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徒景斌有疑惑道,“可是据朕所知,阵发之中皆为杀敌之策,并无一阵有擒敌之能。”
我暗自失笑道,若是你也知道了,这天下哪里还有我打胜仗的机会。
“是‘困’阵。”
“‘困’阵?这个阵发倒是新奇。翊儿,此阵何解?”
“此阵只困不杀。”
“那朕就拭目以待了。”司徒景斌狡诈的笑了笑,如同最狡猾的猎人看到了猎物一般,“幸亏当年朕没有面对面的与翊儿打上一仗,以身试阵。否则,现在指不定我们谁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皇上不必自谦。皇上昔年乃是风国的第一将军。论兵法、论谋略皇国上下也只有定国公宇文昊可以与皇上一较高下。臣妾只不过是凭着运气投机取巧的。要是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见面,臣妾是远不及你们的。”我谦虚地说。
我顿了顿,而后又说道,“风国北部的地形,臣妾并不是十分熟悉。还望皇上能够指点一二。”
听到‘风国北部’,司徒景斌的眼神忽然迷茫了起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喃喃地说道,“风国的北部吗?其实我也不是最熟悉那里的地形的。去问问钟诚凌吧,他对那里应该是无比熟悉的。”
钟诚凌?我不禁疑惑重重。为什么司徒景斌会说钟诚凌对风国的北部无比熟悉?钟诚凌曾经在风国的北部待过?还是钟诚凌与风国有什么渊源?可是,不对呀。钟诚凌是唯一一位我在郯城大营里提拔的将领,他的前任陈恕就算再糊涂,也决不会让自己的眼睛里进了沙子。而且启用钟诚凌之前,我也不是没有派人调查过他的背景。但资料上面只是写着他在进郯城军营前,只不过是大街上的一个混饭等死的乞丐罢了,和风、星、煞三国并没有什么瓜葛。难道是司徒景斌认错人了?这种想法立刻便被我否决了。司徒景斌若没有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是绝对不敢这样说的。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太医到了。”采微在一旁怯怯地说道。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对司徒景斌说,“你传的太医?”
“适才你昏过去了,所以朕想传来太医为你诊治诊治。”司徒景斌解释道,“若是你不喜欢,让太医回去就是。”
“且慢。”我伸手制止,忽然计上心头,转头问采微,“今儿个是哪位太医当的值?”
“回娘娘,是太医院的林太医当值。”
“好了,你先请林太医到正殿候着,本宫和皇上稍后便过去。”说着,我边走到了梳妆镜前,开始细细地装扮。
“翊儿?”
“皇上可想要敲山震虎?”
“你的意思是……”司徒景斌似乎和我想到了一处。
“皇上,林太医可靠吗?”
“自然可靠。”司徒景斌郑重地点了点头,忽而诡异地笑道,“也好,朕也看看敬妃和穆清远到底能容忍到什么程度。”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诗是李贺写的好诗,只是当时的我不知道,这将会是我以后生活最真实的写照。
翊坤宫,正殿
“微臣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林太医见我和司徒景斌从远处走来,十分恭敬给我们行了一个礼。
“大礼就免了吧,林太医快请起。”司徒景斌温和地说。
“老臣此番前来,是为皇后娘娘请脉。”
我微微一笑,伸出手腕,“林太医,请便吧。”
林太医一身玄紫色的官服,身体如枯柴般的消瘦,脊背挺立的很直,似一株不老的苍松。他下巴上留了一把山羊胡,举手投足之间,虽无仙风道骨之气,却也显得十分和蔼。他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脉上,双目微闭,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方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司徒景斌跻身上前,抢在他开口之前,说道,“林太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不敢,皇上先请。”
不知道司徒景斌究竟和林太医说了些什么。现在的我微微开始有些后怕,他会不会会错我的意?转念一想,司徒景斌若是这样苯,如何能统领三军?更不用说一统天下了。
半晌,司徒景斌和林太医才从侧间走了出来,林太医眉笑颜开,一派祥和地说,“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喜得麟儿。孩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真的?”这一声惊叫是采微发出的,小家伙脸上的欣喜溢于言表。惊叫过后方才察觉自己的失态,只得小声地嗫嚅道,“奴婢恭喜皇上,恭喜皇后娘娘喜得麟儿。”
司徒景斌谅解地一笑。“不妨事,普天同庆嘛。转朕的旨意,后宫嫔妃这段时间就不用来翊坤宫请安了,皇后需要休息。”
我会心一笑,司徒景斌果然不简单。
八天后,下郡
今天便是我名义上的生辰,也是我来到这个时空后果的第一次生日。因为我的提议,所以这次的生日宴席是在下郡办理的。司徒景斌和我皆是轻装简行,住在下郡的行辕里。虽然宴会不在皇宫举行,少了许多嫔妃来凑热闹,但还是有很多有心的官员,前来下郡拜谒,整个宴会也不至于太冷清。
“娘娘,门口来了几位将军,叫奴婢进来通报。”
我正坐在主位上悠闲地品着我的香茗,只见采微那丫头一蹦一跳地跑了进来,全然没有一点儿稳重的样子。我刚想张嘴问她怎么回事,她自己个儿倒先兴奋地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怎么,来了几位翩翩佳公子?看把我们采微给美的。”我笑着打趣道。
采微脸微微地一红,害羞道,“娘娘您怎么没个正经呀!”想了想忽而又道,“几位将军生得倒也算清秀,不像前几天来的那几位一般,凶神恶煞的。不过也就是小了些,显得稚气。娘娘,你知道吗?还有一位公子,一袭白衣。膜样生的跟天仙似的,不食人间烟火。极是温文有礼。园子里的姑娘都在传,当今这世上恐怕只有君上能与之媲美了。”
天仙?不食人间烟火?我的嘴角开始不自觉地抽动了。久违的抽动啊。原来还在秦府时,时常与秋未炀拌嘴,这恐怕就是我做的最为频繁的一个动作了。
秋未炀,想到这个名字,我不禁一阵黯然。倾国倾城,也只有他的容貌才担得起如此的美誉吧。这次,竟是他也来了吗?我暗自苦笑,我曾经以为可以忘了他的,只是没有想到越想忘记,却记得越深,记得越牢。不管多久,每次想起他,心中还是会有一种抽痛。
“好了,采微。去把客人们都带进来吧。”我吩咐道。
采微应了一声,便掉头走了出去,进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一排人。我仔细一看,钟诚凌,阮曾吟,祁矜仰,尹舜臣和顾临川,甚至还有女扮男装的阮敬灵,只是唯独没有秋未炀。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端木晣,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秋未炀早有美人在怀,又怎么会貌那么大的风险,大老远地跑来见你?
笑话!
“臣等参见昭仁郡主。”
我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这群人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办起事来有条有理的,怎么今天这么糊涂。在风国的地盘上居然叫起我郡主来,隔墙有耳,还嫌麻烦给我惹得不够多?
我轻声地呵斥道,“没规矩,这是在风国,叫皇后!”
钟诚凌超祁矜仰眨了眨眼,祁矜仰见状,知道这个不讨喜的破差事又要落到自己的头上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翻了个大白眼,自言自语道,“没天理!为什么每一次一有倒霉事就得我来强出头。”说着,便上前一步,支吾道,“郡,皇后娘娘,不是我们不懂规矩,只是我们若是叫您皇后,被某些人听了去,可就大事不妙了。您在风国自然高枕无忧,我们可是要被某些人扒了一层皮的!”边说着还边缩缩脖子,四处张望,貌似真的在地方着什么人。
“哦?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祁大夫的皮都敢扒?”我斜了祁矜仰一眼,饶有兴趣地说道。
“翊儿,半年不见,该不会是忘了还有我这号人吧。凭我的能力。扒扒祁矜仰的皮应该还不是什么难事。”人未到而声先至,冷冽的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的气息。
“砰”地一声,我的茶杯应声落地,自手中滑落,坠至地上,碎成好几片,一如我此刻的心情。
他,终究还是来了。
很早以前,在我答应姐姐,一定会坚强的那一刻。我便已经预料到了结局。我与他这一辈子,注定是要擦肩而过了。幻想,不是我没有抱有过,只不过都被我自己一一亲手打灭。对于秋未炀,也许我是没有资格谈爱的。因为除了情感之外,我对他还有满心的愧疚。我终究是欠了他什么的,他的执著,我竟无以为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终究是做不到。
昨日的种种,今朝依旧历历在目。我原以为时间会是最好的药,让一切都消失,让生活终归于平静。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样的爱,会淡,会散,却不会断……
也许,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我的愿望并不多,一生一代一双人而已。可偏偏老天就是和我过不去。幸福,无论前世抑或今生,我都曾经有过。可终是浅尝即止。每当我鼓起勇气,放下戒备向它走去时,它却一溜烟地逃开了。告诉我,那只是我的幻觉,我的一厢情愿而已。
未炀,我是会回来,可是,你不会一直都在原地等待。
见我一直在发愣,秋未炀轻轻换了一声,“翊儿,”随即苦笑道,“也许,我市不该来的。”
“不是的。”我怕他误会,急急的解释道,“未炀,你能来,我真的很高兴。”
我转过头去吩咐采微,“去下郡太守府一趟,请申将军到行辕,本宫有要事相商。”
“是。”采微应了一声,知道我与他们有事要谈,便快步走了出去。
“叫申谨玄干嘛?莫不是郡,阿不,皇后娘娘此番叫我们有急事?”顾临川开门见山地说道,眉间隐约有担忧之色。
我点了点,“是有一些麻烦事要你们帮忙,”转头问阮曾吟,“曾吟,现在郯城,邺城和彬州的兵力加起来共有多少?”
阮曾吟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邺城的守军有六万七千余人,只不过不全是自己人,有一万三千兵马是萧相憬的。”
“宇文昊呢?”我疑惑道。
“郡主有所不知,自从上次送亲回来后,宇文昊便把他的郯城的五万兵马,调走了三万多人。只留下萧相憬,说是协助阮曾吟守城。”钟诚凌抢白道。
“别插嘴,”阮曾吟斜睨了钟诚凌一眼,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舜臣的坦诚守军大约有四万左右。至于钟诚凌嘛,他的军队可是最多的,足足有七万余人。”
钟诚凌得意地笑着,拍拍祁矜仰的肩膀,“多亏有了矜仰,根本不用为了粮草的事情发愁。”
这一听这个数字,我大吃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增加的这么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十七万军队,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开玩笑,仅仅半年的时间,军队的人数居然翻了一翻。
秋未炀看着我,温和地说,“这些军队是准备留给你回来后用的。”
“这是……”我有些怅然。
“这是相爷自己的兵,”顾临川接口说道,“也是秋家最后的兵权。”
“未炀……”我低低地唤了一声。
“很感动么?”秋未炀一记调笑,试图缓解过分压抑的气氛,“可是现在的翊儿已经不能以身相许了呢。”说到最后,竟化为一声叹息。
“郡主,你当真还会回来吗?”问话的人是阮敬灵。
“我……”而这时,我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我当真还会回去吗?
秋未炀的目光,随着我的话黯淡下去,一点点,一点点,直到——深不见底。
最后,他既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像是认输一般,“翊儿,无论与否,未炀等你。”
我一怔,端木晣,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残忍至此?情急之下,我顾不了许多了,脱口而出,“我回去,我当真回去。”
站在对面的一排人仿佛都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钟诚凌开心地笑着,眼底有最温暖的阳光,说道,“我就说说嘛,郡主人最好了,怎么可能就这么把我们扔在封地,自己撒手不管了呢?”
我不理会他的咋咋唬唬,径自对阮曾吟说,“从各城守军中调出一半的人马,分成三队,分别由你、诚凌和舜臣统领。”
接着我又看向钟诚凌,试探地问道,“你熟悉风国北部的地形吗?”
钟诚凌莫名地点了点头,一脸茫然。
“那好,你们听着。这次你们的任务便是攻下齐水和茂郡。”
“据我所知,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