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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总算自由了一只。
蓝心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刺痛不止,“该死的家伙,本公主迟早给你们好看。”
接过小刀片,帮浅离也松了绑。
两人活动酸痛的筋骨,四下观察出路。
“这几天给咱们送饭的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个,加上昏迷的时间,咱们也不过才被掳走没几日,为了逃避追兵,一直走走停停,所以,这儿八成还是北国的土地。”浅离边说着,边把藏在身上的‘小武器’都掏了出来。
衣衫上的扣子里,每一颗都藏了一小枚药丸,丢在地上,会产生强大而烟雾,就连一匹壮马吸进去两口,也会立即晕倒。
自救咯(六)
分给蓝心三颗,浅离也扣了三颗在掌心。
“我们的机会只有一次,所以必须要找到个合适的时机出手。”为了安全起见,浅离又从解开腰带,从夹层里翻出几包碾碎的解毒丹,分给蓝心,一人服下一把,以防止玩的太过火,把自己也给毒倒了。“你装在珠钗里的宝贝,可不是我的药能化解的了,所以使用的时候,要慎重,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动得好。”
“知道了啦,听你的。”蓝心信心十足,看样子,是把这次的脱逃机会,当成了一场刺激的游戏。
唉,从小在皇宫内长大的孩子,没经过风浪,也能理解。
浅离觉得压在肩膀上的重担又沉了许多。
要把蓝心安全的带离坏人的魔掌,还是很不乐观。
她会毒,对方同意会用。
浅离可没忘记,她们就是被人下了药之后,,才带到这里。
那是高手,绝对的高手。
她一点都没有把握能与之一较高下。
皇上啊,您怎么还不来呀,浅离在心底无言呐喊。
这么辛苦的事,她好久都没做过了,许多年来,在沙迦的羽翼下,她尽情享受着春夏秋冬的明媚,那些不堪回首的艰辛,早已经不存在于生命中。
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亲自出手的感觉。
。。。。。。。。。。。
沙迦的眼前总是跳跃过浅离的面孔,娇笑的她,嗔怒的她,迷糊的她,锐利的她,千般风情,皆存于记忆中,仿佛触手可及。
他不得不压抑住思绪,强迫注意力集中在桌面上摆放的地图之上。
苗疆圣域,不将之斩草除根,永难绝后患。
自救咯(七)
一个疯狂的女人,就能酿造出无数惨剧,与之有关系的人,命运会发生巨大的转变。
更别提这样一个聚集了无数疯狂的地方。
她们手中有令人胆战心寒的力量,有完全不属于男人的彪悍气质,更有正常人所不具备的残忍和凶厉。
仅凭一己私欲,便可以伤及无数人的性命。
沙迦不指望她们得到教训后,会偃旗息鼓。
本来,把毒龙舞姬和白凤胡姬等人抓住,他也没想着要再去招惹苗疆圣域,哪想到他这厢忍让,那边居然还先一步的出手,往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重重的踹了一脚。
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浅离和蓝心,一并掳了去,在他的脸上,左右各扇一记。
什么北皇的威严,什么龙威不可犯,在这群疯女人眼中,全都无所顾忌。
既然如此,是否代表着,他直接判了圣域的死刑,也不必知会她们,更无须听些辩驳之词。
或许,从始至终,苗女们也不相信北国的皇帝真能奈何。
雄踞在天险,手中有令人胆寒的手段,数百年来无人敢犯,使她们滋生出了澎湃的野心,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沙迦一生所经历的大小战争无数,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几场经典战役,更是让人记忆不灭。
他不相信苗疆圣域,真的是一块啃不下来的硬骨头。
一个军事家,一个指挥家,一个执掌了天下兵马的帝王,就算最后是拿人海战术往上压,也能把苗疆圣域踏成平地。
敢动他的人,就要有被打下十八层地狱的觉悟。
自救咯(八)
沙迦心情沉淀到最底,冰冷的眸光锁住了那地图上的几座连绵起伏的高山。
她们最赖以为傲的不就是环境吗?阴潮之地,滋生毒物,也腐朽了一颗颗苍老的心,把更多的人拖入深渊,永不超生。
那么,他偏要把阳光照进来,让这群生活在阴暗处的腐朽尘埃,见一见真正的温暖,然后在炽热之中,永远的灰飞烟灭。
。。。。。。。
沙迦眼珠子通红,墨染同样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向衣衫整洁的他,难得邋遢的几天没换件袍子,风尘仆仆的来来往往,每有线索,必定亲而寻之,哪怕最后得来的是失望,也没见他露出浮躁的情绪。
一处处排查,顺道捣毁苗疆圣域多年来安插在北国的窝点。
那些用十几年甚至几十年才能成功布下的暗桩,被一颗一颗的拔去,也是从他们的身上,大概摸清了掳走蓝心的人,现在身在何处。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圣域的使者会恼羞成怒的伤到了两名女子,墨染的每一步计划都很小心,不求急,但求稳。
他一定得浅离和蓝心都安安全全的救出来,不能伤了任何一个。
困倦的蜷缩在软榻上,墨染看起来就像只受了伤的孤兽,把伤口都掩藏在最深处,独自舔舐着外露的血肉。
每痛一次,都更恨一分。
或许,还有许多自责吧。
是他,没把蓝心照顾好,给了贼子可乘之机。
一杯暖茶,从头顶递过来,沙迦的声音沙哑,“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墨染沉默接过,也不顾烫,咕咚咕咚一饮而尽,“谢皇上。”
自救咯(九)
无论先前发生过什么样的不愉快,至少现在,两个男人的心情是想通的。
他们失去的都是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女人,撕心裂肺的痛楚,还有不可抑制的愤怒,或许只有对方才能够了解。
墨染把杯子往身旁一放,“基本确定了娘娘和蓝儿的下落,掳走她们的是苗疆圣域的大圣者派来的座下左右护法,武功极高,毒术更是厉害,向来不离大圣者身边。”这次连她们都被派出来,可以看出浅离和蓝心在大圣者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重。
“要朕多派人手支援你吗?”沙迦并没有追问更多的意思,他把这事儿交给了墨染全权处置,即便心里已经火烧火燎的急上了房,也不会轻易干涉,指手画脚。
“不必,臣心里有数。”最难的就是追踪她们的位置,连这都已然客服,真的面对两个所谓的使毒高手,墨染还真就不放在眼中。
“很好,什么时候出发,朕同你一块去。”隐忍数日,终于盼到了这个时候,他要亲自去,把小东西接回来,第一时间抱在怀中,安抚她的不安。
“皇上,苗疆圣域那边,您不用亲自坐镇布置了?”墨染并不赞同沙迦参与江湖之事,他是北皇,身系北国,伤到半根汗毛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臭小子,居然把他当成累赘。
墨染毫不掩饰的表情让沙迦瞪起了眼,“朕站在最后,不会上前。”
“皇上,臣只是怕不小心波及到您,可没看不起的意思。”几天相处,墨染对沙迦亦是钦佩万分。
自救咯(十)
他的临危不乱,镇定自若,还有高度信任,都让御医有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
虽然不知道北皇在苗疆圣域那边布置了什么后招,想来应该也是很精彩的,待救出了浅离和蓝心,他便要静静观赏沙迦一手主导的好戏。
一夜浅眠,沙迦时梦时醒,睡不安稳。
这是多年来就有的习惯,在没拥有浅离的日子里,还有那些和浅离分别的日子,都特别的明显。
过度疲惫,他还是睡了小会,天微微泛亮时,沙迦张开了眼。
窗外阳光明媚,难得的好天气。
暖融融的光,透过窗棂飘洒在床头,把人心也熨烫的暖和了。
起床穿衣,没有人服侍,沙迦静静的扣上腰带。
门外,禁军侍卫在候着,墨染也站在其中,紫衣紫袍,妖邪般俊逸的面孔上,双色瞳孔闪耀着水漾光泽,那是只有沙迦才能看懂的心情。
他也在激动,无法抑制的激动。
“出发吧。”没有过多言辞,沙迦挥手下令。
翻身上马,和侍卫一样用最快的速度奔跑疾驰,清晨的凉风在耳边呼啸,刮的脸颊生疼。
沿着官路,一路向北,每跑一步,沙迦都仿佛觉得离浅离又近了一分。
他来了!
希望不要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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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离和蓝心靠在门口,等着送饭的女人到来,她像往常一样沉默的走到门口,把粗劣的饭菜用篮子装好,把门嵌开一个小缝。。。
两个女孩躺着的位置,只剩下一团被割裂的粗绳。
她立时瞪圆了眼,惊呼出声。
不会输给小黑(一)
很快,脚步声齐聚于门外。
压低了说话的女音,用的是苗疆的土语,极快速的交流什么。
浅离和蓝心听不懂,极力屏住呼吸,四只眼死死瞪着那扇掀开了一条缝隙。
一旦有人进来,就立即先赏两颗药丸子吃吃,要是不管用,就使用蓝心身上最强的那种。
浅离至少有一半的把握,能凭这两件法宝,来个出其不意的攻击。
两扇破烂的木门发出轰一声巨响。
外边的人怕门背后有埋伏,抬腿就是一脚,幸好浅离先一步指示蓝心,两人尽量往墙两侧移了移,才免去了门板砸面的厄运。
六个人呼啦一下挤进来,四散检查寻找。
终于等到了最好的时机。
浅离和蓝心一左一右,把手中的药丸子往地上一丢,然后迅速捂住口鼻,蹲在地上。
她们之前服用过解药,但也经不住这么多药力同时挥发,怕一时被激晕了头,于是用这种方式稍微和缓一下。
时间仿佛一下子定了格。
六名身着艳丽服饰的女子,僵硬站在原地,双目圆瞪。
她们的瞳孔中没有浅离和蓝心的影子,还保持最开始的寻找动作,身体之所以没倒下,全是因为训练有素,虽然一下子精神迷惑了,动作却还依赖着本能,未能崩溃。
“我们走吧。”蓝心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呆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