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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是唱了哪出?
群臣愕然。
不过,昭皇向来运筹帷幄,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既然皇上说打,他们做臣子的自然要尽心竭力。
分配部署好了任务,又认真商讨了大小细节,才各自领命散去。
定于明日凌晨校场点兵,发兵攻打北蒙第一道防线大舆城。
皇帝轻飘飘一道命令,下面的人可不敢有丝毫懈怠。
群臣皆心如明镜,这一场仗只要打响就绝对是一场硬仗,逐鹿天下的胜败也就见了分晓。
成王败寇,全在此一遭。
紧张的同时,更多的是兴奋和激动,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而这一次昭皇也发了狠,不止将昭国原有的几路大军全部调遣,连刚刚归顺的东辰也被分派了任务。
命昭东王欧帅率领昭东军为一路先锋,挂帅首攻大舆城。
会议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当欧帅回到府邸,偌大的王府早已沉沉入睡。
回廊上只有几盏悬挂的夜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显得安静又祥和。
他抬头望了眼星罗密布的夜空。
此时子时已过,再有两个时辰大军就要出发了,看来今夜已是无眠。
夜色下,庭院中,他负手而立,不知他想了什么。
她不贪心【1】
不知他想了什么,视线投入到深沉的黑夜中,仿佛也受了夜的浸染,深沉的目光渐渐晕染开一片迷离之光。
想得太入神,连身边的女子何时走来也没有察觉。
“王爷,夜深了,明日还要出征,还是早些休息吧!”
随着那充满关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欧帅的身上也被披上一件披风。
欧帅顿了顿,才回头对身边体贴的玉璧说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
她如贤惠之妻,温柔地与他说道:“王爷明日要出征,臣妾怎能先睡,臣妾已将王爷日常所需收拾妥当。家里王爷也不必挂念,臣妾自会照看好。”
欧帅朝她点点头:“辛苦你了,如果太累就把事情交代给下人去做吧。”
他的声音不大,也不算温柔,似乎还有些疏离。
但那点滴的关怀还是叫玉璧忍不住开心地笑了。
她灵动的眼睛因喜悦连波光也染了笑意,纯净的眼波好似月光照射的清泓,潋滟盛辉,看得人心脏莫名一动。
注视着眼前笑得一脸灿烂的女子,欧帅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段日子以来,他总是借口事务繁多为由与她分房睡。
可她明明知道那是自己的委婉推诿,却从来没有任何的抱怨。
不但每天将府里的事物打理的井井有条,对他也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还每日固定抽出时间去陪陪已经卸下重担的老父。
贤淑孝顺,各个方面这女子都做得尽善尽美。
即使挑剔如他,也挑不出她的不是。
而她也不贪心,哪怕他只是看她一眼,说上一两句话,她都会露出那种满足的笑。
她不知道,她那纯洁的笑容有多么感染人。
看到她灿烂没有杂质的笑容,他的心也仿佛变得纯净和安静……
忽然,眼中的女子蹙了蹙眉,似乎有话想说又不知该不该说。
看她踌躇,欧帅自然而然地轻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
她不贪心【2】
玉璧斟酌了一会儿,坦言直说:“皇上御驾亲征,宫里只留下青莲照顾唐妃,臣妾怕青莲一人照顾不周,如果王爷不介意,臣妾想回宫帮帮忙。”
玉璧见欧帅沉吟不语,以为他不乐意,又急忙补充道:“王爷放心,家里的事臣妾绝对不会怠慢……”
玉璧还未说完,欧帅便抬手阻断了她的急切,微笑着对她说道:“无妨,你想做什么就去吧,家里有这么多人照看,无碍的。”
“真的吗,谢谢王爷!”
玉璧得到他的首肯顿时眉开眼笑,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唐妃她们。
想到明天就可以见面,玉璧简直迫不及待明日早早到来,呵呵直笑。
而她这娇憨的笑容落在欧帅的眼中也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漾起笑容。
………………
唐宁带着青莲在大宛城的大街小巷寻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莫邪的踪影。
直到晚上,两个人才拖着疲惫的身体无功而返。
回到漆黑冷清的寝宫,见凤朝歌还没有回来,唐宁的心里也没来由地一阵空虚。
虽然很想向他说清楚,但心里又憋着气,怎么说她也是受委屈的吧。
唐宁气咻咻地坐在椅子上,单手拖腮,渐渐陷入沉思。
想起过往的种种,她又情不自禁唏嘘地叹了口气。
她与朝歌经历了多少的风雨才走到今天,彼此已早不分彼此,谁退让一步都不丢脸,又何必计较得那么紧呢。
这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今天她先求和,改日他再服软,事情不就解决了,没必要为了争一时之气,让两人都难受。
想得透彻,唐宁心底的火气也消了,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袍,扬声对里面忙活整理的青莲唤道:“青莲,我们去找皇上。”
青莲闻听立即从里面快步走出来,看到唐妃的脸色已经恢复常态,知道唐妃自个想清楚了,她也笑着讨喜道:“娘娘最宽宏大量了,皇上待会看到娘娘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他走了【1】
瞧她暧昧的小眼神,唐宁笑嗔她鬼丫头。
还别说,这一笑一闹,萦绕在人心头的那点阴霾也渐渐消散。
想着待会就能与朝歌和好,唐宁的脚步也越走越轻快,带着青莲直奔议政殿。
议政殿前
朗善刚刚送走诸位大臣,尚未转身便远远瞥见唐妃和青莲往这边走。
远处的唐妃脚步轻盈,与陛下的伤心欲绝截然不同,边走边与青莲说笑,一看就是心情大好。
朗善心底这个气啊,心里直为昭皇抱不平,脸色也顿时很不好看。
不等她们走近,他已经快步迎了上去。
看到了朗善,唐宁驻足,笑盈盈地问道:“朗善,皇上在里面吗?”
她笑,朗善的脸更冷,冷肃地对她说道:“皇上正在忙于政务,唐妃请回吧。”
唐宁听朗善这硬梆梆的口气不由打了一个愣。
再瞧他一脸没有商量的余地,唐宁视线越过朗善向他身后的议政殿望了一眼。
议政殿内灯火通明,凤朝歌正埋首公文里,看样子确实很忙。
唐宁沉吟了下,嘴角牵扯出一丝笑意,对朗善说道:“好吧,你转告皇上,我在寝宫等他,让他别熬太晚。”
只是唐妃的关怀之词此时在朗善眼里俨然成了猫哭耗子的虚情假意。
朗善硬着脖子不咸不淡的敷衍了一声。
虽不明白朗善为什么态度这么冷淡,不过,唐宁并没有与他计较,又瞧了眼殿内忙碌的凤朝歌,对青莲轻声说:“我们先回吧。”
“娘娘!”
看到唐妃先向来路走去,青莲回头狠狠地瞪了朗善一眼,低声恼他道:“你敢对娘娘这么说话,想死了?”
哪儿知,朗善也是有脾气的。
受了青莲责备,睨了她一眼,扬扬下巴,倔强地坚持己见道:“大战在即,任何人都不该在这个时候扰乱皇上的心神。”
“你这话什么意思?”听出朗善话里有话,青莲的眼神一滞,眉头微微拢起。
他走了【2】
朗善为人敦厚,性子刚直硬朗,平日里算看不惯谁,他最多不理人家,几时这么针锋相对的不待见,何况那人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唐妃。
看出朗善摆明了对唐妃有成见,青莲瞅着他的眼神也泛起了疑惑。
“朗善!”
正在这时,殿内传出昭皇的召唤。
朗善立即应了一声,不再跟青莲纠缠,转身快步跑回大殿。
青莲本想叫住他问个明白,回头一看,唐妃也已独自走远。
夜深路黑,她记挂唐妃,只好先作罢,想着明天再好好问他,于是,赶紧提步追上唐宁。
…………
唐宁回到寝宫,坐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见凤朝歌回来。
四处跑了一整天,她早就疲乏困倦,强睁着眼睛想坚持等他回来,不想最后还抵不住困意,依靠着床头睡了过去。
等她再睁眼时,天光已经大亮。
她迷茫地扫了眼空荡的房间和床上整齐的被褥,忽然清醒凤朝歌一夜未归。
伸手摸了摸身边冰冷的床榻,她的心情也没来由地一黯。
正在这时,忽听门外传来小声的交谈。
她仔细听了听,发现除了青莲,还有珠莲璧和其他三人。
她立即起身打开房门。
见果真珠莲璧和都在,她心情也激动起来,对她们笑着问道:“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娘娘!”
“娘娘!”
四个人都叽叽喳喳地向她请安。
唐宁抬手拦住她们行礼,召唤道:“快进来吧,好久没见到你们了,还真想你们呢。”
四个人也不再扭捏,欢喜地跟着唐妃进了内殿。
“快说说,你们都过得还好吗?”
几人刚刚坐下,唐宁便迫不及待地各个观察。
采珠和采和她倒不担心,毕竟她们是郎情妾意,自由恋爱,她最担心的是玉璧。
直到瞧着玉璧也是笑脸盈盈,虽没有长胖,气色还算红润,她才稍放心了些。
他走了【3】
玉璧懂唐妃的心思,起身来到她身边,一边帮她整理凌乱的发丝,一边嘻笑着说道:“娘娘放心,王爷对奴婢可好着呢。”
“真的?!”
唐宁诧异,但瞧着玉璧笑逐颜开的模样并没有半点假装,她这回才真的放心,脸上也扬起了笑。
随即,她又正儿八经地对她们说道:“如今你们也是有身份的人,以后别自称奴婢了。”
“那怎么行,您永远是奴婢们的主子。”
“胡说,我们是姐妹,我从没把你们当成婢子看。”
珠莲璧和笑,可是她们的笑花里都闪着感动的水光。
大清早的,唐宁最怕这种气氛,她笑着岔开话题,问:“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听唐妃这么问,珠莲璧和互望了一眼,她们看到青莲瞬间白了的脸色,每个人的表情里都有点疑惑。
最后由玉璧开口向唐宁问道:“娘娘您不知道咱们要与北蒙交战了吗?这次的声势很大,不仅几位王爷带兵出征,连皇上也御驾亲征,今早一同发兵大舆城了。”
“……”
听到这件事,唐宁的心咯噔一跳,心想:“他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真的打算再也不理她吗?”
惊讶过后,唐宁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脸色也顿时黯淡下去。
采和,采珠和玉璧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青莲,青莲却只是无声地轻摇了摇头。
这四个人在昭皇与唐妃身边服侍了多年,哪个都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这诡异的气氛,立即明白了大概。
玉璧笑盈盈地对唐宁说:“娘娘别担心,这次战事决定的很急,许是皇上太忙,没顾上回来。”
其他三人一听玉璧这安慰,暗里直摇头。
其实任何的宽慰在昭皇和唐妃的面前都很苍白无力。
以他们的感情,如果不是发生了大事,昭皇就是再忙也绝不会忘了回来。
同样地,她们懂唐宁,唐宁又怎么会不懂她们的心意。
臣罪该万死【1】
为了不让她们为自己担心,唐宁勉强扯出个浅笑,应和着玉璧的话:“确实,昨儿在议政殿外就见他一直在忙,走的那么仓促,早知道我昨晚就好好替他准备准备。”
话虽说得敞亮,唐宁的心却仿佛灌满了黑铅,又暗又沉。
但既然已经这样了,多想无益。
唐宁收拾起心情,安心地在这里等凤朝歌回来。
只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唐宁每日虽然面带笑容,但谁都看得出她已是望眼欲穿。
时不时地转悠到宫门口,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就算往来一名侍卫也能惊动她。
而此时战场上也打得如火如荼。
昭皇预定十天攻陷大舆城的计划也被诸多因素拖延。
虽早料到舆国不会乖乖就范,也没想到它是块咬不碎嚼不烂的钢筋铁骨。
昭国以为,上次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