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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伊拉克?打美国人?我的脑袋“嗡”了一下。怪不得我们只能用美式和苏式枪械,还不能用无线电等电子设备,这简直就是为伊拉克打游击量身定做的!但是要我们这些只具备理论知识的半成品士兵去对付武装到牙齿的十几万侵略者,此去无疑是十死无生啊!看来逃离苦海、重获自由的希望又泡汤了。
原以为是帮美国人打伊拉克,可谁知道竟然反了过来。狗屎!真是皇帝动刀枪,百姓遭了殃。小布什打萨达姆关我屁事啊?我看了看大家,大多人也是不太情愿的样子,普拉达干脆脸都吓白了,毕竟美国大片看得多了,美国大兵兰博英勇无敌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
餐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纳什中校对大伙的沉默很不满,脸上的横肉再度绷了起来,用威严的目光扫视着我们:“立正!挺起你们的头,看着我!你们还记得你们怎么来的吗?你们有的被判处死刑,有的要待在监狱里直到生命终结,有的被通缉……你们就像过街老鼠一样受人讨厌。而现在我给了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只要在伊拉克待够一年,你们就可以重获自由,获得一个全新的身份,而且还会得到100万美元的报酬,到任何一个你想去的地方!这一年期间,我们会保护你们的家人朋友安全,给他们提供生活费用,如果你们英勇就义,你们的家人也会获得补偿。还有什么问题吗?”
第十一章 伊拉克叫牌(5)
保护家人和朋友,这明显就是威胁吗?我的父母是不在了,可我曾有监护人——韩教官,他强迫我杀人是不对,但他对我有恩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即使我不想再见到他,可我不希望他因为我而死,这不符合我做人的原则。对付韩教官,纳什中校是完全有这个能力的,还有柳如芸,那更是小菜一碟。能在印尼建这么一个秘密基地,从全球招罗一群犯人,敢于对抗美国,明显后面有很大的势力支撑,某个组织或者是大的佣兵集团,甚至是某个国家,我们可没有能力去对抗这个庞大的组织。
纳什中校的这番话显然击中了我们的要害,大家都有同样的心思:自己已经陷进来了,就不能再连累家人。况且一年后还有100万美元拿,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祖宗的话说得太有道理了!虽然这可能是一张空头支票,却激发了大家的欲望。我瞄了一眼,图拉姆已经跃跃欲试了,好像那一百万美元就放在伊拉克,等着他去拿;而沙菲伊、尼禄、陶菲克和维里亚更是面露喜色:对他们这些信仰*教的穆斯林来说,恐怕没有什么买卖能比既能杀美国人又能赚美元更划算了。
人的欲望可以战胜恐惧,让人铤而走险;宗教的凝聚力可以让追随者不畏惧死亡,少数服从多数是世界上一条通用法则。看着大家摩拳擦掌的样子,我也只能随大流了,走一步说一步吧,毕竟纳什中校的92FS可是专打出头鸟的。
“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那就请用餐吧。”纳什中校也坐了下来。
我喝了口壮行的劣质红酒,酸得我直皱眉头,旁边是面无表情的汉斯,正在大快朵颐——这个家伙自从执行了猎杀任务之后就一直是这个德性,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脸上就像蒙了张猪皮,有时爱莫名其妙地发火,话也少了,睡觉和打枪时还咬牙。虽然活下的这些人性情多少都有些变化,但他却更为明显,现在除了我和图拉姆,没几个敢惹他。
带着咖喱味的宫保鸡丁,让我吐了一地,厨师也太有才了!好端端的一道菜,给糟蹋成这个味,本想亲近一下家乡的味道,可还是算了吧!吃印尼菜,至少正宗一点。
杰克上尉看我吐在地上,笑着走了过来,虽然我天天对他冷着脸,他拿我也没办法,但这个家伙就是有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不喜欢中国菜吗?”
“哼,中国菜?这个厨师窝在厨房真是太可惜了,这么有创意的人应该去搞设计。”我冷笑着说完,低头吃饭,不理他了。
晚上,杰克上尉送来便装,大家都换掉了丛林迷彩,枪械全部收走,每人只留一把防身的军刀。杰克上尉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装作没看见跟着大伙来到沙滩上,一条轮船已经在海里等候了,这条船比来时坐的“诺亚方舟”要大,而且也更新一点。
轮船上放下橡皮艇,载我们到大船上,扭头看着这个待了三个月的小岛,心中感慨万千,三十三条人命留在孤零零的小岛上。“安息吧!你们自由了。”我喃喃地说着。
黑色的天!黑色的海!黑色的岛!以前我做梦都想离开这里,但现在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内心只有浓浓的伤感和惆怅。
橡皮艇迎着风浪向大船划去,时而被海水送上浪尖,时而又卷入漩涡,尽管离大船只有不到两百米,但我很担心它会被浪花打沉。这不正如同我的未来吗?处在风口浪尖上,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无奈的是,自己却不能掌控它。
第十一章 伊拉克叫牌(6)
轮船起航了,我站在甲板上,久久不愿离去,小岛在视线中越来越小,变成一个点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黑桃7,你不是打算在甲板上过夜吧。”
我扭头一看是内姆旺,这个家伙倒是挺高兴,手舞足蹈的好像一个坐游轮的旅行者,“自由了,应该高兴才对,你说呢?黑桃7。”内姆旺不足一米七的个头把手搭在我肩上,样子很滑稽。
“等一年以后,再说自由吧。”我对前途不太乐观。
“我倒是对伊拉克挺向往的,又能打仗又有钱赚,一定很刺激。”内姆旺拔出廓尔喀弯刀在手里玩弄着,动作轻柔,就像抚摸情人的身体。
“哈哈,中国有句话,钱难挣,屎难吃,美国人不会那么有种和你拼刺刀的。”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也不知道该说他胆大还是该说他无知。
“对于没上过战场的人而言,战争是令人兴奋的。”汉斯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甲板,“可等上了战场,人就不是人了,就和扔在赌桌上的钱一样。我们德国人发动了两次世界大战,失败了两次,我的曾祖父和祖父都上过战场,德国人对于战争的认识是最具权威的,也是最深刻的。我小时候祖父常告诫我,永远不要当兵,更不要去打仗。欧洲有句谚语:战争是死神的盛宴。送给你,好好想想吧。”说完扶着桅杆,呆呆地望着大海,陷入了沉思。
“我不那么想,我们廓尔喀人,两百多年来,男人除了当兵,没有其他选择,跟着英国人打,跟着印度人打,久而久之,养成了这个传统。去年我想去参加雇佣兵,谁知道招兵的人是个骗子,骗我交了笔钱就跑了,我找了他半个月,终于在一个小酒馆找到了他,把他杀了,后面我也来这了。谁知道因祸得福,正合我意。呵呵。”内姆旺说完得意地笑了笑,这家伙原来是个好战分子。
“笨蛋,英国人用你们,是因为你们的命不值钱。”汉斯摇了摇头,扔下一桶火药走了。
“……”内姆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好了,汉斯今天说这么多话,已经破例了,他也是关心你,走吧。”我安慰着内姆旺,心里暗骂汉斯这个王八蛋,这两个月已经给他擦了多少次屁股。
杰克上尉把我们安排好,总算是离轮机舱远了点,不用再让柴油机吵得睡不着觉了。我们住的地方不到四十平方米,十五个人挤在里边,八张上下床,图拉姆和拉斐尔、威廉等人在打扑克牌,还有几个人在聊天,惹了祸的汉斯就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只有颂猜坐在那老僧入定。
这条装了一帮杀手的货船,在大海上漂了几天,到了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下船的时候杰克上尉给我们发了护照,我一看,晕!马籍华人,马腾。姓也改了,名也改了,照片也做过处理,但还有几分相似,不过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照过相。
操,这叫什么事?
来到吉隆坡,一群出了笼的动物就和乡巴佬一样,打量这个光怪陆离的花花世界,我感到既亲切又兴奋:亲切的是吉隆坡有40%的人是华人,这些人和我都同祖同源,感觉就像是在中国国内;兴奋则是因为看到了现代化的城市,监狱孤岛四个多月,让人受够了,看到大街上的中餐馆真想进去海吃一顿。
一群莺莺燕燕带着香味从我们面前飘然而过,所施放出的雌性气息强烈刺激着我们的荷尔蒙。一大帮三月不知肉味的大老爷们,顿时肃然起敬,就像巴厘岛海滩上竖起的一排遮阳伞。威廉这个大色魔,眼睛发出强烈的性饥渴信号,傻傻地跟在美女们身后闻香捡屁,活像个白痴,但是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队伍里又有人效仿,在狂蜂浪蝶的追逐下,美女们察觉到了危险,发出一阵银铃般的娇笑,跑远了。
我们这些训练有素的“精英”们适才的表现让纳什中校大为尴尬,但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训斥,只得向我们打了一梭子白眼。
在大家还没过够眼瘾的时候,两辆丰田商务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了,大家只好折好帐篷钻进车内。本以为纳什中校会带我们去开荤,但是上车后他只说了一句:吉隆坡国际机场。大伙都在心里诅咒这个不了解人间疾苦的混蛋断枪折戟。
目的地——叙利亚大马士革。坐上老旧的空客A320,一行人都保持了沉默,即使面对漂亮的空乘小姐,大家也再没有“性”趣欣赏了。透过舷窗只能看到高空的云彩,但我仍然能感觉到内心的躁动:因为我们离风暴中心越来越近了。
第十二章 幼发拉底河(1)
“他们是瞎眼领路的。若是瞎子领瞎子,两个人都要掉在坑里。”
——《圣经?马太福音》
下了飞机,一股热浪扑面而来,鼻孔都是灼热的,空气中飘浮着陌生的味道。
纳什中校像装货一样,把我们塞进五辆越野车里,出了机场一路向东而去,透过车窗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天国里的城市”,不时有风格迥异的清真寺扑入眼帘,街道上除了当地的穆斯林还有众多来自世界各地的观光游客。穿梭在大马士革就像来到一个古今交汇点,现代高楼大厦和古代*建筑交相辉映,历经千百年的战乱,仍然能把众多古建筑保持如此完好,实在让人叹服!
窗外风光让我目不暇接,同来自文明古国的普拉达,此刻也是满眼崇敬,正当我们贪婪地欣赏着异域风情时,纳什中校把脸扭了过来。“方块J,还紧张吗?”
纳什中校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轻柔,一改往日大吼大叫的风格,让我一时感到不适应。
“我没事了,中校。”普拉达言不由衷的话让我和旁边的威廉飞给他两记白眼。
“其实这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我也有过同样的经历,那种心情,就像练了好久射门,将要上球场踢比赛了,非常激动,既兴奋又紧张,怕上了场不会射门,也不会传球。要想打赢这场比赛,就要冷静勇敢,发扬团队精神,把学过的知识发挥出来,战场就是最好的训练场地。还有,子弹专打懦弱的人。”纳什中校笑着拍了拍普拉达的头。
操,真是狗屎比喻,上战场和打比赛能一样吗?一个人只有一条命,又没有替补,纳什中校笑的样子活像个笑面虎。
出了大马士革,在城外的一家小餐馆胡乱吃了点东西,杰克上尉买了大堆的食品和饮料分给五辆车子,车队向北疾驰而去,看来一路上不计划打尖留宿了,只是这种急匆匆的感觉倒有点像奔丧。
车队行进了半个小时,驶上沙漠公路,路上的车辆行人也越来越少了,入眼的是金色沙海,浩瀚无垠,公路就像一条黑色的带子,延伸至远方,给人一种荒凉粗犷的感觉,这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沙漠。
“沙漠是上帝对人类的惩罚。”我看着沙漠出神,威廉插了一句。
“哈哈,这可是真主的地盘,上帝也鞭长莫及啊。”我开了个玩笑回应道。
“真主、上帝,还有犹太人叫的雅赫威,其实是同一个神,只是不同宗教的叫法不同,公元十一世纪,罗马教皇为了纠正这种错误,发动了十字军东征,耗时近两百年,可这种错误也没有纠正过来,反而使积怨更深了。”威廉重复着莫妮卡教给我们的东西。
“不过是打着宗教的旗号去敛财,西方人的贪婪就是从那时开始的。”普拉达睁开眼睛,看了威廉了一眼补充道,“前面是英国人,现在又是美国人。”
“大英帝国是为了传播文明的,当然和宗教没有关系。”威廉是英国后裔,骨子里极其传统保守,一听普拉达说英国贪婪立马反驳。
“传播文明?传播狗屁文明,印度让英国殖民了两百年,最后还是留了个烂摊子。”普拉达用嘲讽的口吻说着并瞅了威廉一眼。
“大英帝国没给你们带去先进的生产技术吗?印度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