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唐宝袭音-第10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那日出去一趟后,公主府上下皆可感受到公主情绪的变化。不再每天冷冷寂寂的若有轻愁,一天天开朗起来。教养霆小郎,处理事务外,还重新把炉窑开了起来,玩制烧瓷。塑土陶泥这等东西,哪有小郎们不爱玩的?母子两个玩着玩着闹起来,弄得一身泥巴,倒更有趣。小郎越发粘乎阿娘,公主对小郎自然更好。
然后……

卢国公府西院内,驸马来访,脸色漆黑。程处弼看看二哥,再看看一脸微笑温柔端庄的二娘,突然一瞬间深刻理解了二哥当初为难。只是,这中间又略微有些不同。有点涩苦,可是他要是再不说话,就要准备坐到猴年马月了。
“二哥!哪里不对么?”虽说大概猜到一些,可是程处弼没办法说啊!他总不能抓着二娘问,汝又给公主出了什么馊主意之类的。然后……还是二哥把话说清楚比较好。有些尴尬带着两面的小心,程处亮为之难过,可自己现在却似乎比三弟更惨。不管如何,温二娘就算是哄,也愿意能哄着都三弟高兴,没有揭穿那张面皮,三弟还有很多机会和时间。可是……阿伊!阿伊她……

“吾听说公主近日心情舒畅,那二哥为何要这样?”很正经的话,如果不是刚才太端庄,而现在很乖巧的话……程处弼真不会想歪。然后也不管二哥在跟前了,坐过来就揽住了二娘的小蛮腰,有点瞪又有点哀求的看她。宝袭痛快扭脸,继续好声好气的甜甜问话:“二哥这般是不希望公主高兴么?难道二哥宁愿阿伊还和以前一样继续郁郁寡欢?冷淡小霆?别的不说,小霆是二哥亲儿吧?二哥就这么讨厌小霆,不希望有人待见他么?”

“二娘!”
这边话还没完,那头二哥已经甩手出去了。急的程处弼想追,可是追没用,还是搞明白情况再说:“到底怎么回事?”
“有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三郎听见的那样啊!公主最近很高兴,然后二哥不高兴。”宝袭说的绝对是事实!而且理直气壮。程处弼当然听见了,可是……“二哥为什么不高兴?”二哥不是希望公主高兴的么?隐隐的似乎觉得,可又摸不透。遂搂了二娘歪缠。
宝袭也就痛快了,语重心长的捏着程处弼领襟道:“这世上很少有你好吾好大家好的事。一件事别人高兴了,汝就有可能不欢喜。”
程处弼白她一眼,当他连这个也不懂?“现在说的是二哥。”“二哥又怎样了?”宝袭失笑:“他有当公主是一家人么?就算是一家人也有分歧。”“可二哥真心实意的喜欢公主。”程处弼知道又让绕进去来。可是没关系,他知道她一定会给答案的。然后……这猫儿脸色果真罢了下来,凉凉的看着一边案几上的青釉对花樽:“是么?可别人不那么看。公主不喜欢他了,也不相信驸马所谓的真心。”

“为何不信?”程处弼话声从未有过的抖,而这次二娘没有看他:“喜欢一个人,希望她欢愉才是常理。而驸马……汝刚才不是已经看见了?”“可、可二哥只是希望,公主可以和他一起欢愉,不对么?”霎时的通透惹来了二娘的回视,若若的轻笑让程处弼心慌却不能回头。

对视,而后无语,最终轻轻的笑出:“三郎!还记得那欣兰么?她也是喜爱三郎的。可三郎愿意和她共谱白首么?”

这次亘久的无语。
程处弼想说,欣兰本是贱口,焉能娶之?可是公主是君,程家是臣。又想说欣兰之喜爱不过看在富贵,可程家一切虽是阿爷军功,但也得凭借圣人恩赐才有。朝臣内眷汲汲营营又有哪个不是为富贵而来?
“公主……这般不信二哥了么?”
“那三郎见过驸马可信之处么?”程处弼听之不悦,可二娘却半点不让:“程家知这事多少年了?为何早不处置,一定要等待君王发怒?还一拖再拖,直到没有一点可能,才断然舍弃?三郎,若是没有小霆受伤之事,程家是准备供养那母子一世的,对不对?说不准,哪天耗倒了公主,还准备给他弄个一官半职?而又若无公主撕破脸,汝家又是否还供崔氏继续妄为?死活耍赖要公主吃那闷亏?”
程处弼没有办法对辩,程家在这事上没有一点的道理。可:“二哥是真心喜欢公主的!”这话头一次说得这般没有底气,甚至说完程处弼自己都想笑,笑那真心怎么就变了这么一文不值?

晚食二哥是在这边用的,这情况颇是特殊。程处默与郑氏互看一眼后,齐齐去瞧三弟两个。只可惜,这两个似乎都看不出什么,连最是直白的三弟都看不出气愤,那么二弟的落寞难过从何而来?
静静用完晚食,家坊就在隔壁,可双腿便变了沉重。程处弼看着二哥立在院中,似无处可去的模样,实在难过。便拉了二哥到自己书房去,把想了好久的话说出来:“要不,吾去替二哥把话说清楚。从前到后,清清楚楚的讲个明白。”二哥并不喜那妇人,只是被阿娘蒙蔽又年少骄傲,才做下错事。甚悔,一直追悔,想尽办法弥补公主,一心一意陪伴。真心实意,绝无幸点虚假。可是谁知道阿娘还干了那样的事!二哥身为人子,怎么……忍心?那公主怎么办?舍得?那舍的为什么要是公主?
备好一鼓作气的话,却卡在了那个十年,那个程怀瑕出现的时候。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了……
“二哥!”想安慰,却无从安慰。他想不出办法,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了。
程处亮轻轻抚上三弟肩膀,喉间如哽了大大毛栗,眼眶酸了又涩,涩了又酸,唯有一句相送了:“不要学二哥!什么都不想舍,结果,什么也没有。”

转身离屋,万千萧瑟。
程处弼追出去,喊了一声二哥。程处亮停住,一片月色树影下,秋风吹过,落叶纷纷。枯枝打在额头,轻薄却击碎了最后一丝坚强,滚下满面泪意,引得程处弼也忍不住了。上去拉住二哥,也是泣泪……
直至些微脚步,引住稍停。遥看那提着红灯的侍儿朝这边看了一眼后,又转身离去。程处亮眸中闪过一丝冷光:“三郎可知她心中没有汝?”
象是霹雳直语,程处弼被问得僵住,而后点头了。又听二哥冷笑:“那处弼打算如何?已近一年,温氏没有身孕。汝觉得是运气不好?还是有人故意而为?”这话更加难堪。程处弼嗫了半天,咬牙说了:“大许是人为。她、她并不着急。”一点也不急,平平静静的过她的日子。程处弼回来时,自然也有说有笑,除公主事务外几乎凡事依从柔顺。可是……不管怎么抱,就抱不见她。有缠绵悱恻时,程处弼简直快把她勒死,咬毙,恨不得整个儿吞进腹中。可是……舍不得!

“二哥,吾欢喜她。”
欢喜到明知她心里没有自己,也甘愿傻头傻脑的作不知,贪求那每天近在咫尺的有说有笑,舍不得那温玉软香的怀抱。很没出息!可:“圣人赐婚,不可相离。她没办法离开吾,所以……总会有机会的。吾不信她的心是石头做的,捂不热。”说完象是自己要给自己打气,又撑出了笑意:“二哥不要看她嘴皮子利,可心是软的。为人也明白直爽,有什么话也是肯说在当面的,哪怕不好也不藏着揶着。先头为那事,吵了十多次,好几次吾说话过火,那次不还差点伤了她?可她都没有恼,反而……反而说吾……”

三郎虽顽固不通,却受天地之教化,自有坚固之美德。
那话是她唯一一句夸过自己的!
当时不觉得什么,可此时想来却觉得心头甜滋滋的。已身在她眼里,毕竟不是一点优点也没的。

“就欢喜她这些?”二哥的话里似乎有些讥俏,让程处弼不喜。这次没有停顿,直接又说了:“她、甚有侠义。”
“侠义?”二哥似乎迷惑了一下,而后明白了,越发冷笑:“便有侠义,也不是予处弼的吧?”
程处弼当然知道,又是难堪又觉得酸涩,双拳握了极紧。憋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又听二哥冷笑:“这样女人要是喜欢了谁,是很难改的。”
“公主不是也喜欢二哥么?”气得恼羞嚷了出来,却见二哥背面僵住,十分不忍,赶紧又道:“是做弟弟的口急了,二哥勿恼。处弼给二哥赔罪。”揖礼至地,却换来一声冷笑:“三郎这是有了媳妇忘了阿兄了!”
“不是!”程处弼气得转过身去,可二哥竟别脸不肯看自己了。这个懊恼,那事二哥有错,难道自己就没错?可那样的恶果子,却偏让二哥一个人吃了。刚才说错话,二哥恼,原也是应该的。想到此,沉住气,便又道:“吾不是偏疼她。只是……这事,咱们没理。咱们程家没理。况、她也不是自愿嫁过来的。吾、吾是男儿,自然该让着她的。”本觉得极艰难的话,可说出来,好象觉得也就那样了。本来就是么,哪有男人和女人置气的道理?女人家小心眼,本是天经地义的。作男人的不让着女人,还有什么脸面当人家夫君?越这样想,心气反而越平了。

再看二哥,鼓足勇气上来:“再说一次吧!虽然不是什么好法子,可是……公主一次不听,二哥就说第二次。别人说咱们耍赖也好,做诡也好。二哥知道心里是怎样的!只要二哥觉得是真心喜爱公主的,就一定是。一次不行有两次,天长日久的……就不信耗不倒她。”顿了顿又道:“反正、反正公主、公主她、就是看在小霆的份上,也是不想和离的。”只要在身边,就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守得云开见月明。
“原就是咱们有错。二哥使劲,弟弟也不会白看着的。原是咱们的阿娘犯了错,没道理让二哥一个人受连累。”似是听到一声哽咽,程处弼心里更不好受了。拉住二哥手,紧紧地握着,立声坚定:“就这样吧!二哥还在公主跟前使劲,三弟吾去磨二娘,咱们三个,不加上小霆四个。一起使劲。公主、公主不是那等心狠的,她如今生气,不过气二哥偏心阿娘让她受了委屈。咱们以后一起哄她,一起哄她高兴。吾就不信,天天哄着她高高兴兴的,二嫂还能狠得下心。”

“二哥不是说过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虽然前头失言了,可咱们把后头做到,也算是尽了心力了。”
“总不好,前头自己错了,让人家受委屈,后头见势不成,就罢手不管了。那样才……”
“老天知道,知道二哥,到底是否真心。”
三弟话声凿凿,越说越有底气。程处亮听得心暖眼酸,呼吸深气,欲转身回来说话时,却猛然听见东处传来薨钟逝响。一声两声三声四声五声六声七声八声……一共九声!







第140章 番外一
程家,曾是大族。
曾祖名程兴,是北齐兖州司马,祖程哲,是北齐晋州司马,父程娄,是北齐济州大中正。
程家,也曾经人丁满圆,子孙兴旺。
然而,不过短短几十年,一族便只剩了程知节这一支。其余人去了哪里?

战乱动荡时,还曾经见过几许亲故,可至往后却几乎再听不见踪影。直到唐王称帝,天下渐稳后,才终是从四面八方乡野村镇,找到了一些族中遗老残孤,从他们口中拼凑出了一段往事。
程知节父程娄是二房,长房伯父自来体弱,不曾科举,娶妇诞下两子后便撒手而去了。程知节记得那位大堂兄,名唤知建的。容貌承继了伯母秀色,颇是貌美儿郎。又兼子自小聪慧达敏,虽不好科举却在经商一途上,颇有建的。将家族生意办得风声火起,很是富庶。伯父在世时,曾为大堂兄订了一门亲,是程家世交扬州刺史的女儿叫英娘的。商定英娘十五岁时,两家成婚。然、林家毫无征兆的败了。炀帝一杯鸩酒赐死了林大人,没有丝毫的预兆,更没有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
再然后林家人便没了踪影,堂兄多方派人打探,可林家主母韩氏还有英娘与幼弟再也没有寻到。
“大郎记挂林氏,拖了好几年不愿娶妻,便由夫人做主纳了夫人娘家一庶女儿为妾。初时倒也和睦,可不知怎的,大郎竟突然迷上了坊中一姬,纳回家来,百般宠爱。夫人十分不悦,斥了多次方才好些。后听说那姬与妾室生了冲突,掉了孩儿。大郎气极几乎打死那妾,夫人震怒,就悄悄趁大郎不在家,把那姬给打卖了。”
“后来嗯?”
“后来天下便大乱了。”耆老说这话时已在榻上奄奄,回想当年,还自身上发抖:“各处的兵马到处乱抢,没了王法,到处是乱兵作匪。家里的生意被砸了许多,大郎便打算带家人回济州躲避。可过江前,却突然碰上了乱兵。大夥都逃散了。吾也是后来听人说的,说大郎在江边好不易找了条船愿意搭他们。可是上舟之时,却突然发了颠似的要去另一舟上,因船刚离岸,便跳了下去。大郎有水性,本已经巴住那船舷的。可那船上却有人狠狠踩了大郎,将他踢到了江里。而那之后,便再也无人见到长房的人了。”

耆老说完便已昏昏,因军务在身之故,没有等到最后送别。待再次转回家时,才知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