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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是在江旖玫面前。
在她因为他而痛失所爱之后,她怎么能让他好过?
※※※
“李棣,我先走了,你们夫妻好好地谈一谈,也许你们根本没有离婚的必要。”江旖玫忍住满腹的伤心泪水,在听过许孟君的告白之后,她也已经乱了方寸。
她必须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想。
这一切一切,怎么好像一场梦,也许梦醒了,她只是一个不小心踩进别人梦中的过客,这个故事再也没有她存在的必要。
李棣没有留她,在这个时候他知道自己无法同时面对这两个女人,有些事他必须先和许孟君说清楚。
江旖玫一个人走出李棣的家,外头的景物早巳被黑暗的天幕所笼罩。
她恍惚地走过许多条街道,泪水擦了又流,流了又擦,像关不掉的水龙头,无法控制地一直流、一直流。
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走到城市的哪一隅,周围都是陌生的景物,眼前一片模糊的霓虹灯,在她眼底不停地闪烁着。
她突然觉得眼睛好刺痛,泪水又掉下来了。
她恍惚地按下一串电话号码,告诉对方她现在在某加油站的对面,因为没有交通工具,所以回不去。
接下来她不记得自己又说了什么,总之在二十分钟之后,他就看见吴秀蛔开着她的红色小车,停在她面前。
她上了车后,吴秀娟劈头就问她一句:
“你到底怎么了?”
江旖玫突然委屈地抱着她哇啦哇啦地大哭了起来,把吴秀娟的袖子都弄湿了,吴秀娟一边拿面纸给她,—边安慰她说:
“别光是哭啊?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老实告诉我吧!”她从没见过这样的江旖玫,真有点被她失控的情绪给吓坏了。
江旖玫还是哭,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是不是被强暴了?”见她哭得这么惨,吴秀娟想想也许只有这种可能吧?
忽然听见吴秀蛔说出“强暴”两个字,江旖玫愣了一下,方才满腔的苦楚也宣泄得差不多了,她擤了擤鼻涕,抹了抹脸上狼藉的泪痕,闷闷地说:
“没……那么……严重啦!”她说活的声音仍断断续续地抽噎着。
“不是就好,你可把我吓坏了。”吴秀娟松了一口气,她认为只要不是被强暴,其它的事都还可以解决的。
接着,江旖玫就像倒垃圾似地,把她和李棣之间的种种全都告诉吴秀娟。没想到吴秀娟听完后倒出乎她意料的平静,她没骂她笨,也没骂李棣脚踏两条船,只是很认真地对江旖玫说:
“你就是这样死心眼,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女人要趁自己还有点本钱的时候好好地运用一下。既然李棣爱的是你,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只要紧紧地抓住他的心,还怕他不乖乖地向你这边靠,那纸婚约有个屁用?有多少女人为了守住那纸证书而委曲求全的,我就认为那种女人笨啊!男人最管用的就是那颗心了,只要他没了心,你就算强求也没用。”
吴秀娟说得虽现实,但不无道理,江旖玫现在要的也许不是安慰,也不是是非曲直的判定,而是这样对她还有点建设性的话。
“你说说看,除了爱情之外,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吴秀娟问她。
江旖玫毫无考虑地马上回答:“我想去法国。”
—方面她真的想要离开一阵子,另一方面她也觉得梦想真有实现的必要,因为世事难料。
“干嘛?”吴秀娟有点无法理解。
“我来做房地产就是想赚点出国深造的费用,要不我做的这么辛苦所为何来?”她坦白对吴秀娟说。
“真是想不开,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咽?”吴秀娟对她的梦想嗤之以鼻。
“我想去学服装设汁,也许有一天当我学成回国,从此以后你穿的衣服我全部免费提供。”江旖玫自嘲地说。
“这倒是个不错的理想,比起念那些文学什么的来得实际多了。”
“你会支持找吗?”江旖玫哑着嗓子问。
“我当然会支持你,不过我支持你没有用,你要李棣也支持你,然后用他口袋里的钱去实现你的梦想,这样他才有实际的利用价值,你今天的泪水也没有自流。”
对于吴秀娟的建议,江旖玫并没有认真,但她心中对于出国深造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了,她其至想立刻离开台湾。
“你说的对,我明天就找李棣要钱去。”江旖玫觉得心情好了大半。
虽然,在这个时候决定离开他,对他似乎有些残忍,然而,他还有个妻子是事实,而那个妻子已经不打算要离婚也是事实,不管李棣心里爱的是谁,她目前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她不想因为爱李棣而痛苦。也不想让他为难,所以她必须远远地离开这座有他存在的岛屿,不再看见他,这样一来她内心的痛苦才可以被稀释。
※※※
“你已经和李棣达成协议了?”许仲豪忿怒地质问许盂君。
“是他要我回来的。”许孟君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答应了吗?”
看着父亲盛怒的睑,许孟君心上涌起一股恨意。自从母亲过世之后,她就像—个孤儿似的,一点都感受不到父亲对她的爱,他从来都没有关心过她,却彻底地利用了她,不仅剥夺了她的自由,同时也毁了她的一生。
“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他这一次连公司的股权都不要了,我还能拿什么留住他?”她激动地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就是不准跟他离婚,公司里有许多大客户都握在他手上,他对公司仍有很大的帮助。”许仲豪颇现实地说。
“爸!”她痛心地说:“难道除了你自己之外,你都不曾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你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到底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不要不知好歹!李棣有什么不好?我帮你找这样的老公,胜过你之前所交的那些不三不四的男脶友几十倍!”许仲豪气得大吼。
“你根本就没关心过我,又怎知我交了什么样的朋友?如果妈妈还在,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我再也不想让你控制了!”许孟君第一次对父亲说出反抗的话。
“啪!”许仲豪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她的脸颊,许盂君捂着脸,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我恨你!也恨李棣!你们两人都是世界上最自私的男人,我永远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许孟君绝望地看着她的父亲最后一眼,这个世上除了阿姨之外,已经没有一人是真正关心她的。
她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回台湾见她父亲,还有李棣,她不要签字离婚,她要他永远都和她一样痛苦!
第十章
许孟君走了。
李棣依然决心离开盟威集团。
她不肯离婚,他却连苛责她的资格都没有,一切错误都是由他造成的,他必须为他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
而他对江旖玫的承诺也许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就算他再伤心、再难过也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
他不知如何面对江旖玫,更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明天。
开着车在江旖玫住处附近绕了几圈,好几次想要下车,就算只能看她一眼也好,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一个人到海边坐了一夜,想了许多问题,明知自己不能辜负对江旖玫的爱,却也无能为力。总不能要她当他一辈子的情妇吧?这样对她一点都不公平,他也不愿意这样委屈她。
可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其它可以和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他不仅不能给她名分,况且现在的他也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想:既然爱她,就不能再害她,就止这一段感情就此划上句点吧!
天色已经开始转亮,他才开着车回到即将不再属于他的“家”,这是孟君名下的房子,既然决定离开许家,他就不能再拥有,要还就得还得干干净净。
除了那块地,那是唯一他名下的不动产,也是他和江旖玫相识的一个纪念。
车子才开到大门口,他就看见蜷曲在大门边的那抹身影,他立刻跳下车去,冲到她面前。
她缓缓地抬起头子看着他的眼神是疲惫的,她的眼圈浮肿,是一双明显哭过的眼,看得他好心疼。
“旖玫。”他蹲下身,双手扶着她的肩。
“李棣,你去了哪里?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江旖玫伸出双臂,紧紧地抱住眼前的他,像要诀别似的,泪水溢出眼角,她的脸抵在他的胸前,不让他看见她的伤心。
李棣激动地吻着她,天知道他有多么想见她,他不知道还能有多少次可以这样真真实实地抱着她,他的恐惧与不安明显地表现他的肢体动作上,江旖玫让他弄疼了,却也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
“旖玫,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李棣伤心地对她坦白:“孟君已经离开台湾……我们没有离婚,也许这辈子她都不会答应离婚,我再也没有资格留住你。你若想离开我,我不会怪你,我希望你再去寻找属于你的幸福。”
闻言,江旖玫伤心地落泪了。这是她早就已经料到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李律会因为这样想放弃他们之间的这段感情。
“你想我还能再去爱任何人吗?”江旖玫反而看开了。“秀娟说的没错,婚姻又算什么?不过是多了一纸证书而已。”
江旖玫对他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她比他想像得还要坚强。
“我已经离开盟威集团,从今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你不后悔吗?”他不免有一股深深的失落感,因为他再也不是盟威集团那位叱咤风云的总经理了。
“后不后悔,得看你以后的表现了。”那些肉麻兮兮的话她没李棣说得那么顺口,此时她又怎么说得出:她爱的只是他的人,并不是他身上的财富和地位。
“我不能给你婚姻,不能给你富裕的生活,你还会爱我吗?”事情的发展,已经让他有些喜出望外了。
“不结婚,你会永远爱我吗?”她反问他。
李棣欣喜地以一个热吻来回答她的问题,半响之后,他抱她上车,将车子开进车库内,继续更深、更浓的吻。
※※※
当江旖玫醒过来时,夕阳已打从西边的窗子照射进来,身旁的位置是空的,那位刚与她亲热过的男人早巳不见踪影。
她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床头,她一件一件地穿回去,—边想着要如何告诉他自己即将离去的事实。
走出他的卧室,她在客厅找到他的身影,他正面对的窗,啜饮—杯茶,杯缘飘着一曾薄薄的烟雾,看来是一杯才泡好的热茶。
她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脸颊贴着他宽阔的背。
“李棣。”她唤着他的名,心上有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他将茶杯放在台上,反过身紧紧地抱着她。
“你还好吗?”他温柔地问。
除了她之外,他从来都没有碰过处女,就连她的妻子许孟君在嫁给他时都已经不是了。
“我很好。”她几乎不敢抬头看他的眼,怕自己会说不出离别的话。
他心头有点甜,却又有更多的酸涩,只因他不能给她完整的自己,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如果许孟君永远都不愿离婚,她就永远都不会是他名正言顺的娄子,这样对她是否太不公平了?
“旖玫,我就要搬离开这里了,这是孟君名下的财产,既然已经决定离开许家了,我就不能再继续拥有……我们另外租一间房子一起住,好不好?”和她同居是他们目前唯一能一起生活的方式。
江旖玫沉默,整颗心被一种名为酸楚的藤蔓缠绕着。
“然后,我要在我买的那块地上,盖一栋你所喜欢的房子,庭园里种植着你最喜爱的植物,好不好?”
江旖玫依然沉默,因为她已经哽咽得不能言语。
“你最喜欢什么样的庭园?有许多花的那一种?还是一大片的韩国草?或许你会更喜欢房屋旁有鱼池的那种景观设计,对不对?”
江旖玫再也无法承受他所构筑的梦,她推开他,向后退了好几步,垂着泪坦白告诉他:
“李棣,我就要走了,明天上午的飞机,也许好几年后我才会再回来,你可以选择等我,也可以选择忘记我,总之,我非走不可。”
李棣当场僵住,许久,他才稳住自己激动的情绪,开口问她:
“你决定要去法国了,是吗?”
“是的,反正早晚都要走,不如趁现在走。”她坚决地说。
李棣又沉默了许久,然后,他平心静气地再问她:
“钱够吗?如果不够,你把帐号给我,我随时都可以把钱汇给你。”他并非真的一无所有,至少他银行里的存款够他花大半辈子了。
江旖玫再次哽咽,她不要他对她这么好,他对她愈好,她愈舍不得离不开他。
但她更不能就这样一辈子当李棣的情人,而无所作为,如果决心要当他的情人,她也必须要能有养活自己的专长,否则她只能当一朵让他供养在瓶子里的花。
花总会有凋谢的一天,她不要过那样过一生,所以,趁她还年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