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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诡异的声音,我不再犹豫,深吸一口气,一咬牙跨了个大步来到墙边上准备探个究竟,可那个如鬼魅般空洞的声音却和我恶作剧似的嘎然而止。
如此诡异的场景,让我心中一颤,困惑更深。
不过这次我听的真切,事实证明那声响确实从隔壁的棺椁室里传出来的。
对方如此这般折磨我的神经,究竟是人装鬼还是鬼装人?
我焦虑地在原地来回磨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的,不经大脑的愤恨地拍了两下正对面的青石墙,只听见墙面居然发出两种不同的声音。
左手的声音如同敲小鼓似的“咚咚”声。
右手的青砖却闷闷的铿锵有力。
我心中大喜,也许这就是进入到棺椁室的秘密。
我紧贴着墙根,双手握拳又试着在墙的四周连续敲了四五下,我发现以裂纹为分界线轴的两边的墙壁,敲打出来的声音并不一样。
内壁声音似磬钟,有如清脆的回声撞击在四周,外壁却发出短小的音节。
我又转向其他两面墙重复刚刚的动作,得到的结果都和外壁一样。
看样子只有右边这堵青石墙应该有什么机关或者是技巧才能通到对面的棺椁房间。
这个发现让我兴奋过了头,早把那个鬼声音抛到了脑后,索性坐在地上拿出手电研究起那条裂缝。
裂缝上细而下宽,大约有五厘米长,可能是年代久远,墙体干裂,这条纹路两边还有几道小细纹,扭扭曲曲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没有头的蜈蚣。
手电透过裂缝照对面的棺椁室里,只有一丝黯淡的光正好打照在那个没有封盖的棺椁上。
其他四周是个什么情况并不能看清。
如果说那个鬼魅的声音令我想查出事实真相,不如说对面棺椁室里的那顶没封盖的棺椁深深勾引着我的心绪。
我自小是族母一手带大,在红家老宅也生活了十年,却从来没听族母和家中长辈谈论起祠堂下放着这么个东西。
它是谁的棺椁?棺椁里是否有尸体?
秘密,其实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当人们有了秘密不想告诉别人,知道别人有秘密的时候却拼命的想挖出对方的秘密。
殊不知秘密是把双刃剑,你真正了解它的时候,就再也不能再回头了。
我用手电撑着那块有裂纹的青石砖开始琢磨是否要回到地面上找点工具来干脆挖个洞。
孰料身子突然向前倾斜,就发现手电抵住那块的青石砖向棺椁室内凹陷进去,紧跟着刚才发现以裂纹为边际的内壁居然旋转起来,速度快到我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一百八十度把我一屁股扫进了对面的棺椁室里。
“喀——”一声,墙壁从容不迫地恢复原样。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就身在了棺椁室里,被我压抑在心底的恐惧瞬间被点燃,爆炸在身体的某个部位,自己被它一点一点慢慢吞噬着渐渐找不清的理智。
棺椁室里安静的都能把死人吓活。
我捡起手电摸着墙壁站起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刚刚那条裂缝原路返回去。
可是我把整堵墙上上下下照了不下三遍也没有发现一丝哪怕是蚊子脚似的裂纹。
我的脑子立刻炸了锅,前几分钟对面的那堵墙上不是有条裂纹,还可以看见棺椁室,怎么到了墙里面那条裂纹居然没了?!
我又学着刚才把墙壁四周也都敲了一遍,手都拍得生疼,却没有任何异常。
有句话怎么讲来着,“好奇害死猫”!
这下子我彻底慌了神,额头上冷涔涔的虚汗就下来了,我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血都透着那股绝望的冰凉,想哭都没地哭去。
裂纹没了,机关在哪?我怎么出去??
就在我在绝望中沉沦的时候,那个鬼魅似的空洞声音不知不觉中又一次响起。
只听,棺椁室里的某一处传出高低相间且短促的“九儿……九儿……”的声音。
我机械地扭转过头,茫然地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这才认真打量起棺椁室。
只有一束手电光的棺椁室里,显得更加诡异,肉眼看去并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出入口,四面是同外面密室一样的青石墙,其他并没有任何摆设,唯独室内正中间摆放着顶没封盖的沥粉贴金紫檀木棺椁,周身竹篾红溱髹金 ,底置紫檀木雕云龙纹托泥。
我之所以看得出这顶棺椁是紫檀木,是因为以前族母有一串紫檀木的佛珠被我不小心弄丢。族母因此大发雷霆,罚我在祠堂跪了整整一夜。
这个经历实在令我记忆忧心。
我借着淡薄的光束划过棺椁周身四处认真打量着,一抹不寻常的红色跳入我的眼帘,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棺椁棱边上的一个红色的圆点,细细看起来好像还发出黯淡的红光。
我不知不觉向前挪了两步,想离近点看个清楚,手电的光却在这时连续闪了几下,就熄灭了。
四周陷入阴森森的黑幕中,突然失去光明,让我像瞎子一样,僵直地定在在原地不敢妄动。
我的后背早就吓出一片濡湿,心向下又沉了八度,脑子里全是空白。
不在绝望中爆发,就在绝望中死亡。
我实在无法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惊恐?慌乱?还是更多的绝望。
来不及辨别自己惊吓程度,我倒是闻到鼻息间一丝丝淡淡血腥味,忽然间两股热流飞喷而下。
我心中大叫不好立刻仰头朝天,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
不禁骂道:他姥姥的。又流鼻血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流鼻血了。
刚开始族母还带我去看医生,可是去的次数多了,连医生厌烦起来,直接告诉族母,这孩子只是鼻粘膜太薄,太脆弱,不是病,不用太当回事。
这流鼻血是不算啥病。可是丢人啊。
当一个人稍微情绪激动点,比如打KISS会流鼻血,比如和别人吵架,吵着吵着突然狂喷鼻血,比如大晚上做噩梦惊醒,发现枕头已经被鼻血浸湿透了……
那么流鼻血对于这个人来说就是人生的一大悲剧。
还是血的代价之大悲剧。
等鼻血终于止住,我也渐渐适应了漆黑的棺椁室。
正巧就看见正前方那点微弱的红光,不知道是不是现在没有光束的关系,此时显得更加红亮。
哦不,是越来越亮,越来越红……
只见那个点不知怎的,眨眼间就腾跃在半空中划了一道红弧,投进了棺椁里。
我完全忘了自己的处境,竟然鬼使神差的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棺椁前向里面望去。
可是我反应过来后已经迟了,当我看见棺椁里是一具干尸时,鼻血“噗”地一下,又喷了出来。
这一喷血流成河的,连干尸都不能幸免的沾上了几滴。
“对不起对不起碍…”
我仰着头手忙脚乱地对着棺椁里的“干尸”一个劲的道歉。
真是罪过,无论这会子躺在棺椁里的干尸是谁,死都死了沾上别人的血是谁都不会乐意吧。
我一边捏着鼻子止血,一边借着那点红光看着棺椁里的干尸。
令我好生奇怪,这干尸竟然没有任何腐烂,暴露在外的皮肤组织看起来挺有弹性,头颅上还连着瀑布似的银发,牙齿也没有松垮脱落,身着一袭男性黑色古代服装,双臂叠于胸前,平静安详的样子就像睡着了似的躺在棺椁里。
而我在看到干尸的时候,心中的万分恐惧竟然化为乌有。
我甚至能想象得出这具男尸生前帅气的摸样。
真是神奇,少说这句尸体也有几百年历史了吧,而且没有封顶盖,为什么会保存的这么完好?
“啾儿……啾儿……”
那诡异的响声此时就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循着声音,定睛一看,忍不住大吃一惊,那个鬼魅的声音居然是那个红点发出来的。
而红点其实不过是只体壳深红坚硬,复眼暗红发光,约有指甲大小的虫子。
小红虫落在干尸的手背上不断发出“啾啾”的声音。
我不好意思的为自己汗颜一把,这小红虫差点把我吓个半死。
像是叫累了似的,小红虫突然停下来,静静的趴在干尸的手背上,以虫子的方式深情凝望着。
我顺着小虫子的“目光”望去,原来这具男干尸的手心里捧着一颗珠子。
刚才可能因为恐慌并没有仔细瞧他的手。
珠子圆润剔透,里面居然还包裹着一只一模一样的小红虫。
那“啾啾”叫的小红虫两只复眼锃亮锃亮地对着珠子。
我心下想道,它俩该不会是一对吧?
我纳罕,这只珠子里怎么会有只小红虫?还被当成宝似的被干尸捧在手心里。
难不成就是这颗珠子才使得干尸经久不腐?
我心怀疑虑偷偷瞄了一眼沉睡中的干尸,假惺惺地咧着嘴冲他毫不生分地问道:“嘿哥们,商量个事呗,把你手中的那颗珠子借我看一下。看完我就还你,你看这个室内连个门都没有,我肯定跑不了。这么多年自己在这挺孤单的吧,大不了我多留一会陪你聊聊天。或者出去的时候给你多烧点纸钱,说不定咱俩还是一脉血亲呢。”
别怪我话多。
科学家说,话多也是壮胆的一种方式。
我好不客气地问完后,还很是庄重地等了好一会,见男性干尸没有任何反应。
我大喜,乐和着,嘿嘿奸笑:“那啥,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我像是怕干尸会跳起来反悔似的,立马不客气地从他手中取出珠子细细端倪。
珠子在我看来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手感冰凉剔透,应该是一颗冰玉珠子,它不过就是比别的珠子晶莹剔透些,就是里面有一只奇怪的小红虫,就是放在手里有一股冰凉的感觉,就是……
冰玉珠子染上我手中未干掉的血液,霎那间发出耀眼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
我心中还有好多好多疑问,可是眼前开始渐渐模糊起来,身子也不听使唤,天地间似乎颠覆扭曲着,我像是被狭隘的空间挤压着一样,浑身撕碎般疼痛……
我的记忆最后停留在干尸灰飞烟灭的那一刻。
只是我并没有看见,干尸嘴角那抹随即而逝的诡异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挺俗的,很俗气的穿越文。ORZ。
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我到底攻还是受呢?
我是温柔姐,噜啦啦……原地得瑟的扭动。
3
3、某人一笑 。。。
我似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有一座老宅子,老宅子里有一个密室,密室中藏着一顶没盖的棺椁,棺椁内停放着一具男尸,男尸的手上……
男尸……?!
一阵莫名的心悸,我从噩梦中吓醒,猛地张开眼睛,四周依旧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幕,我坐在冰凉的地上,肩上还背着刚扛回国的包袱,手触摸到的地方是凹凸不平的墙面,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疼痛。
原来并不是梦,这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看来我还是身在棺椁室里。
我擦了一把头上的虚汗,心说我怎么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我不知所措的静默中流逝,我并没有因此而适应黑漆漆的环境,恐慌正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团团聚集起来,像数以万计的蚂蚁爬满了我不知所措的心,而且并不急于一口吃掉它,只是一点又一点慢慢吞噬着,用最残酷的煎熬折磨着我。
我不可能不害怕,这种感觉就像身在漆黑的梦境中,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但是你还有真实的触感清晰复杂的情绪,让我困扰在最真实的梦境里。
只是这个梦境该如何挣脱?我该如何从这里出去呢?
此时的我根本毫无办法,我甚至有想过站起来大吼两声呼救,可是这里离地面少说也四、五米,就算我喊破喉咙也不可能有人发现我。
然而密室既然能从外面进入,就一定有机关从这里出去,只是我还没找到而已。
心里暗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