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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醉月微眠 (修改版 完)-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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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昏迷,没有任何意识,也没有梦境,没有黑暗,更没有找到回家的路,哪怕只是用灵魂远远地看着爸爸妈妈姐姐的机会也没有。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某样东西扎得痛醒的。

    “痛……”忍不住呻吟,听到自己破碎的声音,忒熟的一幕了。费力睁眼,触目所及也挺熟悉的,我还在醉月宫,幸好幸好。

    “你醒了。”很平静又带着些不屑的声音。或者不是不屑,说是不满更合适一些。

    “呃……小破孩?”声音听起来依旧沙沙哑哑外加有气无力的,天呐,怎么是小破孩?费力环视一圈,除了小破孩,竟然没有旁人了,连夭夭都不在。

    “你有没有搞错啊,我是神医,神医懂不,这才救了你的命,你就不能说句好听的感激的?”他愤而起身,指着我大声道,手里赫然捏着枚细细长长的银针。

    救我的命?我盯着那枚银针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费力地低头看自己,惊见自己天寒地冻的光着膀子露着脖子,手臂胳博上还插满了密密的银针。

    “啊……”我惨叫,由于力气不足水份不足听起来不怎么凄惨,伸手扯住被子想盖住自己,却发现自己拖不动厚厚的大被子。抬眼瞪向小破孩,哀怨地发现自己被赚便宜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我在救人,懂不?别出声别乱动别影响我,免得呆会儿针又扎歪了。”这小子一屁股在床沿坐下,举着那枚银针在我胸前上方游移,似在找位子下手。

    又扎歪?天呐,什么狗屁神医,我刚才被痛醒,不会也是因为这死小孩扎错地方了吧?天呐,简直一男版容嬷嬷,还是顶着“神医”光环的容嬷嬷嘛!我两眼一黑,自己怄气怄得气晕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了正常,小破孩不见了,夭夭两脚趴上床沿用舌头满脸舔着我,房门开着,门外站着王安与衍儿,让我恍然以为小破孩只是我梦里一个跑龙套的。

    “夭夭!”我不得不出声,脸上这粘粘湿湿的感觉快要让我崩溃了。

    “公主!”伴着一男一女的两声惊呼,还有夭夭的一声几欲将我耳朵震聋的惊天大吼!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整个醉月宫都闹腾起来,只怕再过几分钟,整个皇宫也会闹腾起来。

    “皇上怎么样了?”我还躺在醉月宫里,没在天牢里醒来,我的问题应该已经不是问题了吧?不知老老头现在怎么样了?端看王安和衍儿的穿着,老老头应该还健在吧,只不知醒了没有。

    “回公主,皇上龙体初愈,已无大碍。”

    啊?没道理啊,老老头竟比我还早醒来么?哭,难道是因为那茶水我喝得比较多?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神呐,可别俺一睡又是几月啊,青春是不能这样虚度的。

    “正月廿二,公主晕迷了七天,总算是醒过来了,谢天谢地。”难得王安的回答里还带了个人感情色彩的东西在里面,太难得了。

    “后来怎么样了?”我担心的是太子伯伯现在的处境。

    “太子殿下被废,如今已迁至北宫。”

    这么快,事情就已经核查清楚了么?忽然想起,在修若,刑罚与财政向来由云老头兼管,此次太子涉嫌“弑君”,落到了云老头的手里,又岂有翻身的机会?历来帝王们最忌讳的便是谋权篡位,在自己的生命面对强大的威胁的时候,在滔天的权势面前,有时候亲情是很渺小的。而北宫,其实就是冷宫,又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冷宫,北宫里住着的,不仅有失宠失德的后宫女子,还有犯事有罪的皇室男子。唯有一点,住进了冷宫,东山再起的希望就约等于零了。

    或许,太子会这么快被废,或者说这事这么快就有了结果,不只是因为元宵家宴那一出,从我回来修若便隐隐感到,老老头的病重,是另有玄机的,前有预兆,后又重演,任谁都不能忍受,而谋事之人自是不可原谅不可宽恕的。

    我让衍儿侍候了我喝了点水润润口,然后又喝了点清粥填填肚子,衍儿刚放下碗扶我躺下,门外由远及近便有人报“皇上驾到,皇后驾到”。我示意衍儿再扶了我半躺起,出声安抚了夭夭,便见老老头老皇后一前一后进得屋来,后边还跟着云老头和云风。

    太子被废,云老头虽然一时三刻还不能“扶正”,但在众人眼里,这一切似乎已是水到渠成没有悬念的事了。而云风,刚才我喝水的时候王安有提到,说是老老头已下旨任命他为御史大夫,之前说的关于御史大夫事务的一应准备工作已经安排下去,只等下月初上任了。

    对了,老老头是前两天恢复早朝的,久不上朝,上朝的第一件事便是废太子,任命云风为御史大夫。二月初一开始,云风每日便也要上朝了,以一品御史大夫的身份。

    “皇爷爷,皇奶奶,父王,哥哥……”昏睡七天,元气大伤,行礼就不折腾了,勉强能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叫叫人啥的已经算不错了。当然,其实情况没那么糟糕啦,我只是能偷懒就偷懒而已。我发觉我现在的身体,虽然常常遭遇大难,几次就要撒手那啥了,昏睡昏迷也是常有的事,但只要醒了,身体倒好象能自动补充能量似的,只能勉强算是有些小虚弱。

    “丫头,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老皇后几步走至老老头前面,在我的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许是之前太子的事,眉间的那抹悲痛似还留有淡淡痕迹,脸上却有慈爱和蔼的笑容,柔声道,“你睡了这么久,别这样撑着,快些躺下吧。”

    “皇爷爷身体没事了吧?”我冲着老皇后努力扯出一抹笑容,然后看向老老头道。哎,明明老老头是抱病中毒,怎么不仅比我醒得早,如今已能上朝,还能这样跑来走去了?难道真的因为我多喝了那几口茶,还是欺负我是女人?

    “嗯,倒是丫头你,下次可别这么冲动了。”老老头站在床前细细打量着我,似确定我真没事了,方有些释然道。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虽温和,但却失了惯常的笑眯眯的表情,经过这一事,只怕他不仅身老了几岁,心也苍老了几分。

    想起初来修若皇宫的第一天,我装乖巧的在老老头面前攀着亲,在还未认祖归宗的情况下,庆幸自己一直以为世上只剩两个至亲了,却没想到还在一大家子人在修若皇宫等着我,当时老老头看着我意味深长的一句“在这里,可没有永远不变的东西”,没想到时隔大半年,竟一语成谶。

    “皇爷爷,皇奶奶,父王,哥哥,月儿大难不死,一人给月儿一个红包,冲冲喜压压惊。”我在心里摇了摇头,不去想这些累人的费神的事,努力弯起嘴角,尽量说得讨巧,然后从被窝里抽出一手伸向前,晃了晃。

    四人同时一怔,又微微有些尴尬。人家好不容易醒过来,对在场的四个人来说,俺这回的牺牲可是不小的,他们竟然都是空着手来的,真是太不厚道太不懂人情世故了。我又打量了眼前四人一眼,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这四人手中啥也没有之后,立马垮下脸,缩回手,在心里嘀嘀咕咕。

    “咳咳,朕等会就命人送来,丫头好好休息,朕先回去了。”老老头第一个表态,然后老皇后也借机起身,临走的时候同样表示会将冲喜压惊的礼物派人火速送过来的。

    我自是没法起身相送的,云老头和云风躬送两个老人家出门之后,稍顷却只有云老头一人折身回来。我往他身后探探脑袋,没看到云风,便抬眼看云老头,眼里有询问之色。

    “身体好了?”冷冷的低沉的声音。哎,这性子这调调是改不了了,颇有翻版天青王之势。

    “若尘怎么在这?”我就喜欢跟他直来直往,外加牛头不对马嘴。

    “他不在这,你现在怎么醒得过来?”他忽然面露微笑,让我寒毛一竖,继续道,“或者月儿还想再睡一段时间?”

    我本想摇头,转念一想又懒得理他,凉凉地道:“父王真是不简单,一边下毒害人,一边又找好了神医救人,父王不怕一个意外,就陷入万劫不覆的境地么?”

    他沉默不语,看着我,嘴角似笑非笑。

    “父王得偿心愿,如今又有哥哥在一旁鼎力相助,那么是否能成全月儿小小心愿?”我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坦然道,“月儿自认作为女儿,为父王效劳也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这一点父王心里应该清楚明白,如今不止修若的形势,天下的形势都应该是父王所满意的,月儿为父王尽心尽力,龙曜王亦是表现了十足诚意,求父王成全月儿了吧。”

    说到最后,还是屈了口气,就怕即便如此,云老头还是不肯松口。

    “其实月儿的婚事,你皇爷爷一早就有打算。你如今是修若最为尊贵的公主,哪怕是父王,其实亦只有建议的份。”他这话说得风清云淡,好整以暇。

    “父王!”我实在受不了云老头这鸟人了,一激动忍不住轻咳了起来,好半晌才抚着胸口平静下来,讥笑道,“我想太子伯伯在北宫,等着有人替他平反吧。”

    “月儿这话是何意?”他的眼睛不由微眯了一下,眼神凌厉。

    “月儿冒死喝下那些茶,可不是为了证明自身的清白,定下太子伯伯的罪。”我笑。

    “那是为何?”他也笑,神情中又似有了些兴致盎然。云老头的变态之处就在于我越反抗他越冷言冷语他便越有兴致,历来如此。

    “是为了让父王欠月儿一个大人情。若是父王不愿领情,月儿自会向皇爷爷解释一下当初月儿这样做的打算与考量。”我笑容愈深,声音更轻柔,“那时候月儿若是建议太子伯伯饮下那杯茶以表清白,只怕太子伯伯啥事也没有吧?修若的百兽之王瑞祥兽,妙用无穷啊,父王,您说是不是?”

    我只是猜测,只是试探,但看云老头的眼眸一深,我便明白心中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当时若太子伯伯真的喝下那剩下的茶以示清白,至少他还有将这事推到我身上的机会,只要牵扯到我,云老头和太子伯伯的这一场较量,结果可能是谁都不会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太子伯伯连翻盘的机会也没有。

    宫廷争斗历来如此,为了自己的幸福,我只能跟太子伯伯说声抱歉了。

    “其实父王真有些舍不得月儿。”他也不理我的话,忽而在我床畔坐下,直直盯着我,似有一秒的失神,然后又恢复惯常的深沉冷厉,哪怕说这样的话,声音也依旧有些冷,“月儿长得很像你娘,只是越大,这性格就越是不一样。”

    “父王爱过娘么?还是一早知晓了娘是风神国皇族后人的身份,才做了这一切?”我嗤笑,话虽如此问,心里自是不敢奢望如云老头这样的人儿,会心存爱情的。或者说,我不敢奢望在他的心里,爱情会有一席之地。

    他闻言蓦地起身,一瞬间身上散发出强烈怒意,但也只是一刹那的事,转瞬他又恢复那冷冷的深沉的气质,转身便向外径直走去。行至房门处似略一犹豫,终是继续迈脚往外,只扔下一句:“其实天六皇子付出得更多,你自己不后悔便是。”

    我看着门外消失的身影,耳畔回响着他最后一句话,一时怔住。直到耳旁有人唤我“月儿”,我才收回思绪看向声音的来源,脸上浮起大大的笑容,道:“哥哥!”

    “月儿。”他已至我床前,看着我,清俊的脸上满是心疼与愧色。

    我费力坐起身,伸手,他神色一怔,很快又显得有些激动,终是坐下身,伸手紧紧抱住我,一声一声叹息般叫着我的名字。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将头埋在他怀里,想着为了自己的幸福又让他陷于自责与担心之中,能说的却唯有“对不起”这三个字。

    “月儿……”他双手微微用力,紧紧搂着我,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里面包含了所有未出口的感情。

    “哥哥,我想他,好想好想他……”我终是忍不住,在他怀里边哭边道。

    狐狸,我真的好想好想他,经过了这许许多多,何时我才能与他真正在一起?而曦岚,注定亏欠他太多太多的曦岚,我不敢,不敢去想若尘的出现是否与曦岚有关,不敢去想曦岚到底为我付出了多少,我怕我一旦清楚知道,会连与狐狸在一起的最后一份坚持都没有了。

    “月儿……月儿……”他一下一下轻拍着我的背,似安慰似叹息。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过月余。我被若尘禁足在醉月宫里,很怀疑是小破孩假公济私故意整我的,明明我已经生龙活虎,爬窗爬树都没问题了,结果小破孩硬说我这里不行那里不对,反正不好好呆在醉月宫里一天不躺上十二小时坐上十小时就会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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