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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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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不在意的耸耸肩,“来日方长,我可以慢慢等。我迷信、你也迷信;我倒霉、你也倒霉,我们是天生一对。”就是她了,她是伴在他身边的不二人选。

她捂着羞红的脸,“倒霉的一对?”天底下可能没有人能比他们两个更倒霉了。

“对,而且这辈子我不会让你这棵桃花逃出我的手掌心。”

第六章

慕炫兰翻开黄历,敛眉潜心地数着黄历上的日子,并数着她已与那个男人同住了多久。

她已经与朝歌同住了十天,客栈里的人也当她是他的妻子十天了。在他“知恩报恩”

的大前提下,他的一切举止似乎都是很理所当然的事──他可以理所当然的每日陪着她谈心说笑,可以理所当然的和她共睡一床,可以理所当然的把她当成他的人,可以理所当然地把她的抗议都当废话,只有他说的每个字才是真理。

被人救了以后,真的就必须以身相许吗?这条规矩是谁订的?

慕炫兰抚着燥红的脸蛋想着,他虽然对这条规矩是坚持了些,要她非得偿还,至少目前他没再越雷池一步,还没有真的要她以身相许。

现在,只剩下时间上的问题,只剩下她情不情愿。

说不情愿,是假的;说情愿,她在短时间内做不到,因为她实在弄不清这男人的个性。当这个男人对她说,她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时,她必须承认,这句话实在是让她很心动,使她甘心成为他的人;可她又老觉得自己或许是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弄迷糊了,所以才有这种想法……

从他对她身体力行多情多欲起,他便卸下武林高手的名号,全心全意地当起情人来──他当的情人,还是她最难抗拒的那一种。而她的人权也因此都消失在他的甜言蜜语里,还有他强硬的作风里。

在她不顶撞、不惹得他大动肝火时,他可以对她展现他是个温柔多情的男人,可以对她柔柔劝哄、徐徐挑逗。可是在她跟他杠上时,他也可以冷得吓死人,强迫她答应她不肯同意的事。

男人都是这么善变的吗?她已日渐胡涂了。

慕炫兰胡涂,但坐在她对面的朝歌可不胡涂。

“炫兰,你对我很着迷?”他冷不防地开口,让她已经很红的脸蛋,顿时被他的话蒸熟。

慕炫兰赶紧将手心贴在两颊上散热,“什……什么着迷?”他看得出来她在想什么?

还是她无意间把心底的话说出来了?

朝歌面色严肃地向她建议,“你用那种意乱情迷的表情看着我,已经看很久了,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就开口说一声,别再用眼珠子把我吃了。你可以直接扑上来,就像我常压倒你的那种方式。”

她更用力地掩着脸,阻止脸上热度愈来愈高的潮红,“你在说这种话时可不可以别摆出那种表情?”只有他才能在说带色的言语时还正经八百的,他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害躁?

“想要我吗?”他带着笑坐至她身边,唇凑到她的耳际呵着气。

“给我住口!”她快速地转头把他的嘴悟住,不准他再说这种有意无意勾引她的话。

“你手里翻着黄历眼珠子却看着我,你迷的是黄历还是我?”他拉开她的手,吻着她一根根白净的手指。

她把手指头全都收回来;他可以有心情每日这般对她调情,但她没有。他的生命太没保障了,他体内还有毒,要是没法把毒解开,往后她再也看不到他,再也无法与他这般相处怎么办?

“不要再间这个,谈正事。你何时要动身去雷府?”要他的生命有保障,他得赶快去拿那只火凤凰好换解药。

“不急,等你的身子好了再去。”朝歌瞟她一眼,漫不经心的说,心底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急。

“我的伤已经好了,我们去雷府。”她比他还急,拉着他的手臂拖他站起来。

他勾抬起她的脸庞,“真的全好了?”那支箭刺穿了她的肩头,就算蔺析的药再好,短时间内也不能让她痊愈。

“全好了。”她迫不及待地点头,就怕他的命来不及救回。

朝歌露出古怪的笑容,在她还不明自他的笑意时拦腰抱起她,三步作两步地把她扔至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上她。

他火辣地逗弄她敏感的耳垂,“好了就先以身相许。”这事比那只火凤凰还重慕炫兰吓得赶紧把话收回,“还没好!”

“没好就再等。”他瞬间两手一放,离开她的身子坐好,脸上色狼的表情也不见。

好快的变脸速度!慕炫兰愣愣的看他又变回谦谦君子,真搞不懂他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有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命看?他以为他还有时间在这陪她慢慢等吗?他体内的毒才不会等他!

她吞吞吐吐地开口,“可是你……”她想不出该怎么说才不会又招来他的误解,和那种猝不及防的侵略。

“你等不及吗?”他玩味地盯着她频咬的唇瓣,很想亲自替她做这个动作。

她长叹口气,“等不及。”她无法看着他体内带着随时会发作的毒,只有他快点解毒,她才能安心。

“那我只好委屈点奉陪了。”他马上付诸行动,以他的唇滋润她咬过的唇瓣。

唇间有如春风拂过的感觉让她舒服的闭上眼,但她又很快的想起他好象又误会了她的话;怎么她说什么他都会听到那回事上去?他骨子里真有那么好色?

在他缓缓的吻至她的胸时,她的脑子及时清醒过来,对他大叫,“我指的不是这个!”

“那是指哪个?”他满脸疑惑的看着她,两手还是没停止动作,偷偷地溜进她的衣裳里。

“你……你先停一停,听我说。”他怎么那么爱把手放在她的胸前?她握住他已经盖上胸前的手,止不住从他手心烧来的火热。

“停不下来。”朝歌摸得正过瘾,不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朝歌,你离得吃解药的时间不多,我们得尽快到雷府去。”慕炫兰扯着他的长发将他拉离她的身上,与他隔开一些距离。

“我还有十日的时间。”反正她知道火凤凰在哪里,而雷万春的人头又跑不掉,过些天再去拿也不迟。

她板着脸训斥他,“正经些!若你十日内没有拿到火凤凰和电万春的性命呢?”他还有心情想别的事?他就剩下十天的命了。

“死。”左容容是这么告诉他的。

“你不能死……”慕炫兰被他吓得脸色惨白,紧握着他的手摇头。

他安抚地吻着她,“我也不想。”现在死太不划算了,尤其他还没把这棵美丽的桃花搬回家据为己有。

“左容容真的会给你解药?”假如左容容在他办成事后不给他解药,他不就得等着一命归西?

朝歌低首看着她写满担忧的容颜,以及她紧握着他的手,心头跃上一阵愉悦。这个女人在他每天的厮磨之下,终于也让他磨出桃花劫该有的多情多欲了;这下不再是只有他一头热,也许她也为他热得很。

“我就说你迷上我了。”他轻挣开她的手,开开心心地拥她入怀。

“我……我哪有……”她脸上冒着热气,几乎不敢迎视他。

“我救了你,为了你,我会活着的。”嘴巴硬的女人,总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说出来。

她胸口那股酸溜的醋意又跑了出来,“你还有为别的女人活着吗?”他到底是救过多少女人?

“我没遇过其它的桃花。”他倒霉都来不及了,哪来的女人啊!

“救人可以,但你不可以有其它的桃花。”她每天都和他在一起,身子也被看过摸过了,他绝不能去碰其它的女人。

“这是你的命令?”他很为难地搔着发。

“对。”她强硬地址着他的领子,逼他正视她的命令。

“我不能有别的女人?”他又是一副惋惜不已的模样。

“不能!”他要是有其它的女人,她就把他这棵桃树给砍掉!

他求教地问:“那我只能有谁?”

“我!”反射性的回答立即脱口而出。

朝歌开怀地挑眉,“喔?”哈,中计了吧!

在发现自己说了什么后,慕炫兰羞得无处可躲,想不出自己怎么会把这种话大声嚷了出来,是她气过头了,还是她本来就存有这种私心?说来说去都怪这个男人,用这种卑鄙的方法来激她。

“我……我是说……今天天气很好,膳食也很不错。”她手忙脚乱地指东指西,赶紧扯一些别的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没听她在胡绉什么,诚心地捧着她的脸,细细的吻她。

“朝歌,你又想到以身相许那儿去了?”他会突然这么温柔,绝不是在想正事。

他停下了吻,“你还是不肯?”说都已经说了,还不能名正言顺的让他做吗?

“不是不肯……”她低首承认。

“肯就来报恩。”朝歌再高兴不过,正要吻上她的唇时却被她一手捂住,让他只能吻到她的掌心。

“慢着。你今儿个看黄历了没?”慕炫兰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没有。”

“等一下,我先看黄历。”既然生平第一次要做这种事,她就必须挑个黄道吉日,以免往后的运气和风水都不好。

“看黄历做什么?”朝歌的两眼愣在她拿出来的黄历上。

“先看今日宜不宜做这事。”她气定神闲地开始翻找日期,并仔细地看今日所宜和所忌的事项。

他忍不住大声怪叫,“做这事也要看黄历?”她怎么比他还严重?她迷信得走火入魔了!

“要。”她很重视这一点。

“如果我不管呢?”要是让她连做这事都要看黄历,那他兴致一来时怎么办?

慕炫兰微笑地拍着他的脸,“我只好来世再报答你的恩情了。”她这辈子只遵照黄历行事。

他的心情阴沉得有如厚厚的乌云,“如果黄历上每个月都写不宜,我岂不是什么都别做了?”有哪一本黄历会写每日皆宜?他要去把那种黄历翻出来。

“没错。”她认真的点头。

“我烧了你的黄历!”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黄历,不准这本书来坏他的好事。

“我也会把你的烧了。”她伸出手,把他放在胸前的黄历也拿过来。

朝歌抢宝贝似地伸长了手,“不成,这是我的行事指针。”他的歹年还没过,没那本书他往后怎么过日子?

慕炫兰故意把书藏在身后,反伸出手跟他讨书,“那也是我的行事指针。”

“就听你的,看黄历上头怎么写。”他气炸地把书扔给她,让她先去查看能不能做。

她翻了一会儿,忍不住开始偷笑,“朝歌,你要失望了,这个月都不宜。”这本黄历真合作,她可以再把这事缓一缓。

“不宜?”他气结地瞪着那本坏他好事的书。

“上头写会犯大凶;我们还要当刺客,不能坏了我们的运气。”他比她还讲究行刺时的风水,他也不会乐见运气因此而坏。

朝歌很忍让地接受这个消息。这个月不行没关系,反正这个月只剩十天;那下个月呢?他总不会每个月都不能做这档事吧?

“下个月行不行?”朝歌单刀直入地问。

“下个月……”慕炫兰把日期翻到下个月,然后脸蛋开始不听话的泛红。

“行不行?”

她轻声细吐,“可以……”书上写下个月皆宜,她只能把以身相许的时间延到下个月而已。

他压抑地提醒她,“我就暂且先忍着,下个月你要有所准备。”大丈夫能忍人所不能忍,日子一副他就要彻底解放。

“准备什么?”

“要我忍这么久,你以为下个月我会让你轻易下床?”决定了,下个月他要让她都在床上度过。

慕炫兰指着床铺大叫,“你已经每天都睡在床上了!”这几天是谁每天都跑来跟她抢同一张床?是谁三不五时就把她压在床上毛手毛脚?

“但我没对你做任何事。”朝歌还是很理直气壮。

她尴尬地别过脸,“你有。”难道那些过火的亲昵举动都是她一个人在幻想?

“只让我抱、让我摸,这算做了什么?”她以为抱着一个女人入睡的滋味很舒服吗?

她迟迟不肯点头,他就什么也不能做,顶多也只能吻吻她、碰一下她的禁地让他解馋,这种每晚望着她姣好的身躯却不能踰矩的入睡法有多痛苦,她知道吗?

“这样就已经够多了!”她每天睡觉前都要先把他从她的身上赶下来,要搬动他这座山比他在那边挑逗还辛苦!

“不够,你一定要补回来。”朝歌忍着怒气瞪着这个虐待他身心的女人。

慕炫兰不自在地望向别处,装作没看到他眼底的欲火。“下……下个月再说。”能拖一时是一时,她还有时间。

她脸红的模样像朵盛开的桃花,而她就坐在床上,似乎是在邀请他。朝歌受不了这种引诱,心痒难忍的将她拉进怀里一亲芳泽,勤劳地解开她的衣衫,从她的香肩吻起。

她迅即拢衣,双手护在胸前,“朝歌,你不是说下个月?”他又要反悔了?

他又同她守护的双手进攻,“我在望梅止渴。”先让她顺从他的渴望,他会适时地住手住口。

“我不是梅,我是桃花;还有书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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