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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要把他的皇宫,连琉璃瓦的房顶也一并掀了。
“臣妾可是什么都没说呦。”是沙迦自己联想的太多,反来怪她。
窗外,隐隐传来鸡鸣声,新的一天,即将来到。
沙迦整晚烦躁的心,在这破晓的一刻,缓慢沉寂下来。
浅离只是与他最平常的说笑,却抚平了他心上的沉重。
忽然想睡了,他蹭了蹭,缓缓阖上眼。
两跟手指探上,一边一个,按住他的太阳穴,娇憨好听的身边在耳边道,“皇上,您睡吧,臣妾帮您守夜,外带按摩。”
。。。。。。。。。
与此同时,一队禁军,在宫门打开的瞬间冲入,训练有素,迅速分为十几队,向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路上,御林军让开去路,并将早起的宫人制住,不准他们随便移动。
惊叫声成为划破了黑夜的鸣啼,然而,那也仅仅在几个呼吸间便彻底消失。
北宫的皇宫,又悄悄的失踪了几个人,她们在过去,地位举足轻重,可现在,却轻而易举的被人夺去自由。
紧接着,宫舍关闭,加派侍卫把守,灰衣人如同来时般迅速,不见踪影。
新的一天开始了,在这风雨飘摇的环境中,谁还有多余的心思去关心别人死活。
沙迦起身时,浅离还没有醒。
后半夜她醒过来,就一直在为他按压穴位,直到最后疲惫的昏沉睡去。
隐私(三)
本来就精力不济,又疲惫了小半晚,现在睡的正香。
沙迦想了想,还是决定把浅离连人带被的裹着,抱出了勤政殿。
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呆着。
早朝结束,已快到晌午。
沙迦下朝后,立即到偏殿,一进屋,立即失笑出声,这个浅离呀,居然还没睡醒呢。
于是又原样裹紧,抱去御书房。
他继续办公,她继续睡觉,互不干扰。
快用午膳的时候,浅离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她闻到了食物的香气,有荤有素,引得人食指大动。
咏春都守了一上午了,瞧见娘娘终于肯张开眼,立即微笑着迎上来,“奴婢还担心娘娘两餐不吃,身体会不舒服呢,幸好您醒了过来。”
浅离揉着眼睛,任由几个宫娥帮她把衣服穿好,洁面清洗,长发盘在头顶,用金步摇固定住。
这才傻傻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不在勤政殿内。
“是皇上舍不得与娘娘分开,所以走到哪儿,都想带着您呢。”单纯的几个宫娥只是替浅离高兴。
恩宠不衰,可北国那么多位娘娘,哪个也没能像凤主子这样,达到了荣光的极致。
皇上看皇后的眼神都和别人不同,那份醉人的眸光,温纯眷恋,且只会在面对浅离时候才会出现。
大家背地里都说,皇上变了。
其实也只是在皇后面前有所改变而已。
一路跟着凤主子,从未央宫到勤政殿,也有几年的时间,希望全无,可到最后,还是有惊无险的登上了帝后之位。
侍奉的主子风光,底下的奴才,如有荣焉
隐私(四)
浅离没啥欣喜颜色。
反而因为咏春的话,而陷入了另一种思考当中。
最近,她是不是太迟钝了。
沙迦有些不对劲,竟然要别人提醒,才注意的到。
北皇,雄才大略,指点江山,意气风发。
他可从来都不是个会婆婆妈妈,沉浸于男女私情中的男人呐。
就算是接连有了两个孩子,让他们之间的感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亲密,他也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那不是她认识的沙迦。
事出反常,定有隐忧。
昨夜,在她梦浅惊醒之前,他显然也是一夜无眠。
还有睁眼时瞧见的双眉紧锁,缠绵又眷恋的看着她的眼神,这些都清清楚楚的在提醒着她,不对劲,很不对劲。
忍不住重力敲敲脑门,怀孕难倒会让人变傻变迟钝吗?
沙迦进门时,正巧碰上的就是浅离这样一个动作。
他失笑出声,“小东西,脑袋瓜不是长在你身上吗?自己敲自己还那么用力。”
想谁谁就到,浅离眸光一亮,脑中使劲琢磨怎样才能从沙迦口中把话套出来,面上却还是嬉皮笑脸,“臣妾快要睡傻啦,有件很重要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所以就敲一敲,看能不能瞬间恢复记忆。”
“傻东西,那样只是会痛而已。”习惯性的去寻找小太子的襁褓,搜索一圈后,北皇冷然问,“朕的澈儿呢??”
或许是那眼神太过凶狠,咏春下意识的哆嗦一下,赶紧解释,“殿下在外边玩水呢,藏冬和金秋陪着,奴婢这就去把太子请进来。”
浅离担心的半抱住北皇的腰,越发确定,沙迦有事在瞒着她。
隐私(五)
沙迦又是一派和煦春风,拍拍浅离的小手,打趣道,“小家伙玩的花样越来越多了。”
狐疑的抬眸,不言不语,定定望着北皇,他的脸上,全是伪装,真实心情,无法看到。
“怎么了?”他凑近,“小睡神,从清晨睡到现在,朕抱着你走来走去,居然都没醒。”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知觉啦,就是好像睡不够似地。”实在没有借口,她把责任无良的推给了腹中的孩儿,“一定是这个小家伙贪睡,所以才让我跟着一起睡不醒。”
“饿不饿?”午膳已然布置好,就等着帝后入席了。
浅离可怜兮兮道,“好饿哦,肚子从刚刚起,就咕噜噜的响个不停。”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将怀疑都放下。
沙迦,毕竟是皇帝。
他想说的事,便不会瞒她。
他不想说,她直来直去的问,也根本没有意义。
沙迦果然松了口气。
“睡那么久,当然会觉得腹饥,朕已经把今天的事处理完毕,接下来可以一直陪着你和澈儿。”
“皇上,您最近很闲耶。”浅离笑的可开怀了。
“某人一离开朕的视线内,就上窜下跳的像只小猴子,半点也没有当母亲的自觉,比如说前些天,挺着肚子还躲在药室内玩了一整天,若不是朕早点回来,你大概是要在里边睡整晚吧。”从那以后,沙迦就深深的认识到,往后不只要在皇子皇女身上操心,就连他的小皇后,也一并得纳入监察范围内。
浅离嘿嘿傻笑,“那只是一次意外,您不好以一当百吧。”不假思索的断然否定,她必须重新建立端庄、成熟的形象。
隐私(六)
“只有一次吗?”他掰开指头,“朕还记得。。。”
浅离敏捷的扑上去,两手并用,捂住他的薄唇。“皇上,您一定也很饿吧,我们去吃饭,吃饭,嘿嘿。”
沙迦早就习惯了她偶尔的不守规矩,几乎快笑出来了,忙咳了好几下,硬吞回笑意。
猿臂一勾,她已入怀,连人抱起,大踏步的向外走去。
。。。。。。
她知道这样不好。
沙迦不想说,她就该装作不知道,规规矩矩的等着他愿意坦白,或者是把这个秘密当做是尘灰,永远埋葬。
可是,她管不住自己的腿。
在沙迦接到侍卫的报告,脸色不善的托词离去,她便不顾着近侍的阻拦,硬是跟上。
无奈,咏春和金秋只好硬着头皮陪着。
皇上要是发现了皇后,自然舍不得怪罪,但一定会先以是侍主不利的罪名先剥了她们的皮。
可是,如果她们不陪着,让皇后单独出去,皇上直接就要先将她们挫骨扬灰了。
还是跟着吧。
但愿不要再发生上次的事了。
沙迦在前边走的很快。
他只是随意的带了两个近身侍卫,沿着稍显偏僻的宫路,熟悉穿行。
浅离跟的很吃力,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追上极远处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娘娘,您慢着点。”咏春心惊肉跳的瞅着浅离大幅度的动作,总觉得她的肚皮一颤一颤的很危险。
“这条路是通向哪里的?”浅离上气不接下气,袖子拭去脸侧的汗水。
“回娘娘,这里是。。。这里是。。。”她不敢说啊。
那是个在皇宫内,连提起都觉得禁忌的所在。
隐私(七)
浅离虽然入宫多年,她的生活圈子实际上非常的小。
小到了每天的生活就在不大的宫舍中度过,一路从未央宫、修心阁,再回到勤政殿,都是如此。
她从小就时时告诫自己,要想安全,就最好呆在众人都不注意的角落里,静静生活。
久而久之,对不属于的世界也就没那么多好奇心了。
所以,她对皇宫就始终处于半陌生的状态,住在这里,可偏偏还不如宫人们熟悉。
咏春她们岂会不明白,平素里也不在浅离跟前说这些。
“快说啊,皇上这是朝哪里去了,你们都跑快着点,等下追不上了啦。”浅离抱着肚子,尽管十分不舒服,她还是很努力的尽量提速。
“娘娘,您别急,如果是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的话,皇上就只可能去一个地方。”咏春咬了咬唇,吞吞吐吐,良久,终于鼓足勇气,“那边是禁军的军营,平素里,宫人们误闯也要杀无赦的绝对禁地。”
“军营放在皇宫里?”真是新鲜,她听都没听过。
“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皇宫啦,那边有一道墙,侍卫守着,过了军营,就可以直接出宫。”许多年来,禁军以这样一种形式,守卫着皇宫的安宁。
再向前走了一小段,一道朱红色的厚实宫墙拦住去路,有一道角门,严丝合缝的紧闭,周围没有任何人把守。
而沙迦,也已经消失不见,大概是进了这道门吧。
咏春、金秋、招金、招银同时停住脚步。
“娘娘,到这里,就过不去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隐私(八)
他们的脸色都不大好,对于此处的惧怕,根植于心。
每年都会有新进宫的宫娥太监靠近那道门,毫无例外,他们都没有活着回来。
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生人勿近的鬼门关。
浅离才不忌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