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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怀瑜这脸皮似城墙的家伙每次空手来绝不空手回,每次来,看见他哥办公室有什么可意的东西,明抢暗偷都要搞到手,上次来就把他哥办公桌上人家刚送的和田玉鹰给顺手牵羊了,害得练梦婷练大美女差点在公司门口大书“防火防盗防御弟”。
“这话怎么说的,我是江洋大盗吗。”楚怀瑜拍了下蒯建文的脑袋说,“没找着我哥,顺便来你这瞧瞧,联络联络下感情。”
“那敢情好。兄弟情深,帮我参谋参谋,你眼光看人向来不错,从这里帮你哥挑几个得力干将吧。”蒯建文指着那堆简历说。
“没问题,反正闲着也闲着。”楚怀瑜说完还真正儿八经地坐在蒯建文的位置上翻阅起来。
“哇,这个长得不错。这个不行,眼睛小了点……”楚怀瑜一边看一边大肆评价起来。
“楚少,你不会是在选美吧?”一旁的晏家安问。在蒯建文眼里楚怀瑜是和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玩伴,但在晏家安眼里他就一花花公子纨袴大少。
被鹊占鸠巢站在晏家安旁边的蒯建文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说,“看样子又把女朋友给甩了,随他去吧。不过,由他拣的也差不到哪里去,万一上面怪罪下来,就说是‘御弟’特意挑的,也省得我们遭罪。”
“是你遭罪,不要拉上我。”晏家安打开他的手说。
他俩看楚怀瑜工作态度蛮认真,便在一旁拾掇楚怀瑜处理掉的简历。楚怀瑜工作效率蛮高,不到两个小时就从四百多份简历中挑出了二十几份,对蒯建文说:“就他们了。”
晏家安凑到蒯建文旁一起看,发现楚怀瑜选中的男的长得都一般,女的没有不漂亮的。心想,还真是符合他的个人趣味。
“好好好,真的都不错,个赛个的漂亮。”蒯建文拍拍手上的简历对楚怀瑜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看到这些我倒想起另一件趣事。”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也不是为你们公司的形象着想吗。难不成还有专门挑丑的。”楚怀瑜在蒯建文那老板椅上伸腰蹬腿地说。
“你还真说对了,我还真碰见跟你趣味相反的。”蒯建文笑道。
“不会吧。”楚怀瑜惊讶地说。
“我们晏会计师的同学,金算盘公司的南经理就是那种人。”蒯建文笑道。
“这什么人呀,金算盘?那家公司是讨账公司吗,是不是招去替人家要账呀?”
蒯建文听了哈哈大学,晏家安气歪了嘴,丢给楚怀瑜一记白眼。
“楚少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家会计事务所不是常和我们跃美打交道吗。”蒯建文道。
“那是你们跃美,跟我有什么关系。”楚怀瑜嗤笑道。
楚怀瑜是B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当年,跃美当家人楚父千般哄万般压,使尽一切手段硬是逼不了他进跃美,实在没办法放弃了。原以为不进跃美,给了他一百万的创业资金至少也能开个什么热门的IT公司之类的,结果让楚老先生跌破眼球的是,楚怀瑜开了家书店,拉虎皮作大旗,正儿八经卖起书来,父子见面没少给他脸色。那气还没消,这边在家里又折腾上了。楚父把公司的管理权托给大儿子后,原以为在家里当个幕后董事长能享个清闲,谁料想楚怀瑜的前女友前前女友前前前女友……隔三差五就会来他们家里上演一幕幕闹剧,一哭二跳三上吊,折腾得楚父楚母从对讲机里看见女的来访就犯悚。楚怀亮夫妻年轻,心理素质好,权当天天看琼瑶剧,楚父楚母不同,年纪大,血压高,经不起三番五次的折腾。所以楚怀瑜每次回家,迎接他的只有楚父的白眼。
“是是是,跟你没关系。”蒯建文陪笑道,“不过看到你选的这些个美女,想起那南经理招的人,天壤之别呀,人与人还真是不一样。”
“会计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帮不帮人家做账?我正想找个做账的呢。”楚怀瑜问。
“这不废话么。”晏家安答道,“问题是人家会不会瞧上你那点业务。”
“不管,就这家了。”楚怀瑜对蒯建文说,“国税的人老催我,叫我健全账务,我这个人对数字一向很讨厌,招个人又不放心,既然跟跃美来往密切,应该很正规。你俩帮我搞定,事成请你们琼仙阁桑拿。”
蒯建文满脸堆笑地应承下来,晏家安心在想,不就洗个澡,至于这么狗腿吗。
第六章
这几天,南世清很忙,新进人员的安置、工作交接的监交、应聘人员的面试、办事大厅工作的衔接管理等等,忙得他两脚不沾地,那手机一天响到晚,买它真后悔死了。南世清忙带得行政综合部的苑巧莉也忙,人事归她管,会计科也归她管,两个科的事都多,忙得几天没去美发院做头发,晚上还时不时被大学同学张雅思抓去听她诉苦,说是男朋友这段时间对她爱理不理。
鸡飞狗跳的忙完一周,总算走上了正轨,南世清将新进人员的安排情况向阚乃臻作了汇报,阚乃臻倒没说什么意见,暗下里提醒南世清要和那位新来的冀玲玲多多接触下,培养培养感情。南世清知道他的意思,但自己的情况又不好明说,只有装糊涂。
那个冀玲玲进公司虽说是凭她老爸财政厅预算处处长的关系,但她这个人倒不错,对公司领导和前辈挺尊重的,也不喜欢叽叽喳喳,要学些什么东西或是交待要做的工作,她都安安静静去学去做,人长得虽说没有综合科科长虞蓉思漂亮,但看上去文文静静,蛮清秀的。
一天,南世清到阚乃臻办公室汇报工作,谈完后阚乃臻又问起他和冀玲玲处得怎么样。
南世清心想,再吱吱唔唔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干脆交待清楚得了,阚乃臻也是个为人严谨的人,不用担心他会说长道短。
“阚主任,其实,除了工作之外,我对小冀没有什么兴趣。”南世清淡然地说。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兴趣,日久也会生情,你们慢慢处吧,多主动一点,别老板着个脸,我这个当主任的都没你那么严肃,这样容易使你和同事产生隔膜,搞得都不敢近你的身。”阚乃臻劝道。
“我不是说只对冀玲玲没兴趣,我的意思是我不喜欢女人。”南世清咬着嘴唇说。
“啊?!”阚乃臻惊得嘴巴都一时关不上,“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是……”
没等阚乃臻说完,南世清飞快地点头说:“是的,就是你想要说的。”
“天哪,天哪,”阚乃臻紧盯首南世清说,“让我怎么说你好。你不怕我开除你?”
“我又没犯法又没偷盗,有什么可怕的。”南世清无所谓的说,“何况开除我损失的是你又不是我。”
这话虽说听起来有点气人,南世清是不是有点太自大了,但事实上确实是如此,南世清在业内确实受人尊重,不多话,知识面广,务实,诚信,正派,与金算盘打过交道的人,都对他赞誉有加,冲他面子而来的业务多得是,最重要的是他那张十分养眼的脸虽说整天清汤寡水,但帮助很大,很有女人缘。他就是金算盘的一张金字名片。
阚乃臻郁闷,相当郁闷。心里在反思,这家伙是不是平时对他太宠爱了,不沾理还横得要命。最受不了的,还是他那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淡然神态,好似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他值得去留恋的什么东西。
“唉,你呀,”阚乃臻无语,“好好保护自己,小冀的事当我没说过。”
“谢谢。”
南世清虽然嘴里依旧是一贯不愠不火的语调,但心里对阚乃臻越发的尊重,不妄加评论,不粗暴指责,不歧视,不说教,虽不说支持但能给予理解,想想心里就很暖和。士为知己者死,值了。
从阚乃臻办公室出来,南世清突然想到晏家安,不是答应为他介绍女朋友吗,将冀玲玲与他对比了一下,感觉蛮般配,暗自欢喜,好似解决了自身的单身问题,心情大好。
心动不如行动,南世清回办公室就拨了晏家安的电话。
“清清,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我们俩好默契哦,我正想找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刚接通电话,晏家安就恶心上了。
“少来这一套。说正经的,我这新进了一姑娘,这两天接触下来,感觉为人蛮好,长得也不错,配你绰绰有余,家境蛮好,她爸是财政厅的一处长,这段时间不要在外面花天酒地了,等过段时间,我就介绍给你。”南世清懒得和他磨叽,一句话把事说完了。
“呵呵呵,好啊。等等,别挂别挂,我还有事呢。星期六上午有空吗,我和蒯建文给你揽了单生意,介绍个人给你认识。”晏家安连珠炮似的把要说的事赶紧说了。生意上班时间可以谈,在难得的休息时间介绍生意实在是迫不得已,楚怀瑜这少爷一时兴起,说是非要见见那个丑女鉴赏家。
“那好吧,周六一起去吧。”说完南世清就把电话给挂了,因为晏家安是个煲手机的大王,有事没事他也会聊上半天,南世清刚买手机时就已领教过。
第七章
周六上午,南世清与晏家安早早来到了约好的好年华茶庄,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将近十一点蒯建文和楚怀瑜才姗姗而来。对门而坐的晏家安看见他们便站起来招了招手,把他们引了过来。
蒯建文与南世清老早就认识,晏家安指着蒯建文身旁的楚怀瑜对刚站起身的南世清介绍说:“这位是我们楚总的弟弟楚怀瑜。”
南世清向他颔首致意,伸出手说:“你好。”
打见到南世清就没转移过视线的楚怀瑜忙握住他伸过来的手说:“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嗤,你泡妞的那一套少用在这。”晏家安翻了个白眼,毫不给面子地说。
“街上碰到过也不一定。”南世清淡淡地说完便向他们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楚老板开了家书店,一直没健全账务,这次想麻烦南经理帮下忙。”蒯建文脸上堆满笑,手暗暗地在楚怀瑜的腿上狠狠掐了下,这家伙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痴痴地看着南世清,呆头鹅似的,心里不禁骂道,白痴,长得再好看他也是个男的,有你这样看人的吗。
“对对对,想找南经理帮下忙。”被掐疼的楚怀瑜回过神来,赶紧附和着说。
“好说好说,这又不是什么难办的事,很感谢你照顾我们金算盘的生意。其实打个电话就行,我会派人联系你的,不必这么麻烦。”南世清说。
晏家安突然很后悔,后悔答应了楚怀瑜。并不是晏家安多心,自知道南世清的性取向后,他现在看到街上男男在一起有亲昵行为就会往那方面去想,何况楚怀瑜那看南世清的眼神,很明显带着野狼气息,□裸的视奸。心里暗叹,介绍楚怀瑜给南世清认识,恐怕不是帮南世清介绍了生意,而是让他惹上了瘟神。
东南西北古今中外地胡侃一通,很快到了十二点。楚怀瑜很客气地对南世清说:“现在都过了吃中饭的时间,一起吃个饭如何?”
“不必客气,下次我来请吧。我们还有点事,就到这吧,有机会再聚。”南世清抱歉地说。
初次见面不好强求,楚怀瑜心有不甘也只得作罢。
与楚怀瑜和蒯建文分手后,晏家安问南世清:“我们有什么事呀?”
“一起去吃饭,这不是有事吗?”南世清一副不解的语气问道。
“老实人不骗人,骗人骗死人,”晏家安嘻笑道,“是不是很反感那姓楚的小子?”
“他那眼神蛮恐怖的,是不是看谁都那么专注?”南世清问。
“别理他,权当他神经。”晏家安大笑道,“有钱人家子弟都有些特殊癖好”
“他开了家什么书店,在哪呀?”南世清问。
晏家安一惊,满脸不安地说:”你不会真对他感兴趣了吧?他也就那副臭皮囊好看点,骨子里藏污纳垢,个性顽劣到他哥和他老子都无计可施,可千万别有那心思。”晏家安在这里咬牙切齿,楚怀瑜这时候肯定在哪个角落里喷嚏不断。
“你想哪里去了,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花痴?”南世清不满地说,“我只是想了解下他经营的情况,好让我那新进的陈斌练练手。”
“噢,这就好。”晏家安恹恹地道。他心里还是不放心,要是楚怀瑜那小子转了性,变了口味的话,对南世清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侧眼瞅瞅南世清,心想,这么一个可人,楚怀瑜那只大头苍蝇不死盯着才怪,要是他敢染指南世清,我决不放过他,一起十多年了,我都没尝到他的味,那纨绔子弟要是想动歪心思我阉了他。想到这,晏家安猛然发现自己越想越岔,都快下三滥了,起手便狠狠抽了自己一拍掌。
“干嘛打自己,拍蚊子还是赶苍蝇。”南世清见晏家安难得作沉思状却忽然自己打起自己来,心下奇怪。
“嘿嘿嘿,没事没事,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