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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大家身心交瘁之际,头顶上终于传来昭皇徐徐的声音:“看来是朕平日对你们是太宽容了,才让你们如此放肆。”
“臣等惶恐!请陛下恕罪!”
昭皇的话音仿若烟云,风轻云淡,可谁都听得出那悠远的声音含着澎湃的杀机。
众臣怔忪,诚惶诚恐。
昭皇唇角微扬,似笑非笑,犹如实质的视线扫视下方,最终将视线回落在殿前伏地的三人身上。
看着他们的隐隐颤抖,沉声道:“武德身为将军监管不力,纵容下属违法乱纪,犯有渎职之罪。殿前行凶,与同僚自相残杀,罪加一等,法不容恕。连降三级,收回兵符。”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听到昭皇的裁决,墨相以及所有支持武将军的官员集体出言求情。
惊变【4】
墨相抬起看向昭皇,就想要开口劝谏道昭皇收回成命。怎料,他刚刚动了动唇,便被昭皇一个凌厉的眼风截了回去。
墨相见昭皇俨然一副吾意已决的决绝,更是忧心忡忡。在这多事之秋自动根基,显然并非明智之举。
不得不拂昭皇的意,坚决谏言道:“请陛下三思……”
“墨相不必多言,国有国法,位高权重也要赏罚分明,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冠冕堂皇的言辞堵住悠悠众口,而昭皇的雷霆之举更叫百官神思凝重。
偌大的殿堂只有昭皇的声音徐徐飘荡:“抚远侯监管得力,处事得当,赏黄金万两。”
“谢陛下!吾皇万岁万万岁!”与众人的沉闷压抑不同,抚远侯高声唱喝,领旨谢恩,真是春风得意。
众臣脸色各异。
而昭皇根本不看大臣们的表情,转首对武将军沉声说道:“武德还不领旨?”
武将军跪在地上咬紧牙根,梆地叩了一头,以无声的方式领了旨意,脸上的委屈彰显无遗,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是亘古不变的君臣之道。
“这期间威武军暂由廉远代管。”
“臣不服!臣的兵凭什么交给别人?”听到昭皇的这道旨意,武将军再也按捺不住,在大殿之上公然咆哮,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臣也是一惊!
这一次连唐宁都看糊涂了,不懂凤朝歌此举到底意欲何为。他不是昏君,更不是随心所欲的君王,可眼下的这结果无疑是在自缚手脚。
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听到武将军的反抗,凤朝歌面色冷沉,冷睨着他下旨道:“藐视君王再加一等,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这下全惊呆了!
直到禁卫军将武德武将军架出去执行杖责……直到殿外传来武将军愤怒的咆哮……
静谧的大殿才渐渐响起细微的窸窣声,和轻浅的唏嘘声。
昭皇缓缓站起身,俯瞰睥睨脚下群臣,淡漠地下旨:“都跪安吧!”随后带着唐宁在众臣惊愕的目光中离去。
被人投毒【1】
跟随凤朝歌出了大殿,唐宁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就想要开口询问。
不料,她还没问出口,就听耳边响起凤朝歌的声音:“爱妃回宫早点歇息,朕还有事要处理,今晚就不要等朕了。”
交代了一句他便带领侍卫直奔昭阳殿而去。
唐宁望着他匆匆的背影,再无心关心什么国家大事,小心肝一门心思扑在“他去了皇后那里,今晚不回来了。”
唐宁刚才并没有看到昭皇与皇后之间瞬息的变化,她以为他是因为皇后为他受伤而心疼了,感动了,要去探望和陪伴。
虽然,她能理解他的立场,但想到他躺在别的女人床上,这心里就怎么也不是滋味。
但这一刻,她又不知该如何看待皇后。能让一个女人在生死关头奋不顾身,只能说明那个女人很爱这个男人。
假如她是局外人,也一定会为皇后的勇敢叫好。但是身在其中,她却做不到笑看风云的淡然!
心情不舒服,连仰望着头顶上璀璨的星空也没了半点兴致。
只是,眼前星光闪耀的夜空怎么突然变黑?珠莲璧和为何在耳边惊呼?
唐宁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倾倒……与此同时,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
当唐宁再次苏醒时,已经躺在了龙渊宫的床上,赵太医正在为她把脉。
珠莲璧和见她睁开双眼,急忙围拢过来,直到收到唐妃娘娘无声递来的安慰,她们担忧的心才稍稍平稳。
安静地守候在一旁,等待着太医诊治的结果。
赵太医把了很久的脉,又神色凝重的看了好几眼唐妃,似乎酝酿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娘娘是中毒了。”
唐宁闻听,微微诧异。
珠莲璧和惊呼,各个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龙渊宫里的膳食全不是经由她们之手,怎么可能被人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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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投毒了【2】
不知为何,唐宁总觉得眼前的赵太医神色古怪,在他凝重的表情里似乎还藏着几分怜悯和犹豫,叫人不明所以。
惊讶过后,她先淡定下来,冷静地问道:“什么毒?能解吗?”
只见赵太医眉头深锁,声有艰难地说道:“娘娘中的是浣草!”
“天啊!”听到这个诊断的结果,珠莲璧和四人先是一声惊呼,刹那乌云满面,脸色各个难看之极。
唐宁不解她们为何突然这么沮丧,尚未开口询问,先听采和紧张又忧虑地追问太医:“赵太医,您会不会诊断错了?”
赵太医摇头,十分确定诊断结果。
珠莲璧和同时皱眉,神色复杂地看着唐宁,一脸说不出的苦涩流露着真心疼。
似乎连屋内的空气也受她们熏染,徒然凝重起来,飘浮着不安的气息。
唐宁被她们搞得丈二和尚,心也有了刹那的紧张,疑惑的问:“那是什么毒?很严重?”
赵太医斟酌着答道:“这种毒不会要人命!”
唐宁一听死不了,也就没当回事,坦然地舒了口气。
可是这轻松只有短暂的一瞬,在听到太医后面的话时,她整个人彻底地惊呆了。
赵太医说:“这种药少量服之可起到避孕的功效,若是大量进食,便会导致终身不孕。依照脉象来看,娘娘中此毒已有些时日,恐怕……”
轰——
一道惊雷毫无预兆地在唐宁脑中炸开,令她的大脑瞬间空茫,两耳仿佛被灌满了铁铅,顷刻失聪,再也听不到丁点的声音……
脑中唯一残留的只有“终身不孕”这四个字。
所有意识就像一面被砸碎的镜子,化作凌乱的碎片,破碎的思绪在脑中忽来忽去,抓不着,也看不清……
太医无情的宣判……凤朝歌深情的期待……甚至还出现了皇后得意的面孔……
瞬息间纷至沓来的画面在脑中交错,犹如狰狞的魔鬼,张牙舞爪,揪扯不休,彻底搅乱了她的思维,摧毁了她的坚强……
被投毒了【3】
心更像被人用指尖狠狠揪起,残酷地拧着,掐着,使那无法抑制的酸麻心痛犹如浑身沾满毒液的魔鬼,凌迟着人脆弱的心灵,腐蚀着人的意志……
冷!一股挟带着悲哀的彻骨的冷侵袭而来,让她潜意识的拉起被子把自己掩盖,摒弃在世界之外……
在阴暗中,自品尝着再也无法禁锢的眼泪……
这一刻,坚强如她,也也失去了勇气!
亲眼目睹着她的伤心欲绝,珠莲璧和一阵心酸,各个红着眼眶站在床边陪着她。
采珠哽了哽喉,悄悄拉了拉采和的衣袖,低声询问道:“要不要去通知陛下?”
采和望了眼蜷缩在被子里的唐妃娘娘,思考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很体谅的说道:“娘娘现在一定很想静一静。”
其他三人默然心叹,便不再言语。
……
窗外细雨霏霏,绵长如线,丝缕垂落在窗前,淅淅沥沥,全是剪不断的哀愁。
细雨声中交织着隐约的笛声,笛音轻浅而断续,仿佛悲伤哽咽的人们在雨中啜泣,落在哀伤的心上,让人也有着说不尽的愁绪。
在这忧伤的气氛中,唐宁缓缓睁开了那双哭肿的眼睛……
这一夜,凤朝歌没有回来。
这一夜,让人心力憔悴!
不知流了多少泪,清醒时,头下绣着鸳鸯的枕巾全是湿漉,犹如洗过。
她瞟了一眼窗外,看到外面渐渐泛白的晴天,红肿的眼睛渐渐浮现诧异。
刚刚明明听到下雨声和笛音……难道是做梦?可是,那悲伤太真实了,真实到令人身临其境!
她缓缓坐起身,这才发现床边趴着睡倒的珠莲璧和。
看着她们疲惫的睡容,唐宁知道,她们守了她一夜。
她张张口想要叫醒她们,采珠和采和却先清醒过来。
两人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看到唐妃起来了,急忙上前服侍。
“我没事,你们回去睡吧!”唐宁穿好采和为她披上的衣衫,声音低柔的吩咐。
事出无常必有妖【1】
“奴婢们不累!”这时,听到动静,青莲和玉璧也先后醒来,忙前忙后的帮唐妃梳洗妥当。
“我真的没事,你们都守了一夜,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看到唐妃执拗的赶她们走,四人没言语,互相对望一眼。
采珠先挤出个笑脸,对大家说道:“你们先去休息,我刚睡醒,就由我陪着娘娘吧。”
唐宁本是一个都不想留,但抬眼看到她们的坚持,也就默许了。
采和三人见状也只好轻轻退下。
殿内随着脚步声的远去,陷入一片静谧。
唐宁目光无神地蜷坐在床上,不说也不动。
采珠看在眼中,疼在心上,想要开口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忽听,唐宁抬起头,莫名地问了一句:“采珠,你听到声音了吗?”
采珠微微怔神,侧耳仔细地听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如实说:“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奇怪了,她刚才明明又听到那断续的笛音,按照她听到的音量,采珠不可能一点都听不见。
是她耳力太好?还是出现了幻听?
唐宁下了床,就要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采珠也犯了疑惑,跟在她身后,默默随行。
出了大殿,屋外朝阳东升,瑞彩千条,霞光灿烂。
可这灿烂的朝阳却驱赶不了隆冬的寒冷。
伴着徐徐晨风,寒意在身边呜咽刮过,让唐宁不由瑟缩了一下,打了个哆嗦。
采珠见她打冷战,心疼地劝道:“娘娘,外面冷了,我们回吧。”
“没事,只是刚出来有点不适应。”唐宁转头对采珠笑着回道,忽然,她眸光瞥到采珠身后的天空,一只五彩缤纷的蝴蝶风筝正在空中遨游飞翔。
湛蓝的空中,彩蝶飞舞,真是美不胜收,唐宁感叹:“真美!”
采珠也注意到她的神色,转过身凝望高空中的风筝,不禁心底泛起疑惑:大冬天的,谁在放风筝?
事出无常必有妖【2】
然而,还不等采珠多想,就听到唐妃娘娘的提议:“我们去看看是谁在放风筝吧!”
说话间她便先提步朝风筝的方向走去。
从昨晚到现在好不容易看到娘娘露出一丝精神,采珠虽有疑虑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紧紧地跟随在她的身后。
两人望着头顶的风筝一路走来,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天空中的风筝却突然挣断了线,在北风中打着漩飞快地朝别处飞去,眨眼消失在眼中。
想必一定是陨落到某处了,想不到追了半天,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这份淡淡的失落顺着抑郁,瞬间升华到怅然惆怅,令唐宁悲伤的心情瞬间放大了无数倍,心像是被挖了一个大洞,幸福和希望,正从里面一点一点地流失……堵也堵不住……
“娘娘,我们回去吧,已经到了宫门附近。”采珠打量了一眼四周,才发现她们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