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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南司皇挑帘而入;朗朗大笑,刚迈进大帐便迫不及待的对欧帅言道:“太子,好消息,真是天助我也!”
欧帅心如明镜,颜面上佯装不解,好奇的追问:“到底是什么好消息?”
“你来看!”
南司皇故作神秘,将一封密函交到欧帅手中。
欧帅展开一看,顿时,啊的大吃一惊,难以置信的问道:“此事当真?昭皇的宠妃竟与枭皇私通,还产下一子?这……这怎么可能?”
“所谓无风不起浪,这种龌龊的事还少吗?不过,这倒帮了我们的大忙!想不到,枭皇还真是一个痴情种,得到这个消息竟然弃前线于不顾,潜入昭国。他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哼!一代枭雄竟然爱美人不爱江山?是不是很讽刺?”
南司皇对莫邪嗤之以鼻,话音里除了讥讽之意,还掺着难掩的失望。
也是,他一直把莫邪当成最强的对手,如今对手突然弃场,他难免有些寂寥的失落。
但感慨归感慨,这么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送到眼前,南司皇自是不会错过。
须臾,他又是一副势在必得之势,对欧帅安排道:“太子好好安寝,明日我军要大战枭军,势必一举将他们攻下!”
“且慢!”
欧帅及时阻止了南司皇的决策。
南司皇眼神一冷,如刀的视线定格在欧帅的脸上,显然对他起了疑心。
欧帅并没有被他的凌厉骇到,眉头紧蹙,神态严谨的说道:“既然这是老天给咱们的机会,咱们就得好好利用!”
南司皇一听,严厉不减,虚抬手道:“太子有何妙计?”
欧帅被没有被南司皇迫人的气势压倒,他挺了挺脊背,负手思忖片刻后才不疾不徐的说。
惊天谣言【4】
欧帅被没有被南司皇迫人的气势压倒,他挺了挺脊背,负手思忖片刻后才不疾不徐的说道:“现在枭军士气高涨,虽枭皇离开,还有硕亲王坐镇军中……”
“欸~太子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南司皇被枭军逼得差点走投无路,此时得此良机又岂会轻易放弃,几乎连听别人谏言的耐心都没有。
欧帅抿唇,依然坚持己见:“陛下,所谓心急吃不下热豆腐,若想取胜,我们必须从长计议!”
看到南司皇又要一意孤行,欲阻拦他的建议,欧帅抢先开口:“枭国的硕亲王位高权重,权倾朝野,向来是枭皇的左膀右臂……”
南司皇已然对欧帅的婆婆妈妈十分不满,冷肃的面容也愈发不耐:
“这谁人不知?但枭皇临阵脱逃,士气必然受挫,他硕亲王再忠心不二也扛不起!我们不在此时进攻,更待何时?难道要等莫邪回来把咱们消灭干净?”
“错!”
欧帅的态度也强硬了几分,看到南司皇投来质疑的目光,他不卑不亢的发表自己的见解道:“以我之见,硕亲王并不见得真的忠心不二!”
南司皇见他一副胸有成竹,微微眯了眯眼,道:“此话怎讲?”
欧帅知道南司皇的好奇心已经被自己高高吊起,他倒不急了,优雅的走到几案,伸手请南司皇先入座。
南司皇一撩衣摆落座后,虎目直视他。
虽没有再催促,但那凌厉的视线却充满警告意味,俨然今天他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绝不会善罢甘休。
在南司皇虎视眈眈下,欧帅则一派淡定。
先为他和自己斟满茶水,才悠悠说道:“此时强攻虽有胜算,仍是差强人意。常言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何况我们现在并没有太强的优势,又何必舍易求难?何不考虑绕过正门,走走偏门?”
听完欧帅的建议,南司皇精明的双眼凌光倏然一闪,向欧帅略倾了倾身,眯眼道:“你的意思是……?”
祸国妖妃【1】
“我想硕亲王也不会放弃枭皇临阵离去这个大好时机!我们何不助他一臂之力?”
“让他们内讧?!”欧帅的提议令南司皇龙颜大悦,抚掌,毫不吝啬的对欧帅赞道:“太子果然足智多谋!”
但转念,南司皇又皱了皱眉,不无担忧道:“只是,枭皇声望极高,并不是好相与的角色!”
“难道硕亲王就是省油的灯?再说有咱们给他架天梯,他还不如虎添翼?”
南司皇闻言凝眉沉思。
欧帅看出他是怕养虎为患,淡淡点拨道:“枭国经过这次内忧外患,就是一只掉了牙的老虎,还何惧之有呢!”
一句话说进南司皇的心坎,南司皇不再顾虑,大笑道:“没错,太子所言甚是,哈哈哈——太子智勇双全,我们的成功指日可待啊!”
对于南司皇的奉承,欧帅淡然处之,微微一笑,垂眸端起茶盏与南司皇遥相对饮了一杯。
南司皇乐极,并没有察觉欧帅垂眸间划过的那抹锋芒。
………………
唐宁刚刚生产,尚未满月,凤朝歌便迫不得已离开昭国,秘密前往东辰部署。
这一去就是两个月,音信杳无。
唐宁日夜翘首以盼,一日三秋。
终于盼来了昭皇的密信,安排珠莲璧和带着她和麟儿乔装前往东辰汇合。
唐宁喜出望外,吩咐珠莲璧和快快准备。
两日后,全部准备妥当,除了留下采珠照看昏睡中的龙羽落湮,其他三人跟随唐宁打着前往九灵寺祈福的旗号,出了皇宫,驾着马车直奔城门。
怎料,他们刚刚来到城门前便被守城的士兵拦截。
看着车外的士兵一个个面色冷肃,手执武器对着她们,唐宁几人对望一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采和跳下车,扫了眼身边自由出城的行人,上前对为首的官兵问道:“你们这是何意?我等封陛下旨意,陪同唐妃娘娘前往九灵寺上香,请你们速速让开!”
…
祸国妖妃【2】
言罢,采和将昭皇手谕展现给官兵看。
官兵接过,待确定是昭皇手谕时神情都有些惶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他们六神无主的时候,忽听后面传来一道淡淡的男音:“熹亲王有令,唐妃不得离京!”
士兵如获大赦,赶紧朝来人行礼致敬,恭敬的让开一条路。
采和听到这清朗的声音,肩膀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一抹复杂在眼底一闪即逝。
她抬头望了眼率领随侍到来的青年,果真是熹亲王最疼爱的小儿子——靖侯凤九。
她敛起心情,走上前福礼道:“不知靖侯爷为何阻拦我们出城?”
凤九一路走来,视线一直锁定采和,将她细微的变化全纳入眼底。
看到她的生疏,凤九冷沉的俊脸绷得更紧,不带一丝情绪的说道:“本侯奉熹亲王之命前来请唐妃娘娘前往宗祠一趟。”
回了一句,凤九便不再看采和,转首对车内的唐宁正色道:“唐妃娘娘请!”
出人意料的是,采和并没有因为他是侯爷而有惧怕,上前拦在他身前,同样态度严肃的对凤九说道:“我等奉陛下手谕,护送娘娘前往九灵寺祈福,任何人无权阻拦。”
“陛下手谕?”凤九忽而一声短促的冷笑,意味深长的说:“陛下不在京城,哪来的手谕?假传圣旨,畏罪潜逃,可是罪加一等。”
采和听出凤九的一语双关,心一凉。
再看凤九冷嘲热讽激的模样,采和的脸色更不好看,别过眼,淡淡言道:
“恕奴婢愚昧,不懂侯爷的意思,我们又没有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何来畏罪潜逃一说?”
凤九显然被采和一句“奴婢”激起了火气,目光一沉,收起揶揄的玩味,言辞冷硬道:“为什么?想知道就去皇族的宗祠问吧!”
而后,凤九不想再与采和纠缠,绕过采和,态度严肃的再次对车内的唐妃说道:“请娘娘移驾!”
祸国妖妃【3】
外面的争吵唐宁在车内听得一清二楚。
她向身边的玉璧问道:“这位侯爷是什么人?”
玉璧瞄了眼车帘的方向,有些不待见的说道:“他叫凤九,是熹亲王第九个儿子,仗着嫡子的身份和熹亲王的宠爱,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唐宁听到这评价略感到意外,听凤九的声音并不似纨绔子弟的浮躁和张狂。
听出凤九话音里的坚持,显然她们若不去宗祠一趟就别想出城。
唐宁也不禁有些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挑开车帘,对正欲与凤九争执的采和吩咐道:“采和,我们先去宗祠。”
采和只得作罢,收起火气,轻声回是。
凤九看她这副维诺,脸色更沉,一挥手,命随侍牵过马车,带着他们一行人赶往宗祠。
唐宁顺势打量了一眼凤九。
此人身材颀长挺拔,面容俊朗,英姿勃发,衬着他与生俱来的贵族之气,走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
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恃宠而骄,会仗势欺人的公子哥。
而更奇怪的是,采和看着凤九的眼神有些与众不同,很复杂,似乎在故意躲避什么。
“娘娘,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采和回到车内,将车帘拢好阻挡了外面的寒风,而后又很体贴的为唐宁披上一件裘皮斗篷。
唐宁慧黠的双眼捕捉到采和不着痕迹的叹息,内心更加笃定采和与那凤九侯爷有着不寻常。
这时,玉璧向采和问道:“为什么熹亲王非要让娘娘去宗祠?娘娘又没有犯错!”
唐宁一听,奇怪道:“难道去宗祠的都是犯错的人?”
采和脸色很不好看,眼神担忧的望着唐宁回道:“通常是!奴婢担心这事怕是不小,否则即便是亲王也没这么大权利限制后宫的妃子。”
青莲也很忧虑:“没错,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更被动了。所以,娘娘,待会到了宗祠您不要随意开口!”
祸国妖妃【4】
唐宁瞧她们三人一脸警惕和忧心,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紧张,不禁揣测:难道是哪个皇亲国戚看她不顺眼,想趁着凤朝歌不在除了她?
可左思右想也没觉得自己得罪过谁。
只好压下疑惑,保持淡定的笑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还能吃了我?”
再见唐妃没心没肺的笑脸,采和三人默然叹息,这一次连陛下手谕都不管事,怕是来者不善啊!
马车行驶的很慢,穿过闹市,走了小半天,才到达位于昭京东北方的皇室宗祠。
车停下,外面再次扬起凤九的声音:“宗祠到了,唐妃请。”
在青莲和玉璧的搀扶下,唐宁缓步下了马车,站稳后,目光仰望打量了下环境。
眼前是一座宗庙的宫殿建筑,气势恢宏,高大门庭上悬挂一块黑金匾额,镂刻着“宗祠”两个苍劲大字。
熠熠阳光将这两个字折射着幽森的金光,伴着脚下北方扫过,卷着枯黄的叶片漫天飞扬,更为它添了一抹古朴的苍凉。只看一眼,竟叫人徒升一股没来由的紧张。
“请!”凤九话不多,浅施一礼便率先迈进大门。
唐宁四人互望一眼,几人的表情都有几分凝重。
但既来之则安之,唐宁收拾起心情,仪态端庄的随着凤九进了宗祠。
绕过九曲回廊,他们一行人来到一座大殿。
步入殿门,迎面是一排排已逝皇族的牌位。
香案上檀香袅袅,轻烟弥漫,却驱不散那莫名的阴森。
唐宁目光环视,虽然此时殿堂里集聚了很多人,可除了面容冷肃的熹亲王,其他人她连见都没见过。
但从他们高贵华美的服饰看,应该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他们无论男女老少皆是一脸冷厉,正襟危坐,使殿内到处充斥着一股要审判死刑犯的严肃。
看着那一张张面无表情的僵尸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饶是唐宁淡定也不禁脊梁骨冒凉气。
祸国妖妃【5】
玉璧和青莲看到这阵仗,脸色也是难看至极,搀扶着唐妃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
唐宁感觉到她们的惶恐,柳眉微皱,正欲开口。
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挟带着凛然的严厉,呵斥唐宁道:“大胆唐妃,竟敢对祖宗无礼,还不快跪下!”
唐宁循声望去,看到说话的人正是端坐在左上首的老者,那严厉的态度,俨然把她当成了是十恶不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