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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
“我也去。”楚怀瑜听见,赶紧喊道。
“你凑什么热闹,我和楚总有事相商,系龙桩那片地有些棘手。”见楚怀亮有点为难的神态,南世清连忙说。
“就是,等下你还要送你干妈回去呢。”楚跃也觉得老大今天心情不太好,正好让南世清宽慰宽慰。
“那行,”楚怀瑜心有不甘地说,“等你们谈完了,我去接你。”
“了不起,就你有车?”楚跃骂道,“你哥有正经事,你哪凉快呆哪。”
市里最有名的凯迪酒吧。楚怀亮知道南世清不太喜欢酒吧之类的地方,因此选了个靠窗的一个角落。
“学弟被我那宝贝弟弟烦死了吧?”楚怀亮苦笑道。
“哪里,”南世清不动声色地说,“倒是我让你们楚家难堪了。”
“说老实话,跟那小子混在一起,真辱没了你这个人,”楚怀亮啜了一口酒,“我也造孽,你们这事我在中间没少干过扇阴风点鬼火的勾当,帮了那臭小子不少忙。”
“你们兄弟情深,那是有目共睹。”南世清面无表情地说。
“学弟要怪那也没办法,”楚怀亮叹了口气道,“以前吧,他走马灯似的换女朋友,一家上下被那些个妖魔鬼怪给折腾得够呛。但自从粘上学弟之后,从来没见他这么主动过,认真过,也没见他这么开心过。我想,你应该就是他那命中的克星,只有你才是降住这混世牛魔王的孙大圣。”
“楚总对自己弟弟真是没得说,百依百顺,这放眼整个商界可能无出其右。”
“学弟这不是骂我吧。”楚怀亮自嘲地道,“不过对他,我还真是没办法。说句让你见笑的话,公司员工见到我,腿都打颤儿,业务往来的公司,有的暗下叫我‘楚扒皮’、‘楚霸天’,什么难听的都有,偏偏忍受得那臭小子在我头上拉屎拉尿的。”
南世清听了嘴角微抽,跟跃美集团打交道也不是一年二年,对楚怀亮的行事风格自然早有耳闻。说他张扬吧,电视报纸很少有他们公司的介绍,很少有吸引公众眼球的时候,说他低调吧,全市整个建筑房地产行业见日的被跃美蚕食,同行中弱点的公司不是被挤出C市就是破产被兼并。
“小时候吧,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爸妈在外做事又老不在家,怀瑜还是我带的时间多,跟我很亲的,晚上睡觉都得摸着我的脖子才会入睡。有次背着怀瑜去田里割稻子,那时候他也就两三岁的样子,日头大得很,便让他在树荫下歇着,剥剥莲子玩。我正割得汗流浃背的,怀瑜那小子举着个大荷叶,一颠一颠颤微微的跑过来说,哥,我帮你遮荫。哎哟,当时我那个感动啊,虽然我那时也只有十一二岁,可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将来多么苦,我也决不能让我弟弟受苦。”楚怀亮举起杯子跟南世清碰杯,“学弟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亲情可贵,这哪有什么奇怪的。”南世清心下狐疑,这兄台今天特意请人家喝酒,就谈这些个破事?
“世清啊,我有个提议你看行不行。”楚怀亮继续打亲情牌。
“楚总请说。”南世清继续见招拆招。
“私下里,我们见面就不要以学长学弟称呼了,也不要楚总楚总的,我比你虚长几岁,你就和怀瑜一样,叫我大哥好么?”
“当然可以。”南世清愈发的云里雾里。
“看见你们在一起情投意合的,我这个当大哥的是既高兴又羡慕啊。”楚怀亮长叹一口气,“我啊,也就外面人看起来风光,其实也就一工具。”
“大哥这说的是什么话,说起跃美总裁,谁不称好。”
“嗤,那都是外人的错觉,过得如意不如意只有自己心里清楚。”楚怀亮摇摇头说,“惠亚东这个人你还知道吧。”
“当然,我进校时你们还没离校呢。”南世清感觉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你说他这人吧,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他好。”楚怀亮烦闷地猛灌一口酒说,“毕业都这么久,都快奔四的人了,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真是个没用的家伙。”
“话不能这么说,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追求,可能他喜欢的就是单身生活。”南世清装糊涂地说。
“这还不算,这疯子吧费尽心思把他舅舅安在我身边,当个司机,说是让他知道我过得好不好,你说我过得好不好关他什么屁事。”楚怀亮越说越激动。
“这也没错啊,同窗情深,古代不也有十年不失约的典故么。”
“还有,你说他好歹也是一个Z大高材生,干什么不好,偏偏干起刺绣这娘们的活,你说丢不丢人,还说是因为我曾经说过喜欢苏绣的缘故,说我这个没有一点艺术细胞的大老粗难得有门喜欢的东西。呸,我喜欢的东西多了去。”
“大哥这话偏颇,职业哪有什么贵贱之分。”南世清敬了他一杯,“是不是他现在日子过得紧巴?”
“这倒不会,怪也怪,他这人吧,干什么事都认真,倒绣出了名,雇了很多绣娘开了家公司。”
“我也听说过,惠亚东学长一条筋是出了名的。”
“哎,一条筋那也要看用在什么地方,”楚怀亮埋怨地说,“老纠缠一段畸形感情有什么意思。”
“说到底,大哥对我和你弟的事也是不看好,是任你弟玩玩这段感情吧。”南世清不高兴地反问道。
“啊?”楚怀亮略一迟疑,连忙摇头道,“怎么会,这哪跟哪,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有些话说出来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不要不高兴,”南世清说,“各人有各人的活法,有些东西包括感情你视如鸡肋,认为为其付出是不值得的,但你的想法也只仅仅是你自个的想法,不能强加在别人身上,说不定你所认为的廉价对别人来说却是弥足珍贵。”
楚怀亮听了,也没反驳,沉思良久方说:“是啊,还真是没资格对别人评东评西,说老实话,我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到现在自己也是一团麻,理不清。大学读的专业是我爸所希望的,毕业老早继承父业也是我爸所希望的,以商业利益为目的,娶个老婆,还是因为这是我爸妈和我弟他们所希望的。活得还真是个失败。”楚怀亮说着说着郁闷无比。
“大哥啊,话不能这么说。”南世清安慰道,“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你人穷志坚,上尊父母下爱幼弟,这点你可说是孝子良兄;读书吧,你专心致志,一心攻读,学有所成,这样说来,你又是我们这些晚辈学弟们的楷模;毕业后你虽然是继承父业,但创业容易守业艰难,不过公司却被你经营的红红火火,如日中天,这么说来,你又成了商界精英。一句话,大哥是战无不胜,无坚不摧,男人中的典范,像我们这类人只有望其项背了。”
“清弟夸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这么一说,我倒成了世上最幸福的人了。”楚怀亮笑着说。
“笑着过日子,苦日子会过成好日子;自寻烦恼,好日子也会过成苦日子。”南世清也笑了,“人生其实活的就是个心态,大哥你说是不是。”
第七十六章
第二天,楚怀瑜缠着南世清非要知道他哥找他聊了些什么。南世清被磨得没法,只好告诉了他。
“这伪君子也有被情所困的一天,老天有眼。”楚怀瑜一副看好戏的神态,把南世清给气得直翻白眼。
“你这人真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好歹他是你哥,对你呵护有加倍加关爱,是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亲哥。”南世清骂道,“不劝慰不说,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真是不折不扣一个白眼狼。”
“你放心,像他这种心如钢铁,浑身散发着钻石般光芒的小强级人物,是打不倒压不垮,槌不扁揉不圆的,过不了多久,他就会神采飞扬,风流倜傥,斗志昂扬,永放光芒。”
“懒得理你,都快奔三的人了,倒是不见长大。”南世清一个头两个大。
“成熟了多不好呀,常怀一颗年轻的心,人生才有激情不是。”
“激你个大白痴。”南世清突然想到一件事,忙对楚怀瑜说,“对了,你哥那事千万别让你嫂子知道。你瞧她,把多年宝贝的衣服,说丢就丢,收藏多年却一点眷恋都没有。这要是让她知道,肯定得闹离婚。”
“这个当然,打死也不说。”楚怀瑜呵呵笑道。
几天之后,南世清老家的邻居禹小文来了。楚怀瑜把蒯建文叫了过来,让他安排禹小文的工作。蒯建文本来还想借机勒索下楚怀瑜,但一听是南世清老家来的,还是南世清老妈拜托的,二话不说,赶紧的带着人走了。
虽说是让介绍个保安工作,但蒯建文瞧着禹小文一脸老实像,又身强力壮的,年纪还不大,长得也算可以,便寻思着在集团的后勤部安排个岗位,既体面工资也高些。正打算叫下面的人来办理,没成想被总裁叫了上楼,很让蒯建文意外的是,整天介忙得飞来飞去的老总竟然亲自安排了禹小文的工作,让他先在工程技术部打打杂。下楼蒯建文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把这件事正儿八经地当件事来办了,要不然三面不讨好,不说楚怀瑜那边要受一番折腾,这边就很有可能会被老总骂得狗血喷头,真没想到南世清的面子还真是个菩萨面子。
禹小文的岗位安排让蒯建文意外,但还有更让蒯建文想不到的事。楚怀瑜载着南世清的老妈来看看禹小文,了解了解情况也好回去向人家交待,没成想跃美集团那一直高高在上,众职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楚总亲自下楼来迎,满脸堆笑地把这老人家请上了楼,害得跃美集团一干人众对禹小文的来历猜疑不已。
“我本来是腆着个老脸想麻烦怀瑜随便帮他找个保安之类的工作,没成想楚总这么看重,给他安排了那么重要的位置,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姜克英不好意思地对楚怀亮道,“你还是让他守守门吧,楚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毕竟你这做的是大事业,他没读多少书,吃几碗饭的人使几碗饭的力,把他插在那位置就怕会给你添乱。”
“阿姨大可放心,这事的轻重我心里自然有数。那部门名称说是工程技术部也并不是每个人都非得是专家,也有很简单的工作要做,再说他人还很年轻,像是个实成人,什么都可以从头学起。”楚怀亮笑道。
“人倒是不错,这我可以打包票,老实,肯干,吃得苦。”姜克英略显尴尬道,“本来就没面皮面对你们一家,没想到楚总待人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阿姨这说的是哪里话,要说做得不该的都是我们这些晚辈。”楚怀亮望了望那东打量西打量的自家弟弟说。
姜克英知道楚怀亮是个大忙人,他的时间耽误不起,既然禹小文的事圆满解决了也就放心了,便起身告辞,楚怀亮非要亲自送她下楼被姜克英劝住了。
楚怀瑜临走拿起他哥办公桌上的一块砚台说:“这玩意倒像是个精致货,你一年到底能写几个字,放在这是摆设吧。”
“是安徽分公司的经理带过来的,想要就拿去吧,拐什么弯。”楚怀亮白了他一眼。
楚怀瑜这厚脸皮毫不客气地揣着就走,多少时间没来这祸害了,不顺手牵羊点东西这心里不痛快。一旁的姜克英看在眼里,心里直想,这兄弟俩倒真是没得说。
安顿了禹小文,姜克英第二天就要回去,磨不过楚怀瑜,再则楚怀瑜和楚跃夫妇又给她买了不少东西,只得让他开车送。
“妈,还是让清清生个小孩吧。”在路上,楚怀瑜脑海里始终想着在书城瞧见的那一幕。
姜克英听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久才回过味,便说:“傻孩子,世清那孩子是我亲生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你也别安慰我了,难不成他还能变个性,做回女人。”
“不变性又不是不能生。”楚怀瑜喃喃道。
“别胡思乱想了,”姜克英倒是一副看得开的神态,“你有空多做做你哥的工作,让他多生几胎,到时领养个侄儿侄女的,等老了也有个使唤。”楚怀瑜听了,呵呵直笑。
在姜克英走后,南世清和楚怀瑜又恢复了以前的日子,楚怀瑜一如既往地接送南世清上下班,晚餐有时在银楼吃,有时由楚怀瑜亲自动手做,早上见面晚上分别两人也会深深浅浅地亲吻一会儿。有时一个没留意星星之火快成燎原之势时,南世清往往会很果断地招云唤雨,浇得个透湿,楚怀瑜欲求不满也没办法,毕竟这个待遇得来也不容易,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忍者神龟也要有人去当不是。小不忍则乱大谋,憋不住,卫生间自行解决。
离春节越来越近,楚跃找南世清的时间越来越多,两人谈得最多的还是楚跃的提案,对楚跃调研的调研成果,南世清给了不少修改意见。往往南世清一提某个地方能不能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