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光,有那么几缕垂散在胸前,微微飘动。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师傅……”
我有些诧异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他,似乎已经很久很久都见过面一样。
这一刻的另类重逢,令我鼻子有些发酸,连声音也卡在喉咙里。
那句师傅喊得有些涩涩发硬。
四周忽然静下来,骤冷的气氛凝结成冰块,霹雳啪啦地往地上掉。
依此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二层楼高的石楼。从窗户的隙缝中可以看见小楼外干枯的树梢。
师傅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表情依旧如往常一样淡漠着。
记得以前我曾经特别受不了他那副见到蟑螂都不怕不怕啦的表情,总想着法的去让那张脸上浮现出点什么,哪怕只有一丝丝的变化。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没有表情才说明一切正常。
师傅侧身倚在窗棂上,双手环胸,微微歪过头,轻柔的银丝荡漾地打了一个圈,看得出来是刚刚洗过,他漫不经心地衔起眼帘,低哑着声音,道:“怎么不喝药?”
他的身子挡住了大半个窗户,深邃的琥珀色眸子映着黑夜那点淡淡朦胧,此时看来无限迷人而又诱惑。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拨弄了一下,轻轻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眼,目光落在那碗汤药上,“看起来很苦很烫的样子。”
“很好。”师傅单手一撑纵身跳下窗棂,满头银发飞散在空中,窗外的月光瞬间从他背后释放出来,如水般流泻了满地银光。
我看着他端起那碗药,飘到我面前坐在床沿上,先自顾自地舀了一勺黑浓的汤药凑到自己的嘴边上试了试,而后没有表情地将就着剩下的半勺递到我面前,淡漠道:“为师喂你。”
他个……洁癖的……
“那个……”我迟疑着。
刚要说苦,就被师傅送过来的汤勺喂进了肚子里,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师傅的味道。
不过并不是苦的,似乎还很甜。
师傅低着头,一勺接着一勺喂食,我俩默默相对无言。
我只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确切的说,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
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好像在梦中也有过类似的画面。
“很苦么?”师傅半吹着勺子里的汤药,黑色的浓汁在他轻薄的嘴下起着涟漪。
“恩。”很苦。
然后,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对话无法继续,空气也在冰冷的气氛中凝结,有些低气压。
感觉很诡异。
难道我睡了这四天里,还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改变了这一切,或者说拉开了我与每一个人之间的距离。
师傅忽然轻轻一叹,“看你一直皱着眉,是有话要问为师么?”
我微微一愣,转而想到,自己的心思从来就没有逃过师傅的法眼,点着头答道:“是。”
“为师尽量回答。”
挣扎了许久,我组织了下用词,小心问道:“师傅,我是真的因为掉进古井里而昏迷了四天四夜吗?”
师傅的动作依然继续,并没有任何不妥的诧异,似乎早就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似的,淡漠着表情从碗里舀出一勺黑浓的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两下,然后细心地送入我的嘴中。
“为师说的答案,你便会信了么?”
他轻揉着反问。
我不假思索地应着,“当然。只要是师傅给的答案。徒儿一定会相信。”
我记得自己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说要相信师傅,一辈子都无悔。
……
可是,我是什么时候说过来着?
师傅手上的动作突然一怔,轻抿着薄唇抬眸看进我的眼,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淡淡的月光下更加深邃,身子不紧不慢地向我靠近,直至把我逼到紧贴着墙,无处可逃。
逃不开他呼出的热气,逃不开他深锁的眼眸,逃不开他紧箍在胳膊上的双手。
我别看眼不敢直视,紧张地向后躲着。
师傅他却霸道我的下巴渐渐逼近的脸终于在离我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浓密的睫毛稍稍一眨就可以碰触到我的脸颊,他伸出食指不着痕迹地从我的嘴上似有似无地蹭着,眨眼间又落在唇边轻轻擦拭了一下。
只见他的指尖上沾了药滴,而后放在嘴里一啄。
淡漠地说道:“果然很苦。”
我的心猛地露跳了一拍,又一下子因他刚刚的动作在胸腔里肆无忌惮地狂欢。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地无规则加速运动着。
“嗯。”师傅很满意地叹了声,“喝完了。”
他把碗放到刚才的位置上,扶着我的身子让我平躺下,细心地为我掖好被角。
眨了眨眼。
确切的说是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
沉思了好半晌,才开口道:“只是一场梦而已。”
真的只是梦——
我有些糊涂,也许是迷糊,总之睡意袭来,朦胧中隐约见到师傅转身背对着我离开。
耳边再次传来那个低沉的冰冷声音。
“还好你没事。”
第二天,我们一行四人便动身告别了关老头。
古荧村村口处。
佟掌柜与关老头抱拳话别。
我披着师傅那件毡帽鹤麾,懒懒地地靠着车窗前躲在马车内烤火,也不知道他们依依呀呀在说着什么。
不过,我似乎也想通了,也许这一切真的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毕竟梦中的关老头是自杀了,现在他又出现在眼前,只能说明都是假的。
包括那把睚眦剑也不存在。
可惜的是,因为我的缘故并没能真正去盗墓。
我有些愧疚地回过头看着在假寐中的师傅,开口问道:“师傅 ,为什么我们要那么快离开 ?”
他来古荧村不是为了古墓么?
却被我全部给破坏了。
这时候,厚厚的乌云忽然遮在天边的地平线上,刚升起的太阳只能娇羞地躲在它的背后,只见淡淡的光一层又一层从云逢里照射下来,将天边的云朵染晕成红艳的彩霞。
宛若似一团炽烈的火焰般燃烧着幽黑的天空。
我不知它预示着什么,下一刻的到来是新的希望还是涅槃的毁灭?
只听师傅闭着眼,忽然回答我。
“因为你病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感叹一句我终于更了。
辣手催更派:
驾~作者快更。抽~作者更吧~
滴蜡,SM,鞭抽……
辣手催花派:
撒撒撒,读者的法宝。
花花花,作者的命根。
你催更我为难,我要花你心烦,不如你来把花撒,我也乐和把坑填。
当辣手催更派遇到辣手摧花派。
PK。。。
还是荣辱与共的好。
你们懂的,我说的是什么。
好了。
言归正传。
到这一章为止,第二部分麟州古荧村就结束了。
其实也可以叫它——睚眦篇。
所以如没有意外,下一章应该是番外篇。
…。…不要指望有什么H啊什么什么什么的。
所以请大家把对这一部分不懂的,或者遗漏的地方写下来,我会尽量在下一章给大家补脑。
比如,拜师的场景,或者他们的生活片段之类。
但是牵扯剧透,我会保持沉默。
时间有限,谁先来就先写那一段,到晚上之前都有效。
最后关于睚眦的图其实找到了,但是现在还不能放,时机不成熟啊。
SO。。。无限循环……我不是话唠不是话唠不是话唠。。。
放一张图。
嘿嘿。。
23
23、谁的番外 。。。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看到大家说看不懂的留言,当晚我便做了一场噩梦。
梦见有姑娘在我文下无数次负分写道:见过玛莉苏的,没见过你这么玛莉苏的。
一夜哭诉,我没有呀。
然后看到留言,更是心神不宁。
这才七万字,大家就已经如此这般。
我只能叹一句,竟无一人懂我。
谁的番外。
【佟掌柜篇】
尚元十七年早春。
那是桃花开得正旺盛的时候,出门三个月的爷带回了一个女子。
记得那一日,我正将一大捧细碎的桃花倒入酒瓮中,用着上好的秋露白浸没调制着,远远地便看见院子里那片还未衰败的桃花林被突然闯进来地马车吹得缤纷落地,就见到爷从马车上抱着那女子徐徐飘来。
我略微诧异,双手在衣袖上摸了摸酒水,急忙跑过去迎道:“爷,您回来了。”
忘了说,自我来到当铺起,就未曾见过爷为何事儿变过脸。
却不想,我迎头一看,向来面无表情的爷正蹙着眉,冷着脸吩咐道:“佟生,准备浴桶。”
边说着,边看着他又用力收拢起双臂,紧紧地抱着那女子独自飘去,剩我一个人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爷看起来……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现在,我并不能准确表述出当时的情景,因为印象我并没有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
依稀记得她当时穿着一身黑衣,背上背了一个奇怪的包袱,面容深埋在爷的胸膛前,秀发全部散落下来。
再见到那女子,已经是三天三夜之后。
我刚刚把桃花瓮埋进院子里的东南角里,爷略显疲惫得从当铺里飘过来,他揉着眉心,懒散道:“刚捡回来的丫头,终于有点人气了,给她送碗略多。”
一听送略多,我就打了个颤,那可是中了九龙虫的毒才会使的药。
莫不是,爷在去找“那东西”的时候遇上的姑娘?
可是一个姑娘家家去找“那东西”做什么?
我怀着满心疑问轻轻推开爷的房门,隐约可见纱帘后那姑娘静静地平躺在床上。
“姑娘。该喝药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唤着,虽然年纪一大把了,除了在铺子上与星华那野丫头接触外,真的很少见到姑娘。
不见她有回应,我蹑手蹑脚地撩开纱帘一瞧——
“哐啷——”一声。
手上忽然一抖,那碗熬了几个时辰的药就全部摔在地上。
这便是我第一次真正见到红九的情景。
却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看过无数次她的样子。
真的她可比阁楼上那幅发黄的画生动明媚的多。
虽然躺在床上看起来还很虚弱,脸色比白纸还要苍白。
那一刻,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爷会把这姑娘带回来。
怪不得爷会对她这么特别。
后来,便如我所料那样。
爷收了红九为徒弟,对她的态度百般无偿。
他会眉头都不皱得吃完红九做的难吃到吐的馒头片,会破了原则收下粉红王爷的名贵药材给红九泡酒,会为了小小脚伤背着红九。
这样的爷看起来才像个真正的人,有无偿的笑,无偿的怒,无偿的面无表情。
即使他并没有察觉自己的不妥。
“我是活着的吗?”
回忆被打断,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微笑着答道:“当然。九儿姑娘是到古井边打水,不小心掉进井里去了,被救出来时,你又呛了水,一直昏迷了四天四夜。”
…………
…………
我把药轻放在旁边的矮柜上,轻柔地微笑,看着床上发呆的红九后退出门口。
关门的那一刻,我在想……
这样的红九是否还是爷原来的画中人。
可是,那样笑起来会照亮人心的红九,我却给了她一碗有毒的略多……
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是否还会做出那样的选择,给她一碗毒药。
她是那样的信任我。
忘了古荥村的一切吧,红九。
也许,将来会有更多荆棘等着你。
××××××××无耻的分割线×××××××××
【拜师篇】
说起拜师那一天,我还特地数了下日子,是我来到这座劳神子当铺的第三十八天。
一个月零八天。很吉利。
于是,当老祖宗千岁大人开口对我说,让我拜他为师的时候,我眼睛不眨大气不喘,用力拍腿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
开玩笑。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