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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零八天。很吉利。
于是,当老祖宗千岁大人开口对我说,让我拜他为师的时候,我眼睛不眨大气不喘,用力拍腿想都不想就应了下来。
开玩笑。
在这个未知的空间与时间,最重要的是找一个长期饭票,而不是认祖归宗。
我总不可能滴血认亲后,抱着千岁的大腿说,“老祖宗,我是您的第十九代传人啊~”。
说出来鬼都不信。
“师傅在上,请受乖乖徒儿可爱无敌红九一拜。”
我朝着外面一拜天地中。
“师傅在上,请受可爱徒儿乖乖无敌红九二拜。”
我转过头才对着师傅二拜中。
我想,反正是自家的高堂老祖宗,也没差的。
“师傅在上,请受无敌徒儿……”
“够了。”千岁师傅面无表情地拦腰打断我的拜礼,眉角好像在抽搐,道:“奉茶给我。”
“喝茶?师傅……不如咱们来喝酒吧?感情深一口闷啊。”
“佟生,端一碗略多给小九喝。”师傅转过头慢悠悠地对着佟掌柜吩咐着,而后转过头对我淡漠道:“你说的,感情深一口闷。看你对为师是否有真感情的时候到了。”
我:“……”
××××××××无耻的分割线×××××××××
【睚眦篇】
墓中有神兽——噔噔噔噔,神兽隆重出场。
睚眦赤。裸着上身走过来。斜视着我:“喂,柔柔(不才,也就是作者本人我。),我只正面出镜过一次,你让我说什么?”
我挖着鼻孔,一脸讨好道:“睚眦大哥,你就随便说几句好了啊。大家都那么哈你的。”
睚眦呲牙问道:“比如呢?”
我把鼻shi不怀好意地蹭在他身上:“比如你的身高,体重,三围……啊这些的。”
睚眦圆目怒睁:“要说你自己去说。”
“哎哟,睚眦大哥不要耍大牌嘛,看在我把你夸得那么帅的地步上,给点面子啦。”
睚眦环胸问道:“那好啊,只要你告诉大家谁是男主,我就答应你。”
我:“……这不是强人所难嘛。好吧好吧,你在小黑屋里再多呆几章吧。”
作者夹紧菊花,屁颠屁颠地跑了~~~~
睚眦红眸喷火,狂怒:“你会shi得很惨的。”
你会shi得很惨的……你会shi得很惨的……你会shi得很惨的……
无限循环……直到睚眦大人被放出来。
24
24、我与师傅1 。。。
回当铺的路上,走走停停竟不知不觉折腾去了十来天的光景。
这些天,我跟蜗牛似的一直缩在马车上昏昏沉沉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见过最多的就是佟掌柜端给我的那碗比墨汁还浓稠的汤药。
那滋味可比“略多”还要苦不堪言。
喝之前,要憋着一口气,闷头咽一小口到嘴里,还没流到嗓子处,就被刺鼻的味道熏得反胃,忍住了往下咽,就被腹中的酸水顶在上颚。
有一次实在忍无可忍,我直接从鼻孔喷了出来。
套用师傅大人的官方解释就是——我病了。
而且,看样子还很重。
星华在离开古荥村的第二天清晨就与我们分道而行。
那天清晨,天还未亮,我还在睡梦中,车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一阵冷风萧萧而入,吹打在身上,惹得我直打哆嗦,我从棉被中挣扎了好半晌才爬起来,眯眼望去,只见星华半蹲在面前,嘴角轻扬很是得意。
见我醒来,她又转身出门去,也不关门,单脚随性地跨在马车上,留下我在车里任由那股寒风戏谑。
星华看起来心情不错,跟逗弄小猫小狗似的伸过手拍了拍我的脑袋,把脸凑到我耳边,重重地咬着字,道:“红老九,希望下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活着的。”
我不知道这话里是否还有其它意有所指。但凡复杂的事一旦经过我的大脑过滤,我向来会把它拆筋扒骨,留住最核心的部分简单化。
也就是说,我想星华这句话的重点是希望我好好活着,而不是警告我前方会有更多的危险。
星华确实是毒舌了点,一些举动也令人摸不着头脑。可听佟掌柜说起,星华自小父母被害,若不是小时候被师傅收养,只怕早已不存在这会儿子如此坚强的星华。
坚强的人之所以坚强,并不是出生就是如此这般,它是有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有些人看似内心坚强,往往都有一块最软弱的地方。星华正是用这种方式来保护那个神圣的地方,让人看着不敢接近,你无法伤害她,更无法亲近她。
未免受到外界的伤害,不让任何人走进内心,这应该是一种对自己的惩罚吧。
所以人与人的相处恰恰是如此,凡事不能只看表面。
星华能用这种坚强来伪装自己的软弱,别人会不会也是这样,用一种不常见又难以理解的方式去保护属于自己的内心的那块圣地。
不过话又说回来,星华打小就被师傅收留,那师傅大人现在有年岁几何了?可他的样子看起来,顶多不过三十岁而已。
我裹着柔软的鹤麾歪斜着身子靠在车内的软榻上,忍不住偷偷地睨着对面假寐的师傅。
浓密的剑眉下,长长的睫毛,覆盖着狭长的眼帘上。即使他此时闭着眼,我也能感觉到师傅那双阴冷的眸子,没有任何情感的透着寒意。直挺的鼻梁下,两瓣绯红薄唇,噙着诡异的弧度。
据人家都说,薄唇之人都薄情呢。
怪不得师傅总是一副面无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的样子。说不定这人压根就是没心,亦或者……有表情脸部就会抽筋?
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引得嗤嗤笑了起来。
“看够了么?”
那笑声,只笑得半声,便被对面的男子的声音突然打断。
我一口气吓得没提上来,哽在喉咙处上不去也下不来。
“我……咳咳……我……没有呀!”
突然被抓包,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烧得发疼。我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别过脸撑起厚重的袍皮帘,探头看向外面。
那冰冷的寒风顷刻间不容分说地钻进我的棉衣里,刺透骨头缝中,惹得我咬着牙打起颤抖。
隆冬的阳光苍白无力,懒洋洋地散落在身上,没有丝毫暖意。
山里的路并不平整,马车也只能在满是积雪的山路间缓缓地前行着,消失的轮子不时碾碎地上的冰碴子,发出吱嘎吱嘎琐细响声,留下深深浅浅的车辙痕印。
抬眼望去天边处,群山浮现密密麻麻的浓云,渐渐遮挡住本就不明媚的冬日,形成一片黑墨色的乌云海。
似乎大雪就要来了。
“你没有牙?“师傅在我身后突然又幽幽地抛来一句。
我条件反射地转过头回望,马车里的炭火盆子燃烧得正旺,红光映着师傅冷峻的面容,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此时看起来,硬朗的线条比往常要柔和许多。
而且……刚刚师傅是在开玩笑么?
我反应过来,满脸黑线地干笑两声,也不做回答。
没想到师傅也会有打趣的时候,看样子是要变天了。
正这么想着,佟掌柜突然打开马车门凑进脑袋,道:“爷,大暴雪来了。”
乌鸦嘴的好处就是说什么来什么。
师傅听此,这才算有了些反应,慢慢睁开眼,冷眸半眯着,“那今晚就在附近休息一晚吧。”
一连十几天的赶路,我们一直在山路间车轮碌碌地不断前行,走过一山又一山,白雪皑皑中,也辨不清有什么区别。
如果不是早就清楚身在现实之中,只怕我当真以为自己又开始在梦魇中不停地重复画面。
大山里的暴风雪转瞬即来。
师傅的话音刚落,马车外的风呜呜地怒吼开来,乌鸦鸦的厚云一层又一层的在头顶上骤然攒动在一起,越来越低,越来越黑,眨眼间便遮满了天幕。
又是一阵执拗的饕风,暗黑的天空上飘洒起纸片大小的雪花。
黑与白的肆虐交织,形成了一面无坚不摧的密网。
我只觉火盆子也抵不住凛冽的寒风灌入,冷得瑟瑟发抖,师傅见状默不作声地为我掖了掖衣角。
见他起身要走,我忽然反握住他的手,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亦或是害怕着什么,只是尴尬地把头躲进麾篷里,闷闷道:“师傅这是要去哪?外面风大雪大,还是呆在车里吧。”
师傅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我的小色爪,而后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两下,放慢语速道:“你先睡一会,为师去去就来。”
那两下的拍打,瞬间抚平我的所有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更了。
把我的咪咪还给我。
捂住胸口……
那个。好吧,其实是半章。我好困。
大病……咳咳刚好的人,需要休息。
于是大概明天还有……
让我看到你们的热情好么?
来,让我奔向菊花的海洋~~~~~
MS。。下章有JQ?
JQ在哪里呀~~~
25
25、我与师傅2 。。。
师傅说完话,头也不回地随佟掌柜一起走出马车。
这样的日子,让我不觉想起小时候在红家老宅与族母一起看雪的情景。
那是我与族母过得最后一个冬天。
现下想起来,那一年的冬天,不只是我所经历过的最寒冷的冬天,我与族母间也充满了压抑的诡异。
红家老宅的西厢是族母的书房。
西厢房里暖炉子上烫着的小茶壶正咕咚咕咚地沸腾着,氤氲袅袅的茶雾如云霞升腾,沁心淡雅的茶香在飘渺间绕鼻。
这样的天气,族母总是习惯为自己沏上一盏普洱,拥茶独坐在窗前。
我见族母望着窗外出神,便学着她平时的规矩有模有样地照着泡了一杯,双手恭敬地端着茶盏,递给已经年迈的族母,稚嫩的声音,轻轻道:“族母,请喝茶。”
纷飞的雪花柔美的飘落,无情般扑簌簌地拍打着窗户。
一片连着一片落在本是透明的玻璃上,渐渐形成雪样的奇形怪状的窗花。
隐约中能听见雪花发出一连串没有规律的清脆声音,活着屋里蒸腾的水汽,竟有这说不出的安详。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族母身后,看着她也静静地看着窗外。
这样曼妙的冬天来得格外早,又格外的冷。
族里的大小人们早就逃也似的跑到能享受阳光普照的大地上折腾去了。
唯独剩下最老的族母和最小的我。
族母依旧神游中,我也只能默不出声地端着已经微凉的茶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正巧与影壁上的那条赤眼怒目的大蟠龙来了个眼对眼,那红眸模样怎么看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也不知是我在瞪着它,还是它始终随着我的目光看来。
我有些不自在地蹭了蹭发麻的双脚,而这时族母又如往常一样念叨起来:“它是我们红家的守护神,它的名字叫睚眦,若是有一天,我的九儿遇到它,莫不要……”
族母当时是这么说的。后面还说了什么话,我一时也没了记性。我总觉得族母是上了年纪说的糊涂话,那睚眦不过是个传说神兽,我一介凡人怎能遇得到它。
我也就心不在焉地没放在心上,因此也记不得族母后来还说过什么。
只是那个隆冬的当夜,我便做了噩梦。
静谧幽深的红家老宅里,那双红眼始终深深地锁住我的眸子,无法逃离它的怒瞪……
“徒儿……徒儿?”
遥远的幽幽声。
我浑身猛地一颤,蹙着眉睁开沉重的眼皮,就见到师傅不知何时又重新坐在对面的位置上俯身看着我。
师傅面无表情地伸出右手为我拂去脑门上吓出得细汗,又面无表情地抬手将散落的碎发捋到耳根后。
那划过得指尖透着冰冷的温度,只不过是轻轻碰触一下,我就觉得从耳轮到耳垂一阵发烫,连双颊也是热热的。
他琥珀色的眸子淡漠地看着我,还极具魅惑地来了一句,“做噩梦了?”
我不自然地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