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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师傅,我还在考察阶段,并没有正式加入义军。”殷桃桃这会儿一记是欲哭无泪了。
为什么事情和她想象的差了那么多,这两个男人的反应,完全不在预料之中,害得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去接话了。
“没关系,见习义军也差不多啦,至少你能搭上话,这样总比两眼一抹黑的瞎闯强吧。”轩辕凯继续扮无知,还隐隐有了上瘾的趋势。
“那倒是,但是,我在里边完全不受重视,根本说不上话的。”原本,她就是被丢弃的棋子,上不得台面呢。
“车到山前必有路,那些事,等到了菏泽城再担忧吧。”轩辕凯根本就是个无可救药的乐天派,三言两语,就把殷桃桃所有的担忧都堵死。
站起来,狠狠伸了个懒腰,“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此去菏泽城,最少还得一天一夜,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咱们一鼓作气,到了目的地,再找个好地方入住,休息个几天再说。”
鸿的身份(九)
站起来,狠狠伸了个懒腰,“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此去菏泽城,最少还得一天一夜,今晚都好好休息,明天咱们一鼓作气,到了目的地,再找个好地方入住,休息个几天再说。”
说罢,冲着北鸿挤挤眼,被回敬了一记冷眼之后,哈哈大笑,心满意足的离开。
夜色还轻,他就不跟着两个年轻人一起搅和了,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一壶浊酒,几盘小菜,对月畅饮,人生几何吧。
“鸿?”两人独处,桃桃心中惴惴,“义军的名声现在不大好,事实上,我也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大骂,那是一群乌合之众组成的匪帮,可是,在很久以前,那个时候我还小,北国与鲁国交战,义军的确是保护了不少无辜的平民百姓。这次去菏泽城,我只想把心里的疑惑弄清,这关系到我的将来,是否还要继续坚持过去的信念,倚靠义军去为父亲报仇雪恨,所以。。。所以。。。这趟我非去不可。”
否则就是一辈子的不安。
“报仇,对你那么重要?”他并不关心义军的好坏,这一只队伍,是他此次诛杀的目标。在北鸿眼中,他们已和死人无异。
殷桃桃笑的很迷茫,“除了报仇,我还能做什么呢?爹和娘都不在了,要是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我不知该怎样坚持着活下去。”
对,或许,她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抱住一个信念,一个虚无缥缈的目标,一团随时都可能熄灭的希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之中,摸索着前行。能走到哪里,她根本就没敢去想过。
鸿的身份(十)
“也就是说,要是有别的信念支撑,你不一定要报仇?”北鸿坚持追问,这件事对他来说,似乎很重要。
“我也不知道。”殷桃桃诚实的摇摇头,“北国和鲁国打仗,死了好多好多人,爹爹也是其中的一个,而害死了爹爹的人,也早就被其他人杀了。我想报仇,却真不知道仇人是谁啊。”
所以只能将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主导这场战争的两位君王身上,要不是他们闲着没事儿,打来打去,也不会累及无辜,害她家破人亡。
刚好义军宣扬的宗旨就是让昏庸无能的鲁皇退位,另选新皇,然后再集结大军,杀入北国。
这与她所想基本吻合,于是,桃桃就来参加了。
虽然殷桃桃说的很乱,北鸿却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轻叹一声,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似乎是在安抚,“从菏泽城回来,就随我回家吧。”
“回家?”她被这简单的一句话背后所代表的意思震的呆愣住,甚至不敢开口追问,他想表达的真正意思。
北鸿并没有解释。
略微颌首后,就退到了房门之外,脚步声远去,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又合上。
径自去了。
只留下殷桃桃一个人七上八下,五味俱全,一遍遍的猜测着北鸿的心意,再将那千百种可能全部都推翻。
讨厌了啦,鸿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就这样,困在他的无心之言中辗转半宿,月上中天时,累极了的桃桃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像只煮熟的虾子,弓成弧形。
徒弟,学着点(一)
娇憨的小脸也用厚被遮挡了一半,只留两只鼻孔在外呼吸。
七八条黑影踏破夜色,从小镇的四面八方汇集而来,聚集在小客栈的门前,围成一个圈,窃窃低语。
“肥羊可还在?”
在客栈外守了大半夜的瘦弱男人瑟缩着抱紧了手臂,“还在还在,二男一女,入夜之后就再没离开过客栈半步。”
“带来的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可查探好了?”另一人发问,他只关心‘羊’够不够‘肥’、
“他们一下马车,就把东西都抬进房里去了,不过,那个女的长的很正,身上还披着狐裘,穿金戴银,很值钱的样子。”小镇上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了,光是用想的,都想往下咽口水,这要是压在身下,亵玩一番,瞧着她哭的梨花带雨,大喊着不要,却被自己凌辱,那滋味一定很不错。
玩过瘾了,再送到百里之外的荷泽城去,卖进妓院里,也能换一笔大数字呢。
那儿的老鸨子不是老抱怨没有好货色吗?瞧,这不就来了。
“好,那就行动吧,注意动手要干净利落,两个男人直接砍了,不留活口,女的带走。”简单分工完毕,像每一次打家劫舍的时候似地,几人各奔目标。
男人不好对付,可三打一的话,应该差不多。
女的就是只羔羊,派去一个人,光是站在那儿就要瑟瑟发抖了。
他们今夜,真的会如过去一般顺利吗?
或许也只有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知道吧。
。。。。。。。。。。
杂乱的脚步声一汇集在门外,北鸿便张开了眼,冷峻狠厉的神色,被夜的黑掩去了狰狞。
徒弟,学着点(二)
杂乱的脚步声一汇集在门外,北鸿便张开了眼,冷峻狠厉的神色,被夜的黑掩去了狰狞。
果然按捺不住,要对他们出手了吗?
越是恼怒,他反而越是冷静,细数人数,记住各自的气息,人少武功又差,害得他都没有出手的兴致。
他的神剑,也不屑沾这种蝼蚁的脏血。
算了,事情是师傅引来的,他一路炫富,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告诉人家,我们的马车上有金银有财物,还有漂亮的女人,来抢吧,快来抢吧。
现在人来了,就让师傅去过瘾好了,他才懒得去趟浑水呢。
思及此,起身套上外衣,悄悄的掀开窗子出去,从后窗跳入了殷桃桃的房间。
小妮子还在睡着,压根就没有危险来临的警觉,屋子里进来个人都不知道,这种大而化之的脾气,根本就不适宜来闯江湖,不是被人出卖,就是碰上贼人劫财,她那三脚猫的功夫差到了又拿不上台面,一个力气稍微大一点点的男人,都能把她制住,让其无法反抗。
她能活到现在,简直算是个奇迹。
撩开窗幔,北鸿上床,蹲坐在桃桃跟前。
她的脸上挂着一抹浅浅的笑容,也不知梦到了什么好事,开心的颜色,渲染了夜色,让人移不开眼。
北鸿失神了许久,怅然若失的看着,大手不知在何时不受控制,悄悄的爬上了她的小脸,沿着秀美的五官画出美妙的轮廓。
三个贼人进了他的房间,蹑手蹑脚,翻箱倒柜,寻找可能存在的财物。
还有一个贴着墙根来到窗前,推了几下,没有撼动。
徒弟,学着点(三)
就又冒险绕到了正门,拿出一只小刀片,隔着门房,拨弄门拴。
北鸿还沉浸在殷桃桃无意之中布置的魔咒幻境之中无法自拔。
他从没有认真去想过,殷桃桃有哪里特别,出色到了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然后再也无法移转开眼神。或许是她眼中那一抹小小的坚强,澎湃了他的保护欲,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就将一把无形的锁,扣死在了他的心头。
从没有任何人能光凭一记笑容就让他俯首称臣,更可笑的是,桃桃本人甚至还没有发觉,她对他产生的强大影响力。
世间有许多事,就是那么莫名其妙。
真的要去寻找个原因出来,八成会把人累死吧。
而正巧,北鸿就是个喜欢顺应天意而生活的男人。
某种感觉,萌芽、生根、长大,从无到有,再到无法忽略不见,既然已经存在,他只会欣然接受。
粉嫩欲滴的菱形嘴唇,微微上翘,吐气如兰。
北鸿的指尖流连打转,咽喉莫名干渴,一股本能的冲动,让他有种想要贴近的欲望。
他已然厌倦了彼此之间还存在的最后一丝距离,某个声音叫嚣的命令他,赶快将阻隔在面前的障碍全部打碎。
俯下身,唇与唇之间,只有一道空气,淡淡漂浮。。。
门外忙活了老半天的贼人终于成功的磨断了门拴,无言欢呼一声,放轻脚步,缓步靠近。
他的脑海里只有女人,所以就直奔床榻,想要赶在同伴之前,一亲芳泽。
粗鲁的撩开窗幔,迎接他的不是美人娇嗔,而是横空飞来的一记铁拳,凌厉呼啸着,卷缠起一股冷风,砸中他的鼻梁。
徒弟,学着点(四)
骨头碎裂的声音,是他晕倒前最后听到的声响,身体轰然后倒,陷入黑暗之前的那一瞬间,他用最肮脏最恶毒的词语骂了一句,郁闷叹息,居然有‘同行’赶在他前边了。
殷桃桃从梦境中惊醒过来,床头的巨响,吓的她心脏乱跳。
而张开眼来,看到了北鸿凑近的俊脸,更是让她直接没了呼吸。
傻傻的望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鸿,你在我床上做什么?”
冷眸之中的尴尬一闪而逝,北鸿跳下床,远离桃桃,惯于平板的声音似乎有丝异样,“有坏人。”
好吧,地上还昏阙了一个,就当他没有说谎好了。
可是,抓坏人为什么要跳上她的床呢?桃桃心里面的疑问还在,可是却不敢再追问了。
另一侧的房间内,轩辕凯正打的热火朝天,在北鸿的房间内搜索不到东西,三个贼人就直接去支援同伴,据说他们带来的大箱子里全是金银财物,谁也不愿落于人后,让同伴抢了个先,独占全部。
乒乒乓乓的打斗声不绝于耳,北鸿却自顾自去走到桌边,倒了一杯热茶。
“鸿,你不去帮一帮轩辕师傅吗?”那一声声惨叫听的桃桃直皱眉,来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