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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心中感慨万千。人世已过物事全非,当再次回望之时,以往的记忆又会浮上心头。她是在这里认识的清狂与曲浪,现在的她竟不像现在这般觉得那时是多么的幸福。
牵着马走在这熟悉的街道上,凤缘楼前停下了脚步。她幽幽地望着门口,透过这个门口似乎看到了以前他们三人初识的画面,不觉竟轻笑出来。
“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从前的事,觉得好笑就笑了出来。走吧,前面不远处就到了。”拉着他前行,不在沉湎于过去不能自拔。
过了两个街口,直走下去没多久尘幻衣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依旧是那个地方,依旧是那块招牌,向里面望去,她的眼中蕴满了泪水。店内,一个美丽的妇人亲和地微笑着,手中拿着几块新鲜的豆腐交到客人手中,那洋溢着光彩的脸充满了生气。她的身旁站着一个满脸胡须的大汉,长相虽是一副穷凶极恶,又凶狠地瞪着多看他娘子几眼的客人,可再也没有像从前那般害怕他,原因是他身边的女人,那个让他即使凶狠眼底也漾着无限深情的女人。
“你要见的就是她吗?”段清狂将马拴在门前的矮树上,来到她身旁目光顺着她的方向望去。“她是谁?”
“我姐姐……”脚步不自觉地朝店内走去。
“小姐?小姐?小姐……你要买豆腐吗?”女子柔声轻唤,笑容如三月随水飘转的桃花。
女子一脸柔情,她身旁的大汉却不耐烦了,粗声轰赶道:“走走走,不买站在这里做什么!别影响我们做生意,还让我娘子费那么多口水。”
尘幻衣晃晃回神,不免一笑,到底他是怕影响他的生意还是怕浪费他娘子的口水?怕是后者居多吧……
“笑什么笑!”
“相公,你不要对姑娘家这么凶,会吓坏人家的!”女子柔声轻斥,声音却婉转如浅唱的小调般动人。来到她身边,微微地向她欠身致歉。“对不起姑娘,我家相公是个粗人,说话嗓门大了些,可他不是坏人,请姑娘不要介意。”
“没……我没事……你……过得还好吗?”幽幽地关心的话竟不觉问出口。问完连她自己都愣住,原本只想看她一眼,如今怕是被人当成居心不良的恶人了。看大汉的眼神,怕是她不说出个阴谋阳谋来,他是不预备放她离开了。
“姑娘你认识我吗?不过……”女子细打量着她,“我倒真觉得姑娘十分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
“大个你不要再看了!”看得她浑身发毛,转而握住女子的手。“我不只认识你,而且跟你十分地熟悉。姐姐,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
“你是……你是那个小子!我小舅子!”大汉惊愕地大叫出声,看来他的记性还真不是一般地好。
“姐姐?你是……飘遥?你是飘遥对吗?不不,你不是飘遥,飘遥是我弟弟,不可能是……”云飘飘很难相信,一个劲儿地摇头。
“姐姐,你没认错,我是飘遥,但我不再是你弟弟,而是你妹妹。”她努力地稳住她的肩,将这个事实灌输进她的脑中。
“这……怎么会?”
“事情说来话长,让我慢慢对你说……”
她的话未说完,突然大个在看到段清狂的瞬间惊叫出声。也难怪他现在才看到清狂,因为打她一进门就没见他的眼从云飘飘的身上移开过。再看段清狂的脸,阴沉地像个黑面包公,他们认识吗?
怀着疑问就看大个恭敬地跪在地上,喊道:“属下参见爷!”
属下?爷?“清狂,你跟大个…不…你跟我姐夫是什么关系?”
段清狂撇撇嘴,“我不认识他。”
大个猛地起身,将正准备进店买豆腐的人们全推了出去,顺手合上了门对云飘飘说:“娘子,今天我们不做生意了,你带妹妹进屋去聊,有什么疑问也可以问清楚。”慌慌张张地将她们推进内室,重新回到段清狂身边跪下。
“爷,请您原谅云翳!”
“原谅?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的原谅?”段清狂平静地反问。
“爷,云翳有罪,云翳不该不说一声就突然失踪,云翳辜负了爷的栽培!可是……请爷看在我与云飘遥亲戚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吧!飘飘不能没有我,我们的儿子也不能没有我!”
段清狂冷冷地扫他一眼,“我有说过我要对你怎么样吗?”他当然会放过,因为他也算是他的姐夫,虽然他不愿意承认,更不愿意让人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因为云翳的背叛而是云翳居然从一个下属直接升级到成为他的姐夫,这声姐夫他这辈子都叫不出口。“云翳,你这副鬼样子,难道云飘飘都不嫌弃吗?”
云翳脸红地挠挠头,“我们成亲时飘飘的神智还没有恢复。”
段清狂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难怪看到他这张脸没被吓昏过去。“云翳,想赎罪吗?”
“请爷明示!”
“刮了你的胡子!”说完,他阴森地笑着,唇瓣那丝邪魅的笑意,美得如夜空中的繁星,璀璨夺目,却恶毒如带刺玫瑰,足以让人生不如死。
云翳脸色煞白,僵硬地杵在原地,久久地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内室,尘幻衣拉着云飘飘来到床前落坐,开始讲述着发生的一切。“姐姐,你先听我说,等我说完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再来问我。”
云飘飘乖巧地点点头,水漾的大眼充满疑惑地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
“我女扮男装的事应该从我出生开始说起,你也知道娘一连生了你与我两个女孩,而二娘却生了大哥与二哥,爹本就重男轻女,大哥与二哥又那么不争气,所以娘无奈之下只有隐瞒所有人把我扮成男子养大,这也就是我为什么不是你弟弟而是你妹妹的原因。这样能明白吗?”
云飘飘点点头,“难怪我会觉得你很眼熟,原来你就是飘遥。”
“对对,你终于明白了!姐姐,你怎么变得这么聪明?呃……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恢复神智的?”察觉自己失言,立刻改口。
她的话让云飘飘扬起一脸的幸福,随后柔柔地说道:“其实我并没有疯,平日里的疯癫全是我装出来欺骗大家的。”
“你没疯?那家里的事你都清楚了?”她就觉得她不像疯子,没想到真的是装出来。以她的演技,拿个奥斯卡金像奖都不成问题!
“我当然知道!以前的你只知沉迷于女色,虽然聪慧异常却在外人眼中是个无所事事的风流浪子。但你我皆看透了家中的形势,娘死后二娘更是容不得我们,你虽有能力但毕竟是女子,很多事你同样身不由己,所以你以风流的表象来误导大家,而我则装疯逃过劫难,可又一日你突然变了,在我被下人欺负之时,你竟挺身而出,你的冷静处事,与犀利的话语堵得众人无语,更让我觉得诧异。可这样的你真的让我很欣慰,原本我以为我们的日子从此就会好过,可你一走后飘然就匆忙将我家人,说是嫁其实就是卖,幸好云翳救了我,给了我一个安定的家。”
妈呀,那个长得像土匪的家伙居然还会救人?“姐,你不觉得他的样子很可怕吗?”晚上睡觉时如果半夜突然惊醒,恐怕会被他吓死也说不定。
“不觉得啊!样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这个人,他对我好,照顾我,初到这里时我什么都不会而且经常惹他生气,原本我以为他会打我,可他却连轻斥都不曾,这样的男人还不值得我爱吗?”
“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她还能说什么呢?反正嫁给那只熊的人不是她就好。
“飘遥,你成亲了吗?”云飘飘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瞥向她隆起的肚皮。
“我啊……没有!”她诚实地摇摇头。
“没成亲?!那孩子是……是那个人的吗?”她知道她指的是清狂。
“对啊,很帅吧?”她的骄傲啊!看着就赏心悦目,谁像那只熊看了就让人生厌。云飘飘似乎不懂她的意思,眨着盈盈水眸望着她。“我的意思是说他长得很好看吧!”
云飘飘轻轻一笑,“飘遥,男子不可以用好看来形容。不过他长得的确俊逸非凡,为什么你们没有成亲呢?”
是啊!好像她一直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理所当然地跟他在一起,理所当然地听他叫自己娘子,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实际却没有一件合乎情理。
这时云飘飘低柔的声音如魔咒般在此响起。“看他的样子应该很爱你,而且你也有了他的孩子,难道……是他不肯娶你?”
对哦,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成亲,连孩子都有了难道要让孩子一出生就成了私生子?难道……他不愿意娶她?顺着她的思路慢慢地想下来……突然摇头轻笑着,差点被云飘飘弄得连她自己都懵了。“姐,不是他不肯娶,是时机还未到,我们都没有考虑到这些。”就是因为一切都太理所当然,甚至让他们忘记他们根本还没有成亲。
“可是……”云飘飘还想说些什么,尘幻衣却痛苦地皱起小脸,没想到云飘飘好了以后原来是这么的唠叨。
门外响起敲门声,推门而入的是段清狂和……和一个美得不像话的……大个?!他是大个!看着云翳绝美的容颜,尘幻衣错愕地张大嘴,直盯着他看。看得云翳白皙的脸通红一片,却更完美地渲染出他的绝色天资。
“相……相公?”云飘飘同样十分震惊,与她生活了一年多的丈夫此刻她竟觉得陌生。
“咳咳……是,是我。”尴尬地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娘子,我长成这样,你不会嫌弃我吧?”
嫌弃?开什么玩笑,看着他就是一件幸福的事,谁嫌弃他谁就是傻蛋!尘幻衣在心底怒吼,阵线立刻偏移到云翳那边,似乎忘记是谁说云翳像熊来着。
云飘飘柔柔一笑,轻抚着他的脸。“怎么会,没想到相公长得比我这个娘子还要美丽。呵呵……”
“娘子,你就不要再取笑我了!”红着脸,别扭地嘟囔着。
段清狂来到尘幻衣身边揽着她的腰,“娘子,我们走吧!”看到云飘飘十分幸福她也该放心了。
尘幻衣点点头,没有打扰两个幸福的人,悄悄地离开了。
店门外,段清狂牵回马跃上马背伸出手递到她跟前,“上马吧!”
她摇摇头,笑得诡异。“你预备带我去哪?”
“回家。”段清狂微微诧异。
“哪里的家?”
“狂傲山庄。娘子,你怎么了?”不对劲儿,相当地不对劲儿!翻身跃下马背,站在她面前。
“没什么,你回去吧!我也该回家了。”转身,不交代,不留恋地大步前行。
“你要去哪!”
“都说了,我要回家。”
“你是我娘子,你的家就是狂傲山庄!”
“我们成亲了吗?我干嘛跟你回家!”笨蛋,就不会浪漫点跪下来求婚吗?如果他求婚,她立马跳上马背跟他回家。虽然彼此不用明说,可成亲这样的事总不能让一个女孩子来说吧!
“你必须跟我回家!”
白了他一眼,暗骂:木头!
欢喜大结局
凉亭内,贵妃椅上,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女人?悠闲地翘着二郎腿,怀揣着一个瓜子碟子,闲闲地嗑着瓜子,一只手还不闲着地偷抓着石桌上的蜜饯。
“公子您就回去吧!姑爷好可怜,要经营自己家的生意还要帮公子经营生意,这两边跑不说,还看不到公子的好脸色。您不心疼,府里的丫鬟们可是心疼得很,就连几位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成天围在姑爷身边,争着抢着要跟姑爷学这个学那个,其实就是想接近姑爷。”一旁粉衣女子发挥着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功,边抱怨边偷看公子的表情。公子也真是的,突然转了性子折磨起姑爷,任凭所有人如何劝说她跟姑爷回去,她就是不肯,害得她与慕枫就像牛郎与织女两地分居。再说,姑爷有什么不好,府里的丫鬟们知道是姑爷收留了她们,崇拜姑爷崇拜得不得了,即使姑爷平日如何冷酷,她们依旧借故缠上去期望着多看他几眼。就连几位难缠的夫人也都喜欢姑爷喜欢得不得了,成日缠着姑爷说什么学习做生意替姑爷分担,其实各个都没安好心眼。谁知她把这些告诉公子,公子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莫名其妙地冲她笑。
贵妃椅上的人就是女扮男装的尘幻衣,她充耳不闻地继续眯眼浅憩,手里嘴里可没闲,摇晃着椅子好不轻闲自在。
潼儿越看越气,拦下她晃动的椅子,生气地嘟起小嘴抱怨:“公子,难道你都不担心吗?”
尘幻衣缓缓睁开眼,白眼瞥了她一眼,“担心什么,担心他跑了不成?”这点是她最不担心的问题,她相信清狂的为人,更何况这男人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且有严重的洁癖,除了她其他任何女人,别说是跟他说上一句话,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