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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和你在一起不都是这样吗。”南世清不以为然。
“你自己肯定不会觉得,”晏家安肯定地道,“好事,这是好事,你只要稍微正常一点,绝对的是万人迷,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耶,说什么我家清清不正常,你这小子颠三倒四,一惊一乍的,还真是不正常呢。”楚怀瑜骂道。
“呸,”晏家安对楚怀瑜一向没什么好话,“什么我家清清我家清清的,也不嫌臊得慌。”
“晏家安,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吧。”南世清打断他们。
“哦,”晏家安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想请你帮个忙。”
“是不是想买房子,借钱?”南世清问。
“啊,”晏家安惊道,“不会吧,我还没说你怎么会知道。”
“就你那几根肠子,我还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南世清淡淡笑道,“差多少啊?”
一旁的楚怀瑜见这时候的南世清说话与平时不大一样,那张平板脸上竟然还会出现笑意,奇哉怪也,心里不禁有点犯酸,嫉妒起晏家安来。
“我那没几个钱,加我爸妈给的不到二十万,房子要三十多万。我不想让冀玲玲出,他爸本来就不大同意我们交往,要是再让她出钱那肯定是黄了。”晏家安郁闷地说。
“那我借你二十万吧。”
“啊?!不行。”“啊!不行”晏家安和楚怀瑜同时喊出来。
南世清奇怪地看向他们,这两人刚才不是句句不对味吗,这时怎么意见一致了。
“不行,给那么多,你自己不想买房了?”楚怀瑜急道。
“我真不打算买房,要那么多钱干嘛,一个月的工资我和我妈两人用三个月都用不完。”
“那也不行,你自己万一要有什么急用呢,”晏家安知道他为人实诚,但也没想到一下子能借给他这么多,“你有几千万?”
“胡扯,也就那二十多万。”
“二十多万的家底,你就全给他呀?”楚怀瑜说。
“都说了我没什么可花钱的地方,”南世清郁郁地说,“又不用担心成家的问题,像现在租住房子就行。”
晏家安心里奇怪,明明同一年参加的工作,怎么南世清会有二十多万积蓄,而自己却才三万不到,要是说出来还真是羞死人,再说南世清还买了一部分金算盘的股份呢,花了不少钱。
其实,南世清虽说是活在红尘,心却早已遁入了空门,清心寡欲,花钱的地方自然就少。在吃方面,他偏好清淡,吃不惯外面的油腻,以前大部分是自己弄,后来又是吃楚怀瑜特意吩咐银楼做的,吃方面不怎么花钱,平时买买书和生活用品也花不了多少,唯一花钱就是穿了,因为他对穿着较为在意,在这方面花的心思也多点。要按南世清的赚钱能力,照这么吃穿用度,积蓄远不止二十几万,因为他在金算盘不仅拿工资还拿分红,他的钱大部分都寄给了他妈,老太太那存了不少。
“嗨,清清,你老板每月给你多少钱?”晏家安诡笑地问。
“不多也不少。”南世清故意卖关子说。
“嗤,不说拉倒。”晏家安翻白眼。
“好了,回去了,”南世清起身,对晏家安开玩笑说,“记得把账号发到我手机。真是的,这个时候喝什么茶,借人家钱,饭都不舍得请一顿。”
“我不是怕找不到适合你口味的饭馆嘛,很少见你去饭馆吃过饭。”晏家安不好意思,红着脸说。
“开玩笑的啦。”南世清转头对忤在一旁的楚怀瑜说,“走吧。”
望着南世清和楚怀瑜出去的背影,晏家安呆了好一阵子,心里在想,真没料到他不怎么待见的楚怀瑜影响力还真不小,南世清这尊菩萨现在终于现出了一点人的气息。
去吃饭的路上,借钱出去的南世清一身轻松,楚怀瑜却好似那钱都是从他口袋里掏出去的一样,闷闷不乐地开着车。
“哎,怪了,借钱的是我,你怎么会这么不高兴。”南世清难得见楚怀瑜会在他面前这副不高兴的神态。
“你把仅有的都借出去了,也不为自己考虑考虑。”楚怀瑜闷声道。
“别以为我是滥好人,”南世清侧过身,帮楚怀瑜理了理安全带说,“大学四年,因为我这副不讨人喜的品性,没有处得好的同学,只有晏家安一个。在我苦闷的时候他陪我聊天,因为女孩子的事他帮我和同学融洽关系,什么入党、争先评优那些个好事,他总是替我去出头,还因为我和人家打过一架,也因为我他在大学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搞得和我一样另类。”
“那也不能把钱全给他呀,”楚怀瑜脸色缓过来,“如果我缺钱,你会不会借给我?”
“废话,能不借么,”南世清对他笑道,笑得两排贝齿都露出来了,“你这么巴心巴肺的,我能不知道你对我的好。不管你把我当成什么,我反正是把你当成要好的朋友,谈得来,处得愉快,说实话,这段时间我过得很开心。”
南世清这一笑,祸害不浅,楚怀瑜哪见过他这副天姿国色,哪听过他这么暖心的话,可怜的楚怀瑜,心花怒放,血压陡升,手足发抖,两眼发花,一个没留意,车子险些撞上了隔离带的花坛。
副驾驶室的南世清见他搞这么一乌龙,心想,我还真像鲜于丽萍说的千年一祸害,惹谁谁倒霉。
第二十五章
元旦前夕,金算盘公司召开了一次董事会,会议上对迎接注税协会的年度检查进行了布置,同时推举了南世清为金算盘的副主任会计师。在办事大厅经理这一职位的聘用上,被提选的人有审计业务部部长初尚儒、税务和工程造价咨询部部长鲜于丽萍以及资产评估部的竹庆华,结果各董事意见不一致,最大股东阚乃臻又不表态,隆兴书见阚乃臻不发言,更是一尊菩萨坐在那,大厅经理职位只好暂时由南世清兼任。
市政府迁址改造火车站,新站址选在城南天河路系龙桩,工程项目被跃美集团竞标夺得,市政府要求在十一过后工程动工,因为涉及的面积较大,给了跃美集团九个多月的时间用来拆迁。工程的前期预算和拆迁成本评估自然是由金算盘负责,为此公司上下忙成了一团。
楚怀瑜原本打算借着联系书商的机会,元旦和南世清一起去北京转转,没成想元旦三天假南世清白天加班不说,晚上还要继续。没办法,心疼南世清辛苦的楚怀瑜没事就在家里琢磨做些好吃的慰劳慰劳,晚上十一二点接他下班,顺便送上保温的“作品”。南世清被他粘习惯了,也不客气,来专车就坐,送夜宵就吃,见南世清这么乖,楚怀瑜心里美得冒泡,一副天生奴才像,为南世清鞍前马后,以苦为甜,以累为福,比他管理自己的书店还要敬业。南世清心里虽然算盘打得叭叭响,对与楚怀瑜交往的利弊反复用成本利润的核算方法核来核去,但表面上坦然得很,颐指气使,受之无愧。不过他没料到,楚怀瑜这厮不仅缠人功夫一流,在庖厨方面也是天赋异禀,在厨房边学边实用的东西居然赏心悦目,受用得很。
忙了一个多星期,对于跃美的一摊子事,金算盘总算交了差,跃美对预算条目甚是满意,楚怀亮和庹竞松静开阳他们特意请阚乃臻等一干人聚了一餐。楚怀瑜脸皮厚,没事也凑上了席。楚怀亮一旁眼瞅自己的宝贝弟弟对南世清那副狗腿神态,暗自摇头不已,心里把这软椎体动物骂了上千遍。
金算盘忙完跃美那宗大案子,公司上下算是透了一口气。楚怀瑜为了让南世清轻松轻松,用惯用的手段,通过楚怀亮联系上了阚乃臻,转弯磨角,旁敲侧击,意思就是放放南世清的假。阚乃臻是什么人,他是从市审计局副局长位置上辞职下海的生意人,这点小伎俩一眼就看穿了,更何况他早已知道南世清的性向,好在他也乐见最近南世清那张寒冰脸有春风吹过的痕迹,便遂了楚怀瑜的意。在楚怀瑜死缠烂打的极力窜掇下,南世清和他一起去了趟北京。
这天,阚乃臻从财政厅办事回公司,见三个部门的经理初尚儒、鲜于丽萍和睢瑛在大厅讨论工作叽叽喳喳,便边走边问睢瑛:“睢部长,天鑫集团的财务审计报告做得怎么样,人家忙着上市,着急得很,做好了就拿上去吧。”
“哦,南主任已经交待我了,他回来后我和他再核一下。”睢瑛说。
阚乃臻停下来,回过头看了眼睢瑛,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便上了楼。一旁的鲜于丽萍拉了拉睢瑛的衣服,心里在骂,什么眼神儿,神经大条还是故意充楞,人家阚乃臻才是正主好不好。
加上周末两天,南世清去北京有五天,有楚怀瑜这个奴颜婢膝的家伙相随,玩得倒也开心,但心里还是惦记手头上的工作,回来就去上班了。
来到阚乃臻办公室,阚乃臻笑问他为什么不多玩几天。
“虽然跃美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大厅里还有几件事要盯着,几家大集团的账务还在审计呢。”南世清淡笑道。
阚乃臻心想,还真不错,现在会笑了,尽管幅度不大,毕竟眉梢还是弯了弯呢。
“世清啊,那睢瑛做事蛮利害的,为人怎么样?”阚乃臻问道。
“蛮好的,就是一根筋到底,为人处世不太懂得变通。”
“你说,让她当大厅经理怎么样?”阚乃臻想了想说。
“这不行,不是说她能力不行,大厅里的人多口杂,她个性不太适合。”南世清毫不犹豫地说。
“那就算了。我看我们还是到时从外面再招一个吧。”阚乃臻转过话题说,“世清啊,下个月我们去趟深圳吧,那里举办一期理论研讨会,周边几个省的注会协会都会派员参加,省协会给了我们公司两个名额。”
“隆所长不去吗?”南世清问。
“嗤,他说不感兴趣,还是我们去吧。”阚乃臻无奈地说。
“什么时间啊?”
“二月二十七,也就是正月二十七。”
“好的,那个时候公司应该没什么太多的事。”
“公司的股份你有7%吧?”阚乃臻突然问。
“是啊,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等到了时候再说吧。”阚乃臻笑道。
南世清一向没什么好奇心,既然阚乃臻不说,他也就不再往下想。
第二十六章
周一上班,睢瑛抱着一大堆资料找南世清签字。
“上周五德庆公司请吃饭,你怎么不去?”南世清边签字边问。
“我们又不是免费帮他们验资的,酒桌上交往多了,容易让人误会。”睢瑛应道。
“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坚持原则是没错,但也不要太迂腐了,做生意,你来我往的免不了,只要不违法,关系融洽,利人利己,德庆公司帮我们介绍过不少生意呢。”南世清停下手里的工作说。
睢瑛嘴里没吭声,心里在说,德庆公司那浓妆艳抹的老板邴回莲还不是想讨好你,你这分明是在出卖色相。这倒是实情,不知道那些自己创业的女强人们是空虚寂寞还是有征服冰山的好胜欲望,和金算盘公司业务往来大都是冲着南世清去的,苍蝇般嗡向他这块未解冻的冰冻鲜肉。
“竹庆华和钮书音进展怎么样?”南世清见睢瑛不说话,换了个话题。
“好像还可以吧,每天见他们俩个同进同出的。”睢瑛笑着说,“南主任还真是看人蛮准的,要不也给我介绍个吧。”
“你看公司里有没有合适的,”南世清倒认真了,“看对眼了的话我跟你去说说。”
“我就这么一说,别当真,”睢瑛爽朗地一笑,自嘲道,“都长成这样了,谁能看上我呀,不把人吓死就不错了。”
“以貌取人,那是庸俗。公司的人跟你相处久了也知道你的个性,你看大家对你不都很尊敬么,别这样埋汰自己。”南世清劝慰道。
“南主任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睢瑛接过签好字的资料说,“要长成你那样,我能像现在这般心灰意冷么。”
“好了好了,不说了。”南世清尬尴地笑道。
打进金算盘以来,睢瑛哪见过南世清笑过,他这一笑,睢瑛心肝都打颤,心想,我的妈妈呀,这要是被那邴回莲之流看见,还不得抓狂。
“睢瑛,你也来了有段时间,你看看我们这大厅经理,觉得谁当合适。”南世清见睢瑛要走,忙叫住她问。
睢瑛仍旧转回来坐在他对面,仔细想了想说:“要我说实话。”
“嗯,你以为我喜欢听人瞎掰?”
“那我就实说了,”睢瑛喉头咽了咽说,“上次董事会上提的人选,我个人认为,初尚儒虽然工龄长,业务也算可以,但为人不太正派,爱占小便宜。鲜于丽萍过于耿直,风风火火,火爆脾气,不够冷静。竹庆华更不行,虽然业务很精,人也很善良,但性格太懦弱,不善于和人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