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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只是周伯通这般猛攻,黄药师更是不敢怠慢。只见他青色身影忽如鬼魅,手执碧玉箫,出招快速绝伦。忽然之间,只觉得青色身影似乎自四面八方朝周伯通攻去。最后听得两人大喝一声,一青一灰的身影缓缓自竹林上方缓缓降落。
黄药师右手翻转,收好玉箫,那双俊眸缓缓看向周伯通,冷声说道:“老顽童,我早说你打我不过的。”黄药师本不想伤周伯通,但周伯通这般胡搅蛮缠,若不伤他,打到天黑都停不下来!
周伯通张嘴,一口血吐出来。他擦了擦嘴角,说道:“黄老邪,老顽童技不如人,但为了我师哥的经书,我打不过亦是要打的。”
黄药师看向他,扯了扯嘴角,并不答话。
周伯通又道:“黄老邪,当日将经书借与你夫人一观,是老顽童心甘情愿。但你与你夫人却来欺骗老顽童,害得老顽童将经书撕了!你夫人当日既能将经书倒背如流,那下卷想必也在你手上了,你在华山之巅论剑时输给我师哥,为何出尔反尔,又来强占经书下卷?黄老邪,还是将经书还我罢。”
黄药师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说道:“老顽童,我何来的强占经书之说?你将经书借与内子一观,是你心甘情愿。我黄药师当日说了,我若是朝你的宝贝经书偷瞄一眼,我便将双目挖出来给你。我今日所得的经书,可不是你的经书。那既然是由内子执笔写出来,那便是她的。她要将经书送与我,我自然不会拒绝。而王真人给你的经书,却是被你亲手撕得粉碎,我如何强占?”
周伯通闻言,瞪大双目看着黄药师。半晌,只见他往地上一坐,“我不管,黄老邪,你得将经书下卷还我!”
黄药师见他如同小孩儿般的举动,顿时啼笑皆非。只听得他说道:“老顽童,我将下卷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他顿了顿,续道:“你须得拿上卷来换。”黄药师对《九阴真经》下卷的武功,早已熟记在心。但对上卷的内功心法却是无可奈何。道家的内功与桃花岛一派的套路全然不同,没有上卷经文,他根本无法修炼下卷的武功。
周伯通听得黄药师的话,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笑到最后,竟然整个人趴在地上,双手不住捶地。
黄药师见他如此大笑,眉头微皱:“老顽童,你笑什么?”
周伯通看他一眼,然后又低头大笑,半晌,才爬起来盘坐在地,说道:“黄老邪,我笑枉费你夫人苦心积虑为你取得下卷经文,你没有上卷,根本无法修炼。我说得对吧?”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黄药师闻言,冷哼一声,“你说得对,不过那又如何?老顽童,既然你闯入我桃花岛,还愁我不能得到上卷经书么?你若是识相,就马上离开桃花岛。我念及十几年前的与你师哥的承诺,绝不强抢经书。但若是你待在我桃花岛上,我总有法子让你心甘情愿地交出上卷经文。”
周伯通听了,又捶胸顿足地笑起来,然后说道:“黄老邪,我老顽童从不信邪。我拿不回下卷,你也休想得到上卷,咱们就这样耗着罢。只要我在这岛上守着,你也休想可以拿着经书下卷出去。”周伯通不知黄药师曾立下重誓,他虽然孩子心性,什么都图好玩。但对王重阳却是崇拜至极,对王重阳的遗言看得比自个儿性命还重。他来时心中早有主意,一定要拼死完成王重阳的遗愿,绝不让《九阴真经》出去引起武林上的腥风血雨。
黄药师那双黑眸瞟向周伯通,然后徐徐说道:“老顽童,我这桃花岛若非我有心放人进来,旁人绝对是无法进来的。你若是想等重阳宫那群道士来相助,那你还是早点死心来得好。即便他们倾巢而出,也对我岛上阵法无可奈何。”
周伯通闻言,怒道:“黄老邪,你当真瞧不起我老顽童么?经书既是在我手中丢失,老顽童自然会自行将它找回。自我师哥去世后,我不搭理那群牛鼻子老道许久啦!”
黄药师看了看周伯通,却也没了要搭理他的心思,只想早点将这老顽童送走。只听得他淡声说道:“我谅你也没本事走出我的阵法,老顽童,可需要我找人带你出去?”
周伯通双眼一瞪,“黄老邪,你是聋子么?我说了除非你还我经书下卷,否则我绝对不走!”
黄药师见他这般蛮缠,不禁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你若再不走,我便打断你的腿,将你关在我桃花岛的山洞之中,让你永远无法离开一步!”
“黄老邪,我老顽童是打你不过,但你要捉得到我也是易事。”语毕,朝黄药师扮了个鬼脸,当即灰色身影一晃钻进了竹林之中,顿时不见踪影。
黄药师看着周伯通消失的方向,全真派号称天下武学正宗,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半晌,他转过身来,淡声说道:“默风,蓉儿,吉儿,出来。”
冯默风倒还好,黄药师本就知道他在。而黄蓉跟黄吉却是后来偷偷跑来的,此时见黄药师叫他们,两人吐吐舌头走了出去。
“师父。”
“爹爹。”
黄药师目光扫过他们三人,然后落在黄蓉身上,“蓉儿,是你带吉儿来的?”
黄药师对待子女一向甚为宽纵,黄蓉也不怕他,笑眯眯地牵着黄吉的手走近黄药师,“爹爹,你真厉害,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黄药师轻哼一声,说道:“你爹爹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如何在江湖上行走。”他看着周伯通离开的方向,又看向黄蓉,只见她也定定地看着周伯通离去的方向,乌黑的眼珠又在眸中不安分地转着。
黄药师眉头微蹙,说道:“方才那个人,可能会在岛上停留数日,不许你们私下去接触他。尤其是你,蓉儿听到没?”
黄蓉回神,朝黄药师皱着鼻子抗议,“爹爹说的是什么话?”
黄药师淡瞥她一眼,然后看向冯默风,“默风,看好他们。”
“是,师父。”
黄药师淡应一声便往回走。
黄蓉与黄吉两人看着黄药师走远的背影,然后对视而笑。
冯默风看着他两人的模样,又一阵头疼,弯腰抱起黄吉,手敲了敲黄蓉的头,说道:“师弟师妹,不管你们的小脑袋瓜在想什么,请立即忘掉。”
黄蓉跟黄吉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他,嘻嘻笑道:“是,师兄。”
冯默风看着他们的神情,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头疼,这两个小家伙会忘掉……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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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蘅在书斋中作着画,见黄药师回来,将豪笔放下,迎了上去。只听得她柔声问道:“药师,是何人闯进了桃花岛?”方才她与黄药师在书房中,黄药师说是有人闯入了桃花岛,便出去了。
黄药师走进去,坐在书桌后方的塌上,说道:“是老顽童。”
冯蘅闻言,微微一愣,“是周大哥?”
黄药师“嗯”了一声。
冯蘅一双细长的水眸看向黄药师,略一沉吟,轻声问道:“周大哥可是来讨回《九阴真经》下卷?”
黄药师目光与她交缠,说道:“老顽童当年听信了我们的话,这些年来一直在苦练武功,半年前去了西域找老毒物,才知道是中计了。”
冯蘅又是一愣,想起自己当年诱周伯通中计的情形,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愧疚,眉头微蹙。
黄药师见她神色,说道:“你也无须多想,当年即便不是你,老顽童也不见得能保住《九阴真经》下卷。”这倒是实话,以周伯通那种天真烂漫的性子,只要遇上一个稍有心计的人,说不准就中计了。
冯蘅看向他,微微一笑,说道:“不论如何,我总是骗了他。”
黄药师挑起眉,“骗了他又如何?他此次前来,我说了,他若想得下卷经文,就得拿上卷来换。”
冯蘅看向他,有问:“那周大哥现在可离开桃花岛了?”
黄药师瞟了她一眼,说道:“没有。”
冯蘅双目带着狐疑看向他。
黄药师抬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将她扯落在自己的怀中,淡声说道:“我本想打发他走的,谁知老顽童一个劲儿地胡搅蛮缠,我便说若是他不走,我就要打断他的腿,让他永远不得离开桃花岛半步。他自知打我不过,不得下卷经文又不甘心离岛,便施展轻功钻进竹林了,想必现在还在里面转悠着出不来。”
冯蘅眉头微拧,缓缓将头靠在他的肩膀,半晌不语。
黄药师搂着她的纤腰,又说道:“全真教不愧是天下正统武学的泰斗,老顽童此次前来与我交手,武功大有长进,自创的空明拳法实在精奇无比。若是过得几年,说不准我亦是只能与他打成平手。”
冯蘅闻言,微微一笑,说道:“道长有周大哥这个师弟也实是难得。我时常听你说起武林中事,所谓的全真七子,还未完全习得全真派武功的精髓所在。周大哥是孩子心性,心思清明,是修炼玄门正统武学的难得人才。”都说一个人习武最关键的是在五岁至十五岁的这段时间,全因人在年幼之时最少执着,心无杂念。周伯通性子如同孩童,又醉心武学,修习玄功是最好不过了。
黄药师眼睛微眯了下,淡声反问:“是么?”
冯蘅应道:“是碍,莫非黄岛主不认同冯蘅的观点?”然后头离开他的肩膀,一见他的脸色,又笑道:“当然,在冯蘅心中,黄岛主是最厉害的。”
这话似是十分受用,他的脸色显然比方才柔和些,冯蘅顿时忍不住笑。
经书上卷
周伯通在桃花岛上的竹林桃林中转了数日,却迟迟走不出这些古里古怪的树林,他也不气馁,只在树林中找个山洞住下。这日他在山洞中枯坐无聊,忽然听到有孩童说话的声音。周伯通孩子脾气,除了爱武如痴如狂外,最爱的便是热闹,哪儿有好玩的事儿就往哪儿钻。如今自个儿在桃花岛上转悠了将近一个月,难得听见人声,当即大喜过望。
探头出去,却见两个一蓝一白的身影在空地上玩耍。那不是黄蓉与黄吉,还能是谁。只见黄蓉脸上带笑追着黄吉,而黄吉步履古怪,每每在黄蓉要碰上他的后背时,便出其不意地往旁一拐,让黄蓉扑了个空。周伯通一看便知黄吉的步法暗藏乾坤,而且妙不可言,不由得大叫声好。
黄蓉黄吉听到人声,对视一眼,停了下来,看过去。
只听到黄蓉犹带稚气的声音,“你是何谁?怎会在这儿?”
老顽童哈哈一笑,坐在他们前面几丈远的地方,笑眯眯的,“我是老顽童,你们怎会不晓得?那日我与你爹爹打架,你们不是都在么?”
黄蓉睁大眼看他,然后说道:“我们在又怎样?我也没见到你是什么模样。”然后牵起黄吉的手,“弟弟,我们走!”
周伯通这段时日在桃花岛,实是无聊之极,此时见黄蓉与黄吉在,能与他说话解闷,那愿意就让他们这么走,连忙喊道:“喂,两个小娃娃,你们别走啊!”
黄吉回过头,一双黑瞳看向他,“你叫我们别走,可是有什么好玩的东西给我们玩?”
周伯通看向他,挠挠头,说道:“好玩的东西是没有了,对了,小娃娃,你刚刚走的步法能否走一遍给我老顽童瞧瞧?”
原来方才黄吉走的步法,乃是冯蘅所教的凌波微步。当年冯蘅教瑶光凌波微步时,黄药师与欧阳锋见了,心中都暗生惊讶这步法的玄妙之处。而周伯通一生亦是嗜武成痴,方才一见,实在是极其希望可以一窥其中的奥妙。
黄吉朝他露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容,说道:“不能。”
周伯通脸色一垮,身影一晃,已经站在黄蓉跟黄吉跟前,“你刚才与你姐姐玩的时候不也在走么?再走一遍有什么干系?”
这一对姐弟见周伯通在他们跟前,也不害怕。黄蓉看着周伯通,笑眯眯地说道:“老顽童,这可是我娘亲教与我们的不传之功,怎可随便走给你看?”原来黄蓉这几日缠着冯蘅,早从冯蘅口中得知周伯通的性子,他虽是前来桃花岛找黄药师来讨回《九阴真经》下卷,但却不是有心计之人,绝不会抓住她与黄吉去要挟黄药师。
周伯通闻言,又觉得似是在情理之中。但他骨子里那股难以克制的好奇爱武之心却被挑起,心痒难耐。一时间怔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能让黄吉再走方才那套步法。
黄蓉见他如此模样,歪着脑袋笑问:“老顽童,你来桃花岛是找我爹爹来讨回《九阴真经》吗?”
周伯通听得她的话,猛然回神,整个人往后蹦,“你、你们是黄老邪的孩子?”
黄蓉双眼一翻,“我们不是我爹爹的孩子,难道是你的孩子不成么?老顽童,我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