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我干吗?”沙菲伊收起大马士革刀,惊讶地看着我。
“别着急红桃9,你当然有更重要的任务,你和亚拉尔改行做个小商贩吧,我让胡维德司令给你们找点鱼或羊肉,搞点烈酒,你们卖给美军,让他们吃饱喝足,这可是行动的关键……”
“绝对不行,我是什叶派的,要抵抗也应该去纳杰夫和卡尔巴拉,我是迫不得已和逊尼派合作,已经是我的底线了,再让我去卖酒,你还是找别人吧。”沙菲伊气呼呼地拂袖而去。
*是禁止饮酒的,但沙菲伊的弦外之音是不愿意同逊尼派合作,我才想起他是什叶派的。先不说两伊战争,单是两个教派的千年恩怨就足以让真主他老人家哭笑不得。宗教这玩意儿真是毒药!害死了多少人,犹太人因为不相信耶稣是上帝派来拯救世人的弥赛亚,被基督教整了两千年,血都流干了。何苦呢?我向图拉姆和内姆旺使了个眼色,两人出去把沙菲伊制住拽了回来,沙菲伊面红耳赤地挣扎着,嘴里胡乱嚷嚷着别人都听不懂的波斯语。
“红桃9,对于宗教我是个白痴,我也不知道你们两派到底有多深的仇恨,但你他妈的最好搞明白我们的处境,想想你的家人,我们要想活着,就要同心协力抗击敌人,消灭美国佬,你是真主的子民,难道还不如我们这些异教徒吗?真主知道会骂你的。一年以后,你想去哪没人能管,但是现在你是士兵,就得服从命令,我不希望来伊拉克的第一枪打在你头上。”
我对这种无厘头的宗教偏见深恶痛绝,这让我想起日寇侵华时,国民党不抗日却不遗余力地剿共,干着令亲者痛愁者快的蠢事。
沙菲伊红着脸,喘着粗气,狠狠瞅了我一眼,坐下来,这算是答应了。众人纷纷擦枪磨刀,房子里的气温骤然下降,带来一股沁入肌骨的寒意,这些训练了三个月,从自相残杀中胜出的杀人机器,战争临近时状态自然回归了。 。 想看书来
第十三章 短兵相接(4)
“计划失败了怎么办?或者……美国人有防备怎么办?”恐慌和不安从普拉达的脸上毫无保留地流露出来。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尼禄是菲律宾人,冷冷地来了句麦克阿瑟的名言,普拉达不合时宜的话引来大家鄙夷的目光。
“没有失败,也没有那么多的怎么办,你要做的就是杀光敌人。纳什中校说过的话你忘了吗?子弹专打懦弱的人。”看着这个胆小鬼,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丛林残杀里胜出的。但是大战来临,这个胆小鬼却在扰乱军心,我只好撸着他的后脖颈狠狠在盯着他一通吼。
安排好一切之后,我拉开窗帘,天上挂着一弯新月,在这片饱受苦难的土地上洒下灰蒙蒙的光芒。这如同丛林里的月光,一样弯,一样清冷,一样惨淡。明天就是一场恶战,我此时的心里莫名其妙地放松了,空荡荡的没有一丝牵挂,就像解脱了心中桎梏。伊拉克就是第二个丛林,我知道我开始慢慢适应了,适应这铁血法则。
第二天准备行动前,大伙再一次检查装备,尼禄、陶菲克和维里亚在做晡礼,看着他们虔诚地祈祷,让人哭笑不得,还不如再磨磨刀呢。礼毕,三人收起了那份虔诚,目光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兄弟们,进费卢杰时一张牌都不能少。出发。”我说完,大伙鱼贯而出,楼下停了几辆老爷车,这些车在国内都很少见,都是海湾战争前的存货,两辆八十年代的法国婊子、一辆日产途乐,还有三辆老款大众。
老爷车们奋力咆哮着向着幼发拉底河驶去,在车上我用观察镜看着远处的检查站。路上车辆不少,上个月,美军进攻费卢杰,城中居民纷纷出逃,战事一停,人们开始从四面八方重返费卢杰,路上三三两两的人群都是回去重整家园的。
沙菲伊放弃了宗教偏见,此时,正在专心翻着烤炉上的鱼,两个海军陆战队员像饿死鬼一样在旁边眼巴巴地等待着,四十度的高温下,喝着烈酒的大兵们脱掉了厚重的防弹衣,摘下头盔,露着锅盖头,穿着T恤,丝毫不顾忌形象地大快朵颐,悍马车上的机枪手,畅快地坐在车顶灌着烈酒。也许是在军营憋得太久了,习惯了酒色Party的美国大兵对这种生活格外向往。又或是需要借酒精的麻痹来抚慰战争带给他们的心灵创伤。
“吃吧,多吃点,一会儿好送你们上路。”看着计划一步步实现,我自言自语地说着,我能感到脸上残忍的笑意。
“真想不到美国海军陆战队在战场上也这么大意。”惜字如金的汉斯,此刻也从不带温度的言语中流露出对敌人的惋惜。
“他们既然这么大意,那就给他们点教训吧,狙击手是你的。”说完我让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这里距大桥400米,路上沙菲伊已经做了标记,而载着梅花J维里亚和方块10尼禄两名狙击手的大众停到300米的位置。
“嗯。”汉斯冰冷的声音就像从冰河世纪刮过来的寒风。
趴在铁桥顶的美军狙击手也受不了烤鱼那香喷喷的诱惑,接过观瞄手递给他的烤鱼,放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M40A1狙击步枪,他封锁的正面180度也宣告解除。
而聪明的亚拉尔则大嚼着美军收买人心的糖果,一副小良民的形象,往口袋里装好烈酒换来的美元,悄然过桥。
“砰!”两辆小车在检查站撞到了一块,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陶醉于享受中的美军拉回了现实,持枪小心地找掩体,但他们马上发现是虚惊一场。两辆车里下来的伊拉克人争吵着扭打到一起,片刻工夫,就把两身飘逸的*长袍,撕成一缕一缕的,两人仍像掉了毛的斗鸡一样地斗着。美军顿时放松了警惕,醉醺醺地哄笑着凑上前去,更有甚者端着头盔开盘放赌,在酒精的刺激下,全然忘了维持秩序,费卢杰旅的伊拉克军人则厌恶地远远避开喷着酒气的美国大兵,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场面变得更热闹了。可没有一个大兵意识到死亡正向他们走来。
第十三章 短兵相接(5)
途乐掉了个头,我和汉斯把后座放平,趴在后座上,两条狙击枪对准了车后窗上的破口,此时基本无风,我调校好仰角手轮,把嚼着口香糖的美军上士锁定在VARI…X瞄准镜的十字里,上士抱着加挂M203榴弹发射器的M4,看着场里的打斗表演笑得很惬意,全然不知道他的命运已经被别人掌握。我调匀呼吸,用力嗅了嗅,等待着。
“你闻什么?”汉斯不解地问我,但眼睛和手指丝毫没动。
“我闻一闻那个班长的灵魂有没有发臭。”我身子没动应了一句。
在黑桃K内姆旺、黑桃2威廉、方块J普拉达、方块6颂猜、红桃10拉斐尔、梅花K陶菲克分别接近美军之后,我果断地命令:“开火。”同时扣动AT1…M24灵敏的扳机,手指上的力量一经释放,173格令的弹头呼啸而出,M40A3吐出的火舌紧随其后,双双奔向各自锁定的亡魂。
在瞄准镜里,美军上士脸上的笑容成为永恒,在被定格的一瞬间,子弹掀翻开了他的头盖骨,飞溅出的大块黄白色脑浆和鲜红的血水成了死神的美餐,尸体颓然倒在简易的集装箱前,与此同时,那名不称职的美军狙击手也从铁架桥的钢梁上坠落到地上,人群顿时惊叫着四散跑去,枪声立时大作。
美国大兵反应过来已经太迟了,六个身穿*长袍的穆斯林,突然从长袍下拔出手枪打在他们没穿防弹衣的胸口上或锅盖头上。梅花3图拉姆和红桃K巴克力如一对黑煞神从小车里钻出来,用M249疯狂地把那些还没打开保险的美国大兵们请进地狱,费卢杰旅的九个人更惨,红桃A阮明亮和黑桃Q丹尼尔两条PKM通用机枪直接把他们切成碎肉,撒在距马上、公路上、待检查的车辆上,我只退出两个弹壳,枪声便停止了,图拉姆站在轿上,做出清除的手势,不到一分半钟,战斗结束。
司机发动汽车,急速驶向大桥,一路上还扭头兴奋地看着我和汉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对我俩有一种由衷的敬畏,全然没有了对汉斯射击时发出咬牙声音的厌恶。汉斯仍然像从冰河世纪回来一样,面上毫无表情。
“嗨嗨,好好开车,小心撞到人!”尽管他对我俩的崇拜,让我第一次感到虚荣心被小小地满足了一下,但这家伙此刻也是肾上腺素分泌过高,手指发抖,几次差点撞到逃奔的伊拉克人。
车子到了检查站,我放下AT1…M24,拿出M4A1下了车,看看兄弟们都没有挂彩,临时检查站此刻已经不能用一地狼藉来形容了,满地碎肉和残缺的肢体,倒好像是死神的餐桌。鲜血漫过公路流入幼发拉底河,散发着腥臭味,令人作呕。
“人大概都在这了,只是少了一件防弹衣。”内姆旺说着从身上扯下一条肉丝。
“也许美国财政比较困难吧,拿走枪支弹药,能炸的全炸了,30秒后撤退。”我看一下手表,快两分钟了。
大家没有欢呼,没有鼓掌,收拾完东西,上车匆匆撤退。刚驶过大桥,车后“轰轰”的几声巨响,美军的悍马、费卢杰旅的卡车又回到原始形态,成了一堆废铁,冲天的火光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充满了诡异。
“啧啧,好好的一辆车,可惜了。”图拉姆钻到我们车上,扭头看着燃烧的悍马惋惜着,汉斯则再一次进入霜冻。
“有什么可惜的,不用掏油钱,总得掏点养路费吧。”我点上一根烟,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放下。
第十三章 短兵相接(6)
“黑桃7,美国人的酒量可不怎么样啊。”图拉姆扭头对我笑着说。
“这酒是伊拉克人专门给外国人造的,接近70度,就是俄罗斯人也顶不住,最主要的是,胖司令在里面加了点料。”
“是吗?那有机会我得尝尝。”图拉姆舔了舔嘴唇。
“先脱离了危险再说吧。”我又把M4拿在手中。
几辆车都是伊拉克人驾驶着,一进费卢杰,轻车熟路,绕来绕去专拣小道,几辆车时而分散,时而汇合,三分钟后,拐进了一个破旧的院子里。亚拉尔已经在此等候了,一双大眼睛忽闪着盯着我们的战利品,看得出他很高兴,我们下车后,司机开车离开。
背上枪支和战利品,跟着亚拉尔穿过几幢废墟,进了居民区的一栋民房。此时费卢杰已经*,增援大桥的军车隔着几条街都能让我感到脚下的震动。
“哈哈,太爽了!”到了安全地方,内姆旺高兴地叫喊着,庆祝死神没有青睐自己。
“妈的,活着真好!”
“耶!”众人一一击掌庆祝胜利,我把胡维德给的香烟扔了出去,问道:“观瞄手是谁打的?”
“我打的,那枪还行吧?”维里亚得意地笑了笑。
“梅花J,你不该砸了梅花5的饭碗。不过我想他不会介意的,干得漂亮!”我和维里亚碰了碰拳头,走到普拉达身边,这个家伙现在很平静,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感觉怎么样?”
“黑桃7,不用理他,方块J是个混蛋,不上战场就是个胆小鬼,可是杀人的时候比谁都狠,这个家伙干掉美国佬时,眼都不眨。”内姆旺抢先笑着说,普拉达讪讪地笑了笑,反倒是颂猜坐在地上念念有词,看我走过来,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杀人有理,佛法难容啊。”接着又老僧入定。
这个佛教徒,杀人的时候可没有手软。我仔细查看大家,确定没有人受伤,这次偷袭还是很成功的,美国大兵也不过如此,众人的信心也高涨了起来。红桃A看我的眼神也少了敌意和挑衅,我也对他报之一笑。
不得不佩服纳什中校这个混蛋的训练方式,憋在笼中经受非人折磨三个月的野兽被放在伊拉克这个大丛林里,碰到猎物时心里压抑的杀意便爆发出来,恨不得生吞了对手,连普拉达这个胆小的菜鸟也出师了。这时亚拉尔蹭到我身边来,摘下AK47,抬头看着我,“我可以换一把枪吗?这把后坐力太大了。”*语晦涩难懂,我所学的皮毛已经不能应付,沙菲伊才帮我翻译了过来。
我看着这个小家伙,他和我有相似的童年,不由得一阵心酸。我真不忍心看着他冲到第一线上,毕竟他还是个孩子,可是他那满含期待的眼神,又令我无法拒绝。得!给他把防身的吧。我弯腰捡起一把M9手枪,递给了他。“拿着吧。”我的*语太菜,只好给他做了一遍示范,亚拉尔兴奋地挥舞着手枪,嚷嚷着跑开了。
“安拉至大,伟大的勇士们,安拉会保佑你们的。”胡维德挥着双手红光满面地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手下端出了土耳其红茶,胡维德恭敬地用右手给我端过茶来,“请用茶,黑桃7队长。”
“司令,幸不辱命。”我赶忙用手接住,茶是好东西啊,几个月没喝了,急忙灌了一口,不是说伊拉