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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打自己,拍蚊子还是赶苍蝇。”南世清见晏家安难得作沉思状却忽然自己打起自己来,心下奇怪。
“嘿嘿嘿,没事没事,蚊子苍蝇都赶。”晏家安尴尬地说,“吃完饭干什么,去哪里找找乐子?”
“我有课要上,约了端木老师,你去找同事玩吧。”
“你活得还真无趣,小老头。”
“是啊,年轻人,你去找有趣的吧。”南世清懒得再理他。
南世清心性冷淡,不像晏家安那样广结善缘,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很多。读大学那会,因为自个儿发呆的时间较多,便萌发了学门乐器的想法,于是找了个老师学二胡。当然,他这举动在同学眼里,那是把他定为文雅一族,背把二胡走来走去,招徕了更多的女性崇拜者,但实际上他纯属打发无聊。后来越学越上瘾,技艺也日益见长,有点放不下了,所以一直没丢。参加工作后,闲暇时依赖二胡的时间更多,二胡成了他倾诉心里话的知己,对技艺也更为专注,所以拜了市里著名二胡演奏家端木卫国为师。也不知是因为南世清音乐领悟能力强还是他那一副飘然世外的性情,端木卫国甚是喜欢他,死也不收他为徒,倒结成了忘年交,说是有空就在一起切磋切磋。南世清心里知道,凭自己那点技艺,哪值得和人家切磋切磋,所以一直以学生自居,时不时去看望看望他,讨教讨教。
第八章
蒯建文现在的感觉就是自己打坑自己埋,要是早知道这样,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决不将南世清介绍给楚怀瑜。
“还有哪些信息,快告诉我,”楚怀瑜软磨硬泡,一直追到了蒯建文的家,“漏掉一点信息,咱俩绝交。”蒯建文想饭后睡个养神觉看来是无望。
“我的少爷,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蒯建文哭笑不得,“我和他又不是朋友,仅仅业务往来而已。”
“真的?”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如若不是,天打五雷轰。真搞不懂,你要了解他那么详细干嘛。”说得口干舌燥的蒯建文端起茶杯说。
“你信不信一见钟情,嗯?”楚怀瑜凑到蒯建文面前诡笑地问。
“噗……”蒯建文一口茶全数喷到了楚怀瑜脸上,咳嗽不已。
“该死的家伙,你恶不恶心。”楚怀瑜抽起桌上的纸巾骂道。
“来来来,拿刀杀了我吧,”蒯建文无力地道,“不行不行,就听你的,我们还是绝交吧。”这一米八几的家伙到底长没长大,上天怎么这么残忍,让我摊上这么个无良朋友。
“我说的是真的,你认真点好不好。”楚怀瑜把揩得湿湿的纸巾丢在他头上说。
“猪跟猪一见钟情这个我倒是比较相信,至于你,我不能确定。”蒯建文抚额道,“你什么时候转的性,看见美女你不是一直垂涎三尺么。”
“谁说的,我那好比是在欣赏造物主的画作而已。这次不同,一见面,他就把我的心给偷走了。”楚怀瑜嚷嚷。
“呸,少给我搞什么文艺腔,”蒯建文嗤笑道,“放任着你,社会上多少善良的生灵要受残害。你知道南世清是谁吗,他是少女们心中的天使,他是晏家安的精神领袖,他是金算盘的金字招牌。”
“正因为这样,我才更应该得到啊,”楚怀瑜大言不惭地说,“别废话,帮还是不帮?”
“这能帮吗?怎么帮?为什么帮?”蒯建文气急。
“只要你帮我,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楚怀瑜落寞地说。
“你是来真的?”蒯建文和楚怀瑜从小玩到大的,什么品性很清楚,看他那神态也惊了,“那张雅思怎么办?”
“我又没承认她是我女朋友。”
“哎哟,想得到楚公子的恩宠已是不易,要搏个名份就更难啊。”蒯建文耻笑道。
“和她不来电。”楚怀瑜说。
“不来电当初为什么还要惹人家,我看是你能源枯绝,电已经耗完了。真受不了。”
“哪是我惹她,分明就是她惹我嘛。”楚怀瑜十分委屈地说。
“你倒还成怨妇了,真服了你。”蒯建文抚额。
“好了好了,早已和她分手啦。”楚怀瑜不耐烦地说。
蒯建文无语,这都不知道张雅思是她第几十任女朋友了,又黄了。
“好好好,你现在静下来,仔细想想,这事行不行得通?”蒯建文苦口婆心为楚怀瑜分析,“就算我理解,理解你那颗博爱的心不是能用常情来度量的,但你爸能同意吗。我帮你,你哥还不得把我给开了。”
“放心,这些都不是问题。”楚怀瑜安慰道。
“好,这些不是问题,那南世清呢?他会同意,承蒙你的幸宠垂爱,他会乐颠乐颠地等着你去提亲?”
“不要说得这么远嘛。”楚怀瑜笑呵呵地说,“所以啊,要你帮我打听打听他的情况,我好再谋良策,好打有准备之仗呀。”
“你也不能一打仗,就让我第一个先死啊。”蒯建文郁闷。
“怎么会呢。如果事成,就算战死,我也会拿神龛供奉你一辈子。”
“嗤,无赖。”
楚怀瑜一把抱过蒯建文,拍拍他的背说:“我最信的就是你了,帮帮我吧,我的心告诉我,这次是真动了心。”
这狗血的一招倒让蒯建文手足无措,尽管不信他那一见钟情的鬼话,但还是问了句:“这次是认真的吧,真的想好了,不后悔?”
“不后悔!”
“不是图个新鲜,一时兴起,不会去伤害人家?”
“绝不会。”
楚怀瑜走后,蒯建文瘫在沙发久久不想起身,一直在想,真的支持他?
蒯建文心里最清楚,别看楚怀瑜现在混得不错,长得人模狗样的,但他的心就如寒秋的枯叶,飘飘荡荡,找不到哪里是归宿,哪里是该去的方向。打小时候起,楚怀瑜就觉得他爸最疼的是他哥楚怀亮,楚怀亮从小学起的学习成绩、得的各种各样的奖状、考的大学、学的专业、娶的媳妇、工作业绩,都是他爸爸对外津津乐道的本钱。从小就活跃的楚怀瑜,上树掏鸟下河抓鱼,小学到高中不是躲课逃学就是打架斗殴,狗屎运考了个好大学却偏不学他爸选的专业,大学时常闹些争风吃醋的花事,毕业又开个什么书店,家里时常被人搞得乌烟瘴气,没有件事值得他爸在人前说。虽说大了回想起来,对长辈的爱不爱也不会那么在意,但从小在心里堆积起的点点滴滴,毕竟也多多少少影响了楚怀瑜人生。
第九章
周一上班,晏家安刚进办公室,蒯建文后脚就跟了进来。
“今天又不是年终发福利的时候,一大早的跑我这来干什么,发奖金会打到你卡上的。”晏家安没好气地说。
“没事就不能上你这转转。”蒯建文陪笑道。
“转转,小心庹总看见了削你。”
“不要紧,他今天上医院陪他爷爷去了,楚总今天都没来。”
“看你那憋得跟癞蛤蟆似的,有事就快说吧。”晏家安顺手关上了门。
“你那同学有女朋友了吧?”蒯建文小心翼翼地问。
“我哪同学呀?”晏家安故意装糊涂。
“南世清。”
“什么意思,你想和他抢女朋友?”晏家安顾左右而言他。
“这叫什么话,要抢我能抢过他,我就这么一问。”蒯建文挑好听的说。
“你打听这些干嘛?”
“看他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又天资聪颖精明能干,想为他介绍个朋友呗。”蒯建文马屁拍得响亮。
晏家安心里骂道,切,介绍朋友,还不知道你其实是想介绍个男朋友,还真成了楚怀瑜的马弁。
“女朋友吗?也不是有,也不是没有。”晏家安神叨叨地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目前他身前是没有,身后暗恋他的倒是不少。”
“老家是哪里呀,家里人口较多吧,看他平时穿得挺讲究的,吃什么东西也挺讲究吧?”蒯建文倒真摆起了媒人的架式。
晏家安暗叹一口气,藏着掩着倒以为我们真防着他们什么,干脆有什么说什么吧,从别人口里套话,说不准就讲出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混账话。
“老家在乡下,家里只有他妈。吃嘛,挺随便的,喜欢素点的,清淡点的。”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呀?”蒯建文打算刨根问底。
“不知道。”这并非晏家安打马虎眼,他是真不知道。
“不过,”晏家安想逗逗他,“他最不喜欢的我倒知道。”
“好好好,说说。”
“他呀,”晏家安语气故意放缓,“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不喜欢水性杨花的,不喜欢朝三暮四的,不喜欢动不动犯花痴的。”
“哦……有个性,有个性。”蒯建文忙应道。
从晏家安嘴里也问出了个七七八八,蒯建文赶紧回办公室给楚怀瑜打了个电话,约好晚上见面。
蒯建文下班后匆匆赶到醉月酒吧时,罕见地看见早到的楚怀瑜在等他。
“难得难得,楚少居然早到。”蒯建文取笑道。
“问到什么情况了吗?”楚怀瑜不理他,单刀直入。
“你想知道什么?”
“他有没有女朋友?”楚怀瑜急问。
“明里你敌人没有,地下游击队倒不少。”
“明里没有就行,地下党的,格杀勿论。”楚怀瑜松了口气说。
蒯建文嘲笑了他一番,把所打探到的都告诉了他。
“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倒没打听到,想不想听听他最不喜欢的类型?”蒯建文卖关子说。
“说!”
“不喜欢自以为是的,不喜欢水性杨花的,不喜欢朝三暮四的,不喜欢动不动犯花痴的。”蒯建文复述了一遍晏家安的话。
“好,我就喜欢这种人。”楚怀瑜哼哼地说。
“你觉得这像南世清说过的话?”蒯建文白了他一眼问。
“难道不是?”
“你不觉得他不喜欢的人你很熟悉?”
“谁呀?”楚怀瑜白痴地问。
“楚怀瑜!”蒯建文一字一句地说。
“嗯,”楚怀瑜反应过来,”我?!”
“就是说你。”
“这么说,晏家安知道是我在叫你探听南世清的信息?”
“应该没错,”蒯建文说,“就你那副死盯着南世清看的失态相,长了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那也没有人会动不动就往那方面去想呀,除非……除非他们俩中有一人是gay。”楚怀瑜断定道。
“啊……你还真是有才,这也会推理。”蒯建文笑道。
“阿文,我们明天去拜访拜访他,如何?”楚怀瑜兴奋地说。
“拜访拜访谁呀?”
“南世清。去金算盘公司,打着找人做账的名号。”楚怀瑜一身是劲,好似准备上战场冲锋陷阵。
第十章
南世清正准备去阚乃臻办公室,综合科的江文慧气喘吁吁跑到南世清办公室嚷嚷:”南经理,南经理,下面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啊,谁和谁打起来了?”南世清边冲下楼边问。
“汪时庆和麻京平为了我科长打起来了。”跟在后面的江文慧说。
南世清赶到楼下,楼下一团糟,汪时庆和麻京平扭成一团,拖架的保安竺家贵鼻子都被打流血了,各部门的人都站着看热闹。楚怀瑜和蒯建文今天不知是拜对了哪路神仙,刚进金算盘就瞧上了一场好戏,
“都给我住手!”南世清一声大喝,犹如霜风过境,众草顿时衰败成片,”大厅广众下,还有没有形象,公司还要不要做生意。”
汪时庆和麻京平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被南世清这冰山一呵,谁也不敢先出声。
“鲜于部长,岳部长,自己的下属打架竟然不管不顾,还看起了热闹,是不是好日子过烦了。”南世清冷起面孔,眉头都皱在了一起,”说说吧,到底什么原因,至于在这丢人现眼的?”
鲜于丽萍是税务和工程造价咨询部的经理,和南世清同一年进的金算盘,麻京平是她下属。比南世清晚来一年的岳健之是资产评估部经理,汪时庆是他下属。
两人被南世清一说,也不好意思,岳健之不敢说话,鲜于丽萍指了下站在圈外的综合科科长虞蓉思说:”还不都是因为她引起的,工作时间不好好呆在三楼,跑我们大厅来卖弄风骚。”
“哎,我长得漂亮有错吗,又不是我叫他们打架的,你那大蒜鼻漏风不说,眼睛还长在嘴下面了?”虞蓉思不甘失弱地反讽鲜于丽萍。
鲜于丽萍别的五官都还好,就是那鼻子差了点,鼻梁窄鼻翼大,鼻孔有点外翻。被虞蓉思一说,鲜于丽萍无名火起:”你个骚蹄子,老娘进公司时,还不晓得你在哪个男人身下吃奶呢。”离开座位就要上前撕打。
“够了,”南世清鼻子都气歪了,脸也更冷,”还嫌闹得不够。”
呵住鲜于丽萍转脸对虞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