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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惯常用的手法,以退为进,不说不是,只说拿不准,就是不肯承认这是真的。
林洛然失笑,这个姓章的,好生赖皮。
“你既然没这本事,何必揽这瓷器活儿?”
林洛然毫不留情面的话,叫章书明神色大变,他正要引经据典一番,一直矗立在一旁没有开口的夏冰言却突然说道:
“好像,就是这个香味……能请我也品一杯茶吗?”
“冰言,你……”江萍不解,好友这样的行为,不是为敌人长威风吗?
至于章书明,感觉他的玻璃心顷刻间就碎了。
夏冰言却没有理他们,冒昧开口,她也不好再遮遮掩掩,脱下了棒球帽,清清爽爽的马尾辫,说不上有多惊艳,却是属于挺耐看的一个姑娘。
“能请我品一杯茶吗?”她再次开口,语气虽然冷,还算正式。
裴元有几分尴尬:“这是我的好朋友,夏冰言。”
林洛然十分给面子,甚至又从“书包”中取出一个蒲团,叫夏冰言过来坐下。
松下四人,除了裴元,另外三人,外貌上都千秋,别说是品茶,其实他们就是坐在那里,也是为华山添一道别致的风景。
杯子自然不够,裴元的杯子她不好意思用,林洛然的,她没胆子用,最后借用了洛冬的杯子。
十指葱白,捧着紫褐色的茶杯,夏冰言轻轻咀了一口,闭着眼睛回味了一会儿,睁开眼睛时,只吐出了两个字:“岩韵……”
她没有想到过,原来在华山这样的地方,品大红袍,才能品的出这岩茶的真正韵味!夏冰言眸光一暗,裴元结识的人,既然这个背景深广,人家又何必选她了?
“是真的。”
夏冰言也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虽然外貌家事背景样样不及林洛然,她还是不屑于说假话的。
江萍跺脚,章书明感觉很没面子,“冰言……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
夏冰言仰起脸:“章书明,你喝过母树大红袍没有?”
呃——
章书明自然是没有喝过的,所以被问得满脸通红。
“我在爷爷处喝过一次,一模一样的感觉……不,这才的茶韵,还要胜过一筹,这是真的母树大红袍!”
夏冰言提到“爷爷”,南航的老校长,唧唧歪歪的章书明再也绷不住,率先提出要下山去。
他以为会有人留他,但是四个人都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
章书明可谓是落荒而逃,他的马仔们也呆不住了,江萍留在原地茫然无措,夏冰言咬唇:“江萍,你也先回去吧……我看错你了。”
夏冰言也是聪慧的姑娘,本来还觉得江萍不太看得起裴元只是小毛病,可是这次华山之行,她将一切默默看在眼里,江萍和章书明,明显就是私下有交易的。
她能接受朋友有缺点,却不能接受缺点变成私下里背着她自作主张,搭桥牵线。
江萍一咬牙,跟着章书明他们身后走了。
看不顺眼的人都走了,林洛然觉得空气清新许多。她收起了茶具,变戏法般拿出了自己酿造的果酒,给每个人满上了一杯,低声道:
“小儿女闹脾气,也挺有趣的。”
她总算是看出来了,这姓夏的姑娘,哪里是不相信裴元同学,分明是吃醋嘛,只是两个当事人都懵懵懂懂,这才越闹越僵。
夏冰言听到林洛然的话,有些冷傲的脸突然红了,她咬了咬唇,问道:
“裴元拍的那张照片……是真的吗?”
林洛然头疼,如今的小姑娘,怎么都这样执着了,脾气真倔呢!夏冰言盯着她,心中有几许自卑,却又不知为何,偏偏想搏一把。
搏的是什么,她也搞不明白。
见林洛然久不答话,夏冰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太急,低度的果酒也呛得她几乎流出了眼泪……裴元几次欲要张口,又不知道如何解释,看着夏冰言倔强的表情,裴元迟钝的心中,也觉得钝钝的。
就在夏冰言快要绝望时,林洛然站起身来,略低下了头:
“你相信,那就是真的……你若不信,真心也是假的。”
嗯?
这算是什么回答呢,夏冰言回头望着裴元,四目相望,裴同学觉得心跳的厉害。
林洛冬要说什么,林洛然捂住了他的嘴巴,两人悄悄消失在了人群中,连小桌子也没有收走。
太阳越升越高,松枝上是变幻流动的浮云,浮云变迁,游客如织。松枝下,却是两颗没有感觉到外界,靠得越来越近的心。
等两个人回过神来,哪有姐弟俩的人影,只有残余的茶水,吃剩的食物,还有身下的蒲团显示这一切曾经真的发生过。
桌上一小包茶叶,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喂,裴同学,谈恋爱之余,可要记得还我蒲团!”
裴元先是一笑,突然又变得紧张:“她真的是……”
夏冰言睫毛一眨,“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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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对面山峰上,在一棵大松树上晃动着的林洛冬撇嘴:“姐姐,大人们可真奇怪,两个眼珠子有什么好看的,对着脸也能发呆这么久!”
林洛然失笑,她有一个失败的初恋,但是不否认,这是非常美好单纯的一种感情,不管是猜忌疑心闹脾气,那都是少年少女们不懂得表达吧。
顺手推舟一把,能欣赏一番四目相对,多么年轻让人向往的青春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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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过渡章节结束啦,下章想看人家谈恋爱还莫有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布须曼人的壁画
接下来几天,林洛然带着洛冬在华山附近玩了一个遍。
不仅限于华山,还深入了秦岭山脉,荒无人烟草木丛生的地方,对林洛然来讲,反而是更舒服的地方。
他们晚上就在在山间找一块空地安营扎寨,食物大多是就地取材,夏天不管哪里的山,都不会缺少蘑菇和木耳之类的菌类,林洛冬是各种蘑菇汤都喝过了。当然,还品尝了各种鸟蛋,林洛然去寻,往往一窝鸟蛋十只取五,总会留一些给它们繁衍。
白天就带着林洛东在山间四窜,认识各种动植物,某些稀少的植物林洛然也不认识,两人就用相机拍下来,或者某个特别秀美的山泉,某个嶙峋的怪石,某只调皮的小猴,都在胶片上留下了影像。
单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发展科技,其实也是很有可取之处的。
不仅如此,林洛然还在山中寻获了野山参和灵芝,前者似乎还不错,也有上百年光景,扔去和空间中的人参作伴了,后者则有些普通,但是灵芝的大名太响,林洛然本着有备无患的精神,还是将它移植到了空间中。
白天林洛然会选一处地势合适的山崖,自己先去山顶做好登山绳锁,在山顶泡着茶,慢悠悠等着洛冬攀岩上来——当然,一开始总是慌慌张张需要林洛然去“营救”,爬了几天,林洛冬自己也爱上了这项运动。
两人一路玩到了福建的武夷山,林洛然来此就是不怀好意,天色已黑,他们却偷偷藏在了九龙窠景区没有出去,林洛冬大眼滴滴转,终于知道他姐姐是想做什么了——唔,当小偷是不是不太好?
不提小少年的内心如何天人交战,林洛然却悄无声息的偷了几枝母树大红袍上的枝条下来。绝壁如何能抵御“御风诀”,所以说嘛,修士要是不干好事儿,那还真的是比常人破坏力大上百倍。
当然,林洛然也没有白白折母树的枝条,这些有了几百年历史的茶树,虽然政府已经“禁采”,私下里谁说得清呢,林洛然不告而取,却也不想它们在不久的将来断了传承,白白叫一些茶痴伤心,于是顺手一人送了一团精纯的木系灵气给这个老树,说起来这几枝茶枝得来的代价也不小嘛!
林洛然本想将名茶都搜集一些种植在空间中,但武夷山之行后,也不得不暂停了计划。
一来,林洛冬开学在即,她可不能再带着他玩下去了。
二来嘛,可以说是三年多没见的文观景,居然破天荒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言明有非常重要的事情,约她在蓉城相见。
文观景这几年似乎很忙,貌似一直在国外一个接一个的出任务,但是回来时对林家也颇为关心,起码林洛然就听林妈几次提到过“小文怎么不来啦”之类的话,抛开林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深沉意思,林洛然对这个朋友,观感还是不错的。
带着还有些没玩够的林洛冬,林洛然姐弟在数小时后,又返回了蓉城。
洛冬开学在即,林妈已经将市里面的房子收拾干净,并搬来住了,留下林爸和宝嘉在山里潜心修炼,青城山中,小金也要放的开一些。
文观景就是在市里的林宅里等她,林洛然到的时候,是下午三点过,林妈拉着文观景在客厅拉家常,看见女儿风尘仆仆回来,林妈感叹几次翅膀硬了,拉住林洛冬不住地说瘦了,黑了之类的话。
“妈,您说什么呢,这才叫男子汉的气概!”林洛冬展示了一番已经小有规模的肌肉,这是他爬山的成果。
林妈被突然转变的小少年惊得发懵,林洛冬一点也不给林妈接受的时间,又抛出一个冲击波:“妈妈,我还给您挖了几株花回来,我们还拍了好多照片,上楼去我给您看……”
说着拉着一脸惊愕的林妈走了,回过头来调皮地给林洛然眨了下眼睛——噗,林洛然一杯茶差点喷出来,她和文观景又不像裴元和夏冰言的关系,亏得这小屁孩儿想的出来!
客厅中剩下许久不见的两人,文观景先是干咳两声:“林师姐……错了,林师叔,恭喜您筑基了。”
林洛然做出一个求饶的动作,“算了,比起来我还是情愿你叫我林师姐。”修真界尊卑如此,她已筑基,断然不可能再叫文观景师兄,不然不是她的事儿,而是让人觉得文观景不知好歹,反而令对方难以做人了。
“是,林师姐!”文观景此次倒是从善如流,看得出来林洛然的态度让他比较舒服,毕竟是一同去过密境的交情,没有生疏那就是最好了。
林洛然想了想,拿出那只乾坤袋来。袋子一直放在空间中,里面装着的是开启密境的十二片碎玉之一,也是这宝贝让她在密境关闭的最后一刻传送出来,产生了一段顺海漂流的奇妙之旅。
她可以不还给陈云,反正也不喜所谓的陈部长,却不得不还给文观景。
文观景却只收下了那枚玉片,并解释了一句:“这是文家的东西,我不能做主……至于乾坤袋和玉简瞳,照例是留给每次参加密境修士的纪念,林师姐可以留下的。”
“听说你这几年都在国外,怎么一回来不好好休息,又跑蓉城来了?”说是休息,其实林洛然的意思是叫文观景好好修炼,他的修为,居然自三年前一别,就毫无进展了,还真是奇怪,照理来说,能得到文家家主和陈部长的看重,加上原本的年轻一辈第一人的修为,文观景道基应该不错才是……
文观景说到在国外的事情,有些激动和神秘:“林师姐,你再也猜想不到,我在国外这几年,发现了什么。”
林洛然侧目,见文观景从乾坤袋中摸呀摸,她望眼欲穿,文观景却掏出的一个笔记本……哦,如果非要说这笔记本有什么不同,那就是IBM的新款机型了。
“给我带的礼物?”
文观景又点头,又摇头,“确实有礼物,不过不是电脑。”
他一边开机,一边带着点急迫的心情问道:“师姐,你看过《上帝也疯狂》那部电影没有?”
这么经典的电影,林洛然早在读大学时就看过了,因为特别,她连情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讲布须曼人的那部?”
这电影拍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讲述的是生活在非洲沙漠的布须曼人,遭遇现代文明的有趣故事。虽然距离现代化的城市只有六百公里,这些布须曼人却对现代文明一无所知,他们挖树根挤汁液,收集清晨树叶上的露水来解渴,靠着打猎维持生命,没有矛盾和纷争,这是一个与世无争,生活得单纯而快乐的部落,知道有一天,半空中的飞机上偶然掉下一只可乐瓶子,这一切慢慢产生了变化……
电影里一通听不懂的布须曼语,是林洛然对它印象深刻的主要原因。不过这又和文观景的礼物,有什么关系了?
电脑很快启动了,林洛然伸长了脖子看去,是一张在沙漠中照片,涂得花花绿绿的非洲人,身后是一些彩色壁画,就刻画在岩石上,色彩斑斓,很有视觉冲击力。
不过,怎么有点眼熟?林洛然努力回想,终于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照片——这,不是美剧《英雄》第几季里,那个靠着在沙漠中画壁画来预言未来的演员剧照吗?
文观景不是这样性子脱跳的人,好端端将自己从福建叫回来,难道就是为了看剧照……她仔细看去,文观景握住鼠标的手有些发抖。
“这张只是做个铺垫,师姐,你知不知道,布须曼人除了擅长捕猎和追踪,用壁画记录历史也是他们的一大特点,这张照片,最早就是在非洲卡拉哈里沙漠拍到的……”
文观景点开一个加密文件的图片,林洛然由漫不经心的一眼,到陡然收缩了瞳孔。
这……难道是?
文观景一一点击,每一张照片都是拍摄的差不多的情景,少许的差异,也能看出来讲述的是一件事情。不同的照片,不同的角度,不同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