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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才叫楚老板,但老总和老板都差不多的意思,所以要说那蒯建文和晏家安也并没说错,就看听的人怎么理解了。平时楚怀瑜进进出出的人家都喊他楚老板,张雅思要找的就是楚怀瑜,当然会把楚老板理解为楚怀瑜。
一次两次算了,接连来几次都这样,那张雅思终于发威了。可怜这下无辜的练梦婷可就冤了,出差一回来,上班就莫明其妙被个女人扇了一耳光,练梦婷还没搞清这悍妇是谁,眼见又要挨第二下了。想她练梦婷在跃美那也是出了名的辣妹子,岂能受这窝囊气,管它这事的起因是什么,马上接招迎战再说,扯起张雅思的头发撕打起来。等众人拖开,练梦婷才听清了事情的缘由,她也不管不顾,一口咬定就是和楚怀瑜出去了,看你这泼妇能把我怎么着吧。被人隔开了,张雅思再气急也没办法,只好蓬头垢面的气哄哄地走了。
楚怀亮现在回想起那天的经历就麻头,为了他这个宝贝弟弟,他一个堂堂的跃美集团老总在秘书面前赔过多少好话,而这活宝却天天屁颠屁颠跟在南世清后面,陪他看书,陪他游山玩水,悠哉乐哉,不亦乐乎。
“那倒也是,也不是我们一家团圆啊,”楚跃转过脸问楚怀瑜,“你想说什么事?”
“哦,也没什么,”楚怀瑜知道他哥的意思,忙拣了个话题应付道,“就是我在一书商那找到了一本你以前一直在找的书。”
“好,什么时候给我送过来。”楚跃很高兴地道。
“哇,妈,这道‘玉龙过江’还真是味美啊。”楚怀瑜赶紧转移注意力,拍起她老妈的马屁。
“是吗,那多吃点,”江美娟笑道,“哎,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小惠以前做的好吃啊。”
“妈,小惠是谁呀?”庹竞梅第一次听到这个陌生名字,奇怪了。
“噢,是怀亮的大学同学惠亚东。”江美娟被庹竞梅一提倒想起不少,忙问楚怀亮,“怪啦,怀亮,你结婚亚东都没来啊,这么些年你们怎么没联系了?”
“也不是,他换工作了,不在C市,离得远,平时也就电话联系联系。”楚怀亮不动声色地答道。一旁的楚怀瑜心里亮堂得很,不屑地暗骂了一声。
“不知道他结婚没有,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又体贴又细心,什么都能干,谁能嫁给他真是有福。”江美娟感慨地道。
“男人都有自己的事业,你以为帮你做做饭聊聊天就是有作为,小惠这块金子放在万通那种小公司会发什么光,能圈得住他么。”楚跃打断她的话说。
一顿饭吃下来,楚怀亮兄弟俩是各怀鬼胎,翻江倒海。好不容易吃完饭,陪楚跃喝了会茶,楚怀瑜就说书城有工人在打夜班装修,就先走了。
回到墨格香时,已是十二点多,四楼装修也完工了,衷小军正和装修工们在收拾。
衷小军结了工钱,送装修工下来时见楚怀瑜的办公室还亮着,返楼时就进去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今天就在这住下了。”楚怀瑜慵倦地说。
“那怎么行,晚上会凉的,”衷小军说,“要不你去四楼我宿舍歇下,我去一楼和马师傅挤挤。”马师傅是墨格香的保安,和衷小军两人晚上都住在书城。
“不用,你帮我抱件床单来就行。”
衷小军依了他,从四楼拿了自己还未盖过的毛巾被下来。
“今天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吧?”见衷小军要上楼,楚怀瑜便问。
“打了。”衷小军回道。
“什么时候回去一趟看看吧,你都好几年没回家了,”楚怀瑜说,“再说,你身份证不是早就补回来了吗。”
“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吧,‘难到中秋易到年’,过了中秋离过年就快了,书城不是这段时间忙吗。”衷小军笑了笑说。
“好吧。”楚怀瑜也不再婆妈了,“明天记得把我安排好的东西搬进那房间。”
“哦,我早准备好了。”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中午时分,楚怀瑜估摸南世清应该回来了,便开车去了南世清住的小区。
南世清在家刚洗完澡,门铃声响了,从可视对讲门铃中见是楚怀瑜,忙摁开了门。
楚怀瑜进门见南世清一副刚出浴的装扮愣了好一会,望着南世清□的锁骨,禁不住暗咽了几口口水。这臭流氓一副老套的样子,一把抱住南世清,把头枕在他肩上,装出很委屈的样子,用鼻子拱拱他的耳朵说:“回老家也不跟我说一声,电话又关机,害得人家担心死了。”
南世清一把推开他,微怒地道:“都说了只是普通朋友,请你自重些,搂搂抱抱干什么东西。”
“朋友难道抱抱都不行吗?”楚怀瑜癞皮狗似的又抱住他,“找不你,在你这楼下守了一晚上没回去,第二天问了晏家安才知道你回老家了,能跟晏家安说,却不和我说,心里好难过。你不知道,打不通你电话时,我急得都差点报警了,这小区的保安见我一晚上坐在花坛那,还差点把我当流浪汉赶呢。”
准备再挣开他怀抱的南世清见他说得这么可怜,再推就显得自己过于无情了,便由了他。
楚怀瑜见南世清不抵制了,心里窃喜,心安理得地把鼻子抵住他的耳廓,少女般娇羞羞地说:“干嘛不带电话回家。”
“带了,在火车上遭贼了。”南世清闷声闷气地道。
“啊,被偷了?”楚怀瑜抬头问。
“嗯。”
“该死的小偷。”楚怀瑜恨恨咒道,“那你到家也跟我打个电话吧。”
“我倒是想跟你说,可不知道你的电话。”
“啊?苍天哪,不会吧,我天天跟你打电话,你都没记起来?”可怜楚怀瑜的小心肝是瞬间碎裂万片,片片写着伤心。
“反正你天天来,没必要。”
“下次回家我用车送你,省得挤那铁皮罐了。”楚怀瑜商量着道。
“再说吧。”南世清应付说。
“肯定饿了呵,走吧,我带你去吃好的,这几天肯定没吃好。”楚怀瑜很尴尬,要是再不放开手,被南世清发现的话,楚怀瑜肯定会被大卸八块了,因为他的下面已经慢慢挺起来了,眼看着就要抵到南世情了。
南世清可能也有所感觉,不留痕迹地离开楚怀瑜身边,边收拾着桌上的零乱物边说:“谁说的,我妈做的菜不比你那银楼差。”话一说完,南世清恨不得抽自个儿大嘴巴。真是要死,被他这么一抱,居然就会跟他撒娇了。
“该打该打,说错话了,”楚怀瑜笑得很白痴,“下次一定去尝尝阿姨的手艺。”
吃完饭,两人仍旧去了墨格香。
书城这个时候一楼二楼的人特多,但四楼依旧较为安静。四楼经楚怀瑜重新设计后,营业厅的面积缩小了一点,本来书架与书架的距离很宽,现在重新布置后,和三楼书架摆放得差不多。改造后,东面拐角的那两百多平方米空间用一米多高的柜台与营业厅隔开了,柜台面是用大理石做的,衷小军本来设在二楼办理书城业务的工作室搬到了这里。推开那柜台的小腰门,楚怀瑜带南世清走了进去,对南世清说这是衷小军办公的地方,南世清哦了一声。楚怀瑜走到了最里面,推开一扇木门,对南世清说:“给你个惊喜。”
“什么?”南世清不解地问,心想,衷小军的休息室里会有什么好惊喜的。
“这个隔间是给你看书用的,你不是好静吗,这里没人会打扰。”楚怀瑜满脸谄笑。
南世清走进去看了看,还真是个看书的好地方。小隔间其实也算不小,大概有五十多个平方,东墙就是整栋楼的玻璃外墙,可以看到下面弄堂里车来车往,与衷小军办公室相连的那面墙做的是隔音的,里面一道是厚厚的杉合板,贴了一层淡蓝色的墙纸,中间空出了四五公分,外面一层的墙面是用钢塑板做的,颜色与整个营业厅的色调相配。把墙做成双层隔音的,楚怀瑜跟他解释说,平时衷小军接听电话较多,有时还要把些书搬进搬出的,怕吵着。房间的北墙边摆了张简易的单人木床,铺着崭新的床套床单,中间有一张很大的书桌,占了整个房间的近五分之一,一头一把靠背椅,书桌上有些纸笔类文具,还有一套泡茶的茶具,桌子靠里的边上放了架饮水机。
看到楚怀瑜这个公子哥这么细心,这么讨巧,要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楚怀瑜越这么向他献殷勤,南世清心里越沉重,才发现自己好像跌进了楚怀瑜设计好了的温柔陷阱,在没有晏家安在身边粘自己的日子,因孤寂时的一次心的放纵,导致自己越陷越深了。他现在感觉就像被裹进了一团厚厚的蚕茧,越理越乱,越挣扎越纠缠,他不是不喜欢楚怀瑜的温柔,相反,心底里他倒是乐于深陷他的温柔,没有人天性喜欢被孤立,被漠视,有人爱有人疼的日子谁都会向往。只是,他对自己较为苛刻,凡事都追求完美,感情方面尤其如此,自己的性向是受世人所弃的,怕母亲所不齿,也怕自己受伤,他只得深藏自己的内心,所以他更像是只刺猬,里面是团软甲,外面却浑身竖着刺。
“楚怀瑜,你对我是很好,但我的心也很不安,”南世清淡淡地说,“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有什么别的变化,我知道你要什么,但我要的你肯定给不起。也许,你对我的兴趣并不像传说中你对你那些女朋友似的多变,可我还只能是看作一项交易,你陪我打发寂寞的业余时间,我会满足你的一时兴起,一直陪到你意兴阑珊,但是,这其间也仅限于朋友间的交往,别动什么歪心思。”虽然好像说这话是多余的,但南世清还是觉得有必要再次声明自己的立场。
“我又不奢求你一下子能接受我,只要和以前一样就行,每天一起去吃顿饭,一起聊聊天看看书,要是回家能告诉我一声,心里不舒服能找我说说话,那可说是我莫大的荣幸了。只要你理我,愿意陪我,我做什么都来劲,看得见前面的人生光辉灿烂,一片阳光,你不理我无视我,那我的日子就是暗无天日,水深火热了。”楚怀瑜动情的一番告白,弄得南世清哭笑不得,心想这有伙还真文艺。
第二十四章
上班虽然有时忙得晕头转向,但下班之后,吃饭有人陪,而且吃得好,饭后时间又有得地方打发,看书喝茶,偶尔周末还可以登登山,南世清最近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楚怀瑜就更不得了,乐得那嘴巴也就睡觉的时候能闭上,接南世清下班,陪南世清吃饭看书,带南世清游山遣兴,送南世清回家,虽然做的是十足的佣人跟班的活,虽然这种过度热情很让衷小军奇怪,虽然他的这种行径很让他哥气结,虽然他的无赖饱受蒯建文和晏家安的鄙视,虽然他的殷勤很使金算盘美女虞蓉思费解,但这却是他生活的源动力,有南世清在他身边,他就像K了粉,精神抖擞,精力无穷,笑容无边。
这天下班,南世清刚坐上车,电话响了,是晏家安打来的,说是有事想请南世清帮忙,两人约好了天目茶庄见。
楚怀瑜说:“我也去。”
“书城不是来了一大批新书吗,你不回去看看?”晏家安说有事帮忙,肯定是碰到问题了,自己日子过得太顺了,倒忘了晏家安的事,也不知道他和冀玲玲处得怎么样。
“有小衷呢。”
“那走吧。”南世清本不想带他去,但想想前几天同阚乃臻出了趟差,仅三天而已,电话费就花了几百,这下要不让他去,说不定事还没和晏家安谈两句话,电话就会打过来,干脆让他陪着,省事。千算万算,没算到这是块牛皮糖强力胶,粘上了还真甩不掉。
因为他们有车,等到了天目茶庄时,晏家安还没到。
晏家安进来看见楚怀瑜居然也在,语气不善地说:“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南世清到哪你到哪,想做人家的影子啊。”
“我就是清清的影子,怎么,你有意见?”楚怀瑜一副小人得志的气势。
“嗤,懒得理你这个软椎体动物。”软椎体动物是蒯建文和晏家安强加给楚怀瑜的新名字,鄙视他巴儿狗似的匍匐在南世清身后,并宣告从此不以此类动物为伍。
“晏家安,坐下说话。”南世清对晏家安说,“怕打扰你和冀玲玲,一直没找过你。最近这段时间见冀玲玲红光满面,笑靥如花的,是不是好事将近。”
晏家安听后呆滞了一会儿,神经质地说:“清清啊,你变了,真的变了。”
“什么变了?”南世清问。
“怎么说呢,变得不那么严肃了,变得不经意间就会开玩笑了。”晏家安笑道。
“鬼话连篇,和你在一起不都是这样吗。”南世清不以为然。
“你自己肯定不会觉得,”晏家安肯定地道,“好事,这是好事,你只要稍微正常一点,绝对的是万人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