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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陈小娟在小河边洗衣服,碰巧陈刚娃到河边提水。陈刚娃爱劳动,勤快,住在陈小娟家里,不是劈柴就是提水,找着事情干,尽管陈雄不让他干,陈刚娃还是抢着事情干。小娟力气小,拧不干衣服中的水,让刚娃哥哥帮着一起拧,两个人手挨手,脸贴脸拧着衣服里的水。陈小娟心儿咚咚乱跳,脸蛋发烧,说:“刚娃哥哥,要是你长期住在我们家,我洗衣服就有人帮着拧水了。”
陈刚娃傻傻笑着说:“妹子说的话办不到,将来你要嫁人,我要娶媳妇,怎么能长期住在一起呢?”
陈小娟撒娇说:“不嘛,我要你长期住在我家,和我长期住一块。”
陈刚娃无可奈何,笑着说:“好,将来我把嫂子接了来,我们长期住一块。”
陈刚娃是一个聪明机灵的人,早已看透陈小娟的心。的确,陈小娟长得水灵灵的像一朵花,俊俏的脸蛋,不管是哭,还是笑,都能显出迷人的魅力,弯弯的眉毛,红红的小嘴巴,嫩嫩的、白白的皮肤,苗条的身材。陈小娟是一个好姑娘,不光是长得好看,心肠也特别好,体贴人,关心人,说话温柔,待人诚恳,是百里难找的好姑娘,如果不是在古剑山鸡峰顶上遇见过月巧女,和她有了情,有了爱,陈刚娃会喜欢上陈小娟的。尽管陈小娟长得比月巧女好看,而且是陈雄的独女,娶了她,陈家的家产自然而然成了陈刚娃的,再也不用下地干活,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苦奔苦熬,再也不用到处奔波辛苦劳累,可以过上有吃有穿的好日子。可是,陈刚娃不是见利忘义喜新忘旧的人,不会因为陈小娟的美貌,陈家的富有就忘了在古剑山等他、盼他的月巧女,不过,陈刚娃不想伤了陈小娟的心,所以只有装傻,装着不能理解陈小娟暗暗表示的爱,不懂得陈小娟的情,始终把陈小娟当成小娟妹妹。
陈刚娃希望早一点离开陈家,回到古剑山去寻找日思夜盼的月巧女。可是,陈王氏的病时好时坏,需要他经常到山上采草药治病。陈刚娃不忍心扔下患病的陈王氏不管,他要为陈家,为小娟姑娘分担一些忧和愁,所以迟迟没有离开。
俗话说:母亲最懂女儿心。陈小娟暗暗爱着陈刚娃的事,没有瞒过她的妈妈陈王氏的眼睛。陈王氏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她十分愿意促成女儿和陈刚娃的婚事,而且,陈王氏心里十分清楚,只有让陈刚娃娶了小娟女儿,当了陈家的上门女婿,陈家的家业才能保住。丈夫陈雄本来是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可是,被官兵抓去当了两年的民伕,苦难的生活折磨得他心力交瘁了。丈夫陈雄已经失去了年轻时的精明能干,要把陈家的家业支撑下去,只有给女儿小娟找一个能干、靠得住的上门女婿,尽管女儿小娟不是亲生的,但是十多年的养育,就是一块石头也捂热了,陈王氏早已经把陈小娟当成了亲生女儿。而且,女儿对爸爸和妈妈忠诚,敬爱,也跟一个亲生女儿一般无二,就拿恶大伯诬告的事,自己被关进大牢,女儿到大牢里送饭,不远千里到绵州寻找爸爸,陈小娟所做的已经超过了一般的亲生儿女了。陈王氏对女儿完全放心,她觉得,家业让女儿小娟继承天经地义,没有一点儿悬念。不过,女儿到底是一个女人,需要有人帮助她共同支撑起陈家,这个人的最适当人选就是陈刚娃。陈刚娃聪明机灵,诚恳踏实,而且有一身很好的武功,如果当了陈家的上门女婿,不仅女儿小娟的一生有靠,陈家的家业保住了,坏人不敢随意欺负,而且,陈刚娃也姓陈,他和女儿小娟的后代也姓陈,家业永远属于陈家。不过,陈王氏听女儿讲过,陈刚娃有一个未婚的媳妇月巧女在大江南边的古剑山等着他,陈王氏觉得,兵荒马乱的,好几年时间过去了,月巧女还在古剑山等着吗?并且,女儿陈小娟长得像一朵花,方圆几十里出了名的美人,陈家在镇上有店铺,乡下有田地,家大业大,结婚后不愁吃不愁穿。陈王氏不相信陈刚娃能不动心,她决定找来丈夫商量,把女儿的婚事定下来,托左邻右舍说媒提亲,如果陈刚娃答应了,大家高兴,如果陈刚娃不答应,让女儿软缠硬磨,她记得一句古话:英雄难抵美女缠。一个水灵灵的漂亮女人天天呆在身边,不信陈刚娃不动心。
这一天,陈王氏觉得精神很好,特意让人把陈雄找到床前,商量女儿小娟的婚事。陈雄同意给女儿选一个上门婿,说:“让村子里的张媒婆、王媒婆到处去找,多花一些银子,一定能给小娟挑选一个好女婿。”
陈王氏瞪了丈夫一眼,说:“近在眼前有一个好女婿,你没有看见?”
陈雄摇了摇头说:“我知道你说的是陈刚娃,不过,我听说陈刚娃有了未婚媳妇,他不是喜新厌旧的人,不会答应娶了我们的女儿小娟。”
陈王氏叹了一口气说:“陈刚娃在大江南边古剑山是有一个未婚媳妇,不过,他们还没有结婚,找媒人好好劝说,让陈刚娃娶了小娟,永远留在我们家。”
陈雄赞成了妻子的意见,出门找媒婆了。陈小娟知道了爸爸找媒人向陈刚娃提亲,心里既高兴又有一些不安。想到刚娃哥哥会成为自己的丈夫,要永远生活在一起,心里甜甜的,脸上带着笑。不过,她十分害怕媒婆提亲后遭到刚娃拒绝,心里的希望成了泡影,于是烦躁不安起来。晚上睡在床上做起了梦。看到刚娃哥哥满脸是笑走向自己,她扑了上去,扑进了刚娃哥哥的怀抱,相互搂着、亲着,陈小娟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她把刚娃哥哥抱得紧紧的,害怕他会突然离开。可是,很远的地方传来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是月巧女,仅管陈小娟没有见过月巧女,没有听到过月巧女的声音,她仍然十分敏感地感觉到了是月巧女在呼唤刚娃哥哥。陈小娟把刚娃哥哥抱得更紧,更加用力,不过,刚娃哥哥的力气更大,推开了她,奔向了传来月巧女声音的地方。陈小娟抬起头看,不见了陈刚娃的身影,她哭了,伤伤心心地哭了。猛然从梦中醒来,泪水打湿了半边枕头。
陈小娟睡不着了,她索性不睡了,起了床,点亮了油灯,姑娘想为自己深深爱着的男人做一点事情。可是,做什么呢?陈小娟想起有一次看到刚娃哥哥提水时不小心让水桶掉进了河里,被水冲走了,他脱了鞋袜到河里捡水桶,袜子上破了一个洞。陈小娟想为刚娃哥哥做一双新袜子,她找来了布,回忆着刚娃哥哥足的大小,剪成了袜子的样子,找出了针线细细缝起来。晚上天气凉,一阵阵风从窗户吹进,陈小娟打了两个寒颤,她没有怕冷,把油灯挑得大大的,让灯光更亮一些,一针一线缝着。陈小娟缝得十分认真,针足细细的,密密的,穿在足上不容易破,她缝着,一边缝一边想着刚娃哥哥,不小心针扎伤了手指,流出了血,有一些痛。陈小娟没有怕痛,她把手指放进嘴里吮吸了一会,不流血了,又开始缝起来,鸡叫了,天亮了,袜子缝好了。可是,陈小娟还是没有休息,她在袜子上绣上了两朵像心一样的花,一朵花代表自己,一朵花是刚娃哥哥。像心一样的花绣好了,陈小娟的脸儿红红的,心里甜甜的,她想拿着袜子送给刚娃哥哥,又觉得有些太唐突,放下了,一会儿,又想马上把袜子送给刚娃哥哥,表白自己的心迹,拿起放下,放下拿起,陈小娟犹豫着拿不定主意,后来终于下了决心,趁着刚娃哥哥不在房间,陈小娟偷偷把袜子放进了陈刚娃住的房里。
陈刚娃看到了袜子,知道是小娟妹妹做的,心里更是忐忑不安,准备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陈小娟表明:他们可以做最好的兄妹,不能做夫妻,因为他不能忘记月巧女,不会做一个喜新厌旧的人。
陈雄为女儿的婚事操心,找到了邻居王妈,请王妈为小娟做媒。
王妈签应了。她满心以为陈家家大业大,陈小娟美貌如花,提亲一定会马到成功。想不到陈刚娃是木头一个,四季豆不进油盐。王妈说干了嘴皮子,陈刚娃笑着婉言拒绝,弄得王妈哭笑不得。
王妈耐着性子劝说:“陈大哥,小娟姑娘人好心好,看中了你,陈家有房子有地,结了婚,陈家的财产就是你的财产,我知道你不贪财,但是人活在世上要吃饭穿衣,没有钱不行。”
陈刚娃微微笑着,等王妈停住了嘴,说:“小娟是一个好姑娘,陈大伯、陈伯母都是好人,是我没有福气,我在大江南边古剑山有媳妇,怎么能再娶小娟姑娘。”
王妈嘴巴皮子薄,话说得好听:“陈大哥,我知道你在大江南边古剑山有媳妇,可是,你们好几年不见,兵荒马乱年月,谁知道她还在不在等你,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陈家待你好,你对陈家也有恩,结拜兄妹成了恩爱夫妻,佳话一段,美上加美。”
陈刚娃摇着头说:“王妈,我心里有月巧女,她一定还在古剑山顶等着,陈小娟是一个好姑娘,月巧女也是一个好姑娘,月巧女和我定情在前,我不能做喜新厌旧的人。”
王妈做了几十年媒,促成的姻缘成百上千,从来没有遇到过陈刚娃这样的人,放着美貌女子、偌大的家产竟然一点不动心,非要返回古剑山去寻找几年前的情人,王妈怪陈刚娃死心眼,一条路走到黑,又佩服陈刚娃忠实于爱情,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心中的爱不变。
陈王氏听说陈刚娃拒绝了婚事,十分绝望,病情加重,躺在床上起不来了。陈刚娃听到消息,心里很不安,天天上山采草药,熬好后让陈小娟端着去喂 ,可是,陈王氏听说是陈刚娃采来的草药,心里有怨恨,不吃。陈刚娃没有办法,只好亲自登门请罪,他来到陈王氏床前,望着伯母黄瘦的脸,扑通跪下,眼里有了泪,说:“伯母,我和小娟是结拜兄妹,你是她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妈妈要我与小娟妹妹结成夫妻,好意我领了,不过,有一个女人在大江南面古剑山等着我,我不能做一个负心的人,一个喜新厌旧的人,如果我真的成了那样的人,就不是妈妈的好儿子了,妈妈也不放心把小娟妹妹嫁给我了。”
陈王氏心里十分清楚,陈刚娃情没有错,他不负古剑山顶等着他的姑娘,说明他是一个至诚君子,更想让这样好的男人成为陈家的上门女婿,老人心里十分矛盾,她应该赞许陈刚娃回到古剑山寻找巧女姑娘,又为失去一个好女婿而难过,眼里流着泪,不说话。
陈小娟知道刚娃哥哥拒绝了王妈说亲,她的心里也很复杂,姑娘喜欢刚娃哥哥,深深地爱上了他,非常渴望嫁给刚娃哥哥,不知做过了多少次和刚娃哥哥结成夫妻、恩恩爱爱过生活的美梦。可是,陈小娟最爱陈刚娃的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至诚、信守诺言的人,如果刚娃哥哥娶了她,会负了古剑山顶等着他的月巧女,刚娃哥哥就不是一个至诚的人了。陈小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善良女人,她不能怪刚娃哥哥,不能怨刚娃哥哥,应该怨命运对自己不公平,让她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人,又有意捉弄,让这个好男人和她擦肩而过。看到妈妈怨恨刚娃哥哥,不吃陈刚娃采来的草药,听说陈刚娃跪在妈妈面前请求原谅,她感到不安,感到委屈了刚娃哥哥,于是也来到妈妈床前,和陈刚娃跪在一起,流着眼泪说:“妈妈,你不要怪刚娃哥哥了,他没有错,如果他应允了王妈提亲,负了古剑山的巧女姑娘,他就不是刚娃哥哥了。是我没有福气,是我们陈家没有福气,刚娃哥哥是陈家的恩人,我们不能太难为他了。”
陈刚娃听了小娟妹妹的话,十分感动,说:“妹子,谢谢你谅解哥哥,你是我的好妹妹,以后,只要需要我帮助,我一定尽力,谢谢好妹妹。”
陈小娟摇了摇头说:“刚娃哥哥,应该我们说谢谢,你为陈家做了很多事,我们欠你的很多。”
床上躺着的陈王氏听见床下兄妹的对话,心中十分惭愧,挣扎着坐起身,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好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好孩子,是妈妈不好,只想着找一个好的上门女婿,让刚娃为难了,我还不如小娟女儿通情达理,刚娃为我上山采了草药,我喝。”说着,端起放在床边小桌子上的药碗,一口喝了。陈雄不放心妻子,赶到妻子房中看望,刚好听见陈小娟和陈刚娃的对话,又听见了妻子的话,十分感慨地大声说:“两个好孩子,把你们妈妈的心病治好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