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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一听召唤反射性的跑来,一见是他,立刻停下脚步宓瑟上前。“客。。。客官,您有何。。。吩咐?”
“替我们准备两间上房,今晚我们要留宿。”平淡的吩咐完,冷眸瞪着一脸问难的店小二。“没客房了?”
“有。。。只是。。客官,能否请您将这两块银子分开?”小二将银子递到他手中,上面坑坑洼洼的满是刀痕,两块银子却完好的黏在一起。
段清狂接过银子,两指一捏,黏在一起的银子顿时分开,接口处境毫无损伤。“拿去!”
“谢客官,谢客官!请随小人上楼,楼上还有最后两间上房。”
“这。。。琉璃姑娘怎么办?”她双脚不方便,上楼恐怕也成问题。
“没关系,没关系,小人可以背这位姑娘上楼!”小二笑嘻嘻的说着。
原本以为这次自己做了件好事,可谁知一道利剑的光芒扫向他,顿时让他缩了缩头,闷声不响的故意扭头看向别处。收回杀人的目光,段清狂冷漠飘逸的身影来到琉璃身前。“我来背你。”
“这。。。”琉璃有些犹豫,毕竟男女授受不亲,看见尘幻衣的目光渐渐深沉,她缩了缩身子,不敢上前。
“我来背!”跨前一步,一把推开段清狂,背起琉璃毫不费力的朝楼上走去。
所有人都没发觉,琉璃嘴角那抹柔柔的笑。
停在房门前,尘幻衣转头望向段清狂。“今晚我留在这里照顾琉璃姑娘,隔壁那间房就归你一个人了。”说完,毫不淑女的踢开房门,随后又用脚带上了房门。
将琉璃放在床上,揉了揉酸疼的肩膀,骑马已经让她浑身散架,现在又背着她上楼,此刻她恨不得扎进热水桶中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尘姑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浑身酸疼罢了。不碍事的,你先休息一下吧!”连她自己都未发觉自己对她的语气比之前要亲切多了。
“那你岂不是很辛苦?琉璃学过一些拿捏之术,如果尘姑娘不嫌弃的话,就让琉璃替你按摩一下吧!”
“算了,你有伤在身还是多休息一下吧!这点小酸小痛,一觉起来就会百痛全消。”尘幻衣颇豪气的说着,不在乎的一挥手,登时痛的蹙起眉头。
琉璃失身浅笑,“看你痛成这样就不要再逞强了,我伤的是脚无碍的,手还可以替你按摩啊!”
“这样啊!”她犹豫着,身上着实的酸痛。“好吧,按几下就好,待会儿你就好好休息吧!”说完坐到床边。
琉璃轻笑着,缓缓抬起纤柔的手指轻柔的按上她的双肩,浅浅柔柔的力道,每按一处她的全身就会酥酥麻麻的很舒服。
“想不到琉璃姑娘还有这般手艺,果然舒服多了。”尘幻衣闭上双眼,享受着一波波的舒服感觉。
“尘姑娘不要这般客气了,叫我琉璃就好。”
“呃。。。琉璃,我腰也不是很舒服,可以帮我按一下吗?”
“那好,飘遥你先躺下了。”不自觉,云飘遥的名字琉璃脱口而出。
尘幻衣穆地睁眼,“你叫我什么?”她好像听到她叫她飘遥?
“怎么了尘姑娘?我并没有叫你啊!”琉璃瞬间改口,恍若不知的问着。
“哦,没事!可能是我听错了。”晃了晃头,并未放在心上,继续趴在床榻上舒服的享受着按摩的乐趣。
越来越舒服,浑身一股畅通的舒爽之感,令她全身心放松下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再次醒来时,身上一只柔软的小手仍有一搭无一搭的按着她的腰间,她扭过头竟见琉璃昏昏沉沉的打起瞌睡来,手上无意识的替她敲打着。
心中感到,悄声起身,轻轻的将她放平,未料琉璃却在此时睁开眼。“啊——你醒了!”慌乱的起身,尴尬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襟,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反应未免太夸张了吧?纵使不解,仍笑着说道:“我见你睡着了,本想悄悄的扶你躺下,没想到却把你惊醒了。继续睡会儿吧,你也累了。”
“我。。。我们要睡在一起吗?”琉璃腼腆的抬眸,眼中竟有些羞涩。
“是啊!”她这问的不是多余吗?她不跟她睡在一起,难不成她还想跟清狂睡一起吗?
“我。。。我们。。。”琉璃张口结舌,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一张俏脸越发的涨红。
尘幻衣蹙眉深思,思考着她的举动,半响,她问出一个极不可能的问题。“你在害羞吗?”
这一问,琉璃的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忙别开头,娇嗔道:“人家哪有!”
她又不是男人,她害羞个什么劲!居然还跟她撒起娇来,顿时鸡皮疙瘩群起。“呃。。。没有害羞那最好,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你也一起休息吧!”她的样子竟令她也不自在起来,既然彼此见面会尴尬,不如一睡解千愁吧!
和衣躺下,闭上双眸不再言语。琉璃凝视着她的睡容,僵直的躺在了她身侧,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入睡。
这一睡,一整夜两人都未起来,连晚饭都没有吃,可见她们确实累极了。第二天一早,匆匆的用过了早饭,段清狂找了了一辆马车给琉璃,而她继续和他共乘一骑。两人再三研究后,决定带琉璃上路。
七天后的黄昏,他们顺利抵达了云渺山庄,这七天中除非露宿荒郊,其余都是她与琉璃睡在一起。同睡了七天,她依旧在睡觉时害羞的脸红,虽诧异却也习惯了。
从马背上利落的翻身下马,七天中她对骑马也可以说十分的精通了。再也不会全是酸痛,偶尔她也会驾马带着段清狂。
入眼的事一块块残垣断壁,原本气派的云渺山庄此刻成了火海下的冤魂。萧条冷涩的失了人气,唱响着黄昏的凄凉。
颤抖的走到残垣之中,蹲身抚摸着曾经陪伴她的一砖一瓦,虽说不是她的家却对她有着别样的眷恋情绪。这残垣下到底埋葬了多少她曾经熟悉的面孔?一场大火到底烧去了多少曾经的回忆?
“尘姑娘,请不要难过。。。”琉璃柔声的安抚着,此刻周遭静的有些诡异。
“我没事!”收敛难过的情绪,尘幻衣抬头强自振作的寻找着可能的蛛丝马迹,段清狂却早已在远处的残垣中搜寻着。
远处一个喽啰的身影朝他们走来,望了他们一眼,旁若无人的蹲在废墟中用手挖着什么。
“大叔,你知道这云渺山庄还有活口吗?”尘幻衣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衣衫褴褛的老者身上,看他的样子应该经常来这废墟才是。
抬眸扫了她一眼,沙哑的声音冷冷的说着:“不知道。”
“不知道?大叔,您经常来这里难道没听说过什么吗?”尘幻衣急了,她抓着老者的衣衫急切的追问。“大叔,你如果知道些什么就告诉我好吗?”
“你这姑娘真奇怪,老头子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像躲瘟疫似的挥开她的手,嫌恶的瞥了她一眼,起身去了别的对方继续挖着。
段清狂走回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中。“娘子不要难过,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好吗?”
悲伤的点点头,“清狂,一定要帮我查出是谁干的!”
段清狂沉默的颔首,放开她,飞身跃向老者的身边,冷厉的双眸带着怒火。
“什么人?!”一道身影从他身边闪过,段清狂急速的掠回尘幻衣身旁将她护在身后,冷声喝道:“出来吧!”
第七十八章莲王
一道飘然的白影从废墟中窜出,定睛看去,云飘风决然冷酷的身影站立在废墟的顶端,幽然的目光直视着她。
“二哥?!你没事!”看到云渺山庄还有生存者,不管他是亲人还是仇人,她开心的就要冲过去,却被段清枉一把拉回身边。
“娘子,不要过去。”段清枉冷肃道,拉住她冷眸回视着云飘风。
“为什么?我只是想去问问他,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是,或许他知道谁是幕后黑手,我更想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还活着!”她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见到云飘风会这么高兴,不是因为他是她的二哥,而是因为他是云家唯一活着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尘姑娘,听段公子的话没错,你没发现那人的眼神很怪异吗?”琉璃蹙眉拦在她身前,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云飘风。
他们是什么意思?尘幻衣静下来,朝云飘风的方向望去,目光直视他的双眼。是了,就是这种目光,一种深埋着幽深怨恨的目光。可在她眼里他的怨恨是情有可原的,是她间接导致了云渺山庄的灭亡,是她毁了他的家,害了他的家人。
“清枉,让我过去吧!我知道此刻的他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可我毕竟是他的亲人,也许是这个世上仅存的亲人。我想去问明白、说明白,相信我,我绝不会让自己有事的。”尘幻衣抓住他的大掌,诚恳的请求着。
段清枉深蹙眉头犹豫着,半响僵硬的点点头。“你去把!”此曲是吉是凶,后果他皆与她同担。
“不可以!尘姑娘,请你不要去,真的 不可以去冒险!”琉璃是个好姑娘,亦如清枉母亲那般,此时的关心的确令她感到窝心。
琉璃别开头,咬咬牙道:“好吧!既然你已决定我不拦你,但是请让我与你同去。我保证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要让我站在你身后就好。”
琉璃的举动令她感到迷惑,她为什么非要跟在自己身旁呢?回眸望了一眼清枉,发觉的的目光也正望着自己,一双黑眸闪着高深莫测的冷笑,随机冲她点点头算是同意。
“好吧,你跟我一起来吧!”
尘幻衣朝着云飘风的方向缓缓的前进,连她自己的心中都没有底,琉璃如果真如她所言只是静静跟在他身后,却在无形中为她增添了胆量。
“二哥……”
“让她离开。”没等她开口,云飘风冷然的声音飘来,带着 不容拒绝的力量。
尘幻衣点点头,转回头对琉璃说:“琉璃,麻烦你先走远一些,我有些话要对他说。”
“这……”琉璃犹豫来回打量着二人,接受到她坚持的目光,最终妥协。“好吧,我去那边等你。”
琉璃走远后,云飘风冷厉的目光瞟向她,却又夹杂着无奈,两种矛盾的目光让她不禁有些疑惑。
“二哥,你恨我对吗?”她直接了当的问出口,目光耿直不惧。
出乎他意料的是云飘风竟淡淡的摇摇头,凄凉的身影矗立在废墟的顶端,孤寂如沙漠中的苍鹰。
“你不恨我害了家人,害得云渺山庄一夜间毁于一旦?”
云飘风再次摇摇头,苦涩的唇角淡淡的勾起。
“为什么不说话?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尘幻衣步步逼近,很快就要到达他身边 。
云飘风眼底露出惊愕,猛地冲她摇头。就在此时,云飘风的身后快速的掠出一道身影,一把闪着寒光的剑直朝着她的心脏刺来。
尘幻衣顿时惊慌,一个趔趄摔下废墟,无力再闪躲只等着剑刺来。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同时向她的方向飞身而来。一道身影快速的移到她身前将她护在身后,快若闪电的挥出一掌直击持剑袭来的身影。
“啊——”一声惊叫,持剑的人连同剑一齐飞出丈外远,摔落在地口中鲜血喷涌。
“飘遥,你没事吧!”急忙蹲身,查探着她的全身,确认无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
这一次她真的听到了,她在叫她飘遥!
一把冰冷的剑抵在了琉璃的颈子上,冷然如死神般的嗓音从她身后响起。“琉璃,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琉璃绝艳一笑,并不畏惧与颈上剑。“你知道你手中的剑叫什么名字吗?”她说着与生死无关的事,想在与他谈天论地。起身将地上的尘幻衣扶起来,推向段清枉怀中。
“邪情。”
“好在……你还记得它的名字。邪情剑绝不会沾染主人的血,你以为用它能威胁得了我吗?”琉璃讽刺一笑,推开了剑尖。
“你是师傅的女儿?”段清枉略微的有些诧异,随机恢复冷漠,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你是故意受伤来博取同情的,好让我放下戒心留你在身边,我说的没错吧!”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她不简单,单凭她故意敛住学武之人的轻薄气息,刻意的接近他,再加上她那张酷似她娘的脸,一切的一切巧合到令人心惊。
“呵呵。段清枉不愧是我爹最得以的弟子,难怪他会那么喜欢你还把邪情传给了你。但是有一点你猜错了,我留下来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飘遥……”深邃的目光幽幽的转向尘幻衣。“飘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我并不认识你。”
“哈哈……好个负心薄情的狠心人!”琉璃悲凉的冷笑着,直至眼角低落一滴晶莹的泪花。
尘幻衣有些不忍,随即加上一句。“琉璃不要这样,我……曾经失忆了,或许从前认识你此刻却不记得了。”
“失忆?是啊,不然你怎么可能会忘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