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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这座小镇的规模扩大了几倍,无所依靠的人们只能用聚集的方式,坚强的活下去。
后来,北国的军马撤了,他们也依然没有迁回故土的意思,时间长了,落地生根,这儿也就成了家。
三人要了三间房,殷桃桃的在中间,由轩辕凯和北鸿伴着,以确保夜晚的安宁。
她本想自告奋勇的去打点一切,可还没来得及上前,已然被两个男人护在了身后。
殷桃桃望着他们忙碌的背影,一个去找店家交涉,另一个呢,将行李拆卸下来,让小二帮忙提进了房,她就只需要乖乖站在一旁等候就好。
怕她着急,轩辕凯还找出了一包瓜子塞给她,可以边吃边等。
一股热热的东西,堵在胸口,干涩了眼眶,刺激的鼻尖发痒。
和这两个男人在一起的日子,她就像是个尊贵的公主般,被捧在手心内呵护,事事照料。
明明她才是被鸿雇佣来,陪伴旅行,打点前后的下人,可是,没想到她反而成了被悉心对待的那一个。
殷桃桃能感受的到,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完全是出自于本心,自然而然,那种亲人般的感觉,总让她恍惚,仿佛回到了爹娘尚在人世的日子。
身上穿着精致的衣裙,下马车前,北鸿还不忘将狐裘披在她的肩头,小二不敢怠慢,跑前跑后,恭恭敬敬。
信仰坍塌(八)
看了殷桃桃好几眼后,才吞吞吐吐的凑到看起来比较好说话的轩辕凯跟前,作了个揖,寒暄数据后,委婉劝慰,“两位爷,那边站着的姑娘是一同来的,小的有几句良心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些年,轩辕凯带着北鸿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委实不算少,江湖上的门道,摸的是清清楚楚。
听了这话,从身上掏出十几枚铜板,放在他手上,“小二哥,初到贵地,路有不熟,有何禁忌,还麻烦你明言告知,免得我们师徒几人不小心误犯,引来麻烦。”
这店小二本就是个善心人,再加上轩辕凯赏的钱财,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可能的话,那位姑娘最好还是打扮的土气些,越难看越好。”
“哦?”轩辕凯掀高剑眉,打趣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走了一路,还是第一次听说,姑娘家不往漂亮打扮,偏得拾掇出个丑陋颜面,让人看了直接吓跑,这倒是个什么道理?”
“客官,十里八村早就荒废的差不多了,我们这个镇,可是聚集了方圆百里所有的人气儿,更是‘义军’经常往来之地。”义军二字说的含糊不清,要不是轩辕凯距离他很近,还真就听不清楚。
殷桃桃的耳朵竖起老高,她听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于是下意识的凑近。
以至于根本没发现她这个动作让北鸿的脸上现出一抹罕见的不快。
“义军?好啊!劫富济贫,救国救民,那跟姑娘家打扮成什么模样有关系吗?”轩辕凯的表现很符合外乡人的无知。
信仰坍塌(九)
那店小二听了,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现在的‘义军’可不是原来的‘义军’啦,您说的那八个字,再也不要提了,他们哪,就是一群霸王土匪,见到谁家有钱财,就领人来夺了去,见到谁家有漂亮女子,也一并带走。”
回头瞧了桃桃一眼,店小二怜悯道,“这位姑娘,想必是大富人家的小姐,穿金戴银,贵气非凡,若是被那伙人发现了,一定不会放过,客官们出行在外,图的就是个平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别去招惹是非为好。”
“你胡说!义军的宗旨是要平息鲁国的动荡,有朝一日去找北国报仇,才不是你说的那样。”殷桃桃只觉得手脚冰冷,抑制不住的颤抖,她所信仰的东西,怎会被这店小二说成了如此不堪。
“这位姑娘,小的也只是一腔好意,您要不信,也就算了,他日要是出了事,可别怪咱没有提醒。”小二不软不硬的顶了几句,已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轩辕凯一把拉住他,“别恼,别恼,这一路上,我家的这位姑娘可着实是听了不少关于义军的好话,到了你这儿完全给颠覆了,她有些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还有人说义军好话?”店小二刻薄批判,“那么只有几种可能,要么这人是刚来鲁国,还不晓得真实情况,要么就是义军的人在那儿故意散播,说假话让人相信,姑娘,您呐,八成是遇到义军的托儿了。”
“啥?这也有托?”轩辕凯‘惊讶’的追问。
信仰坍塌(十)
“怎么没有?要不这么说,怎么能骗得那些不知真相的愚民加入,跟着瞎起哄呢。”店小二顺口溜出。
再掏出一小块碎银,轩辕凯道谢再三,“小二哥,我们真是受教了,回头进屋就让她穿上破旧的衣服,打扮的土气一些,免得召来祸事。对了,此去荷泽城,还有百十里的路程,还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店小二的眼睛惊讶的瞪圆,“客官,那里现在可去不得,现在就是个大贼窝啊,九死一生的险地,到了荷泽城,就基本被困在义军的势力范围内,除非加入,否则再想平安的出来,可就难了。”
“可是我们有重要的事,必须要去呀!”轩辕凯配合的现出一脸为难。
“那咱也只能多向菩萨上一炷香,保佑三位平安了。”他耸耸肩,无能为力的样子。
三人进了房,殷桃桃脸色不大好,垂着头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玩弄手指。
店小二是在撒谎吗?
为什么他说的话,与自己知道的相差了那么多。
不,根本就是南辕北辙,除了名字一样外,她根本就找不出半点共同。
“失望?”北鸿落座在她身旁。
使劲摇头,殷桃桃清澈的眼眸之中全是迷茫,“义军,真的是小二哥说的那个样子吗?为害百姓,横行乡里,劫人钱财,欺男霸女,这根本就不像是义军,应该叫强盗吧。”
“是不是,亲眼看了就知道。”耳听毕竟为虚,北鸿从来都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鸿,万一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的扁扁嘴。
狮子大开口
沙迦没唤醒浅离,从床位下地,踩着龙靴踢踏着把床幔遮严实,才又蹭到桌子旁,唤安福进来。
这一早,未央宫前所未有的忙碌,穿好靴子的沙迦陛下边往出快步走边扣扣子,连头顶上的帝冠都是上了御辇后才戴上的。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往金銮殿赶,不知这一路上,多少有心人惊诧莫名的目睹了这难得的场景。
未央宫,这一处不起眼的小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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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昭仪,这一个进宫数月,不得圣恩,招幸的次数用一个巴掌都数得出的失宠娘娘。
在这样的清晨,第一次被推倒风口浪尖上。
原因无他,北皇沙迦自登基以来,勤勉政事,恪尽职守,严令后宫不得干政。即使再得宠的女子,也绝不破例。
每日早朝晚会,忙的脚不沾地,批阅奏折直到深夜这更是家常便饭。即便是如此,他也从没有休息过一天,仿佛是永远都不会倒下的神祗,神采奕奕。
而就在今天,居然出现了早朝迟到的情况,昨晚上听说好几位宫妃被抬进甘露殿,又陆续的被送出,也没听说陛下去别处过夜啊。怎么今儿一大早,就从未央宫里往金銮殿赶,听说出来时,还衣衫不整哩。
这位凤昭仪,绝不可小觑。她究竟是用了何种狐媚手段,能把皇上吸引到未央宫里过夜,还一觉睡到了大天明,早朝都晚了。
可惜,这位被议论纷纷的正主压根就什么也不知道。
今天流苏先生告假,她不必早起读书,难得心里清闲,就放任多睡了会。日上三竿时,浅离自然醒过来,先喝了一碗冰糖燕窝,才肯穿衣下床。
鸿的身份(一)
义军是她将来唯一的希望,她一直向下走的目标,要是真的如同小二说的那样,她为父报仇的愿望,怕是就要彻底化为泡影了。
“你和他们呆了那么久,难倒一点信心都没有?”轩辕凯适时插言,玩味的打量殷桃桃脸上的无措。
迟疑很久,她真的很想重力点头,力挺到底。
然而,头有千斤重,除了无措,她做不出任何反应。过去的事一幕幕在眼前飘过,阳潇大哥的狂傲,以及队伍里伙伴们的夸夸其谈仿佛还在眼前,他们把救民于水火挂在嘴边,可实际上,却是非常看不起鲁国的穷苦百姓,但是对那些有钱有势的大户子弟,又巴结奉承的很。
阳潇曾说过,义军里每个人的分工都不一样,那些能够做出更大贡献的人,理应得到礼遇。
送的银子多,就是贡献大,反之,便是不用放在眼中的小尘埃,生死皆不放在心上。
比如,她自己。
无论怎样尽心尽力地表现,仿佛都入不了他们的眼,说是兄弟齐心,实际上共苦的时候有她,可是同甘之时,就把她甩出了老远。
“桃桃,不怕。”北鸿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话虽不多,却饱含宽慰之意。
“我不怕,就是觉得自己好傻,真不想去相信小二哥说的话,可我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才说完,殷桃桃立时从懊恼的状态下惊醒,鸿和他的师傅并不知道自己是义军的挂名子弟,她怎么可以表现的这么怅然若失呢。
要是义军真的如百姓口中传言的那么不堪,而她又与之有牵连。。。。。。
鸿的身份(二)
鸿会不会因此而瞧不起她,或者认为她也是恶势力的帮凶,欺压百姓的坏人呐。
心虚抬眸,看了看北鸿,又瞧了瞧轩辕凯,他们仿佛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激动,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反正一定是要去菏泽城的,义军究竟是怎样,就让她跳出原本局限的视角,站在客观公正的立场之上,重新评判吧,若那些话全是真的,她就必须要与之彻底断绝关系,另寻他法,为父报仇,绝不能将错就错,落个遗臭万年的名声。
“菏泽城,还去吗?”如果她实在不想,他可以叫人先安排桃桃离开。
“去!”转瞬之间,迟疑的心情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