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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卢修斯抿了抿唇:“那么,请他进来吧!”
德拉科在医疗翼外静静地站着。
挂着白色布帘的玻璃门把里头的一切都隔绝了。
后悔像蚂蚁一样在慢慢地撕咬他的心。
他其实也懂得检测的方法的,可是他直接把安德莉亚送来了医疗翼,因为他不敢亲自给安德莉亚检测。
他那天骂韦斯莱双胞胎是懦夫。
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懦夫。
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一小时,谁知道呢?
反正他觉得那就像一辈子那么久。
医疗翼的大门终于开了,庞弗雷夫人的面色并不好,眸光微带怜悯……
德拉科仍然想自欺欺人,他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庞弗雷夫人,安德莉亚是不是没事了?”
庞弗雷夫人语带一丝不忍:“安德莉亚仍然在昏睡着,马尔福先生来了,他请你进去。”
德拉科的面色瞬间白得透明起来,甚至连细微的蓝色血管都能看见。
庞弗雷夫人哀伤地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医疗翼,把这清冷的空间留他们铂金一家。
德拉科进去的时候,邓不利多和西弗勒斯已经离开了。
卢修斯仍然半抱着安德莉亚,动作很轻,灰色的眼中充满了怜惜与疼爱,深深地看着他的宝贝,仿佛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德拉科关门的声音并没有让卢修斯抬头,他只是再次用下巴怜爱地蹭蹭他的宝贝女儿,然后把她轻轻地放在洁白的病床上,轻轻地为她盖好白色的被子。
德拉科先是看了卢修斯一眼,然后他的目光就凝在了安德莉亚的身上。
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几缕铂金色的头发垂于被子上,小脸苍白苍白的,在这纯白的世界里,安德莉亚脆弱得仿佛只要下一瞬间,她就要不见了。
卢修斯挥动了一下蛇杖,一个放大的隔咒施展在整个医疗翼里。
“德拉科·史密斯,告诉你的主人,无论他提出任何要求,我都答应,只要他放过安德莉亚。”
铂金王子愣愣地看着卢修斯半晌,才反应过来:“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背后哪里有人?”
卢修斯双目微寒,如犀利的刀锋一般:“到了此时此刻,你还装什么?这世上除了安德莉亚最信任的你,还有谁能得到安德莉亚的血?”
“安德莉亚的血?”德拉科先是摸不得头脑,而后心中大骇,与血有关的,那就是与诅咒分不开了,结合卢修斯刚才说的那句“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
“安德莉亚真的中了诅咒了?”德拉科几乎要冲到病床前,却被卢修斯一道“障碍重重”给阻住了脚步。
卢修斯的魔压飙升:“我的耐心并不好,马上通知的你的主人!”
德拉科也快给气得吐血了:“您究竟是怎么想的呢?我哪来的主人?”
“你真的没有必要再装纯良。你长得像我,言行举止模仿我,你的底早就漏了。我要和你的主人亲自交涉!”
德拉科闻言,背脊一凉,从头冷到脚,血管都像被冻僵似的。
难道他的父亲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他,就是因为他长得像他,他的言行举止像他?
沉重的哀如巨石一般狠狠地砸在德拉科的心上。
父亲,父亲,您知道吗?
这是我逆穿了时空也洗不去的痕迹——属于马尔福的痕迹,然而,这偏偏是你忌惮怀疑我的起因——
“……真是太可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
这段时间实在是忙……大约还要忙上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我尽量两日一更……
等我忙完这一段落再补回来……群么么
51、第51章
德拉科的心有如摔落地下的碎玉;溃不成形。
可是,德拉科的哀伤;以卢修斯现在的心情;他是不可能感受得到的;甚至他对德拉科的话也未曾深想。
他的女儿只有三天的命了。
三天的时间,短得让他觉得只要一呼吸,可能就过要去了。
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能见到害他女儿的人,无论对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可以答应,哪怕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所以,他没有时间来跟德拉科浪费。
“我承认以你这个年龄来说;你很优秀;可是;你并没有决定任何事的权力,那么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而且,你这么拖延着时间,难道就不怕坏了你主人的大事吗?到时候,你担待着起吗?”
卢修斯微带威胁的话让德拉科的心情雪上加霜,他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热雾眨了回去,“马尔福先生,我对梅林发誓,我德拉科?史密斯并没有什么主人,我也不曾伤害过安德莉亚!”
在德拉科抽出魔杖时,卢修斯便马上挥动手中的秘银蛇杖,一个“除你武器”便甩了过去。
十寸长的山楂木魔杖应声而落地,可是,卢修斯心里的惊涛骇浪却是语言难以形容的。
他纵然把德拉科的魔杖给缴械了,可是,德拉科的誓言也成功了,一束白色的光芒射向天际的方向,消失在医疗翼的天花板间。
他的誓言并没有附加“如果誓言有假,便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之类的话,那则代表,他是以生命在立誓,若他的誓言是假的,他将即时毙命。
现在,他好好地,活生生地,站在卢修斯面前,非常确定以及肯定地告诉他,他的背后并没有什么人,他也没有伤害过安德莉亚。
铂金爸爸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他是先被德拉科那强悍的战头本能给愣住了。
他是一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的成年巫师,所以,他对德拉科从抽出魔杖的快捷,立誓的迅速,一气呵成的魄力中,完全感受到了这个站在他面前的,只有十二岁的孩子有多么出色的战斗天赋。
梅林!他才十二岁!
他若成长起来,那该多可怕?
随后他才心中大惊,这孩子的背后真的没有任何势力,那么,安德莉亚的诅咒是谁下的?
以他对他女儿的了解,这世上除了他与纳西莎,还有眼前这个孩子之外,不可能有人能得到她的血。
德拉科并不知道卢修斯在这么一瞬间里想了什么,他毫无防备地蹲□,把自己的魔杖捡回来――他还没有回复到全盛时期的魔力,还用不了无杖魔法,只能动手捡了。
卢修斯看着他的动作,眸光微动。
德拉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拾起自己的全部心情。
交易是他做的。
会出现父母在前不能相认的事,也是他自己造成的,他实在没有资格伤心什么――虽然他的心已经痛得像被刀剁碎了一样。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地谈一谈吗?”德拉科的声音微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卢修斯认真地看了看德拉科,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没有带丝毫的厌恶,当然忌惮仍然有――他的能力太出色了,若是不能为友,那可不是一个受马尔福欢迎的存在。
眼前这个孩子穿着斯莱特林的校服,千年来,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的款式,穿在这个孩子的身上,却穿出几分王子的风采。
校服的款式不能变动,但是,若想做出符合自己品味的校服却并非不可能的。
可以在料子上,袍边滚绣上,襟边装饰上等地方上作些微的改动,以做出符合自己品味,并突然自己风格的校服来。
卢修斯看着德拉科身上黑色校服领边的黑丝暗绣,同色的暗纹,不认真观察的话,其实是看不出什么形状的。此时,映入铂金家主的眼里的,却是荆棘纹与蛇纹――马尔福家的特有的标志。
马尔福的家徽是荆棘与蛇,铂金家族历代成员的衣服上,或多或少都会绣上荆棘纹与蛇纹,这是马尔福独有的,别家不敢这么绣。
德拉科之所以敢在自己的衣服里绣……
其一,那是因为他知道纵然没有人敢在他与安德莉亚的面前,或背后议论他是什么人,但是,以他的容貌以及气质――从马尔福家族熏陶出来的气质,不会有人怀疑过他不是一个马尔福――他的底气还是比较足的,他本来就是一个马尔福。
其二,他全部衣裳用的都是同色暗绣,同色暗绣,不容易被人察觉。
当然,安德莉亚是知道的,并且他知道她心里也是非常疑惑的。
但是,他这个妹妹对自己放在心上的人,确实是很体贴,她尽管非常疑惑,非常好奇,她却仍然尊重他的隐私,没有把问题问出来。
“在我们交谈之前,你能告诉我,你是谁吗?”
德拉科很想告诉卢修斯,我是你的儿子。
可是,这一句话在法则的控制下,他永远都说不出口。
“我是德拉科?史密斯。我想您应该曾经查过我的来历,应该知道,我没有骗您。”
卢修斯沉默不语。
他知道这个孩子没有骗他。
他也确信这个孩子真的没有马尔福的血统。
马尔福受了诅咒,从来都是一脉单传,所以,马尔福从来都是只有嫡长一脉,连个旁支都没有,所以,也不存在流落在麻瓜界的哑炮亲戚什么的。
可是,与他相似的容貌,与他相似的言行举止,衣服上绣着马尔福独特标志的暗纹,无一不显示着,眼前这个孩子与马尔福的渊源不浅。
德拉科慢慢地向前走,卢修斯这一次并没有阻止。
铂金男孩走到床前,坐在床尾上,握着安德莉亚的手。
她的手非常冰凉,连她颈上所戴的那条,他特意为她做的“冬暖夏凉”的秘银项链都不能让她温暖起来。
“别管我是谁好吗?请您相信我,我就算会伤害全天下的人,都不会伤害马尔福的任何一个人。”
卢修斯看了看德拉科,再看了看苍白沉睡的女儿,“理由呢?我不可能因为你随随便便说一句话,便相信你的。”
德拉科没有抬头,也在看着安德莉亚,“当然。这世上的任何事都是有因有果的,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恶意,也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善意。我自然有我的理由,可是,这个理由却是不能告诉您的。当然,您若不信的话,我可以起誓。”
卢修斯冷笑:“你的善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吗?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德拉科说:“当然,您有拒绝的权力。可是,站在马尔福的利益上来说,接受我比拒绝我更有利,不是吗?”
卢修斯眯了眯眼睛,“是吗?那么先告诉我,安德莉亚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认为这孩子知道,但是,他却是安德莉亚在学校最亲密的人,也许他能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细节。
德拉科眸光微暗,“我也不太确定,所以,请让我检测一下。”
说罢,德拉科挥动着他的山楂木魔杖,一串串五颜六色的光芒从他的魔杖射出。
卢修斯那双灰色的眼睛微微睁大,瞳孔紧缩――非成年巫师用不出这样的检测魔咒。
他看着眼前这个孩子稚嫩的身躯,心底浮起了一个疑问:他真的是一个孩子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是一个大亲妈……半点都舍不得虐……
我脑补的“钻心剜骨”居然连出场的机会都米有……唉
52、第52章
“啪”的一声;德拉科手中的山楂木魔杖摔到地上。
卢修斯被魔杖落地的声音拉回神思,映入他的眼睛的;即是德拉科苍白如雪的面容。
铂金男孩那双与他相似的眼睛里闪着慌乱与绝望。
他嚅动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失魂落魄地低语:“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德拉科的话让卢修斯的心再次像被切碎了一般地痛。
是啊!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他的女儿只有十二岁啊!
但她却只剩下三天的寿命了。
铂金爸爸看着自己的女儿;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地婆娑着她的小脸,冰凉冰凉的,就像他的心,冰而寒。
难道他就要这么看着他的女儿这样消无声息地走向死亡吗?
他抬头看着仍然茫然失魂的德拉科;想到他那与马尔福相似的巧合或者渊源,想到他刚刚那手不像小巫师的检测术,想到他那身完全不像小巫师的魔力……
他真是一个诡异的孩子――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孩子……
他知道这是什么诅咒吗?
他失神是因为知道这是必死的诅咒;还是因为知道这个诅咒是什么呢?
也许他知道……
卢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