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冷宫薄凉欢色:失心弃妃-第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的身下,是滚滚的红色浆体,带着吞噬一切的张狂席卷着,可他却仍是紧拽住她的手腕,不惜耗费自己的力气,用力把她提了上来。
其实,风寒过后,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如初,但,在那一刻,突然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着,不能失去她。
这个声音让他骇了一跳,直到她惊惶,愕然的目光与他在空气里交错的时候,他只甩出一句话:
“别再让朕耗费力气救你!”
这个女人,难道以为,他带她逃离的路.并不是生路吗?竟想着另寻捷径?
真是愚不可及!再这样来一次,他非被她拖累不可!
他不容她拒绝,猛然抱起她,朝山上奔去。
她挣脱不得,在这崎呕的山道上,如果再挣扎,无疑只会添了他行进的速度,而越过他的肩膀,她能看到,那浆体蔓延的速度是不算慢的。
山的那头是什么,只有到了山顶才会知道。
可,当他终于费尽力气带她到山顶后,山的那头,不再是静谧的林荫小道,而是,红色的浆体正将那片树林迅速的吞噬。
没有去路了。

他把她放下,却是笑了起来:“想不到,这百年都难得一遇的火山熔浆,却是让朕碰到了。你若想走,就走吧。”
他笑得很温和,一如初见他时那样,他也是这般和煦地笑着,入鬓的风眸狭长、邪魅,眸光在这冲天火光的映照下,依旧那么璀璨,他睨着她,止了步子,干脆闲适地找了块岩石,坐了下来。
她朝他走过去,蹲下身子,安静地坐在他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已然忘记生和死。
其实,只要在让自个安心的人身旁,人的勇气往往会超乎自个的想象。
难道,他是能让她安心的人?
倘若,这就是注定的劫数,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算一个很好的归宿呢?
这个念头突然萌生的一刻,她仿佛能正视自个的心。
他却是讶异的:
“你不想走?〃
原以为,她一定会在山顶惶乱地再去寻找逃生的路,但没有想到,她竞是这么安静地坐下。
“臣妾愿意跟着皇上。”
原来,刚刚还是他误解了。

或许,他对她,从来就存着偏见,所以,一直都在误解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
“你不怕死?”复问出这句话,带着探究的目光,凝住那双倾世无双的眸子
“不怕死是假的,但现在,怕也没有用。”
他笑了起来,笑得邪魅,笑得慵懒,在这样的时刻,还能笑的人,也唯有他罢:
“好,那就陪着朕一起死。”
他朝她伸出手,这不是第一次,他对她做出这个动作,但却是第一次,她没有任何犹豫、闪躲地,心甘情愿地将手放入他的手心。
她的手很冷,素来,她就是太过清冷的人,他拉过她的身子,顺势抱住她。
在这天地色变,万物俱催的时刻,她竟一点都不怕,只是,放心地,把自己的下颔抵扣在他的肩膀上。
他今天只着了便袍,也没有熏香。
即便没有龙涎香的萦绕,但,这种感觉竟是这样的熟悉,好像,很久很久以前,他也这样抱着她,她娇嗔地枕在他的臂弯,抬眼望去,是天苍苍,草荫荫的旖旎景致,而绝非是如今的血光燃天。
电光火石的刹那,她记起,上一次有这种熟悉感,是在第一次侍寝那夜,她心疼吐血前的最后印象,所以,那时,她最后跌入的,是他的怀抱。
只是,这一次,依稀间,那旖旎景致的时光里,她柔声唤他:
“是你说的,你的心给了我哦……”
这句话骤然出现的那一刻,她的心又开始疼痛起来,这种疼盖过身上所有的痛,是一点点噬咬的绞痛。
而没有容她多去体味这种痛,他拥住她,附在她耳边,低声:
“抱紧朕!”
她的手顺着他的话语伸出,环住他精壮的身体,接着,只觉得他带着她就地一滚,天旋地转间,竟是直坠了下去。
岩石的棱角咯在身上,应该很疼,可,这么翻滚下去,她却是偶然才会觉到一些疼痛。
是他,他护着她,替她承受了滚落中大部分的岩石咯疼。
她闭起眼晴,现下,她再不能为他去挡什么了,因为,他主导着滚落的方向。
而她不知道会滚到何处,哪怕是浆体肆虐的谷底,在这一刻,她都不会怕。
更紧地拥住他,将脸第一次,紧紧熨帖进他的胸怀中。
心,不疼了。
只是,身上某一处地方,却疼得让她再也撑不住。
喉口的腥甜泛上来,她竭力遏制着,思绪终是陷入一片漆黑……

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陈设简单的房中,她趴睡在一张榻上,稍稍动了一动身子,背部很疼很疼,她费力地继续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趴在那。
纵然不见他,至少有一点是确定的,她还活着。而她能到这里,他,一定也没有事。
只是,他在哪?
因为,这间屋子,看上去,并不是行宫,也绝对和帝王的行在无关,更像是民间的农舍。
此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想侧过脸,去瞧进来的是否是他,却只听到老妇的声音响起:
“夫人,你总算醒了,呵呵,别动,你的背呀受了伤,才给你固定住,这几日,你可是动不得的。”
这一刻,似乎有些失望,淡淡的。
“夫人,来,这呀是我家老头子给你煎熬的一些草药,是我们这的土方子对这种伤,最是管用。”
“谢谢——他——”她接过老妇递来的草药,想问西陵夙,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听老妇喊她夫人,加上这里该是民间的一处屋子,显然西陵夙带她来时,是瞒了身份,而她并不知道,西陵夙自称的名字,是以,有些迟疑。
因为,她并不习惯称他为夫君。
“夫人是在问你相公去哪了吧?老身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疼媳妇的相公。你昏迷了足足有两天,你家相公除了陪着我家老头子去采药,每天都守着你。这不,天刚亮,又去前面山上采那种朝颜花。”
相公?
这个词听上去,让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靥。
“他,去了山上?”不知为什么,听到山这个字,她会觉得很怕,毕竟,那场天地色变的红色浆体的涌出,仍那么清晰地在脑海中拂过。
“不要担心,这里啊,没遭殃。老身听你家相公说了,你们是从奎镇逃难来的,也不知怎地,温莲山会爆发红色的岩浆,唉,幸好啊,大部分镇民逃得够快,也幸好,这岩浆没蔓延到我们这穷乡僻壤,否则,可叫我们这把老骨头,怎么办喏。”
“那——”她顿了一顿,太后不知道怎样了,毕竟,避署行宫就在温莲山畔,但,若是这么问眼前的老妇,显然是不妥的,“他快回来了么?〃
“差不多了。瞧这日头,该是快了。赶紧把这药喝了,老身要出去张罗午饭了。”老妇将手上的碗递给她。
农家的碗,不甚讲究,甚至碗边还有一个豁口,但,却一如人一般的朴实,捧着这样的碗盏,宛如,又回到了家乡,家里的味道,莫过就是这样。
她端起碗,很快喝完,由于是山间的草药,真是涩苦,她苦得不由得吐了下舌头,老妇哈哈笑道:
“这么怕苦,以后生了娃,可有得你喝苦的药呢。不过,这般的大灾,夫人的娃娃都没事,以后一定大富大贵!”
孩子?是啊,不论是谁,哪怕宫里的院正,都只当她是喜脉。
可,不过是伪装出来的脉象,即便跌得再重,又怎会影响到脉象呢?
除非,断服喜碧的药一月,这脉象,才会有变化。
老妇瞧她出神,倒也不见怪:
“我去张罗午饭了,有事,夫人你喊我,我老是老了,耳朵还好使,对了,还没告诉你叫我什么,就叫我窈娘好了。”
提起窈娘两个字,老妇突然有些不好意思,扑哧笑了一下,年轻时,自然是配得上这样的名字,只是,如今年华老去,在外人跟前提到这个名字,终究是有些羞赧的。
幸好,院子里传来鸡叫的声音,窈娘站起身来,满布皱纹的脸上却是笑得更开心,包括眼底都满是一种蒹葭从来没有见过的光芒,她从来不知道,女子眼底的光芒竟是可以这般的璀璨。
是因为,牵挂的人终是回来了吧。
原来,民间夫妻,能爱这么久,如此的生活,即便归隐山林,也是岁月静好的。
而她,若不是那年大旱,家里迫切需要银子,也不会走上入宫这条路吧。
只是,不入宫,又怎会遇到他呢?

纵然,他予她,永是不会如窈娘和她的夫君一样,可,这几日,他为她做的,她会铭记在心。
思绪间,他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门那端,手上拿看新鲜的朝颜,瞧见她醒了,略略有些一怔,一怔的瞬间,她仿似瞧到他狭长的凤眸底溢过一丝笑意,可,她是不敢细瞧的,这里虽不是宫里,然而,规矩总是在那的。
“醒了?”他的语音里带了笑意,一如往日那种和煦如春风的笑。
“是。”她嗫嚅,将脸趴在枕上,枕上绣着很喜庆的花朵,红红绿绿地,但抵不过她脸颊微微的晕红。
他径直走过来,大手将她背部盖着的薄毯掀开,她觉到背部一凉,竟是只着了肚兜,并且,显然并不是她的肚兜,宫里素来都有规矩,嫔妃乃至宫女都仅能着亵衣,肚兜是民间女子才会穿的。
“什么时候被石头砸到的?”他问,手沾着一种冰凉的膏体已涂到她的背上,她被冰凉刺激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才要对上他的问话,他却嗤鼻,“不过以你那么呆傻的样子,被石头砸到都不知道,也不奇怪。”
从山上那处他小时候无疑中发现的密道滑滚下去,他以为逃出生天之时,却发现她背部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手,那一刻,他是惶张的。
因为怕触及她的伤口,他背着她,足足在山林间奔了将近一夜,才寻到这处隐匿于山林的农家。那时的她,由于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底子孱弱,气若游丝地,好像随时就会离去。
幸好,收留他们的张叔识得医术,加上一些土方,总算从鬼门关里抢回了她。
他抱她滚落的时候,是护住她背部的。
那么她背上的这些伤显然是当时,她亦步亦趋地紧跟在他身后,替他挡住那些横飞来的石头所致,只是,她一直忍着疼痛,不吭一声。
这个女子,有时隐忍到,真让他不舒服。
难道,他一介堂堂的七尺男儿,需要她来挡什么石块吗?
难道,在他跟前喊一声疼,会那么难么?
其实,这么计较,是计较她总是自以为是地不顾自个周全罢?
可,他不也是在滚落的刹那,竟不由自主地,去护住了她?
思绪甫转,他微微一怔,而她被他的这句话有些噎到,她呆傻?这石头,还不是——
不过话到唇边,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是,臣妾只顾着逃命,也不知道何时被砸了。”
他要听什么话,她从来都是随着他的心思说。
“臣妾?眼下咱们是在荒山里,可不是皇宫。若不是你受了这伤,我怎么会待在这种地方。”这一句,他不仅嗤鼻,更带着嗤笑。
“其实——”本想称皇上,但临到口,还是立刻转了,“您先回去,然后——我—―也会想法子回去的。”好久都没有用这个‘我’字,本来最自然的一个字,说得很是拗口。
原来,入宫虽短短的四个月不到,她已经不习惯很多事了。
“是啊,我回去,留你在这——”他倾过身子,璀璨的目光凝住她窘迫的小脸,微微笑着继续道,“难不成,你以为,这里离岭南很近么?”
他为什么突然说出这句话,她讶异地稍转了眸子,正对上西陵夙有些局促的眼神。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她说出刚才那句,自然而然会说出这句话,明显带着其他味道的话。
一念至此,手上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她的肌肤很是细腻滑润,不同于以往宫中的嫔妃,仿似一匹上好的绸缎,又好似御膳房刚蒸出的白玉豆腐,尤其,她被砸伤的位置趋于背部靠下的位置,更是容易惹人遐思的位置——
浮过这些联想时,忙胡乱的把药膏替她涂完,以免小腹的灼热很快泄露他的所想。
“好好在这歇着,等你能上路了,就回去。”


“谢―谢。”仍是不知该怎样称呼他才好,干脆用了两个谢字,但,收口还是不知死活地嘟囔了一句,“只是,如今发生了天灾,不知道,那里,一切可还安好。”
“你倒比我还关心着那?”他又嗤鼻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不过,等到过些日子回去,该怎样也就怎样了,也省得我为了这些琐事操心。”
他看似轻松地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何,她隐隐觉得,这话语背后却是含了几许深意的。
眼前的帝君,心机城府如何,她见识过,以逸待劳,绝非是他的作风。
然,反过来想,能在这宫外待上些许日子,也是好的。
或许,以后回去了,终其一生,都不能再得,她何必庸人自扰地去多想呢?
毕竟,她能暂时容许自个不去多想一些顾忌,来自于太后或者其他的顾忌。
念及此,她安然地趴在枕上,青丝层叠地从她象牙色的肩胛处垂落,就着朝阳的辉华,是迷人的。他回转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