现在凌筱的眼前,只是那人,似是而非,似假还真。凌筱闭上眼睛,吩咐道:
“不用再派精卫到施府,如果我去施府,就不用跟着我。”
“是。”七年下来,凌筱的武功渐成气候,他相信凌筱有自保的能力。
“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下。”
“是。”人影一闪,詹其消失。
凌筱一个人在屋子里发呆发了很久,双眼无神,活像一个没有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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