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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何人尽染秋(女尊)-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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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宁绍岚也知道他的这番心思,不过她纠结的却是另外一方面:“景云的传统你比我更清楚,你要这样子去到哪里?”
  “我……”凤意秋对上宁绍岚燃烧的视线,展露出一个她多时未见的傲然笑容,“我从这里走出去。”
  宁绍岚脸上表情变幻不定,最后终于在看到她家男人熟练地用拐杖撑起身体,一步步虽然缓慢却坚定地向着殿外走去时,定格在了无奈的笑容上。
  谁叫她喜欢上的,是这样的男人呢!
  “小秋你……”她匆匆从后面追了上去,“你至少让我送你出宫啊!”
  接下来会先有几个番外,交代一些正文里面限于节奏篇幅没有说清楚的事情,还有凤念冬和顾希真的事会在下一卷说清楚的~^︿^
番外?凤意秋

  他出生的那一刻,命师便为他下了一生的判语:“此子天纵之才,命中带来的富贵不可限量,不过……”
  讲这段故事给他听的老奴,也在这里卖了个关子,只说命师在母亲的再三催请下才说了后面的半句,却不说究竟是什么。
  彼时他究竟是孩子心性,凡事都要知根知底的,便缠了那老奴几天,才问出了下半句来。
  『凤本该翔于九天,只那一番锦绣前程,折翅方可得』。
  之后那命师任母亲如何软硬兼施,竟是半句也不肯说了。
  听完这段,他既不信天下有什么天命,兼之每日面对的课业繁重,得了完整的故事了了这一桩心事,便如清风过耳,不日就忘怀了。
  是年,他方才五岁。然已写了一笔秀气的小楷,每次母亲出外,拜帖都让他代笔。另外那人在得知这整整清楚的字居然出于一个小娃娃之手,总会惊叹地对母亲说些艳羡的话,然后用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他。第一次听到那些溢美之辞他还会害羞地红了脸,后来却是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了。
  两年后,他的文名遍响都城,人都道凤家三子是不世出的神童,上天赐给景云的瑰宝,母亲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寻常。然便是那年,发生了两件事,使他一生的轨迹都为之改变,陷入了连他自己都无从预料的命运漩涡之中。
  三月,桃花开得正盛,那灼灼光华至今犹映在他的脑海中,历历如新。似乎自那以后再未见过开得如此艳的桃花,记得连平素里只喜素净的母亲都教下人折了几枝在卧房里供着,他去请安时总见到两三枝插在银累丝的大花瓶中,妖娆着展现着媚色。
  那一天,母亲邀了几位相熟的高官带了家眷来府中赏花,他也陪在席上,便见原本冷清的院子里坐满了穿朱带翠的人们,把酒言欢,好不热闹。酒至三巡,人人都有了些微醺态,行起了小令来。他年纪尚幼,饮酒不过沾唇而已,此时则代了母亲,信口应付了几句,不料居然满座皆惊。
  “凤大人,只怕令郎日后要成一番大事业呢!”京兆尹斜着一双醉眼,趋到母亲面前恭维道。
  母亲大概也是醉了,竟毫不谦让,道:“意儿此才,便是当今的太女正妃,亦是当得的。”
  满座皆知他凤家自古以来都是出皇后的,闻言无不纷纷恭喜,道母亲已暗准了他到时嫁入太女府。他亦暗自记在了心里,存了念头要看看那太女究竟是何等样人。  “凤卿,你家开的好桃花,却不叫我一起来赏!”席至尾声,突地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大家闻言看去,却见一个不过五岁上下的幼女,全身玄色,只腰间系了条银带,垂下两条流苏来,盈盈双目间闪烁着光彩,却散发出一番尊贵气势。
  这些人早已吃的脸红耳赤,没料一见了来人,醉意都吓醒了一半,纷纷离座行礼。
  原来她就是当今的皇太女,宁绍岚。
  他躲在母亲的身后,目光却定定地落在这闯进来的女孩身上,打量个不停。
  “殿下哪里的话,臣这就叫他们撤下这些,换席更好的上来,与殿下同赏。”母亲语毕,亲自上前拿了锦垫放在小几后面,伺候她坐下。
  女孩见了桃花也是心喜,吃吃笑了几声,最后幽幽深深的目光居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凤卿,他是令郎么?”
  小小尖尖的下巴微扬,对准的正是自己的方向。
  “回殿下,他是臣的三子意秋。”母亲答道。
  “就是你了。”女孩伸手向上一指,“帮我折下那枝桃花来。”语气中带着满满的不可违抗。
  母亲亦默许了。
  他从小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哪曾做过这等杂事,当下僵在了当地,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跟她一起来的宫人笑着解劝道:“殿下怎可教一个男儿家做这等粗鲁的事,要桃花奴婢帮您折来便是。”
  没料那女孩年纪不大,脾气倒执拗得很,一口咬定了要他去折,渐渐地连母亲的脸色也不好看了起来
  他不敢再有所犹豫,把长长的衣摆束进腰间,伸手攀上那棵看起来并不高大的桃花树。粗糙的树皮摩擦着他细嫩的掌心,还没爬两下破皮的痛感便一波波袭来,他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别的,只盯着眼前那枝红艳的桃花。
  终于到了似乎伸手可及的地步。
  他欣喜地回过头去看,却发现自己身子正悬在半空,下面的人物看起来都面目模糊,若是一松手,只怕立时就要摔个粉身碎骨。犹自带着微凉的春风吹来,竟丝毫不能缓解他脑中一阵阵的晕眩,连那枝红艳的桃花,似乎都在嘲笑着他。
  只差一步而已。
  凤家的儿子,如何能够在此时放弃。
  手尽力往上一探,使力拗下了枝条,小小的身子却随之失去了平衡,向地面坠去。两耳里呼呼地灌满了风声,然后便是令人心悸的寂静。
  还有黑暗。
  待他清醒过来,正对上的却是那女孩满含笑意的脸,这才发现他已被女孩身边的宫人先母亲一步稳稳地接进怀里。
  “连枝桃花都折不好,你羞不羞。”女孩短短的手指刮上他的脸颊,脸上红扑扑地,眼中盈盈地都是笑。

  年仅七岁的他,居然在那时有了片刻的失神。
  母亲以为她还要追究,忙在边上道:“意儿从小有惧高之症,还请殿下见谅。”
  女孩不答反笑了起来,看着被宫人放了下来站得犹有些脚步虚浮的他道:“我真是未曾见过你这样的男孩子。”语气里倒是高高兴兴地,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的玩具。说完,她又便像来时那样,大摇大摆地走了,身后的宫人手上,拿着自己为她折下的那枝桃花。
  自此,那女孩的脸似乎就与艳丽的桃花重叠在了一起,每每他经过院子,看到那一树的艳色光华,总会有刹那的怔忡,竟连桃花过了花期,谢了一地后也不见好转。
  桃花谢时,他家中还发生了一件大事。
  大哥死了。
  这对于他们全家来说,并不是什么意外的消息。大他两岁的哥哥,生下来就瘦小不堪,来诊治的医官说是早产,从胎里带来的弱症,只可慢慢地调养着,要彻底除掉病根,只怕是不可能。在他的印象里,大哥总是病着的,他住的院子里也常年飘着药香。母亲常常约束他们其他兄妹不可以去打扰大哥养病,但他们悄悄溜进去的时候,大哥都会给他们吃精致可口的小点心,然后温和地看着他们笑。
  他以为自己是喜欢大哥的。但他没有忘记,自己在听见了大哥去世的消息时,心底最深处闪过的那一丝窃喜。这种近乎罪恶的感觉,让他很多天都觉得自己其实是个坏人。若是大哥活着,母亲就会让皇太女聘定了他……那天桃花宴上所说,不过是醉语而已,做不得准。结果只有他一人把这件事当了真,没有人理会他小小的心情。毕竟母亲在乎的,只是他一日比一日更精进的才学而已,相较之下,让那样柔弱的大哥有个好的归宿,才是母亲最最忧心的事情。
  “皇太女府中神医灵药甚多,你大哥若嫁了过去,说不定这宿疾也能好个七八分。”母亲拉着他的手如是说,随即转了话题开始问他的课业,就当那日她什么也没有说过。
  没有料到大哥终究还是未能等到那一天。
  院子里的桃花落了,那总是对他笑得温柔的大哥,也在一个下着细雨的日子,被埋在了湿润的泥土下面。
  那段日子,他在自责和窃喜中煎熬地生活着,几乎以为自己下一刻就会疯掉,不过,他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他现在,是凤家正室所出唯一的儿子了,或许有一天,他真的可以将那个女孩的笑颜,独自珍藏。

        同年,时序入冬。那年的冬天竟比往年都要来得冷些,甚至在他日后的记忆中,也没有如此寒冷的冬季。才入了十二月,便下了好几场雪,过年的时候更是大雪漫天,将一年的纷乱用白雪掩盖了个干净。年后家中来来往往的亲族、母亲的同僚不知凡几,一直忙到了灯节左右, 才有了空歇下来,全家一起团聚赏灯。
  他素来不喜热闹,却也被迫到场。这种家族聚会不外乎是些亲族间的阿谀奉承,逢迎之辈的胜场,他吃不到一半便中途借病退席了。
  没料那晚大半夜的,居然有人到他院里来,说是丹书铁券不见了,着落在各院里搜搜,若是找不到,便要报官了。
  来的人也知母亲对他素来疼爱,不敢大声喧哗,但还是吵醒了他。他冰冰冷冷三两个字甩过去,便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原本丹书铁券都是供在祖庙里的,只昨日灯节拿出来在大堂摆了一会儿,不料席散之后,收拾的小侍竟没有再看到它。
  丹书铁券虽然珍贵,却终究是死物,绝不会自己长脚跑了的,那多半是被人偷盗了。
  晚上府里设的只是家宴,列席的除了自己母亲和她的夫郎们,便只有自己兄妹几人,最小的妹妹犹在襁褓之中,况且所失之物又是凤家家传至宝,他们都没有理由偷盗出外。不然就是那些伺候的下人,这些下人都是住在府里的,事发后母亲一个也不曾放出去,若是细细搜来,想是可以找出来真正的犯人的。
  “今日宴席中,除我之外,还有谁是中途离开的?”他问道,单纯地不想这等事扰了自己的清静,倒不如早早解决。
  那人答:“除了三公子,相国大人也曾离席接了边关的紧急军报,还有李郎君因四小姐席间啼哭不止,把她抱出去哄了一会。”
  母亲自然不会自己拿了丹书铁券平白造出这一段风波,然李郎君做母亲的侧室已有五年,三年前更是为母亲诞下了念,家中只得这一个女儿,他算是春风得意的紧,似乎也没有理由在此时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去偷盗丹书铁券。况且退一步想,李郎君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真是他,他偷得了丹书铁券,又能有什么用处。
  当下他也没有急着下结论,反是继续问道:“那些小侍下人,可曾有证明当时在干什么?”
  “因今日是灯节,相国大人让他们在外面也开了一席,除了在席上伺候的,都在那里饮酒作乐了,也是一个不少的。”
  既是如此,那似乎那些下人也没了嫌疑。
  “让母亲查查李郎君的住处。”他并没有多想,只是基于了解的事实作出了结论。
  那下人诺诺地去了,他也重新在小侍的伺候下入睡,直到第二天清晨。
  派去搜屋的人果然在李郎君的枕头底下发现了丹书铁券,母亲自然大怒,好问歹问也问不出他为何会做出此等事,又碍着凤府的颜面,竟不顾他是她唯一女儿的生父,当着众人的面将他乱棍打出了府去。
  只有三岁的念显然不能理解在自己眼前发生的事,只道是父亲抛开他一个人出去玩了,也要跟着去,却被小侍死死拉住,最后也大哭了起来,母亲怎么劝慰也是无用。
  当时他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觉得李郎君是咎由自取,不足怜惜,倒是念小小年纪没了生父,在凤府的生存会变得更加艰难。但她毕竟是个女人,总还是能生活下去的。于是他以为这样的结局便是一切的终点了。
  未料峰回路转,过了灯节后没几天,便有人在路上发现了李郎君的尸体,竟是冻饿而死的。母亲念在终究夫妻一场,草草为他收殓安葬了,其弟赶来吊唁,这才知道原来是母亲的一个政敌抓了李郎君的弟弟,威胁他为她盗出丹书铁券,否则便杀了他弟弟。秉性柔弱的李郎君哪里能有其他法子,只能照办,最后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母亲倒是不以为意,她与那李郎君本来便感情浅薄,留着他只为他为她诞下了唯一的女儿,如今虽是有苦衷,但他盗取丹书毕竟是大过,徇私放他反对自己的声名不利,给那政敌抓了把柄去,他也算的上是死得其所。
  但显然七岁的凤意秋并不作如是想。
  若是他当晚再多问一个字,恐怕那去搜房的人便能提供出线索,让他知道这世上,并不是人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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