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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吗?”戈莱讽刺一笑,低下头沉声道,“有什么不一样,我现在不是同样没有救流民,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看到我温柔了!”
“您似乎很怕在情感上受到伤害,戈莱陛下似乎没发现,您对大多数人的态度都很温柔,只要不是让您讨厌的人,在您力所能及的范围,您总是愿意去帮助别人,尽管您以利益为借口,但您的确是做出保护大多数人的选择。您认为埃及的统治阶层已经腐朽,即便您这次帮了流民,他们迟早还会面对相同的问题。如果我没猜错,您是认为长痛不如短痛,让流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发动政变,能够得到他们承认,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领袖,必然是能够体会他们痛苦的人,那样的人才能改变他们的现状,改变埃及!”
“是啊,我偏袒我的女祭司,她热爱埃及,因此我不希望埃及被别国吞并,至少在埃及没有衰落到会被周围的国家吞并之前,我要让埃及人自己把埃及变得繁荣起来,神所赐予的安宁只是虚幻,反而会使人变得不思进取,不共患难,埃及人是不能选出最适合他们的领导者。”戈莱抱住亚伦,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可是,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牺牲小部分的人,果然还是冷血吧。”
“戈莱陛下,您这样会让哈迪斯陛下为您担心的。”亚伦轻声提醒,“我觉得,您有时更像一个凡人,会像人一样有感情,为人间的事物而烦恼,而不像多数神一样,总是轻易决定人类的命运。”
“……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有一天我也会变成那样哦。”当感情被消磨殆尽,也许她也会变成和诸神一样,轻易决定一个国家的存亡。
戈莱从亚伦肩膀上抬起头,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不管什么时候看,都觉得亚伦最可爱呀!有这么可爱的你在身边,我得继续当女神才行,不然我怕自己变成坏巫婆会把你这只小白兔吓跑,就捏不到这么软这么可爱的脸蛋了!”
亚伦黑线,才说到正经呢,戈莱陛下又开始闹了。
话说,他哪里像小白兔呢?为什么戈莱陛下总是把他看得很脆弱的样子?
被亚伦黑线的表情萌了一把,戈莱忍不住捧着亚伦的脸亲了一口:“呵呵,我决定了,我要拐带可爱的亚伦离开埃及,明天就启程,到西台去好好玩一玩吧!对了,要拉上夕梨,虽然我准备有不少衣服财物,但是能让别人服侍着总是比较方便,而且跟在她身边能接触到很多优秀的人,没准能给我的祭司找到好对象哦!”
夜色中,亚伦的脸又涨红了。
决心
不等塞那沙和阿肯娜媚完婚,戈莱就拖上夕梨和亚伦要启程,爱西丝只好匆忙令人准备送行队伍需要的一切,唯恐车队不够安逸,侍女们的照顾不够周到。
戈莱很想说不用的,如果不是为了和哈迪斯一起游玩,她完全可以用更快的方法赶到西台去,古代的交通不方便啊,等送行的队伍慢慢至少要十几二十天才能走到西台的国境。
话说国境的风光真的没啥好看,还十分荒凉呢,沙漠的气候又热得无法忍受,一直燃烧小宇宙也是很费劲的啊!
于是,谢绝了爱西丝的好意,戈莱直接把亚伦和夕梨丢进绯琉印,事前她就和爱西丝借了地图估算西台首都哈图萨斯的距离,开了异次元通道照着方向走了过去,一到目的地就把夕梨和亚伦放出来。
尽管她用的时间不多,戈莱还是很担心夕梨会在她没看到的时候伤到亚伦,有了那天晚上的刺客翻墙之举为例,在亚伦的安全上戈莱不得不小心对待,好歹她老公现在还在亚伦的身体里呢,鲁莽把哈迪斯激醒过来可不是好玩的事!
好在夕梨只是被戈莱那一手吓到,还没等她弄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进入一个奇怪的空间,又被戈莱给拉了出来,就算想做点什么,也没有时间。
戈莱牵着亚伦的手,直接让夕梨带路,凯鲁王子也好,王妃也好,随便把她和亚伦送到一个神官那儿住下。
“我没有恶意,纯粹是想到处走动走动,而且塞那沙王子和阿肯娜媚的婚礼,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看比较好。”要让自己心爱的女子看自己和另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的全过程,总觉得对塞那沙王子很残忍呢,最主要的也是她需要一个向导,她对哈图萨斯又不熟。
夕梨本是不愿再接触他们,奈何被正从王宫出来的凯鲁王子撞见,于是戈莱和亚伦又跟着凯鲁王子一起到他的宫殿里。
凯鲁王子的宫殿很安静,只有他信任的几个仆人,而且环境优美,西台的气候也不像埃及那么闷热,戈莱觉得很满意,纵然如此,她仍然把亚伦带在身边,不让任何人接触他,也不给别人责备他的机会。
亚伦每天做的事就是画画,即便他受到戈莱的祝福感受不到寒冷,然而普通颜料在冰封雪域转瞬便被冻结,对喜爱画画的他无疑是一大噩耗,不过哈迪斯当年教导戈莱绘画的时候特地为她调制了不会在寒冷中被冻结的颜料,戈莱自从给珀耳塞福涅画过一幅画之后就不曾再用过,既然亚伦想画,就都让给亚伦了。
不过,冰封雪域一片苍白,除了衣服的布料,实在很难看到不同的颜色,能画的也只是各种雪景。
然而比起雪的纯白,亚伦更喜欢缤纷的世界,他想画出不同的色彩,因此当戈莱把画具给他之后,他就很高兴地重新画了起来。
也许是埃及流民的事件给夕梨造成太大的阴影,有一次他看见亚伦在画画,竟然又想扑过来把画撕掉,好在戈莱及时阻止了她,总算没有惊扰到亚伦。
“你太多心了。”戈莱挡在亚伦面前,不顾夕梨的三个女官对她露出戒备的表情,戈莱转过身,轻轻抚摸亚伦的头发,“亚伦只是喜欢画画而已,只要不加入哈迪斯的神力,就不会有问题,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圣战时期,亚伦要调动哈迪斯的神力,才会很费神。”
亚伦抬起头,困惑地看向戈莱,显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蔚蓝的眼睛清澈见底,仿佛不曾沾染尘世的污秽。
戈莱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继续画,然后打了个手势,让夕梨先和她离开。
“夕梨,说实话,我不喜欢你。”戈莱平静地说,“连我自己也找不到理由,可是看见你,我就感到难受,真的,从你第一开口求我送你回家的时候。”
在不停的世界漂泊了那么久,她的心里有一个空洞,本来离开轮回空间的时候,她可以回家的,就算那个家并不需要她,她还是想回去见见从小疼爱她的爷爷奶奶,可是她找不到路啊,没有主神的锁定,她找不到自己原来所在的世界!
每个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一样的,她害怕当她找对空间的时候,时间已过得太久,久到两个老人家承受不了,好友的话也一直萦绕在她的耳边——她回不去了。
至少,不去找,不去想,只要眼睛看不见,她就可以当他们一直还活着,她可以把的摩托特而当成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当成戈莱。
夕梨对家人的思念,却感染了她,当初她也像夕梨一样,以人的身份在异世界思念自己的家人,那种对家、对亲人、对血缘亲情的渴望是任何东西都代替不了的!回不到家的痛苦,她真的很了解!
悔恨自己的血统为什么偏偏要在那个时候作怪,只差一点点,真的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回家,为什么在空间即将稳定下来的瞬间爆发?悔恨自己怎么不在轮回空间变得再强大一点,如果能够完全掌握血统的力量,就不会出那样的意外了!悔恨自己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在那个空间留下坐标,哪怕能留一点点的力量,她也能循着感应回去啊!
最终,她不得不慢慢适应异世界,重新找到自己的归属感,但是心头难免留着遗憾。
“我知道我对你的是迁怒,不过我很难控制,因为一直以来,我周围的妈妈、妹妹、朋友,还有赫拉,她们都告诉我不要对人类太仁慈,更不要把人类放在心上,人类的生命是短暂的,一旦产生感情,当他们死去的时候,我们会更加难受。”
戈莱目光迷离,她不知道自己该算是人,还是神,她很迷茫。
“哈迪斯许诺我可以保留自己选中的人类魂魄,赐予他们永生,不过那是因为在对阿瑟加德诸神的战斗中有需要,如果贸然给予人类永生,对那名人类,对我,都未必是好事,不死的人太多,世界就会混乱。”
是淡忘感情,变成神,漠视生死;还是保留自己的感情,却看着自己曾经欣赏过的人一个个在轮回中变回陌生?
宙斯同样拥有很多情人和私生子,但除非是十分地喜欢,否则他不会赐予他们永生,多数的神都是如此,他们选择露水姻缘,在热恋转眼又分手,至少在他们心里,那些被他们喜欢过的人都年轻而美丽地活着。
“亚伦是第一个被我赐予永生的非战斗人员,也可能是唯一的一个,像他这么特殊的孩子,以后也许都不会再出现了,我为了私心而想要长久地留下他,所以我不能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我不想让亚伦看见我杀人的样子,在此,我给你们最后一次警告,不要试图伤害亚伦,不管是肉体上,还是精神上的伤害,我都不允许!”
“即便他做了错事,你也要纵容他吗?”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戈莱叹息一声,淡淡地说,“符合多数人利益的道理,就是对,少数人所坚持的想法,就是错!我……不想评论对错,我想做的只是用我的力量去保护我想保护的人,不管他是什么人!”
不想再承担一次失去,所以,在有勇气放手之前我都会紧紧守护,不管他是什么人,不管他做过什么!
既然亚伦会说出“这个世上没有人是打从心底里坏的”,那么他就是我要守护的人,如果他的行为在你们眼中是罪孽,所有的罪责,算我一份,因为我不能放弃自己要守护的人,早已双手染血的我需要纯净至极的亚伦陪伴在身旁……
一物降一物
夕梨回到凯鲁王子的宫殿之后,立即告诫大家要小心戈莱和亚伦,使得宫殿里的人对这两个新来者都抱了些不好的想法。
虽然很多人畏惧着不敢接近戈莱和亚伦,但被凯鲁王子调派过来伺候的哈娣却很喜欢亚伦,连带尤莉和夏拉也对亚伦很有好感,时常借送东西的名义请亚伦为她们姐妹画几张画像。
起初哈娣被派过来,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在监视这两个忽然出现在哈图萨斯的陌生人,因为宫殿中只有她们几个女官,尤莉和夏拉要保护照顾夕梨,哈娣年长,更懂得各种世故,就被派到戈莱身边当女官,而戈莱拒绝凯鲁王子派人保护亚伦,扬言亚伦只要有她照顾就够了。
事实也如戈莱所说,她随意呵出的一口气化为一个娇媚婀娜的冰雪仙女,她不但负责照顾亚伦的日常生活,连晚上她也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接近亚伦的房间,她不用吃饭,也绝对忠诚,俏丽娇小的躯体中蕴涵着强大的力量。
虽然戈莱推说制造冰雪仙女很费神,但大家都清楚,她是默许哈娣对她的监视,而且亚伦的手上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只叫“空幻”的金毛狐狸。
空幻仿佛有灵性一般,它的作怪总是让大家感到头疼,这时候戈莱只消一眼,空幻就乖乖端正坐到亚伦的脚边,半天不敢换一个姿势,让人怀疑它是个雕塑。
“空幻,再闹,我想我会考虑尝尝被凤凰火焰烤熟的狐狸是什么滋味。”
哈娣不晓得是不是她忙出了幻觉,总觉得空幻抖得格外厉害,额头上似乎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往外冒,一双大眼睛含泪,仿佛在控诉戈莱虐待稀有动物。
“怎么,你有意见?”戈莱眼角轻描淡写地扫过空幻,“有意见可以滚,不留。”
空幻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太无情了,太无情了!不让它开口说话,还不许它有意见,不能这么欺负狐狸啊!可是,它离家出走抗议的话,没准戈莱就把它丢下不要了,呜,它不想当一只流浪的狐狸!
亚伦停下手里的动作,安慰地抚摸空幻,它一直都在他身边保护他,可是戈莱陛下不喜欢看见它,所以空幻只好听话隐身了,直到现在戈莱陛下才允许它现身。
在冰封雪域,戈莱陛下就是这么和空幻相处的,他看得都成习惯了呢,事实上空幻并不介意戈莱陛下对它恶言相向,它很喜欢戈莱陛下吧,才总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来引起戈莱陛下的注意。
“戈莱陛下,空幻这次的恶作剧是太过分了些,可是既然它知道错了,您原谅它吧,它并没有伤害任何人的想法。”
“亚伦,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