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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下,沙迦又冷哼道,“朕的皇后,就是真公主,即便她不是,朕又何曾稀罕过她过去的身份,你们可都懂了??”
群臣三呼万岁,齐刷刷拜倒。
北皇的意思,表达的那样明白。
是不是鸾凤公主,对皇上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鲁国现在的样子,跟亡国了又有什么两样,连他们的皇帝都被硬‘请’了来,尊严扫地。
沙迦挥手,让侍卫把小虎子、小黑和大柱子带出去,昭阳贵妃的人想过来接手把人要去,也被铁面无情的侍卫推开,这些都是皇上要的人,谁都不能带走。
浅离又缩回凤椅坐好,默不吭声,对于宫妃们的挑衅,她表现的出奇的软弱,并没有针锋相对的辩出个是非曲直的意思。
有北皇在,她乖乖的瞧着便好,沙迦自会有安排。
果然,在铿锵有力的把这件事定死之后,北皇又将注意力掉转在那一边还在哭喊不休的鸾凤公主身上,唇瓣挂了一抹愉悦的浅笑,“鲁皇,真假公主之事,大白于天下,这个三番五次的想过来鱼目混珠的女人,当如何处置呀?”
鲁皇下意识的挺直了脊梁,拍开不断在桌下拉扯他龙袍的柔荑,无视蔡姬的恳求,咬紧了后牙根,“如此居心叵测者,当杀之。”
再相逢(七)
一声凄厉的惨嚎,透着不可置信,“父皇!!!”
“到死仍不知悔改,北皇自行处置吧。”别过脸去,不看鸾凤公主忿恨交加的俏脸,蔡姬不好受,鲁皇心里也不是滋味。
“既然如此,刑部公孙大人,你出来给鲁皇说说,冒充公主,妄图扰乱北国后宫,居心叵测,依律当如何处置?”
北皇话音才落,一个瘦巴巴的小老头,灵敏的从大臣堆里蹦出来,“回禀皇上,此罪当诛,罪无可赦。”
沙迦顺水推舟,“那就拖下去吧。”
一语定论,再无更改可能。
可怜的鸾凤公主,到死都不知道,为何父皇和母妃会当众否认她的身份,明明她才是真公主,为什么却被当成假的砍了脑袋。
。。。。。。。
沙迦没有食言,宴会完毕,就把鲁皇送回了驿馆,择日上路。
而北国的军队,即将退回边境,留下被战火荼毒的千疮百孔的鲁国,继续苟延残喘。
沙迦并不想鲁国灭亡,从军事的角度看,这块土地是不可多得的天然屏障,护卫北国的安宁。
这一天,过的极为漫长。
浅离迷迷糊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见到故友,就像是一场梦,她几乎不敢相信,真的曾与小虎子他们打了个照面。
他们的样子变了,可是彼此的感情却还如同往日,绝不会为了利益而将黑手伸向她。
龙辇内,她窝在了沙迦的怀抱内,低低恳求,一定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了她的朋友。
“小东西,以后你可不必再担心了。”他一向知道在浅离心中,身份问题始终是个梦魇,日夜担心随时会被拆穿。
再相逢(八)
浅离安安静静的听着,小小声道,“臣妾觉得内疚,那名鸾凤公主明明是真的。”可是沙迦还是设计杀了她。
这一回,根本没有翻转的余地,就连求情的机会,也没有留给浅离。
判罪、斩首,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完成了。
浅离真的很怀疑,他是不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就连行刑的侩子手,也早在等候。
“小东西,你的善良,若用在政治斗争中,会被对手利用,最后不止是你保不住命,就是澈儿也会被连累。”北皇并没有说教的意思,只是有些话,不得不当面解释清楚,免得她的小脑袋胡思乱想,莫名的为自己重新背上了沉重的负担,“上次你放过了她,得到的不是感恩和悔悟,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想出更稳妥的办法除掉你。小东西,朕欣赏你的良善心思,可有些时候,绝不能让妇人之仁主宰了你的判断,好了,这件事便到此为止,以后莫要再提了。”
浅离扁扁嘴,可以理解沙迦的话,却不能接受。
在皇帝眼中,一条人命和一株野草没有差别,生杀予夺,皆由心意。
可是浅离的心里,还是很自然的去尊重每一条生命的可贵,她是医者,只会救人,还没学会夺人性命。
两个人的立足点不同,做出的决定自然也不同,她并非迂腐之人,心里别扭一会,也就淡忘了最初的争执。
勤政殿内,还有一枚惊喜在等着浅离。
当宫人们左右打开殿门,浅离直接能望见那三张熟悉的脸时,愣在原地。
再相逢(九)
“老大。。。您回来啦??”小虎子风一样飙过来,碍于北皇存在,没敢扑上去,把好不容易寻到的浅离抱进怀里,转上三圈。
“老大,你住的地方好好,好多好吃的。”大柱子嘴里塞满了食物,囫囵不清的插嘴。
小黑只是略微点点头,静静的望着浅离。
“你们。。。你们还认得我,呜呜呜。。。刚刚明明。。。”浅离也不知怎么就觉得委屈的要命,眼泪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往出滚。
穿着凤袍又怎样,照样不顾形象的哭成了花脸猫。
“哎呀,那个女的明显是想利用我们害你嘛,承认了你不就惨了,别哭嘛。”小虎子抓耳挠腮,真想过来安慰一番,可老大身边的那个男人是皇帝耶,他的那种警告表情,害的小虎子连靠近都觉得脚软。
“老大,有鸡腿,你吃不?”大柱子忽然把油腻腻的食物送上,要是在小时候见了这个,老大会乐的蹦起来。
浅离瞧着大柱子的窘相,再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呜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
也不知道她是受了多少委屈,几乎没有眼泪,只是在干嚎。
沙迦无奈,只得回手把她抱回怀里,轻轻抚着后备,帮浅离顺气。
想哭,就哭吧。
在宫里边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今天一股脑的全部放下,是需要些发泄,才不会让身体憋出病来。
小虎子忽然捂住嘴,笑不拢嘴,“女孩子就是女孩子,就算是老大,一样会哭的稀里哗啦。”
“是啊,我们找到老大,都没哭耶。”大柱子一边继续往嘴里塞食物,一边接口。
再相逢(十)
宫里面的好吃的真多啊,趁着能吃到,便使劲吃个够本,否则出了宫,就又得过回一年不见荤腥的生活。
勤政殿内安安静静,除了沙迦有节奏的轻拍浅离的后背之外,大家都沉默的望着。
这还叫她怎么哭嘛。
脸颊贴在沙迦胸口,再顺势把眼泪鼻涕一股脑的噌在龙袍上,这个动作熟稔之极,小虎子三人却看的直了眼。
老大好牛X!!
居然敢往皇上身上抹。。。啧啧,看着都恶心,而皇上居然没发火,还用那种甜的腻死人的眼神,宠溺的望着她。
疯了,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说出去谁敢相信。
不,就算是现在看见了,他们也怀疑是身在梦中,唯有如此才能解释,为何皇宫里的事和想象中的相差了那么多。
浅离从沙迦怀里跳下来,脸蛋红晕四溢,哭的沙哑的嗓子,凶巴巴道,“笑什么笑,没见过别人哭吗?”
“老大,我没笑。”小虎子双唇抿成一条直线,奋力忍耐,生怕一不小心笑场,老大又会像过去一样,飞扑过来,骑在他身上,抡起小拳头。
虽然说,现在的她,变的那样的美丽优雅,不大可能会当场作出失态的动作。
“放屁!你这还不叫笑!!”在他们面前,浅离仿佛完全回到了数年之前,口头禅脱口而出。。。
北皇掀了掀浓眉,扯着浅离的小手,往里边走。
总不能就站在殿门口发飙吧,即便是丢人失态,还是关起门来比较好。
小黑冷着脸,跟在最后,平淡无波的表情,让人猜不中他的真实想法。
小黑表白(一)
与皇上同桌吃饭,还是亲热的围个圆桌,这对于大杂院里出来的孤儿来说,还真是新鲜的体验。
除了脑子少根筋的大柱子,奋力与食物作战之外,小虎子和小黑都吃的很少。
沙迦没有刻意的摆出皇帝架子,他们也不敢自在的放松,让吃菜就吃,让喝酒就喝,偶尔跟浅离对答几句,也把尺度把握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浅离也是第一次瞧见他们仨个如此规矩,这回该轮到她来笑不停了。
酒足饭饱后,沙迦忽然关心地问,“你们将来有何打算?”
“草民兄弟三个组了个镖队,替客商押解货物走远途,大柱子负责搬搬抬抬,小黑的功夫好,正好做镖师,我嘛,认得几个字,就当账房先生了。”提起这,小虎子有几分得意。
当年老大留下的几十两银子为本,让大杂院中的不少孩子都学会些本事,后来大家陆续散了,有的去大户人家做了小厮,有的命好被人收养,还有些找到了营生,基本可以自己养活自己,到最后就只有脑筋不灵活的大柱子和沉默寡言的小黑留在了更加荒芜破败的大杂院内。
小虎子本也有去处,可毕竟还是放不下这一对兄弟,于是也就留了下来,相守至今。
寻找老大,是他们共同的夙愿,之所以组镖队,天南海北的走,也是因为这样,才有希望从那狭小的城镇向外延伸,走过每一个老大可能到过的地方。
直到他们来到了京城。
直到那些人找上了门,重金给予,要三个人去一个神秘的地方,指认老大。
小黑表白(二)
在进宫前,他们曾经接受了严密的盘问,
小时候的事,尤其是有关于老大的那一段,被人要求翻来覆去的讲述。
就连口吃不太灵敏的大柱子,也在食物的诱惑下,磕磕巴巴的把对老大的记忆,都说了出来。
人精一样的小虎子当时就觉得不对劲,直到那些人拿来了那卷画像,他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笑的眉眼弯弯,偏还有几分顽皮挂在唇畔的人正是他们苦寻不着的老大。
或者说,那是一名与老大长相极为相似的女子,毕竟已经过去了许多年,旧时同伴都已经长大,他也并不十分确定。
谨慎起见,在入宫前,小虎子三人早就套好了词儿,到时候,见机行事。
如果是老大的话,也不可以冒然上去相认。
人心险恶,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