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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就去当铺赎回,平白无故的损失了好几层的利,倒不如先用这一小笔钱做启动资金。
“我答应你,前期一定会好好规划,不会贸然冒失得往里面扔钱的。”看着姐姐还是不信任的神情,陶青继续劝道:“做生意这东西,怎么都是有风险的。咱们也不能因为怕赔钱就不敢做嘛。”
“在下倒是觉得陶青姑娘说的有道理,有些事不能一开始就被可能存在的困难束缚了信心。敢做才好成功嘛——”陶青倒没有很感激洛凉书站在自己这边说话,毕竟他又不是谭家的人,做生意也不用他出钱。
但还是象征性地连连点头:“姐姐你看啦,连这么傻的书生都懂——”
“喂!什么叫这么傻的书生?”洛凉书一脸不爽,旋即摸了摸扁扁的肚皮道:“陶青姑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都答应了中午给在下做好吃的,这半天怎么光盯着没有鱼的水塘看。我的肚都唱空城计啦——”
“哎呀知道啦!磨刀不误砍柴工嘛。”陶青白了他一眼:“商量好了后计,才能有源源不断的好吃的。否则坐等山空,喝西北风去啊!对了,说起来——”
陶青自己做过生意,她最明白所谓的知己知彼,所谓的前期市场对一个企业的定位是有多重要。
“你们知道咱怀德县附近有渔家么?”陶青问:“洛凉书,上回送你锦鲤的,他们是出海打渔还是——”
“鱼塘倒没听说过,”谭宁儿想了想:“怀德县的鱼鲜也不算多,平日集市上也只有些晒干的。”
没有很多鱼,那么……陶青心想:缺稀往往是最好的商机。
想到这,她觉得心里痒痒的,想到就做的性情造就了她敢想敢干的雷厉风行。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在家做饭了,只想去整个集市上去转转看看。
而且,池塘狭小氧浓低的问题暂时还没有得到解决,陶青觉得自己需要灵感。
“喂……陶青姑娘,你是不是不打算做饭了。”洛凉书一脸委屈地看着陶青:“姑娘说,我身上有伤不能挨饿,否则屁股会烂掉的。”
“哈,青青,今天祁大人和惜姑娘都不再,要么我随便做点饭吧。”谭宁儿当然看得出陶青的心思,笑着劝道:“要么,你上街请洛先生吃点好的?姐姐这里有点银——”
“姐你也一起去啊!”陶青觉得这个提议也算不错,就算弥补自己背着洛凉书吃了锦鲤后对他心灵和友谊造成伤害的补偿了。
“我就不去了,等下看着小豆去上——”
“喂!我也想去嘛,凭什么他们去吃饭,我还要上?”谭小豆打了个哈欠满心不爽:“先生都去吃饭了,我还上什么?”
“别滑头,先生又不用做功课,你书还没背完,下午林先生还要抽查呢,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谭宁儿嗔叱一声,把小豆拧进厨房,回头不忘对陶青招呼一声:“一会儿我还是要去绣房一趟,你们吃吃好就行。”
陶青心里犯嘀咕:看姐姐一心对洛凉书的份上,还想找个机会撮合一下下呢。真是的,白白错过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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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市场调研很欢乐
“你挑吧,”陶青从洛凉书道:“今天中午就请你去县里的酒楼好好吃一顿,看在你屁股开花的份上,也不用跟我多客气啦。”
“既然陶青姑娘那么大方,在下无所挑剔,无鸡鸭即可,无鱼肉即可,青菜一碟足以。”洛凉书想了想,绉绉地吐出一串基本需求。
“哟,”陶青大跌眼镜:“看不出你还挺通人性的,蛮好养活嘛!”
通人性……洛凉书满头黑线,这算是个什么形容词!
他却不动声色得眯着眼睛笑道:“姑娘莫要误会,在下说的是无鸡,鸭亦可;无鱼,肉亦可,青菜一碟足以。”
“你大爷的。就知道你没那么好的良心。”陶青暗骂一句,挠着头皮想了想:“我这里不熟悉,你说,这附近有什么物美价廉一点的河鲜酒楼?”
“姑娘不用如此破费。“洛凉书吞咽一声:“哪里有什么便宜点的河鲜酒楼,不管是河鲜还是酒楼——听起来就已经不便宜了。”
“你甭管,我这是前期市场调查投入。”陶青瞟了他一眼:“让你陪着我吃可不是让你白吃,要给出些中肯的意见。”
“哦,那就去浮荟楼吧,那里的河鲜全县有名。”洛凉书似懂非懂得点点头。
陶青说行,你说哪里有名就去哪里好了,反正债多了不愁,舍不得投入就抓不住市场嘛。
浮荟楼位于怀德县的东南角,外观恢宏的层楼装璜奢华典雅,足以在气势上叫普通的老姓驻足咋舌。
“就是这咯?”陶青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从门庭到门面都写满了贵字的地方,觉得捂紧的荷包跳得突突疼。
“二位客官里面请。”热情的店小二堆着满脸笑意,把他们两个往里迎。
陶青挑了顶层楼的一间靠窗雅座,叫人先沏了一壶茶。
“你来过这么?”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的热闹场景,陶青目睹着整个怀德县尽收眼底的畅快。
“在下哪里有钱来这里啊,还是托姑娘的福至此大开眼界呢。”洛凉书侧倚慵懒,一双细长的眉眼若无其事得飘向窗外。
店小二上来点菜,将一本厚厚的菜谱铺在陶青眼前。
“介绍下,你们这的河鲜有哪些特色?”陶青抬眼问。
“哟,姑娘有口福了,这整个怀德县的河鲜店,我们浮荟楼称第二可就没人称第一了。鱼虾蟹贝应有尽有,说起来还是我们掌柜广货源足,你要知道河鲜不比其他,那都要最新鲜最及时的原料。”
“那你们的河鲜都是从哪进的货?”陶青一边翻着菜单一边有意无意得问。
店小二倒是个快嘴的,说话找不着边的夸张,陶青也姑且就这么先听着了。
“距离咱怀德县四十多里地有个鱼塘乡,当地的保正自己开着个大鱼塘。咱们都是用四匹马拉的双辕车天不亮就去进货,要赶在阳出来之前送到,否则那鱼可都是要臭在上的。
尤其是暑天雨天,啧啧,那是一两鱼片一两银啊。”
陶青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门道了:最近的鱼塘离这边都要四十几里,除去人力物力费用分摊上的成本,自己把鱼塘开在家门口绝对在价格上有优势,说不定能大大地抢下一笔天时地利呢。
不过总算弄明白了一件事,这让陶青很欣慰。这里的人不常吃鱼并不是因为鱼不受欢迎,而是的的确确因为消费水平问题。
这里不临海,没有捕捞业。最近的鱼塘乡又要几十里,运费本就不菲。而且古代又没有冷冻运输的法,一来一去的损耗都合算在成本里了,寻常姓家当然消费不起呢。
还好还好,陶青心想:只要没有犯那种去伊斯兰教地区卖牛肉的蠢错误就行。别自己前脚把鱼塘开起来,后脚就被通知说整个怀德县都是贡奉鱼神的,不能随意亵渎。那可真是要吐血升了。
想到这,她开始放心点菜:“好了,就帮我——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来一份。”陶青把菜单还给小二,不一会这一大桌菜就顺次端上来了。
洛凉书瞪大着眼睛,纠结了好半天才问出口:“谭姑娘前世——可是只猫?这清蒸鲤鱼,红烧鳜鱼,黄焖鲶鱼,清炒明虾,酱爆鳝丝,剁椒鲢头。。为什么都是鱼?”
“说了是市场调查了呀,你当真的是给你白吃饭的?”陶青白了他一眼,端起筷:“吃吧。这里的河鲜都不便宜,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
陶青夹了一块鲢鱼头,刚刚放到嘴巴里就差点给吐出来,她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腥啊?!”
结果还是给那店小二听见了,他撇撇嘴揶揄了一句:“这姑娘说的真新鲜了,鱼哪有不腥的啊?我们这儿的师傅可是代御厨,你当谁都有机会吃这么好的河鲜么。”
陶青也不答话,低头扒拉一下菜盘,皱了皱眉径自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对,这鲢鱼头不应该用老抽来闷,米酒的量也不合适呢。鲢头的选材不够地道,要那种敦实的大花鲢才能吃出感觉。”
“陶青姑娘,看不出你还挺懂美食的?”洛凉书倒是没那么多挑剔,一顿秋风打落叶,也不管吃相好不好看。
“那当然,身为一条肉食鱼,只有变成完美的菜点才是它价值的致体现!”陶青撸起袖站起身,对着这一桌菜一一评点道开来。
“这鲶鱼是用水草饲的,有股土腥气,就算用酱闷也难以祛除。而最好的鲶鱼是要用肉饲的,个头大肉鲜活切片水煮才是最好!
还有这鳝丝,明显是还没长到雄性就给宰杀了,虽然嫩但是口感不够紧致。
还有还有,这草虾,里面的肠都没清。这种草虾头大尾巴小,肉完整但质地不够弹性,如果要保留最好的口感多半需要先裹淀粉再用鲜榨的油汆一下——”
陶青这一顿口沫横飞,说得洛凉书和那不服气的店小二跟胡桃夹一样傻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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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展厨艺大比拼
陶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是没有什么恶意。不过心里却是有了点不错的眉目——如果这里号称最顶级的河鲜店也只有这等水准的话,那么自己未来的应该不算难走吧。
不是吹牛说,就陶青自己做的那几道拿手的清蒸红烧醋溜样式,各个都不会比这个差劲呢。
“吃完了没?”陶青瞅瞅洛凉书:“吃完了咱们再去别处转转吧。”
洛凉书合上惊叹的下巴,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快了快了,别浪费嘛。”
陶青拄着下巴看他大快朵颐毫不顾形象,倒是觉得很好笑——古代人对食物的满足感有这么低层次么?不
是有史家说,他们没有电视电脑,没有娱乐设施,所以对美食和……咳咳,房事都有着十分深层的享受需求么?
看来这个洛凉书算个例外,应该是以前穷惯了,饿惨了。只要是能吃的,他就很执着。
无聊赖的陶青端着汤匙舀了一小口鱼汤,结果当场就不淡定了:“我呸!凤凰鱼的胆是最苦的,熬汤时千万不能弄破啊!”
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失态了,她擦擦嘴,不好意思地往周围看看。这半天才发现刚才一直站在身边的店小二已经不知所踪,身边却换了一位——呃,算是大叔吧。
那人大约四十多岁,紫衣墨冠,沉绿烫金的腰带,留着很有商贾气息的精明络腮胡,举止投足十分稳重。
“掌柜的,您上来了啊。”不知又从哪钻出来的店小二赶紧用手里的抹布掸了掸长凳,给掌柜的让座。
原来这个人就是浮荟楼的掌柜?陶青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面上有点小尴尬。刚才自己叨叨咕咕说的那些话,不会给人家听见了吧?
“刚才听这位姑娘所言,可是对今天的菜式不甚满意?”徐道远看着陶青,语调还算客气,但颜色的的确确不是很好看,刚才那番击掌似乎也带有揶揄挑衅的意思。
陶青心里也明白:自己一个未成年小丫头站在号称全怀德县最有名的河鲜酒楼里,对他们的各式招牌头论足,任谁也不会开心吧。
“徐掌柜,”陶青恭恭敬敬地先施了个礼,也不管动作表不标准了,反正伸手不打笑脸人。
“拙见而已,呵呵,我绝对没有不满意的意思。”
“没关系,姑娘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徐道远捋了一下青灰的胡:“我这浮荟楼能在怀德县屹立十多年,可不是凭人家几句反声就能坍倒的。”
陶青硬了硬头皮,本想结账了事,但见这徐道远也不像是个不讲理的人。干脆冒冒有可能冲撞的小风险罢了。
毕竟,人家是这一行业的先辈,说不定以后还有地方能用得到他呢。
本着对养殖业的尊重,以及对美食界的执着让陶青打定主意。
她吞了吞口水,也不慌张:“徐掌柜,我也是对河鲜的养殖和烹饪也颇有些心得,初次来您这浮荟楼,的确是有些想法的。”陶青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说。
“颇有些心得?”徐道远皮笑肉不笑地说:“听姑娘这口吻,怕是比我这后厨最顶级的大师傅还要懂经了。看你这年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