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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景斌?
他爱干嘛干嘛,随他去。只要他不拆墙,天塌下来也挡不了本小姐和周先生每晚一次的约会。
第二天,我刚刚睁开睡得迷迷糊糊的眼睛,一张放大了数倍的脸骤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饶是我心理素质再好,恐怕也会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何况我的心理素质可使端木家族中出了名的不敢恭维——反应剧烈外加慢上半拍。说来惭愧,我从来不敢玩云霄飞车或是海盗船这类的游戏,每每这时候只得用心脏病这个接口来推脱。
“噫,翊儿,你怎么都不会被吓到。”司徒景斌一脸失望的表情看着我,貌似在为他的失败而抱不平。
然而就在他找来小太监,换下他早朝穿的朝服时,一声绝对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响彻云霄。司徒景斌一把推开还在发呆的小太监。快步走到我的床边,搂着我,小心翼翼地问道,“怎么了,翊儿?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你干嘛吓我。”我泪眼婆娑,一边哭一边对他进行谴责。
司徒景斌愕然,“你这反应……”也忒慢了,当然后面半句他没有说,要不然,司徒景斌就不会是现在的司徒景斌了。他捋了捋我的头发,柔声地哄着我,“不哭了,好不好?都是为夫不好,为夫吓着你了。”
哪知道他这么一说,我的心里更是一阵委屈,想起了在皇国是秋未炀的体贴,曾吟他们的关心,何曾受过在风国这么多的委屈,更加变本加厉,哭得反而更凶了,半晌,哽咽道,“都是你的错,人家才刚刚睡醒。”
看怀中的女子早已哭成了个泪人儿,司徒景斌心下不忍,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女人应该是铁打的,任是谁都伤不到她。没想到,今天在他的面跟前却哭得没有章法,也许是憋得太久了吧。他的心里不是没有窃喜的,至少她不再把他当作外人了,至于和秋未炀相比孰轻孰重,他不想知道,因为她是他的妻子,秋未炀已然没有机会了。司徒景斌出声轻哄道,“好好好,都是景斌的错。可是你要再不起来,就要误了上香的时间了。”
我一惊,连忙用手背抹了抹泪水,拉着司徒景斌的衣袖,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叫他们再等我一会儿好吗?我马上就好。”
司徒景斌摸了摸她的头,看来这皇宫也真是把她闷坏了,哪天有空自己也带她去逛逛集市。他微笑着说,“快换衣服吧,我叫他们等你。”
“让臣妾来服侍娘娘吧。”
她这一出声我才发现,采微这孩子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这屋子里倒是还有一个人。敬妃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给我请安。含情脉脉的眼睛,娉娉婷婷地身姿,这女人可真是个尤物。我在心里默默地为她惋惜了一下。纵使美丽又如何?在与利益冲突时,男人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牺牲了美丽的你。
“还是朕来吧。”司徒景斌一副绝世好男的嘴脸。平常怎么不这样呀,这不是摆明了让敬妃看到他对我多么呵护。这个人真是虚伪,绝对的虚伪……
敬妃顺从地退到了一边,不过脸色还是不可抑制的发青了。这个人,真是嫌我在皇宫中敌人不够多,他顺便帮我树立几个劲敌。
当司徒景斌把我捣鼓好的时候,已经是日上杆头了。什么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哪里是我的错嘛,。某了,司徒景斌看了看他的杰作,得意地笑了笑,“好了,我们走吧。”
“皇上也要去?”敬妃惊讶地问道。
司徒景斌摇了摇头,“朕今天还有事,就不陪你们去了,玩开心点。朕把皇后送到宫门口。”
风都,护国寺
树荫下,小小地锣声慢慢地晕开,附近可能有小戏班子正在开演,喧哗而又吵闹,却能让人的血液都为之沸腾。我和敬妃皆装扮成贵妇人,采微自然是丫鬟,由几个装扮成家丁的侍卫护着,一路上贴着人群挤了过去。敬妃说心诚则灵,于是在山脚下我们便下了轿,步行上山。说实话,也走了有一些路了。
五月的天气,哪一点都好,唯独有一点不尽人意,那便是阳光泛滥,天边的云朵都好似被火烧了一般,染红了半边。火烧云?不对,现在这大中午的,去哪儿给我找一朵火烧云去。
阳光透过树荫,摇动着点点金色的斑点。我无力地抬起一只手,用袖子胡乱的摸了一把。忽然看见疏影中隐约的一角金光,不由得愣住了。
“姐姐,是不是累了?”敬妃停下了脚步,回头关心我,顺着我眺望的方向,敬妃笑着说,“姐姐,那便是护国寺。加把劲儿,我们快到了。”
“二夫人,您莫忘了我们夫人今儿身子不适。哪能禁得起这样的劳累。”采微急忙跳出来“护卫”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再争吵,“我没事,继续走吧。”
对于佛,我一向都是十分虔诚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菩提,须弥芥子,皆有玄虚。信仰这个东西,从来就是信则灵,不信则不灵。然而,恰好我就是选择相信的那一个。因此,在佛的面前,我不想与人争执,也不想动心机。
说护国寺是天下第一宝刹,我想那也不为过。寺中处处弥漫着一种檀香的气味,那是一种很古老的气息,容易让人产生幻觉,仿佛自己身处在消逝已久的古印度,清清的恒河水畔,依旧有僧侣在吟唱古老的佛经。但又不完全是那么回事,我是一个异时空的旅客,这个世界无论何处,都不会是我的家园,然而这间古老而又朴素的寺庙,让我第一次体验到了一种叫归宿的感觉。
“姐姐,那边有求签的地方,很灵验的,你不要去求一支签吗?”敬妃接过我递给她的香,顺手帮我把香给供了下去,指了指边上的一块小地方,跟我介绍道。看来这座护国寺,她倒是熟悉得很。
“也好。”我笑着点了点头,前世我从来没有求过签,因为我一直是一个意念很重的人,最容易接受别人所给与的心理暗示,姐姐为了不给与我不良的暗示,从来就不让我求签,看一眼也不允许。不过今天,我想放纵自己一番。
我跪在佛主面前,虔诚地拿起竹筒,轻轻地往地上一拍,一支竹签轻巧地落在了地上。我把它捡了起来,好奇地看了一眼,“帝王蝶”?这是个什么签名,从来没有听说过,只知道这好像是一种蝴蝶的名称,在生物书上曾经见到过,当然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采微小心翼翼地从我手中接过了那一支签,跑到了解签的地方,双手奉上我抽的那支签。解签的是一位老禅师,皱纹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脸上,却遮掩不去他的睿智,他的淡定,他的波澜不惊。可是在他看到这支签的时候,脸上的吃惊却显示的一清二楚。
我慢慢地走了过去,想来这位禅师可能要与我说些什么吧。
“施主。”老禅师向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
我亦还礼,“禅师,刚刚我抽的那支签,不知何解?”
老禅师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位女子,风华绝代,纵使是粗布麻衣也阻挡不了她倾国倾城之貌,可是自古红颜多祸水。美丽的代价必定是不得善终。
“阿弥陀佛,施主,您可知道何为‘帝王蝶’?”老禅师问道。
我想了想,依稀还有些模模糊糊的印象,“好像是一种蝴蝶,幼虫长得特别的大。不知我说的可有错?”
老禅师和蔼地笑了笑,“正因为施主此话并无差错,才让人生出许多疑问。”
我一脸迷茫的表情,真搞不懂老禅师们为什么都喜欢与我打哑谜。
“施主不必疑惑,老纳猜施主不是这里的人。”
“是呀?我不是风国的人,我是皇国人。”
不料老禅师继续摇摇头,“施主,你误解老纳了。老纳的意思是,施主你不属于这个世界。”
“你……”我无语,实际上我根本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反驳他,也许这次我真的是遇上了高僧了。
老禅师微笑地解释道,“‘帝王蝶’乃是逝去已久的帝王之相,而此时却被施主抽中,那么解释只有一个,施主是个已死之人,而且施主心中还有未了心愿,那便是帝王之业。”
“老禅师和一个已死之人释签,不害怕吗?”我饶有兴趣地问道。
“施主既然能站在老纳面前,便已是个活人了。何惧之有?”
“老禅师,那依你之见,我该何去何从?”我有些急切地问道,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我的结局,说实话,我已经等得很着急了。
“尘归尘,土归土。命运自有际遇,施主万事不必强求。施主这一世,必定比常人要精彩千百倍。”老禅师笑道。
“我能完成我的使命吗?”我真正担心的只有这个,因为它是我与姐姐的之间的承诺。
“这个……”老禅师犹豫了一番,最后咬咬牙说道,“本是天机不可泄漏的,但是命相中有玄机,老纳且为施主释读一二。施主的命运还未定,一切皆要看哪个玄关,施主以后事事都要小心,最要地方身边之人。老纳言尽于此,施主好自为之。”
我行了一礼,“与老禅师一番话,胜读十年书。翊儿在此谢过禅师。”
老禅师看到远去的背影,偷偷地叹了口气,不能说,不能说。
祖上有训……
抽到‘帝王蝶’的女子……
皆是没有……
好下场。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敬妃身后,参观着金碧辉煌的殿堂。心中却占满了幸福。也许这就是我一直想过的日子吧,简单而又温暖,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是现实不允许。就算仅仅只是寄情于山水。
“姐姐,天色不早了。我们下山吧。”敬妃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默默地点点头,轻松的节奏虽好,却不是属于我的生活。端木晣从出生的那天就决定了一生劳碌的命运。
太阳没入云层,微风习习,采微扶着我慢慢地从山阶走下。我们走的很慢,敬妃他们已经把我甩在后头。不过我倒不是很介意,出来游山玩水,这山间的大好风景,自然要慢慢地品味。前世的社会,林立的楼宇早已布满城市和乡村,遮盖了一丝温柔的阳光,阴冷的山风,灌满了每一寸土地。阳光,已经不再是人们心中的那份没有倦意的关怀了。
突然一阵嘈杂声传进耳里,我和采微不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我们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山坡,按道理应该不会人声鼎沸才对。然而这一看,却着实让我大吃一惊,采微也是难以置信的瞪着前方。一伙蒙着头巾的黑衣人,拿着利刃,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包围过来。
行刺?
亏他们也想得出来,这么低级的招数。我有些匪夷所思,真看不出来,敬妃那样一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女子,竟然也会干出来这样的事。
不对,就算敬妃再狠我,也不会愿意我在这时候出事。若是我在这时候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她不是凶手,也难辞其咎。
或者,是穆清远!曾吟他们已然破了他的城。傻子都知道他们背后的之人是我。难道穆清远是想拼个你死我活。这样可对我不利,当一个不要命了的时候,在这世上,他就是无敌了。
“采微,上树。”我想都不想,便把采微推上了树。我有防身之术,应该还可以抵挡一阵,而且这些刺客应该都是冲着我来的,和采微应该没有什么过节。如今,能保一命是一命。生死,现在已经由不得我做主,只是我不希望连累其他的人。毕竟采微是我心中纯真的一个影子,我不希望她就此消失。
只是,姐姐对不起了。那个契约,我可能没有办法完成了。
不过,我想证明,端木晣并不懦弱!
然而死士的打法可怕至极,全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副以命相搏的架势。前世,我虽然学过一些防身的体术,可是毕竟没有实战的经验。而且,那些体术充其量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
明明我已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可是面对如此的残忍画面,还是有种不能接受的感觉。那都是活生生的人,硬被命运捆绑在了一起。这与战场不同,因为我并没有以命相搏的理由,而他们却有。他们要生活,而我就是他们生活的障碍。
穆清远,你赢了。
我的弱点,正是不擅长硬战。有时解决恩怨的方法,往往却是最古老最野蛮的方法——大战一场。
“夫人,我们现在怎么办?”采微躲在树上着急地叫着。
我全然不顾伤口的疼痛,微微一笑,“采微,我们赌一赌,好吗?”四拳难敌双手,虽然我从刺客身上抢来了兵器,可是对于我的体力,我知道我已经到了极限。
“夫人你说,采微生生世世都会随着夫人。”采微眼中已然有了盈盈地泪光。她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
“好,我数一、二、三,我们就从这个悬崖跳下去,生死由天定。”既然我的命是天给的,那么除了天,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