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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清那人的容貌时,她不由哑然,怔怔地注视了他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唇语:南溪凌澈,怎么是你?
南溪凌澈看着她,一抹不易察觉的痛苦之色从他的眼底飞快划过。
但很快,他又恢复他以往的清淡,对唐宁徐徐说道:“只要你答应不喊,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
看到唐宁朝他点头,南溪凌澈倒也言而有信,一抬手解了她的哑穴。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绑架我?”能说话后,唐宁第一时间问出了疑问。
她实在想不通,她与南溪凌澈还有什么纠葛,怎么说她也曾经放他一马,于情于理,他都不该再来找她的麻烦吧。
面对唐妃凌厉的质问,南溪凌澈的脸色白了一白,显露出几分迫不得已: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我也无法看着施施受苦!”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南溪凌澈朝她摆了个手势,并没有直接胁迫她。
唐宁没有立即做出回应,审视的目光直视着南溪凌澈的眼睛。
南溪凌澈也不闪躲,明亮的双眼里波光清澈,坦荡而无一丝杂质使他黑亮的瞳孔在熠熠阳光下闪着坚定的执着。
忽然间,唐宁也有些好奇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她没再执拗,转身率先朝山庄迈入。
这山庄傍山而建,四周草木葱翠,清风摇曳,花草芳香。
将一座座精致讲究的屋舍衬托在一片华美画卷中。
情非得已【3】
这里大到院落,小到亭台水榭,无不彰显着奢华的贵气。
经过这么多经历,唐宁一眼就看出这座山庄绝非普通富家所有。
这种厚重又奢侈的建筑风格,倒更像是皇家的别院。
眼前的环境更勾起人的疑惑,唐宁睨了眼身边默默行走的南溪凌澈。
他虽表现的平淡,但从他愈发僵直的脊背可以看出他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凝重。
答案就在前面,唐宁也没再急于追问,跟随他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座大殿。
他们刚刚进入,里面立即涌出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执刀枪剑戟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南溪凌澈横在唐宁身前,警备地注视着周遭。
忽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大笑:“哈哈……南溪族长果然守信。”
随着笑声,一个精瘦的老者从内殿踱步而出。
他头戴珍珠紫金王冠,身穿褐色龙袍,脚踏游龙黑靴,皱纹横生的脸上因为笑意攒聚成一朵菊花。
多看一眼,这一身荣华也挡不住他猥琐的神情。
南溪凌澈看见来人,神色凛然道:“凉王,我已经应诺请来了唐妃,施施呢!”
“年轻人就是心烦气躁,孤王既然答应你了又怎么会食言。”
凉王虽然在对南溪凌澈说话,但他那双色迷迷的眼睛却一直盯在唐宁的脸上。
看到唐妃的花容月貌,他双眼如恶狼见到了猎物般立即绽放异采。
这赤裸裸的目光令人羞愤至极,唐宁恨不得戳瞎他的眼睛。
南溪凌澈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阻断了他贪婪亵渎的视线,看似谏言,实则警告道:“在下奉劝凉王不要委屈唐妃,否则惹恼了昭皇,无论是你还是我都承担不起。”
凉王听完南溪凌澈这番警告,虽是很不情愿,却也不得不稍加收敛,用一种可惜了的眼神瞟了眼唐宁,随即手一挥,命人将唐宁和南溪凌澈关押起来。
“你……”
情非得已【4】
凉王手一挥,命人将唐宁和南溪凌澈关押起来。
“你……”
看到南溪凌澈挣扎,凉王笑得奸妄:“放心,等他来了,孤王自然会放了你们。否则,三日后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到最后一句,凉王奸诈的眼神蓦地闪过两道凶狠之色,叫人丝毫不怀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在凉王狠绝的目光下,唐宁和南溪凌澈被押送到一件简陋的大屋,关押起来。
两人被狠推进屋,唐宁一时磕绊,东倒西歪地险些摔趴在地上,幸好南溪凌澈及时将她扶住。
但唐宁并不感激他,想到他刚刚受制于人的窝囊样,站稳脚就对他劈头一顿贬损:“你除了会对女人耍威风还会什么……”
“凌澈,凌澈,你没事吧?”
正在这时,屋里突然响起女人担忧的呼声。
唐宁一怔,转身一瞧,这才发现屋子里还绑着一个女人。定睛看去,那女人不是戴施施又是何人。
“施施!”
抬头看到戴施施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南溪凌澈立即跑过去将她松绑,满面心疼地望着她问道:“你还好吧?”
看着她手腕上被绳索勒的瘀伤,他更是痛恨之极:“凉王怎能这么狠心!”
戴施施不顾自己的伤,伸手抚摸着他清癯的脸颊,同样柔声的说道:“我没事,倒是你,我知道他们给逼你吃了化功散,你没事吧?”
南溪凌澈摇了摇头,朝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看到这对苦命鸳鸯的互相安慰,唐宁纵然满腔的怒火也无处可发。
也从他们谈话中了解到,凉王不但利用戴施施威胁南溪凌澈,还毁了他的武功。
想那凉王真不是好鸟,原来就听说过他贪图美色,害死了枭皇莫邪的妹妹。
如今竟然连自己的女儿都下毒手,真是丧心病狂。
蓦地,唐宁一惊,突然想起凉王刚刚说要“等他来”,莫不是那个“他”指的是莫邪?!
情非得已【5】
凉王刚刚说要“等他来”,莫不是那个“他”指的是莫邪?!
唐宁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不得不打断他们的浓情蜜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凉王是在利用我抓莫邪?”
听到唐宁的质问,南溪凌澈缓缓抬起头,注视着她坦言道:“是!”
“这些年,凉王一直受莫邪的报复和侮辱,在得知莫邪失势后就策划杀他以雪耻辱。
怎奈,莫邪自那日在昭京带着假唐妃的尸体离开以后便销声匿迹。
凉王心有不甘,却又碍于枭国雄厚的实力和莫邪的余威,不敢太张扬报仇。
直到昭皇吞并了枭国,枭国大势已去,他才敢明目张胆地四处猎捕莫邪,但始终不得。
于是,他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先抓了施施,逼我把你抓来,再引诱莫邪现身。”
听完南溪凌澈的解说,唐宁不屑:“他怎么知道莫邪一定会为我现身?这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依我看,他最后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南溪凌澈看了眼气愤的唐妃,他浅笑,云淡风轻的声音却不失力度:“天下谁人不知枭皇为红颜,弃天下。这样痴情痴心的人在得知你有危险时,明知是刀山火海也会来!”
唐宁哑口无言,这事实叫她无可辩驳。莫邪对她的好她很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更不想莫邪再为她亲身涉险。
这份情太重,她还不起。
唐宁悻悻地走到椅子那儿坐下,脸色惆怅。
南溪凌澈见唐妃长吁短叹还以为她在害怕,酝酿了片刻,肯定地说道:“你放心,凉王不敢动你。”
唐宁一听,笑了,揶揄他道:“你要是能未卜先知,咱们也不至于落到这份田地。那老色鬼连枭皇的妹妹都敢奸淫,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
唐妃本是打趣的话听在南溪凌澈和戴施施的耳中却是别样感受,让两人神色同时一暗,全跟吃了哑药似的一句话不说。
唐宁见冷了场,也讪讪不再说话。
魂断凉山【1】
三日后,天刚蒙蒙亮,房门便被人粗鲁地打开。
一队士兵鱼贯而入,将唐宁三人捆绑着押上后山。
今天的风特别的大,天空飘下的雨丝也被风吹得凌乱,打在脸上冰凉中挟带着点点疼痛。
越向山上走,云团越是迫近人的头顶,低低垂悬,仿佛触手可及,压抑的人的心情没来由地烦躁。
这样的天,一看就要下大雨了。
唐宁三人被押到山顶。
这里方圆并不狭窄,只是上不着天,下不挨地,四周悬崖峭壁。
放眼望去人就像站在半空中,有恐高症的人站在这里非得成软脚虾。
唐宁不禁在心中鄙夷,变态的人选的地方都变态。
此时凉王的身后足有两百精兵,各个面貌冷肃,眼神精光,步态轻盈,显然都是绝顶高手。
在这险峻的地方摆这么大的阵仗,凉王之心路人皆知。
没错,凉王之所以选这种地方,就是要让莫邪插翅难飞。
这一次他下了狠,无论如何一定要弄死莫邪以报心头之恨。
凉王注视着被带到面前的三人,满眼的志在必得。
他手一挥,命人先将南溪凌澈和戴施施松绑。
显得一派大气地说道:“孤王言而有信,你们可以走了。”
“父王您也放开唐妃吧!”
戴施施见凉王独独留下唐妃,一脸不怀好意。
她的心不禁狠狠抖了两下,上前想为唐宁求情,不料,却被凉王一个瞪眼吓得一瑟缩。
凉王怒目而视,喝斥道:“没出息的东西,她抢了你的男人,你还为她说话,你到底有没有自尊心?
今天他们谁都别想走出这里。
你若不识好歹,想陪他们一道去,孤王就成全你,否则就给我滚得远远的。”
听了凉王的决绝,戴施施脸色苍白如雪。
她咬了咬牙,纵然委屈也不敢再多说一句。
可是戴施施能忍,南溪凌澈实在忍无可忍。
魂断凉山【2】
凉王也不想想为了他这个昏庸无道的父亲,戴施施受了多少委屈和折磨。
如今,百般利用她不算,还对她极尽羞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南溪凌澈愤愤难平,正要上前为戴施施争辩。
却被戴施施暗中拉住,用乞求的目光望着他,连连摇头。
她卑微的模样仿佛一把带厉刺横生的荆棘插在他的心窝上。
一颗心上全扎满了细碎的尖刺,让他满腔的怒火掺杂着不可抑止的疼痛,生生憋在心里无处可宣泄,直憋得他眼珠子赤红如血,额上,拳上,青筋暴跳。
他的心疼和愤怒,戴施施不是不懂。
但在这种时候与凉王争执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万一惹恼了性情乖张暴戾的凉王,怕是他们没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
“凉王好大的场面!”
突然横空传来一声淡如烟云般缥缈的声音。
声音淡淡,在这开阔的天际中落在每个人的耳中竟是无比的清晰。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唐宁的心脏猛然一紧,抬眼望去,山道上缓缓走上来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猎猎狂风将他素白的衣袍吹得呼呼作响,与他张扬的墨发一同翩翩飞舞,明明衣发凌乱,映衬在他刚毅俊肆的面容下竟徒然增添了几许飘逸风流。
疾风中,他的脚步稳如泰山,每一步都带着刚劲有力,而他璀璨的视线在扫落在她的身上时,也染了柔和,似乎在用眼神问她:
你还好吗?!
不知为何,唐宁与他目光相接的刹那竟然清晰地读懂了他眼中的缱绻。
忽然,她的内心升腾起一股复杂的滋味,是喜又是悲,使她不由自主地朝莫邪点了点头。
莫邪没想到她会读懂自己的心,更没料到她会回应自己。
一霎那,他的心情也是百般滋味,凝望着她的眼神悄然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伤痛。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死到临头了还眉来眼去!”
魂断凉山【3】
“你们还真是郎情妾意,死到临头了还眉来眼去,那孤王就做件好事,成全你们做对鬼夫妻如何?哈哈哈……”
凉王讥讽的声音拉扯回了他们的心神。
莫邪眼神蓦地一凝,如鹰隼般犀利的眸子顿时冷芒四溢,连浑身散发的淡然的气息也徒然寒凉。
顿时,仿佛整个山顶上的空气骤然降到了冰点般,惹人心惊胆寒。
凉王没想到莫邪的气势不但不减当年,反而更盛。
他心也突然没了底气,这一惊才发现脊梁骨都嗖嗖冒了凉气。
但眼神扫过四周,自己有数百千挑万选的高手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再想起这些年来受尽了莫邪的屈辱和压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