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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管它是狗洞还是什么洞的,哪怕它通往地狱,我也要爬进去。
千钧一发之际,我毫不犹豫地把自己塞进洞里,紧跟着身后就传来震耳欲聋地响声。
亲姥姥保佑,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还好有惊无险。
我跟条丢了半条命的死狗似的气喘吁吁地趴在幽暗的石洞内。
一个小小的古井里到处机关重重,又是神秘图腾,又是石板石洞的。
这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会不会与师傅要找的古墓有关系?
作为一个屡屡遭到暗算的小人物,我感觉压力很大。
从之前的中毒事件,到星华明确表示想要我的命,爆发到最后直接被人推下古井。
这其中究竟是我得罪了谁?还是我长着一张欠灭口的脸啊?
真是倒霉催的。
一片漆黑,或者说伸手不见五指的石洞内,空间狭窄到只能容纳一个人撅着屁股低头爬过,庆幸的是我没有什么密室恐惧症之类的病,不然这样的情形早已经吓昏过去了。
我顺着石洞往前爬,不知道前方通往何处,不过可以感觉的到,这个石洞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斜坡,我随着石洞延伸的角度向下爬着。
爬着爬着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也许是刚才的惊险心里还有余悸,总感到不知道哪里有一种吧嗒吧嗒地抽打声。
我疑惑地加快了爬动的速度,奇怪的声音跟着我的节奏也不断地加速,我定住身子那声音也在忽然间停止。
难道是九龙虫反扑?
声音扭曲得怪异,倒也不像是那群红虫子。
刚刚脱离虎口的我不敢再多想,说什么这一次拼了命也要出去。
身子习惯性向前蹭动着爬洞,可是四肢一僵完全不听使唤,脚上似乎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无法动弹。
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附在皮肤上的那个东西就像是一只老年人皱皱巴巴干裂的手,紧紧地绕在我的脚踝上拉扯着。
我一下子就发懵了,吓得倒吸好几口凉气,狭小的空间根本无法转过身去,就算是可以扭着屁股瞪回去,四周乌漆麻黑的,能看见个鬼啊。
鬼……这个字幽灵般飘进我的脑海里,还很形象地刻画出一幅很抽象的鬼吃人的情景图。
“他鬼姥姥的。”我低声咒骂着,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老些没用的自娱自乐呢,脑子刚才肯定进水了。
现下来说,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这种恐怖已经脱离了常人所能解释的范围。
在水井中的时候是叫危险,那是性命攸关的关键时刻
但是我现在面对的很有可能是一只鬼魅什么的妖怪?
记得师傅在教我八卦阵的时候说过一句话,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魅,而是人心,人往往在不知道的时候自己吓了自己。
此刻想来,犹如醍醐灌顶。
仔细想想肯定是这样。在那种千钧一刻爬进洞口的,身后的井水就在两个石板挤压中毁灭,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什么妖怪尾随其后。
就算是妖怪本就是在洞里,那么狭小的地方,它也应该在我前面,而不是在我身后拽着我的脚丫子。
这一冷静下来,洞里潮湿阴冷地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起来。
好吧,我心里打气道,既然认定了不是什么妖怪的,就让红家老九奋勇地爬走吧。
我用了全身地力气使劲扯动脚踝,甚至能听到到尖锐的东西撕破皮肤的声音,痛楚顺着每个细胞一一传递给大脑,我只能隐忍着,精神集中下跟失心疯似的努力向前爬着。
虽然体力不断地在透支,但是我一刻不敢松懈下来,生怕身后的那个不知名的东西再次跟上来,到那时候我可再也没力气挣脱。
还好,肌肤之痛让我彻底摆脱掉身后的尾巴。
一路顺着石洞向下的方向爬去,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以为这是该死的石洞也许根本就是一个圆圈而已。
就在我丧失信心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亮光。
我下意识地停住攀爬的动作,十分警惕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下意识觉得也许前面或许会有更大的危险。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吃一堑长一智的事实面前,学会了虚伪地防范。
其实我也就是这么一想,并没有什么对策,如果前面是地狱,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必须跳进去的命,想后退,说不定更生不如死呢。
然而,就在这个臆想的过程中,我忽然觉得全身有点痒还有点麻,动了一下,反而那种诡异的感觉再一次在心中引起波澜。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抗,黑暗中,一条如游蛇一样的软物正灵活地顺着我的腿骨飞快地缠住我的全身。
我靠他姥姥的,那鬼东西居然一声不响地在我后面偷袭!
整个过程之迅速,一气呵成,完美地像是已经等待多时地猎食者。
我不知道全身上下多出来的这么些好似枯藤似的绳子到底是什么,但是我已经被它从脚踝起一直缠绕上自己的颈部,一点也不能动。
这还不止,它似乎还特别兴奋地扭动着分支,连带着我的身体,连拖带拽地向前面对光亮中挪动着。
真是很狗屎。我只能如此在心中骂道。这个时候召唤我的亲姥姥估计也是无法打败怪兽的。
就这样,我被包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一路粗鲁地拖拽出洞口,紧接着万有引力定律的惯性下坠,缠绕在身上的东西突然反方向向上一拉。
我就如同咸鱼干式的,头朝下被提溜起身体,倒挂在天棚顶上。
全部的血液猛地全部冲到脑部,脸发胀,心发慌。
一阵眩晕后,双眼迷糊地倒立在半空中看着这个空间。
这哪是什么密室,简直就是地狱。
缠绕在我身上的正是之前在水井里救我一命的红皮藤。
真他姥姥的,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没想到到头来我又成了它的猎物。
也许刚才在古井里光线太暗没有看清,现在仔细看来,每根蔓藤都只有一层淡薄如纸的皮表。
通透的皮表下能清楚得看到里面有鲜红色的液体在缓缓流淌。
根本就像是人体内一根根交织成的血管网。
四周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甚至隐约能听见它的流动声。
这个感觉让我很恐惧到爆。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它之所以是红色的表皮,肯定是浸泡了许多血液,或者说它本来就是一种吸血的藤蔓。
我就这样被无数条红皮色的藤缠绕住整个身子倒立着吊在半空中,发丝同头的方向全部下垂散着。
跟个粽子似的,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毫无动弹之力。
真的很像一只倒挂在屋顶的拖把式的贞子。
红皮藤盘踞在整个密室的穹庐顶上,形成一个庞大的树根状系统。
用肉眼可以清楚地看着,缠绕在一起的一根根红皮色的藤蔓,结缔成一张密集地大网,从我的脚跟一直绕到脖子上,死死地勒紧。
每一个分支流动血液的藤蔓布满了整个石壁墙上。
石壁上分散着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洞孔。
而我刚才就是从其中一个洞内被红皮藤吸卷进这个地狱般的密室里。
这个景象还真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估计用不了多久,我身体里的所有的血就全部被它吸干,就会成为一具皱巴的干尸。
我似乎能想象得出那时的自己是多么的丑陋,正如我在红家老宅的地下密室里见到的那具一样。
恐惧就如同红皮藤里流淌的血液注入我的骨髓里,而我的血液似乎被恐惧挤压走自己的母体,全部注入有着生命的红皮藤里。
来自地狱的恐惧让我头皮没有停歇地一直在发麻,我甚至觉得发丝随着恐惧地加深一根根直立地扎毛。
除了任由自己的生命流逝,就只能先找一些转移注意力。
顺着红皮藤,眯着眼环视了一圈整个颠倒的环境,四周幽火通明却寒气袭人。
其实我很不想用任何语言来形容这个诡异的地方,但是看着正下方的那个贮蓄暗红色液体还有超大粘稠感的大池子,就足够让我从恐惧中再衍生出另一种恶心。
天知道池子里的液体到底是什么,不过依我我现在的处境来判断,那个如死水般的暗红色液体很有可能就血液,如此之多,到底是害死了多少人。
光是下面那堆惨白的人骨,一个挨着一个堆积成高耸的人骨台子摆放在血池子的中央。
像是刻意仰着面装饰似的,黑洞洞的空眼眶一个个直勾勾地向上看入我的眼底。
台子正中有一个人骨做的托泥卡座,上面竖直得插着一把白森森的剑。
或许是剑吧,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最上面那一个尖锐的点。
因为无尽的恐慌额头上冒出了涔涔冷汗,现下这个环境,很像是用来祭祀用的。
而我就是等待被正法的祭品。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突然停电,狂风肆虐,整个晚上都没睡好。这两天自己在家总做恶梦。昨天还在噩梦中哭醒。
囧……
这张图是这一章节的插图… …虽然不是完全一样,但是是师傅大人给我画的。其实还是可以的。。望天。。
╮(╯_╰)╭很红很暴力吧
13
13、睚眦剑2 。。。
红皮藤、血池子、祭祀台……还有被吊在半空中的我,只要蔓藤一放下就随时掉下去,那把尖锐的剑会毫不意外的插在我的心空上。
我刚流出体内的新鲜血液会顺着人骨空洞的眼眶注入四周绛红色的血池子里。
心口被自己臆想出得惊恐画面刺痛得难以呼吸。
死亡,不过是或早或晚的事。
然而我此刻很平静的在想,那个把我推下井口的人,也许大概可能就是师傅,虽然我一直不想承认,他是否料到如果我没死,逃入地狱般的密室,也不会有生还的机会。
如果真的是师傅,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还是说,从遇到我的那时起,他就一直在处心积虑的想杀死我。
我不想再去想这种无谓的假设。
他是我红九的亲人。这无关乎血缘与否。
哪怕他与并没有血缘,师傅在我心中,那个腹黑的、奸诈的、总是欺负我的老狐狸,依旧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从穿越到现在,从他救了我的那刻起,我这辈子只怕再也无法仇恨他了。
就是那么一瞬间,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哪怕师傅真的要杀我,我也要活着出去亲口告诉那只老狐狸。
我生死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他让我去死,我一定二话不说立刻跳井。
我只是想迫切的想让他知道这句话。
所以,我必须从这个该死的地方逃出去。
可是这比任何时候都棘手的多。
师傅确实教会我不少本领,唯独没有说遇到危险该如何脱身啊。
石壁四个角落上各有一个正炽烈燃烧火盆,火盆闪烁的是幽蓝色的诡异光芒,散发着人脂燃烧的味道,很难不去想象,这是不是用人的脂肪层做的火把。
密室其实是有门的。
大门就在右前方,旁边也散落着几架阴森的白骨,身上覆着腐烂到发黑的衣服,整体还算比较完整。
可能是当初进来盗墓,发生了什么意外并没有及时逃出去遇难的“同行”。
只要我可以从红皮藤上个解脱出来,那么逃生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问题很显然这是最棘手的事情。
因为我已经感觉到红皮藤的枝蔓正在渐渐向下坠落。
也就是说,现在的我与人骨台子上的那把剑只有几公分而已。
离那把白森森的剑越来越近,近到我可以看清楚那把剑的整个全身。
我说不好这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总之不是铁之类的金属。
通体近乎纯白,造型极为奇特古怪。
剑身大概只有三寸,两侧有齿形刺,各突出三片直刺为刃,并没有任何瑕疵,线条光滑罡正,剑锋凛寒,尖锐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