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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想枭皇竟然如此狂傲,竟敢明目张胆,大摇大摆地潜入人家后宫。
还真是狂的没边没沿了,当昭国都是死人吗!
然而,就在唐宁寻思的功夫,莫邪也在冷漠地打量着她。
刚刚她与洛洛之间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全部听去。令他诧异的是,原来那个内敛柔弱还有些胆怯的女子,不但突然变得伶牙俐齿,更像一只高傲的凤凰一样骄傲自信又透着智慧的狡黠。
如若不是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她就是唐唐郡主。
唐宁回神,凝眸,发现莫邪打量她的眼神很……诡异,凌厉中还透着她无法参透的复杂。
面对他凌厉的审视,纵然她意志坚定也不由毛骨悚然,而在他强悍气势的逼迫下,更是让人喘息艰难。
你是朕的女人
唐宁不得不先出言打破这充斥着压抑的气氛:“想不到我这么荣幸,一个小病,竟然惊动了全世界!”
莫邪注视着眼前这个语调玩味的女子,虽然她竭力地保持着强势的态度,但是她微闪的眼神还是出卖了她的紧张。
看到她硬撑着的坚强,莫邪忽然敛起了凌厉,凉薄的唇扬起一抹淡笑。
敛尽了骇人的气势,刹那间,他浅浅的笑容竟比天边那轮圆月还要柔和。
温润得彷如春风拂面,叫人不自觉中就会对他放下所有的防备。
这气质转变太大,仿佛一秒前后是两个人,看得唐宁微微惊讶。
但这也只是刹那的晃神,她便恢复冷静。
此时再看,他就仿佛一只假寐的狼,尽管散去了危险的气息,依然存在着巨大的威胁。
唐宁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全然戒备地盯着他。
而莫邪却同时向她走近两步。
俊美的笑容愈发惑人,连音调也仿佛化成了风儿般温柔之极,“唐唐,朕很想念你!”
说话间,他两手轻柔地按抚在唐宁的两肩,低下了头。
莫邪那张俊脸在眼前突然无限放大,唐宁悚然一惊,猛然推开他,惊怒道:“你干什么?”
“唐唐?”
莫邪猝不及防被唐宁推得晃了一晃。
当看到唐宁愤怒的小脸气得涨红,他的心竟没来由地一痛,随之温柔如玉的笑脸徒然冷沉,身上掩藏的那股森严冷漠刹那恢复,且更加澎湃惊人,寒霜冷凝道:“你难道忘了你是朕的女人?”
唐宁被他骇然的气势惊得冷不防打了个颤,但很快她便恢复镇定,心中冷笑:狼永远变不成羊,这才是他真实的面目。
随之,她嘴角扬起一弯玩味的笑容,语不留情地奚落道:“我是昭皇的唐妃,几时成了你的女人?何况我根本不认识你,一个陌生人说的话我更不需要相信。”
“陌生人”这三个字狠狠地刺激了莫邪。
被她摆了一道
“陌生人”这三个字狠狠地刺激了莫邪,他森冷地笑着,就像一只徘徊在暴怒边缘的狮子,音调阴恻恻又极其冷漠地说道:“唐唐,你真的这么绝情?”
他冷绝的表情就好像是她红杏出墙,做了多么对不起他的事。
此时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气,唐宁同样冷冰冰地说道:“尊贵的枭皇陛下,请你自重,我与你根本不认识,何来绝情一说?”
“你知道我是谁?你在假装!”莫邪眼神一眯,犀利地指出。
唐宁笑得轻松坦然,条理清晰地回道:“洛洛郡主称呼你为陛下,而你又自称朕,这么明显我要是再猜不出那就真是傻子了。”
莫邪望着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神态嚣张又透着狡黠的女子,眼神连连变化。
忽然,他突发试探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的任务吗?”
“任务?”自杀任务吗?哼!唐宁心中愤怒,脸上则是一片茫然,注视着莫邪的眼神锐亮又平静。
看到她无所掩饰的坦然,莫邪暗自松了口气,或许,在他内心更愿意接受她失忆,而不是背叛。
然而,就在他恍惚地望着唐宁之际,眼中那张坦荡的面容淡出了狠戾之色。
这狠辣就像一把刀子直插入莫邪的眼底,饶是他身经百战也不由心尖一颤。
只听唐宁声色俱厉道:“我不记得你们是谁,也请你们自重,别再来找我麻烦,否则即便是死,我也会拉上你们做垫背的。”
听到她又狠又绝的警告,莫邪怒极反笑,那双墨黑的瞳孔在夜色下一收一放,杀气凛人。
然而,面对他的暴怒,唐宁却粲然一笑,指了指远处一队巡逻的侍卫,似好心提醒,却又故意扬声道:“枭皇陛下,难不成您也想去前殿与昭皇叙叙旧?”
言下之意,你再不痛快走就等着吃麻烦吧。
被这狡猾的女子狠狠地摆了一道,莫邪气绝,眼看着侍卫闻声赶来,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与人家妃子私会
他身为枭皇,擅自潜入昭国已触及了政治敏感,再潜入皇宫与人家妃子私会,这名声事小,落人口实,让人冠冕堂皇地挑起争端事大。
莫邪瞬息间做了权衡,看着唐宁的眼神微眯了眯,冷漠又决绝地说道:“朕的女人除了死,否则只能在朕的身边!”
丢下这一句嚣张又张狂的话,莫邪身如闪电,隐没于黑暗之中,了无踪迹。
而他这一句狠话也叫唐宁的心突地一跳。
“参见娘娘!”
看到赶来的侍卫不停地向她身后张望,唐宁镇定地说道:“没什么事,你们继续忙吧。”说完也不理会侍卫们诧异的神色,独自转身回了龙渊宫。
……
回到寝宫,唐宁吩咐宫女去云澜殿通禀朝歌,说她身体抱恙不回去了。
而后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反复思考着刚发生的一切。
从莫邪的言谈和神态来看,直觉他与自己身体的前主人关系不一般。
但假如真是情人关系,莫邪又为什么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昭皇?还企图利用自己女人的自杀来挑起事端?
这怎么想都不合理呀!
还有,他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又想表达什么?是说只要她一天不死,就得为他卖一天的命?
“这混蛋,想得挺美,我唐宁的命是我自己的,谁也无权操纵。”
“爱妃,谁气着你了?”
忽听朝歌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唐宁急忙翻身坐起,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爱妃不舒服,朕当然要回来陪着。”朝歌神态自然流露着关心,没有丝毫的玩笑和敷衍,同时动作亲昵地将她抱进怀里。
唐宁依靠在他怀里微微一笑。
屋内檀香袅袅,香馥怡人,连浅浅的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香。
这美好的氛围让人窝心又舒服,心底淌徉着一股暖意,不热烈,却仿佛能融化世间所有的冷硬。
两人俩相依偎,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恬淡安宁。
吻引发的“血案”
朝歌环抱着唐宁,坚毅有型的下颌轻抵在她的头顶,长睫微垂,掩盖了他那双比星光还要璀璨的眼睛,也阻挡了他所有的心迹。
这一刻,他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只是这样恬静地拥着她。
良久过后
怀中的唐宁先打破了静默,只听她悠悠说道:“刚才枭国的莫邪来了!”
这好似梦呓般的一道又轻又浅的声音,落在朝歌的心上却犹如一颗激石,瞬间激荡起他真实的激动和喜悦,连抱着她的手也情不自禁地紧了又紧,似乎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中。
唐宁微微诧异,随即一道清明灌入脑中。
她懂了,以朝歌的精明,莫邪的行踪又怎能瞒过他的耳目!
他不问,只是不想让她误会他不信任她。
那么将心比心,他的心里也一定不会像他表现的这么淡然吧。
唐宁从朝歌的怀里抬起身,双臂环上他的颈项,眼神清澈而认真地问道:“朝歌,你相信我吗?”
“相信!”凤朝歌的声音云淡风轻,连深邃的眼神也仿佛蒙上了一层淡淡的云霭,仿如烟波千顷,可即便是这浩瀚的迷蒙也掩盖不住他不容撼动的肯定。
唐宁的心一热,第一次,她主动亲了他。。。。。。。
。。。。。。。。。。。。。。。。。。。。。。。。。。。。。。。。。。。。。
唐宁本是感动的一记吻,却没想到引起了他一夜无度的索取。
真是一个吻差点引发一场“血案”!
直到天光大亮,凤朝歌不得不去上朝,她才从他的魔爪下得以喘息,蒙着被子就是呼呼大睡。
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连膳食时分珠莲璧和都没舍得把她叫醒。
这一回唐宁可睡了个饱,睁开眼时屋内已是一片昏暗。
灯火熄灭,只有微弱的夜灯与墙壁上温润的夜明珠交相辉映出一片朦胧的光晕。
而周围也是一片静谧,连珠莲璧和几人轻微地脚步声也没有。
想必又是深夜了!
鬼迷心窍①
她尚未完全清醒的脑子只转了这一下,躺在床上伸展个懒腰,就想要继续连轴睡。
无意中,手摸到身边冰凉的空位。
冰凉的触感好似一道激流,霎时间驱散了她所有的睡意。她翻身坐起,环视屋内,并没有找到朝歌的身影。
“还在忙吗?”自言自语中,唐宁下床披了件外衣,走出寝室。
“呼——”刚拉开房门的一道缝隙,夜风猛灌而入,将两扇巨大的门扉强行推开,门板在强风中被震荡的哗哗大响。
冷风袭来,唐宁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个颤,两手急忙抓住险些飞走的衣袍,匆匆穿在身上。
再抬眼一瞧,外面天色阴沉,乌云密布。
一道道疾电夹杂着滚滚雷鸣纷至沓来。
暴雨来临前的狂风肆虐将殿前的草木挂的沙沙作响。
细弱的小树在风中疯狂摇摆,似乎下一刻就会被风堪堪折断。
凝望着外面鬼哭狼嚎的天气,唐宁心底忽然生出一股不安,这才留意到龙渊宫里的异样。
此时偌大的龙渊宫里只有她一个人!
“人呢?”唐宁疑惑,心中惴惴不安。
忽然,她瞥见园子中有宫女匆匆穿行。
她想都没想,快步走出大殿,迎上那名宫女,开口问道:“人都去哪儿了?”
宫女在狂风中艰难行走,突然冒出个人来,似乎被吓了一下,定睛看着唐宁片刻,才喊着问了一句:“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怒风在耳边嘶吼,唐宁也不得不大声喊问:“陛下呢?”
这回宫女总算听得清楚,回答道:“陛下已在兰秀宫入寝。”
“兰秀宫”唐宁怔怔地重复这三个字。
凤朝歌的后宫不像传闻中的帝王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这偌大的后宫总共只有四个女主人。
除了唐宁和皇后,便是潇湘宫的潇贵妃和彩云宫的云妃,从没听说过还有一个兰秀宫。
这是怎么回事?
奇怪的是,就连珠莲璧和四个人也不在了。
唐宁狐疑,直觉哪里不对劲。
鬼迷心窍②
这时,就听风中响起那宫女的劝谏:“娘娘,这里风大,您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陛下今晚不会过来了。”
听她说朝歌不会回来,再看到她闪烁的眼神,唐宁竟然鬼使神差地向她打听了兰秀宫的位置。
宫女似乎稍有踌躇,但还是如实地告知了具体方位。
而宫女诡异的神情愈发引起唐宁的疑惑,急切着想要到兰秀宫一探究竟。
打发走宫女,她便独自朝兰秀宫的方位走去。
头顶乌云低垂,遽速向地面迫近,压抑的人也跟着心慌意乱。
一道道闪电更似把把寒光闪烁的利刃,刹那,将昏沉的夜空撕裂。
伴着轰隆雷鸣,天空仿佛破了个巨口,大雨倾盆而泻,瞬息间将唐宁浑身浇个透彻。
她湿了的衣裙在狂风暴雨中猎猎飞舞,打落在腿上好比鞭子抽下,疼得让人心生怯意。
回去,还是去?
唐宁忽然有点犹豫。
她回望了一眼掩藏在黑暗中的龙渊宫,那里微弱的烛光在风雨的肆虐中早已微不足道。
陷入黑暗中的宫殿就仿佛死寂的世界,冷冰冰。
不知为何,那原本温暖的地方在没有了朝歌的身影后,徒然给她一股难以言喻的冷清和寂寥。
她抬头望了一眼发疯的天空,也发了神经似的,不认输地在风雨中迈开了脚步,摇摇晃晃步出了龙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